秦筝，站在金字塔尖的女人，缺个老公。不是缺个爱人，

是缺个摆在明面上、能让她堵住所有元老嘴巴的工具人。

她把目光投向了公司角落里那个连汇报工作都会脸红的实习生，许嘉言。一份协议，

一笔巨款。她买下了他一年的时间。

她以为自己买的是一个听话、省心、绝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宠物”。可她没想到，

这个社恐又弱气的“宠物”，会在她胃病发作时，笨拙地熬好一碗热粥。

会在她妹妹当众给他难堪时，涨红着脸也要挡在她身前。更会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笑话时，

用他那双干净的眼睛，看着她说：“秦总，我不会让你输的。”秦筝第一次发现，有些东西，

是钱买不到的。而她的好妹妹秦瑟，也第一次发现，那个她随手就能碾死的蚂蚁，

身后站着的，是整个秦氏帝国最不能惹的主人。1“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从办公桌后面传来。冷的。像冬天拿铁里没化开的冰块。我捏着手里的文件，

指尖发白。“许……许嘉言。”我不敢抬头。这间办公室太大，太空，

空气里都是一种很贵的香水味。压得我喘不过气。坐在那张巨大办公桌后面的女人，是秦筝。

我们公司的顶头大老板，秦总。一个实习生，正常情况下，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但我今天被叫上来了。三十三楼，总裁办。“许嘉言。”她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二十二岁，A大毕业，实习评级A+，无不良嗜好，

家庭关系简单，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奶奶在老家。”她的声音没有起伏。

却把我所有的底细扒了个干净。我的心脏开始狂跳。她调查我。“抬起头来。”命令的语气。

我猛地抬头。第一次这么近看她。她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长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妆容很淡，但眼神很利。像要把人刺穿。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我需要一个丈夫。”她说。我脑子“嗡”的一声，炸了。我听到了什么？丈夫？

“一份为期一年的婚姻协议。”她把一份文件推到桌子边缘。“一年后，我们离婚。

你净身出户，不能带走秦家任何东西。”“作为回报，”她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一百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耳朵里炸开。我奶奶的手术费，

刚好是一百万。我疯了一样打工，到处借钱，还差八十多万。医生说，再拖下去，

就没机会了。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我正好需要一百万？

“为什么……是我？”我声音发抖。“因为你最合适。”秦筝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

“你干净，便宜，最重要的是，你看起来很乖，不会给我惹麻烦。”她的语气，

像在菜市场挑一颗白菜。干净。便宜。乖。这些词，砸得我头晕眼花。

“我需要时间考虑……”“你没有时间。”她打断我。“给你三分钟。签，或者滚出去，

顺便把实习生的离职手续也办了。”她指了指门口。绝情，干脆。不留一丝余地。

我看着那份协议。白纸黑字，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跳下去，是深渊，但深渊底下有一百万。

不跳，奶奶可能就没了。我的手在抖。拿起那支笔，感觉有千斤重。秦筝就那么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默剧。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尊严？未来？

在奶奶的命面前，这些东西一文不值。我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许嘉言。

那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很好。”秦筝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她很高，我需要仰视她。

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更浓了。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塞进我衬衫的口袋里。

冰凉的卡片贴着我的胸口。“密码六个八。协议今晚生效。六点，司机在楼下等你。

”“搬到我的地方住。”她说完，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我握着那张银行卡，像握着一块烙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路过秘书台，

秘书**姐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同情，有鄙夷，还有一点点幸灾乐祸。我明白了。

全公司大概都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的秦总，要“买”一个丈夫了。而我，许嘉言，

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商品”。2傍晚六点。一辆黑色的宾利准时停在公司楼下。

司机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他替我拉开车门。“许先生，请。”我坐进去，

车里安静得可怕。车子驶向的地方，是我从未想象过的富人区。一栋栋别墅掩映在树林里，

像电影里的场景。最后，车停在一栋巨大的白色别墅前。“到了。”司机说。我下了车，

看着眼前这栋亮着灯的“宫殿”，感觉很不真实。这里，就是我接下来一年的“家”？

或者说，牢笼。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老人走了出来。“许先生，我是这里的管家，

您可以叫我陈叔。”他对我微微鞠躬。“**在书房等您。”我跟着陈叔走进别墅。

里面的装修是那种极简的奢华风，大得能听见回声。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书房在二楼。门开着。秦筝坐在里面，换了一身丝质的居家服，

正在看文件。她头也没抬。“陈叔，带他去房间。”“是，**。

”我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也很大，带着独立的卫浴和衣帽间。衣帽间里，

已经挂满了崭新的男士服装，都是我不认识的牌子。“许先生，这些都是**为您准备的。

”陈叔说，“您的日常起居，会有专人负责。有任何需求，可以直接告诉我。”他顿了顿，

又补充道：“不过，**有几个规矩。”“第一，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入她的卧室和书房。

”“第二，家里来客人时，你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该说的话不要说。”“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不要对**，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苦笑了一下。非分之想？我怎么敢。

“我明白了。”陈叔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巨大的床上。软得像是要陷进去。我拿出手机，

把那一百万，转到了我为奶奶治病准备的账户里。看到转账成功的提示，我心里那块大石头，

终于落了地。值得了。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都值得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长长的餐桌，

只有我和秦筝两个人，坐得遥远。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但我一口都吃不下。气氛太压抑了。

秦筝吃得很少，动作优雅，全程没看我一眼。吃完饭，她就直接上了楼。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空旷的房子，感觉更孤独了。这里什么都好，

就是没有一点人气。晚上，我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我口渴，

想下楼倒杯水。刚打开门，就看到走廊的另一端，秦筝的房门开着一条缝。

里面传来压抑的、小声的啜泣。我愣住了。那个白天里像女王一样冰冷的女人，会哭？

我不敢靠近，悄悄退回了房间。那一晚，我才知道。原来冰山，也是会化的。只是，

没人看得到。3第二天，是周末。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结果一大早就被陈叔叫醒。

“许先生，**的妹妹来了，**让您下去一趟。”秦筝的妹妹，秦瑟。

我在公司的八卦里听说过。秦氏集团的二**，长相甜美，嘴巴也甜，

和秦筝完全是两个极端。很多人都说，如果秦筝是冰，那秦瑟就是火。我换好衣服下楼。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粉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确实很甜美。

她就是秦瑟。看到我，她立刻站了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你就是许嘉言吧？

我姐姐的……新婚丈夫？”她特意在“新婚丈夫”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听起来有点刺耳。

“你好。”我点了点头。秦筝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喝着咖啡。“姐姐，

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小哥哥啊？”秦瑟笑着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我。

“看起来好乖哦，还在上学吗？”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

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他是我公司的实习生。”秦筝淡淡地说。“哦？实习生啊？

”秦瑟的笑容更甜了，但话里有话。“姐姐你的眼光真特别。放着那么多青年才俊不要，

偏偏选个实习生。”她转头看向我，突然问：“许先生，我姐姐……给了你多少钱啊？

”这个问题，太直接，也太羞辱人了。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

还是撒谎？秦筝放下了咖啡杯。杯子和碟子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秦瑟。

”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他是我的丈夫，秦家的姑爷。注意你的言辞。

”秦瑟撇了撇嘴，收敛了一点。“好啦好啦，我就是好奇嘛。姐姐你别生气。

”她坐回秦筝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撒娇。“对了姐姐，下周爷爷的寿宴，

你可一定要带姐夫一起去哦。全家人都想见见他呢。”我心里咯噔一下。寿宴？

要去见秦家的所有人？一想到那个场面，我就头皮发麻。秦筝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说：这是你协议里的一部分。“知道了。”她回答。秦瑟又待了一会儿，

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走了。她走后，客厅里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下来。“下周的寿宴，

会来很多人。”秦筝突然开口。“陈叔会给你准备衣服，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少说话，

多微笑。”“别人问起，就说我们是自由恋爱。”她在教我“演戏”。“我知道了。

”我低声回答。“还有。”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离我妹妹远一点。”她的声音很冷。

“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我愣了一下。这是在……关心我？我抬头看她，

但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可能只是警告吧。警告我这个“工具人”，

不要惹上别的麻烦。毕竟，带刺的玫瑰，不是我这种人能碰的。4一周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秦老爷子寿宴的日子。陈叔给我准备了一身高定的西装，很合身，

但也让我浑身不自在。镜子里的人，陌生得不像我自己。去寿宴的路上，秦筝亲自开车。

她换了一条黑色的晚礼服，化了精致的妆，气场比平时更强大。“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她目视前方，声音冰冷。“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慌。你是我的丈夫，

代表的是我的脸面。”“……好。”我紧张地应了一声。寿宴在秦家的老宅举办。

是一座中式庭院，古色古香，宾客云集。我跟在秦筝身后，一进门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无数道目光朝我们射来，带着探究、好奇和不屑。我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那就是秦筝找的那个小白脸？”“听说是个穷学生，也不知道秦筝怎么想的。

”“八成是图他好控制吧。”我的手心全是汗。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

扔在展览台上的小丑。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挽住了我的胳膊。是秦筝。

她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挺直腰。”她在我耳边低声说。她的声音不大，

却像有种魔力，让我瞬间镇定了下来。秦筝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面前。

“爷爷，生日快乐。”老人看起来很精神，但眼神锐利。他就是秦家的掌舵人，秦老爷子。

他打量了我几眼。“你就是小筝选的人？”“爷爷好，我叫许嘉言。”我赶紧鞠躬。“嗯。

”老爷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很显然，他对我并不满意。这时，

秦瑟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爷爷，姐姐，姐夫。”她笑得一脸天真。“姐夫，

第一次见家里人，肯定很紧张吧？来，喝杯酒压压惊。”她把一杯酒递到我面前。

我不会喝酒。而且，我对秦瑟有种本能的戒备。“谢谢，我不会……”“哎呀，

怎么能不喝呢？今天爷爷大寿，高兴嘛！”秦瑟不由分说地把酒杯塞进我手里。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的，不给我面子吗？”她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再拒绝，

就显得不识抬举了。我求助地看向秦筝。秦筝看着秦瑟，眼神冷了几分。但她没说话。

似乎想看看，我会怎么应对。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那杯酒喝了下去。酒很烈，

呛得我直咳嗽。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嘲笑。秦瑟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就在这时，

秦筝突然伸出手，拿走了我手里的空酒杯。然后，她把自己那杯没动过的香槟，递给了秦瑟。

“小瑟，既然你这么懂事，也替我敬各位叔伯一杯吧。”她的语气很平淡。“我胃不舒服，

这杯，你替我喝。”秦瑟的脸僵了一下。那杯酒，是她特意为我“准备”的。

她自己怎么能喝。“姐姐，我……”“怎么？你不愿意？”秦筝挑了挑眉。“还是说，

这酒有什么问题？”一句话，把秦瑟堵得死死的。在场那么多长辈看着，她不敢不喝。

她只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那杯酒喝了下去。我看到，她喝完之后，

脸色立刻就变了。变得有点不正常的潮红。秦筝拉着我的手，转身离开。“走吧，

带你去认识几个人。”她的手心，还是那么凉。但不知道为什么，被她牵着，

我那颗慌乱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5寿宴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但我和秦筝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她不像以前那么冷了。虽然话还是很少，

但偶尔会在吃饭的时候，问我一句“工作顺不顺利”。而我，也慢慢习惯了这栋大房子。

开始会注意她的一些小习惯。比如，她喜欢喝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她工作很忙，

经常凌晨才睡。她有胃病，陈叔总会备着胃药，但她总忘记吃。有一次，她又工作到半夜。

我起夜，看到她书房的灯还亮着。我犹豫了一下，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端到她书房门口，

又不敢进去了。协议里说，不能进她的书房。我正在门口纠结。门突然开了。秦筝站在门口，

一脸疲惫地看着我。“有事？”“我……看你没睡，给你热了杯牛奶。”我把牛奶递过去。

“医生说，你胃不好，晚上少喝咖啡。”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是谁啊，有什么资格管她。

秦筝看着我，没说话。就在我以为她要发火的时候，她伸出手，接过了那杯牛奶。“嗯。

”她喝了一口。“谢谢。”然后，关上了门。我愣在原地。她……跟我说谢谢了？

我回到房间，心里有点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芽。又过了几天，

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是秦筝亲自负责的。她把自己关在公司两天两夜，不眠不休。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垮了。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她一进门，

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胃药……”她声音很弱。我赶紧去找药，又倒了温水。

喂她吃下去之后，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揪着疼。我突然想起我奶奶说过，胃疼的时候，

喝点小米粥会舒服。我从来没下过厨房。但那天，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厨房。

上网查了怎么熬粥，然后手忙脚乱地开始淘米，烧水。

等我把一碗热气腾騰的小米粥端到她面前时，她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着的她，

没有了白天的锋利和冰冷。长长的睫毛垂着，看起来有点脆弱。我把粥放在茶几上，

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眼睛看我。她的眼睛很亮，

像黑夜里的星星。“你做的？”她指了指那碗粥。我点了点头。“嗯……我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