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点的鱼汤,却忘我过敏,是另一女人专属陈岩周晴这本书,无论是剧情,构思角度都比较新颖,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小说精彩节选赶紧带着我们家微微过来!”“对啊,别让我们等太久!”我挂断了电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走吧,去朋友们那里解释清楚。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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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还放着我们未来婚礼的备选音乐。陈岩靠在副驾上,闭着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微微,等见完你爸妈,回去给我做那碗姜丝鱼汤吧,多放点香菜。”我的手,
猛地从方向盘上滑了下来。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音,堪堪停在高速的应急车道上。
他惊恐地睁开眼看我。他也终于想起来,我海鲜过敏,从小到大,连鱼腥味都闻不得。
能让他心心念念的那碗鱼汤,从来都不是为我做的。1那句脱口而出的习惯,
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瞬间刺穿了陈岩和我共同构建了五年的甜蜜幻象。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比窗外飞速掠过的冬日景色还要苍白。“微微,
我……我说什么了?”他试图装傻,眼里的慌乱却出卖了他,“我是不是睡糊涂了,
我最近加班太累了……”我没有看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后视镜里,
我们身后那辆因为我急刹而险些追尾的卡车。司机的脸在窗后愤怒地扭曲着,无声地咒骂。
就好像我此刻的人生,被一股蛮力强行改变了轨道,差点就车毁人亡。车后座上,
是我们精心挑选的给父母的礼物。上好的茶叶,定制的羊绒围巾,
还有他特意托人买的、我爸念叨了很久的**版鱼竿。一切都准备得那么妥帖,
为了今天这场正式的求婚家宴。我们甚至在路上还在开玩笑,说等会儿他要是紧张到结巴,
我可不会帮他。他说:“放心,为了把你娶回家,我能超常发挥。”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我重新启动车子,却不是向前,而是打着转向灯,准备从下一个出口下去,掉头回家。
“微微,你干什么?叔叔阿姨还等着我们呢!”他终于急了,伸手想来抓我的胳膊。
我猛地一甩,躲开了他的触碰,声音冷得像冰,“陈岩,谁的鱼汤?”他瞬间僵住,
所有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微微,你别这样,
我们先去爸妈那儿,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和我五年来熟悉的那个自信从容的陈岩判若两人。又是这种句式,
“我们先把今天的事情办完”。就好像他的背叛,和我们的人生大事,
是可以被割裂开的两件事。我笑了,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凄厉。“陈岩,你出轨了,
所以我不可能再忍着深入骨髓的恶心,带你回家,告诉你爸妈,我要嫁给这个男人。
”“这不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这是一件事的因与果。”他彻底没了声音,
颓然地瘫软在座位上,像一尊瞬间失去灵魂的雕塑。2回到我们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
空气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我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也没有哭闹。
我只是走到客厅的储物柜前,拿出那个我们一起买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一件,
又一件。那些他买给我的情侣装,我毫不犹豫地留在了衣柜里。
那些我们一起旅行时买回来的纪念品,我一个都没有碰。我只拿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他在一片狼藉中猛然惊醒,冲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微微,我错了,你听我解释!”他哭了,温热的眼泪浸湿了我的后颈,“就一次,
真的就那一次!早就断了!”“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那段时间我们项目压力太大,
我……”我打断他,“所以,是她给你做的姜丝鱼汤?”他身体一震,
抱紧我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松。“是,她知道我胃不好,那晚加班……”“多放香菜,
也是她的口味?”我继续问,声音平静到可怕。他沉默了。那沉默,
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我忽然想起,我最讨厌的蔬菜就是香菜。每一次我们出去吃饭,
我都会再三叮嘱老板,“千万不要放香菜”。五年了,他陪我吃了无数顿饭,
却在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那里,记住了她的口味,甚至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习惯。
这哪里是“一次”就能养成的习惯?这分明是刻在身体里的记忆。我掰开他的手,
转过身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此刻泪流满面,狼狈不堪。
“陈岩,让这一切变成笑话的人,不是我。”他跪倒在地,抓着我的衣角,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他说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个刚毕业的愣头青,
是他带着我一点点适应职场。他说起我们第一次攒钱去旅游,挤在廉价的旅馆里,
却觉得拥有了全世界。他说起我们为了买这个房子,吃了整整一年的泡面和速冻水饺,
拿到钥匙的那天,我们抱在一起又哭又笑。这些回忆有多美好,此刻就有多伤人。
他企图用我们的过去来捆绑我的未来,可他忘了,是他亲手用一把火,
烧掉了我们通往未来的那座桥。我平静地看着他,“陈岩,你知道姜丝鱼汤是怎么做的吗?
”他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说,“但我知道,做那碗汤,需要杀鱼,刮鳞,
去内脏。就像你对我们的感情做的一样。”“现在,鱼死了,汤也馊了。你觉得,
还有喝下去的必要吗?”他脸上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3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小区的时候,
接到了闺蜜周晴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她标志性的大嗓门:“林大**,
求婚仪式进行得怎么样了?陈岩那小子没掉链子吧?我可把庆祝派对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瘫坐在我脚边,
还想做最后挽留的陈岩嘴边。“你来告诉她,进行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周晴还在兴奋地嚷嚷着:“姐妹们都到齐了啊,香槟都开了三瓶了!
你们赶紧的,别磨蹭!”那一声声的祝福,通过电波传来,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抽在陈岩的脸上,也抽在我故作坚强的伪装上。陈岩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半天,
最终只对着手机,用一种近乎虚脱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谢什么谢啊,
赶紧带着我们家微微过来!”“对啊,别让我们等太久!”我挂断了电话,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走吧,去朋友们那里解释清楚。或者,你更喜欢我一个人去,
告诉她们,我被你甩了?”“不是的,微微,不是的!”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只要你愿意,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现在就去叔叔阿姨家,我跟他们道歉,我跪下求他们!
”我摇摇头,否决了他的痴心妄想。“陈岩,我已经不想嫁给你了。”“这不是气话,
是通知。”我甚至还“好心”地提议:“要不要把那位会做鱼汤的女士一起叫上?
我们三个一起出现,什么都不用说,大家就都明白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又补了一刀:“或者,你干脆跟她求婚吧。今天的庆祝派对,就当是提前给你们办的。
毕竟她那么会照顾你,知道你胃不好,还会给你熬汤。多贤惠啊。”他终于崩溃了,
像个疯子一样,双手合十,不停地对着我作揖。“微微,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别这样惩罚我,求你了……”你看,他这个人多可笑。想和我结婚,承诺一生一世。
转头又享受着别的女人的温柔体贴。我好心成全他的另一段感情,
他又从来没想过要给那个女人一个名分。他谁都爱,也谁都不爱。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4.我一个人去了周晴安排的庆祝派对。推开包厢门的一瞬间,彩带和亮片迎面而来,
所有人都在欢呼。“恭喜我们微微,终于要告别单身,踏入婚姻的坟墓啦!”“陈岩呢?
求婚戒指呢?快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我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那本是打算求婚成功后分发给大家的喜悦。我一个个地塞到她们手里,“拿着吧,沾沾喜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绕过红包,死死地盯着我的手,
等着我拿出她们最想看的那个戴着钻戒的手。我发完红包,摊了摊手。“只有红包,
别的没有了。”周晴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她拨开人群走过来,疑惑地问我:“微微,
怎么回事?陈岩那怂蛋呢?”我抬起头,看到她们身后墙上挂着的“祝林微陈岩,求婚成功,
百年好合”的横幅。我走过去,在她们惊愕的目光中,把“陈岩”那两个字,
连带着后面的所有祝福语,一点一点地撕了下来。然后我站在那里,对着满室的错愕与安静,
宣布:“我和陈岩分手了。不过,还是祝我快乐吧。”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有人还跑出去走廊看了看,以为陈岩躲在外面,
配合我演一出恶作剧。我什么都没再说,
只是默默地把桌上那些印着我们合照的定制纸杯蛋糕,一个个地翻了过去,把照片朝下。
直到最后一个蛋糕被我翻过来,周晴的声音才颤抖地响起。“为什么?
”和陈岩在一起的五年,我们是朋友圈里的模范情侣。所有人都以为,
我们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故事,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美收官。没人能想到,
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会分崩离析。我告诉她们:“他爱上了别人做的鱼汤。
”立刻就有人反驳:“不可能!微微,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陈岩有多爱你!
”我忽然就笑出了声。“是啊,他爱我。但这并不耽误他,在加班的深夜里,
喝着另一个女人为他精心熬制的、加了他最爱香菜的鱼汤。”气氛彻底陷入了死寂。
有人试探着给陈岩打电话,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始终没有人跳出来说这只是一个玩笑。大家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默默地坐回原位。
直到一个朋友轻声问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摇摇头:“不了解,
只知道是一个很会熬鱼汤,并且喜欢多放香菜的女人。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追问陈岩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细节。她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发展到什么程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岩对这段感情不忠,这一个事实就足够了。
在我听到“姜丝鱼汤”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陈岩,完了。我听到周晴咬牙切齿地开口。
“什么牌子的鱼,什么牌子的姜?”我笑她:“要不你去开个侦探社吧,
专门帮姐妹们查这些。”和陈岩在一起的这些年,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
我买的所有食材在他眼里,只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两种。至于做什么菜,
他只会说“我想吃肉”或者“我想吃蔬菜”。结果,他在另一个女人的“**”下,
已经能精准地说出“姜丝鱼汤,多放香菜”这样具体的要求。所以,陈岩那一句无心之言里,
我听到了太多可怕又清晰的信息。5派对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周晴开着车,
我在副驾上沉默。路过我们家楼下时,我看到了陈岩的车还停在那里。他的身影,
就站在我们单元门口的那棵大樟树下,像一抹孤单的剪影。就在昨天晚上,同样的位置,
他也是这样等着加班的我。看到我的车灯,他远远地就冲我挥手,跑过来给我开门,
接过我的包。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婆,明天之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
”他还指着那棵樟树开玩笑:“这棵树见证了我等你回家的三百多个夜晚,明天求婚成功了,
我必须给它挂个大红花。”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兴奋地计划着。计划着求婚成功后,
我们要去哪里旅行,要在哪些社交平台官宣,要怎么“气”那些还没结婚的朋友。他说,
回头看这一路,五年,真不容易。他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眼圈都红了。
他说这叫喜极而泣。他一遍又一遍地拿出那个天鹅绒的戒指盒,打开,又合上,
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昨天晚上,他把一切都计划得那么完美。结果今天,
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周晴把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探出头问他。“陈岩,那碗姜丝鱼汤,
好喝吗?”今天在场的人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鱼汤”的梗。所以在我离开的时候,
周晴执意要送我回来。她说要亲自问问陈岩,是什么样的山珍海味,
能让他忘了自己女朋友海鲜过敏。她也笃定,陈岩一定还在这里等我。她什么都猜到了。
陈岩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他隔着车窗,
用嘶哑的声音对我说:“微微,我已经和她断干净了,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所以在他这里,那个女人,那段背叛,成了一件可以被“处理好”的“事情”。
成了可以翻篇的过去。6我跟着周晴回了她家。洗漱完毕后,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递给我,然后把一个小小的蛋糕推到我面前,上面插着一根蜡烛。
她点燃蜡烛,对我说:“吹吧,林微。许个愿,告别过去,庆祝新生。
”“老天在你要被求婚前让你知道这件事,是怕你嫁给一个渣男,这是好事。
”“你没有因为这件事要死要活,而是果断离开,这也是好事。”在她看来,
如果我运气不好,很有可能婚后某一天,才发现自己要面对一个藏在暗处的小三,
过上那种鸡飞狗跳、一地鸡毛的生活。所以她说:“微微,及时止损,就是最大的幸运。
”于是,本该庆祝我被求婚的派对,变成了庆祝我恢复单身的仪式。
所有朋友都在群里发着消息,庆祝我提前脱离苦海。吹灭蜡烛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
陈岩依旧站在那棵树下,像一个执拗的守望者。这样无意义的等待,他已经进行了一整晚。
周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冷笑一声。“别心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深情和痛苦,
不过是因为他精心策划的完美人生失控了,而不是因为他有多爱你,多后悔伤害了你。
”我和周晴吃完了那块小小的蛋糕,又看了一部无脑的喜剧电影。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
外面下起了小雨。周晴突然从她的包里掏出一把伞,塞到我手里。“微微,
我以为你会在电影院里,趁着灯黑偷哭一场的。”“结果你笑得比谁都大声。
”“祝你单身快乐。”我找不到在这件事上哭的理由。陈岩做的事,没有原谅的余地。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把损失降到最低。我到现在都还在认同周晴的说法,
这件事发生在求婚之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总比以后发现了,
要面对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这些更复杂的问题要好得多。走出电影院,
周晴冲着远处那个站在屋檐下躲雨的身影招了招手。陈岩甚至是小跑着过来的,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站在我面前,想说什么,周晴却抢先一步,
把手里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递给他。“喏,庆祝林微恢复单身的大好日子,让你也沾沾喜气。
”陈岩没有接,周晴直接把瓶子塞进他怀里。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
陈岩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半瓶水。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在他设计的求婚仪式里,也有一个互相赠予的环节。他准备了两枚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尾戒,
打算求婚成功后,我们互相给对方戴上。寓意是“从今往后,你是我无名指的期待,
也是我尾指的依赖”。现在,他接过了我的“赠予”,却是为了庆祝我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