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绑架,绑匪的声音竟是我丈夫
作者:招财来财主
主角:陈默乐乐秦岚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0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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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被绑架,绑匪的声音竟是我丈夫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招财来财主写得真好。陈默乐乐秦岚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这个“看”字,他的电子音在发出这个读音时,有一个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破音。……

章节预览

电话响起的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停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魔鬼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接听键,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喂?

”“妈妈……妈妈救我……呜呜……”女儿乐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瞬间刺穿我的耳膜,搅碎了我的理智。我的血,在刹那间凉透了。“乐乐!乐乐别怕!

妈妈在!”我疯了一样地嘶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电话那头,女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经过处理的、沙哑又低沉的电子音。“林舒女士,你好。

”那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像冰冷的金属刮擦着我的神经,“你女儿现在很安全,但这份安全,

是有时限的。”“你要什么?钱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我瘫软在地,攥着手机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一千万。”三个字,像三座大山,

轰然压下,砸得我眼前一黑。“三天之内,现金,不连号的旧钞。”那个声音顿了顿,

似乎在欣赏我的绝望,“别报警,也别耍花样。否则,你就准备给你可爱的女儿……收尸吧。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死寂。客厅里只剩下我粗重到痉挛的呼吸声。

窗外阳光明媚,我却如坠冰窟。“砰!”门被撞开,丈夫陈默冲了进来。他脸色惨白,

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老婆!怎么了?

我刚接到幼儿园的电话,说乐乐……乐乐她……”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

感受着他胸膛剧烈的起伏,那颗被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依靠。我崩溃了,

放声大哭。“陈默……乐乐被绑架了……他们要一千万……”陈默的身体猛地一僵,

抱着我的手臂瞬间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愤怒,“谁干的?!王八蛋!”他一拳砸在墙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我知道,

天没有塌下来。我的丈夫,这个永远冷静沉稳、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他会解决这一切的。

“别怕,老婆,别怕……”他捧着我的脸,用拇指擦去我的眼泪,声音嘶哑地安抚我,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砸锅卖铁,就是把整个公司卖了,我也要把乐乐换回来!你信我!

”我用力点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陈默在说话的时候,

他空着的左手指尖,正无意识地、极富节奏地在茶几的玻璃面上轻轻叩击着。

“嗒…嗒嗒…嗒……”一下,两下,停顿,再一下。这是他思考时特有的小习惯,

从我们大学恋爱时就有了,十几年,从未变过。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

因为刚刚电话里那个绑匪,在说出“一千万”这个数字后,那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停顿里,

我从听筒里,也听到了一模一样的、轻微的叩击声。“嗒…嗒嗒…嗒……”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我一定是疯了,被吓出幻觉了。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让自己再往下想。

那是陈默啊,是我的丈夫,是乐乐的亲生父亲,

他怎么可能……我看着他焦急得双眼布满血丝的脸,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强迫自己把那个荒唐到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驱逐出去。2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是地狱。

陈默开始疯狂地打电话。他联系了所有能联系到的朋友、生意伙伴,

甚至是一些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远房亲戚。“老李,我,陈默。我需要一笔钱,急用,

救命的钱……”“王总,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女儿出事了,求你,

能借多少是多少……”我蜷缩在沙发上,听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放低姿态,卑微地乞求。

那个平日里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颤抖。

每一次电话被挂断,他都会烦躁地抓一把头发,然后继续拨打下一个。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中充满了疼惜和愧疚。我在怀疑什么?我怎么能怀疑他?林舒,你真是个**。“老婆,

别担心。”陈默打完一轮电话,走过来握住我冰冷的手,“凑了三百多万了,还差很多,

但我会继续想办法。房产我已经挂出去了,公司那边,

我也在让财务紧急清算……”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充满了让我安心的力量。

“辛苦你了……”我声音沙哑地开口。“傻瓜,说什么呢。”他把我揽进怀里,

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乐乐也是我的命啊。”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手机,

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我和陈默的身体同时一僵。

他立刻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免提和录音键。沙哑的电子音,

再次钻进我的耳朵。“林舒女士,钱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正在凑!

求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一千万不是小数目!”陈-默抢先开口,

声音里压抑着火山般的怒火。“哦?”绑匪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陈先生也在啊。正好,

省得我再说一遍。听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把钱送到城西的‘天使’废弃游乐场,记住,

是你妻子林舒一个人来。”“不行!”陈默立刻吼道,“我老婆一个女人,

怎么可能一个人带那么多现金过去?!我去!你们要钱,我给你们送去!

”“看来陈先生没搞懂规则。”绑匪冷笑一声,“规则,是我定的。要么,让你老婆来。

要么,我现在就剁下你女儿一根手指,给你们寄过去。你们选。”电话那头,

似乎又传来了乐乐被捂住嘴的、模糊的呜咽声。我的心,又被捅了一刀。“好!好!我去!

我一个人去!”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生怕他真的伤害乐乐。“这就对了。”绑匪很满意,

“记住,一个人,别带手机,也别报警。我们的人,会全程‘看’着你。任何小动作,

后果自负。”电话再次挂断。陈默一拳砸在茶几上,玻璃桌面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欺人太甚!”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不行!老婆,你不能一个人去!

太危险了!”“可我能怎么办?”我泪流满面,“他说会伤害乐乐……陈默,

我好怕……”“别怕,有我。”陈默死死地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也绝不会让乐乐有事。”他抱着我,轻声安抚着,

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精神却在高度紧张中,

捕捉到了一个被忽略的细节。绑匪刚刚说……“我们的人,会全程‘看’着你。

”这个“看”字,他的电子音在发出这个读音时,有一个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破音。

就像老式录音机卡带时的那种一闪而过的毛刺感。而陈默,他有一个很小的语言习惯。

因为早年有过敏性鼻炎,他在说“看(kàn)”这个字时,偶尔会因为鼻音,

带出一个非常相似的、短暂的破音。这个习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如果说,

昨天的叩击声,是惊雷前的第一丝火花。那么今天这个破音,就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瞬间照亮了我心中那片不敢触碰的、最黑暗的角落。恐惧,不再是单纯的恐惧。

一种更黏稠、更阴冷的、名为“怀疑”的毒液,开始顺着我的血管,慢慢爬向我的心脏。

3那一整夜,我们谁都没有睡。陈默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呛人的味道。而我,则把自己关在乐乐的房间里,

抱着她最喜欢的小熊玩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小床。

床上还残留着女儿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疯子一样,

在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两通电话的每一个细节。声音可以伪装,但很多下意识的习惯,

是刻在骨子里的。叩击桌面的节奏……“看”字的轻微破音……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我不敢想,我怕自己真的会疯掉。我打开乐乐的衣柜,里面挂着她从小到大的衣服。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上。那是去年她生日,陈默出差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

小丫头喜欢得不得了。我记得那天,陈默风尘仆仆地回家,胡子拉碴,满眼疲惫,

却像献宝一样从行李箱里拿出那条裙子。“我们家乐乐穿上,

肯定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小公主。”他当时是这么说的,眼睛里闪着光。

一个会为了女儿的生日礼物,在异国他is的商场里逛一下午的父亲,

一个会因为女儿一点小病就紧张得整夜不睡的父亲……他怎么可能绑架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不合逻辑。可那两个该死的细节,又像跗骨之蛆,在我脑子里盘旋,怎么也甩不掉。

天快亮的时候,陈默推门走了进来。他眼中的血丝更重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十岁。

“老婆,”他声音沙哑地开口,“钱……差不多了。我把我公司的股份做了抵押,

签了对赌协议,贷了七百万出来。加上我们所有的存款和凑的钱,刚好一千万。”他说着,

将一份文件递给我。那是一份股权质押合同,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我看不懂,但最下方,

有他龙飞凤舞的签名。这意味着,如果赎金要不回来,或者公司未来出现任何问题,

他将一无所有。他为了女儿,赌上了一切。我看着他,心中的怀疑,

在那份沉甸甸的合同面前,似乎开始动摇。“你……”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

“别说了。”他打断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只要乐乐能回来,一切都值。你准备一下,

我去取钱。记住,无论如何,把这个带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我的手心。

是一个小巧的GPS定位器,伪装成了钥匙扣的模样。“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陈默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绑匪不让我跟着,我只能用这个。

你把它放在装钱的包里,只要你到达交易地点,我收到信号,就会立刻带人冲过去!

”他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放心,我不会报警,

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当过兵的安保兄弟。我们只要乐乐,不节外生枝。

”我攥着那个冰冷的定位器,看着他眼中的坚定,那颗摇摆不定的心,似乎又被拉了回来。

他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保护乐乐。是我太多心了。中午十一点,

陈默拖着几个巨大的黑色旅行箱回到了家。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捆捆用牛皮纸扎好的旧钞。

“老婆,时间差不多了。”他帮我把那几口沉重的箱子搬上车,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记住,安全第一。”他替我理了理额前的乱发,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把钱给他们,

接到乐乐就赶紧离开。剩下的,交给我。”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开着车,独自驶向城西。

后视镜里,陈默的身影越来越小,但他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我。我握着方向盘的手,

因为紧张而不断地渗出冷汗。我打开车载音乐,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但随机播放的第一首歌,

就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那是一首很老的英文歌,《MyLove》。

是我和陈默的定情之歌。大学时,他就是在我宿舍楼下,用一把破木吉他,

磕磕巴巴地弹唱着这首歌,向我表的白。从那以后,这首歌就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尤其是那句歌词,

life,theonlythingthat'**right.”(我的爱,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亮。)我们甚至给它起了一个暗号。每当我们需要确认对方身份,

或者在不方便说话的场合表达爱意时,就会用一个特定的节奏,哼唱这句歌词的旋律。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我想起了绑匪的第二通电话。在挂断之前,那沙哑的电子音,

似乎发出了一串毫无意义的、极其短暂的电流杂音。

“滋…滋滋…滋……”我当时以为是信号不好。可现在,当这熟悉的旋律响起,

我才惊恐地发现——那串电流声的节奏,

那长短不一的顿挫……竟然和我们约定的那句歌词暗号的旋-律,一模一样!不。不不不。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巧合。这是一种炫耀,一种**,

一种只有我能听懂的、来自深渊的耳语。他知道我会听懂。他就是在告诉我——是我。

我看着前方“天使游乐场”那锈迹斑斑的巨大摩天轮,感觉自己不是去交易赎金,

而是正开着车,一头扎进十八层地狱。4“天使游乐场”早已废弃多年,

巨大的铁门锈迹斑斑,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我将车停在门口,

按照绑匪的要求,将那几个装着一千万现金的旅行箱,吃力地拖了出来。盛夏的正午,

太阳毒辣,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有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我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

那里空无一人。陈默应该在某个地方,盯着GPS信号,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救”我。

多么讽刺。我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走了进去。游乐场里一片死寂,

旋转木马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灰败的底色;过山车的轨道断裂,无力地垂向地面。

这里曾是孩子们的乐园,如今却像一座巨大的坟场。我的手机,按照要求,留在了车里。

偌大的游乐场,只有我一个人拖着箱子前行的、孤单的“沙沙”声。我不知道绑匪在哪,

也不知道乐乐在哪。我走到中央广场的喷泉旁,停下了脚步。喷泉早已干涸,

池底积满了厚厚的落叶和淤泥。“我来了!钱也带来了!我女儿呢?

”我冲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声嘶力竭地喊道。回应我的,只有风吹过废弃建筑时,

发出的呜咽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我都是一种凌迟。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他会不会拿到钱后,

连我一起……就在我快要被恐惧吞噬的时候,喷泉后方那个巨大的鬼屋里,

一个破旧的扩音喇叭,突然响了起来。“滋啦——”刺耳的电流声后,

那个沙哑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林舒女士,你很准时。”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女儿呢?!”“别急。先把箱子,一个一个地,扔进喷泉池里。”我没有犹豫,

立刻将那几个沉重的旅行箱,奋力地拖到池边,然后用尽全力,将它们一个个地推了下去。

箱子砸在干涸的池底,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好。”绑匪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现在,

向后转,朝着摩天轮的方向走,不许回头。”我照做了。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

我能感觉到,暗中有一双眼睛,正贪婪地、冰冷地注视着我。那是我丈夫的眼睛。

我走到了摩-天轮的底下。这个曾经的地标,如今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骨架。

“停下。”扩音喇叭里的声音命令道。我停住了脚步,心脏狂跳。“现在,跪下。

”我的膝盖一软,屈辱地跪在了满是砂石的地上。膝盖被尖锐的石子硌得生疼。“抬起头,

看着摩天轮的最高处。”我缓缓地,抬起了头。在那个最高处的、悬空的座舱里,

我看到了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小的身影。是乐乐!

她穿着失踪那天我亲手给她换上的小裙子,隔得太远,我看不清她的脸,但那个身影,

我化成灰都认得!“乐乐!”我疯了一样地尖叫起来。

“妈妈……”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呼唤,顺着风,飘进了我的耳朵。她还活着!我的眼泪,

瞬间决堤。“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冲着鬼屋的方向嘶吼,“钱你们已经拿到了!

”“别急,林舒女士。”绑匪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救她?”“是!是!”“那就自己爬上去吧。”什么?我愣住了。

“从摩天-轮的支架上,亲手把她接回来。”绑匪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蛊惑,“让我看看,

一个母亲的爱,到底有多伟大。”我看着那几十米高、锈迹斑斑、几乎垂直的钢铁支架,

大脑一片空白。这根本不是交易。这是一场处刑。

一场针对我这个“母亲”的、公开的、残忍的处刑。5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

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几十米高,没有任何防护,脚下是生锈的、布满裂痕的钢铁支架。

别说是我,就算是专业的攀岩运动员,也不可能徒手爬上去。这是在逼我去死。“怎么?

不敢吗?”扩音喇叭里的声音充满了嘲讽,“看来,你对你女儿的爱,也不过如此。

”“不……不是的……”我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摩天轮顶端,乐乐的哭声似乎更大了。

那声音像一根根烧红的针,扎进我的心里。我看着那高耸的支架,

又回头看了一眼鬼屋的方向。我知道,他在看着我。陈默,他就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冷漠地、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亲手导演的这场“母爱献祭”。

他想看我绝望,看我崩溃,看我为了女儿,像小丑一样,去挑战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悲凉的血气,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我凭什么要按你的剧本演?

我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然后,做了一个让暗中观察的他,

绝对意想不到的动作。我转过身,不再看摩天-轮,而是径直朝着那个装着钱的喷泉池走去。

“你要干什么?!”扩音喇-叭里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惊慌。我没有理他。

我走到池边,看着那几个黑色的旅行箱,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这是我唯一的“武器”。我烟瘾不大,但偶尔心烦时会抽一根。陈默不喜欢烟味,

所以我总是偷偷地抽。而这个习惯,竟然在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站住!林舒!

我让你站住!”绑匪的声音变得尖锐,电子音都掩盖不住他的气急败坏。我冷笑一声,

按下了打火机。“噗——”一簇橘黄色的火苗,在死寂的游乐场里,显得格外刺眼。

“你疯了!?”“是,我疯了。”我转过身,第一次,用一种冰冷的、毫无畏惧的眼神,

望向鬼屋的方向,“一千万,换我女儿。这是交易。但你,在羞辱我。你既然不守规则,

那这笔钱,我们宁可不要了。”说着,我作势就要把打火机扔进池子里。

那几个箱子虽然是皮质的,但只要点燃了里面的钞票,神仙也救不回来。“别!

”绑匪终于妥协了,“……好,算你狠。把火灭了!”我没有动。“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反悔?

”我冷冷地问。“……你想怎么样?”“很简单。”我看着摩天-轮顶端的乐乐,

一字一句地说,“你,亲自,把我的女儿,平安地,送到我面前。否则,我们一拍两散,

这-一千万,就当是我们送给你的‘奠仪’!”空气,仿佛凝固了。扩音喇-叭里,

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我在赌。赌他对这一千万,志在必得。赌他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

会突然变得如此强硬。我知道,这个举动风险极大,可能会彻底激怒他。但我也知道,

这是我唯一的,能从他手中夺回主动权的机会。漫长的十几秒后,绑匪的声音再次响起,

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好。你赢了。”他说:“站在原地,不许动。”6我掐灭了火苗,

但打火机依旧紧紧地攥在手心。鬼屋的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紧接着,

摩天轮那巨大的、生锈的转盘,竟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地转动了起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个悬挂着乐乐的座舱,随着转盘的移动,一点一点地,

向地面靠近。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近了。更近了。

当座舱离地面只有两三米高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那确实是乐乐。她的小嘴被胶带封着,

手脚也被绑在椅子上,小脸上挂满了泪痕,看到我时,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祈求。

我的心,像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座舱停住了。扩音喇-叭里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

你可以过去接她了。记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再也顾不上其他,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我手脚并用地爬上座舱的栏杆,颤抖着撕开乐乐嘴上的胶带。“妈妈……”乐乐一开口,

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乐乐别怕,妈妈在,妈妈来救你了。”我一边流泪,

一边哆嗦着去解她身上的绳子。绳子绑得很紧,是专业的死结。我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

“快点!”绑匪的声音在催促。我急得满头大汗,指甲都抠断了,才终于将绳结解开。

我一把将乐乐瘦小的身体抱进怀里,紧得像是要将她融入我的骨血。

“好了……好了没事了宝贝……”我抱着她,从座舱里跳下来,一刻也不敢停留,

疯了似的往游乐场门口跑。只要跑出这扇门,上了车,我们就安全了!然而,

就在我抱着乐乐,即将冲出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时,我的身后,

突然响起了一个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声音。不是那个沙哑的电子音。是陈默的声音。“站住。

”那声音,不再是伪装的焦急与愤怒,而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刺骨的平静。我的脚步,

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我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

陈默就站在鬼屋的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个变声器,脸上,

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的、阴沉的表情。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装,妆容精致,正用一种胜利者般的、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是他的秘书,秦岚。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成了一片空白。我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儿,

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最熟悉的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以一种极其荒诞的方式,

在我面前分崩离析。原来,叩击声不是巧合。破音不是幻觉。暗号也不是我疯了。一切,

都是真的。绑架我女儿的,真的是我的丈夫。7“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声音,

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空洞,又遥远。陈默没有回答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种眼神,不再是丈夫看妻子的眼神,而像一个猎人,

在审视他那终于落入陷阱的、愚蠢的猎物。倒是他身后的秦岚,捂着嘴,娇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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