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三年,我让顶流亲手为我屠神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绚烂星河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顾星辞林薇薇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力道大得吓人。我的心脏狂跳,血液几乎冲上头顶。他听到了!他怎么会在这里!那段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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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乐坛天才少女“Nemesis”(复仇女神)凭一己之力掀起原创风暴,
却在巅峰前夜,因一首名为《涅槃》的绝笔曲被污蔑为“窃取恩师心血的叛徒”,
遭全网讨伐,身败名裂,人间蒸发。三年后,
顶流巨星顾星辞凭借一首神秘DEMO《星辰》一炮而红,登顶乐坛。
他将《星辰》的创作者奉为信仰和白月光,发誓要找到这位“引路人”。
而这首《星辰》的真正创作者,正是当年被全网黑的“Nemesis”——如今化名苏晚,
成了他身边一个笨手笨脚、唯唯诺诺的小助理。1滚烫的咖啡泼在我脚边时,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空气中只剩下咖啡豆的焦香,
以及顶级流量顾星辞那双全球**款白鞋上,迅速晕开的、丑陋的褐色污渍。“新来的?
手不想要了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他冷冰冰的话充斥着我的神经。我猛地低下头,
厚重的黑框眼镜几乎要滑到鼻尖,“对不起!顾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叫苏晚,
明面上是顾星辞新来的生活助理,一个唯唯诺诺、笨手笨脚的社恐。没人知道,
我就是三年前那个被整个乐坛封杀的“窃贼”——Nemesis。更没人知道,
我能听见情绪的声音。此刻,顾星辞那淬了毒的嗓音里,除了被工作打断的烦躁,
居然还夹杂着一丝奇妙的“和谐音符”。那是一种接近绝对音准的纯粹,
仿佛他生气的不是我,而是我打乱了他脑中正在谱写的旋律。有点意思。
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像只受惊的鹌鹑,飞速收拾残局,然后躲进了角落。入职第二周,
我跟着顾星辞去录一档直播综艺。后台乱成一锅粥,
导播在耳机里疯狂咆哮:“音响怎么回事!全是电流声!马上就到顾星辞的舞台了!
”我抱着一箱矿泉水,在人群里艰难穿行。刺耳的杂音像电钻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我能“听”见那是一条音频线的接触不良,像一根错位的骨头,发出痛苦的哀嚎。
所有人都急得满头大汗,金牌音响师围着复杂的设备束手无策。顾星辞站在台侧,眉头紧锁,
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能冻结空气。我能听到他情绪里的“音乐”已经从和谐的交响乐,
变成了焦躁的、濒临失控的摇滚鼓点。“那个……顾老师,您的水。”我抓住一个空隙,
挤到他身边,假装脚下不稳,身体一个踉跄,手中的水瓶“不小心”滚到了调音台下。
“废物。”他甚至没看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立刻蹲下身去捡,
宽大的卫衣袖子成了我最好的掩护。在所有人视线的死角,
我飞快地从头发上拔下一根金属发夹,对着那个发出“哀嚎”的接口处,轻轻一拨。
滋啦——刺耳的电流声戛然而止。世界恢复了清静。导播在耳机里狂喜地大喊:“好了!
声音正常了!快!准备上场!”我捡起水瓶,灰溜溜地退回角落,深藏功与名。
顾星辞疑惑地扫了一眼恢复正常的调音台,那探究的目光像X光,几乎要穿透我的伪装。
还好,他最终什么也没发现,只是将这归结于一个“奇迹”。真正的风暴,在第二天来临。
#顾星辞假唱#的词条血洗了各大平台热搜。对家艺人放出一段音频“铁证”,
里面顾星辞的歌声气息紊乱,和CD版判若两人。“完了完了,这下芭比Q了!
”公关团队的负责人急得原地转圈,“这音频听起来天衣无缝,怎么洗?”我端着咖啡,
悄悄路过会议室门口,侧耳听了一秒。呵,天衣无缝?在我的世界里,
这段音频简直是噪音污染。正常人说话唱歌,情绪的“音轨”是连续的,而这段音频里,
顾星辞歌声的情绪是完整的,但背景的粉丝尖叫和环境音里,
却混杂着大量断断续续的“谎言噪音”——那是一种类似刮擦黑胶碟的、尖锐刺耳的声音。
是恶意剪辑。而且手法相当拙劣。我回到自己的工位,用手机匿名注册了一个邮箱,
飞快地敲下一行字:【别慌,小场面。音频三十二秒处,欢呼声波形有明显断层,
环境噪音不连续,是不同场次的拼接。建议用频谱分析图反击。
——路过的正义骑士】点击发送。半小时后,顾星辞工作室甩出的技术分析长图,
精准地锤死了造谣者。舆论瞬间反转。“查!给我查这个邮箱!我要把这位大神挖出来!
”顾星辞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带着一丝兴奋。我默默地将那封邮件拖进永久删除,
然后低头擦着桌子,手腕内侧那道形似破碎音符的银色疤痕,在灯光下一闪而过。
那是三年前,恩师和“闺蜜”林薇薇联手将我推下神坛时,留下的永恒烙印。
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歌,我的名誉,我的人生。而顾星辞,这个站在顶峰的男人,
他一飞冲天的成名作,正是当年我被窃走的那首DEMO——《星辰》。他是我复仇路上,
最关键的一环。夜深了,整栋大楼只剩下零星的灯光。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却在经过练习室时,被一阵熟悉的钢琴声钉在了原地。是《星辰》。透过门上的玻璃,
我看到顾星辞独自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流淌。他没有唱,只是安静地弹着,
神情虔诚得像一个最忠实的信徒,眼底却是我从未见过的迷茫和空洞。这旋律,
是我用十八岁的全部才情和热望写下的。如今,它却像一把钥匙,捅开了我尘封的创伤。
冰冷的感觉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我浑身僵硬,几乎无法呼吸。
三年前的背叛、污蔑、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谩骂,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扶着冰冷的墙壁,
指节捏得发白,手腕上那道疤痕,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幻痛。
就在我快要被PTSD彻底吞噬时,一阵奇异的“音乐”将我拉了回来。那声音来自顾星辞。
不再是工作时的“和谐音符”,也不是焦躁时的“摇滚鼓点”。
那是一段深沉、悠远、充满了无尽思念的“大提琴独奏”。音色饱满而压抑,
每一个音符都浸透了浓得化不开的敬意与孤独,仿佛在隔着时空,与另一个遥远的灵魂对话。
那是……他对这首歌的创作者,“Nemesis”的真实情感。我的心脏狠狠一抽。
这个靠着我的歌登顶的男人,这个我计划中要利用的复仇工具,他竟然……是这个世界上,
最懂我音乐的人。就在我失神的瞬间,琴声戛然而止。练习室里陷入一片死寂。下一秒,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门把手,缓缓地、缓缓地转动了。2“这坨伴奏,
配我的播放器都算它高攀了。”录音棚里,顾星辞冰冷的声音砸在地上,
比他刚刚摔碎的监听耳机还要刺耳。而这首被他贬得一文不值的“垃圾”,
名义上的金牌**人,是我曾经的闺蜜,现在的死敌——林薇薇。我,苏晚,
只是角落里一个端茶送水的社恐小助理。三年前,
她们联手将我从天才**人Nemesis的神坛拽下,踩进泥里,
让我背上“窃贼”的骂名,从此舞台与我隔绝。如今,我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
藏起所有锋芒,只为亲手撕开她们虚伪的画皮。“星辞,你再仔细听听,
这首《囚鸟》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林薇薇脸色煞白,还想挽回。顾星辞嗤笑一声,
眼里的讥诮几乎凝成实质,“林**人,你最好祈祷我的耳朵没出问题。这旋律,
土得像在城乡结合部蹦迪,歌词更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你是懂‘咯噔文学’的。”一番话,
噎得林薇薇差点当场去世。我垂下头,忍住几乎要冲出喉咙的笑意。这毒舌,我喜欢。
会议室的气氛降到冰点。公司高层下了死命令,顾星辞下个月必须发新歌,
可这位顶流的音乐洁癖是出了名的严重。林薇薇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出门就把所有火气都撒在了我身上。“苏晚!你杵在这儿当门神吗?还不快去干活!
”她将一个装满废弃DEMO的硬盘“啪”地一声摔在我桌上,“把这些垃圾都整理出来,
今晚弄不完不许下班!”周围的同事投来同情的目光,我唯唯诺诺地应下:“好的,薇薇姐。
”硬盘里,全是些被淘汰的残次品。我戴上耳机,一首首地听过去,
指尖在桌上无意识地轻点着,这是我当Nemesis时留下的习惯,
仿佛在敲击着不存在的键盘。忽然,一段熟悉的旋-律碎片钻入耳朵。
那是我三年前随手写下的一个动机,当时觉得太过稚嫩,就扔进了废纸堆。没想到,
竟被林薇薇捡了去,还试图狗尾续貂,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成了一首不伦不类的“废曲”。
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紧接着,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你想用我的东西?好啊,我让你用。
我环顾四周,确认办公室只剩我一人。手指抚上键盘,那一瞬间,卑微的助理苏晚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曾搅动乐坛风云的Nemesis。沉寂三年的火山,在这一刻悄然苏醒。
我没有大改,只是调整了几个**进行,将原本拖沓的节奏变得灵动,
在副歌部分加入了一段精妙的对位旋律,让整个情绪瞬间升华。原本的“囚鸟”,
在我的修改下,变成了渴望冲破牢笼、向死而生的“凤凰”。做完这一切,
我将修改版命名为“废稿07-修改版”,混在一堆文件中,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
第二天,顾星辞的休息室。“让你找的《星辰》原始DEMO呢?”他头也不抬地问我,
显然还在为新歌烦躁。我低着头,将一个U盘递过去,“顾老师,都在里面了。
”他插上电脑,快速浏览着文件,鼠标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废稿07-修改版”。
下一秒,激昂又带着破碎感的旋律倾泻而出。顾星辞的身体猛地一震,
那双总是结着冰的桃花眼,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狂喜。他死死盯着屏幕,
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绿洲。“这是什么?”他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
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恰在此时,林薇薇扭着腰走了进来,“星辞,
昨晚我又想了个新方向……”她的话被顾星辞抬手打断。“这是你写的?”他指着电脑,
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期待。林薇薇愣住了,当她听清那段旋律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被贪婪所取代。她知道,这是她翻身的唯一机会。“是……是啊,
”她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我昨天被你骂了之后,回去反思了很久,
觉得之前那个版本确实太浅白了。这是我藏起来的一个版本,本来还觉得不够成熟,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我站在一旁,听着她这番满是“刮碟噪音”的谎言,
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印痕,提醒我保持冷静。顾星辞竟然信了。
他对林薇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甚至破天荒地夸了她一句:“这才是金牌**人该有的水平。”林薇薇受宠若惊,
立刻挺直了腰杆,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那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天才。接下来的录制,
成了对她最大的讽刺。“不对!这里的情绪不对!”顾星辞在录音棚里烦躁地抓着头发,
“林**人,你写的歌,你倒是说说,这句‘浴火’到底该怎么唱?”林薇薇站在调音台前,
汗如雨下,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能挤出几个苍白的词:“就是……就是要有力量,
要爆发出来……”“废话!”顾星辞的耐心耗尽,眼看就要当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端着一杯温水,恰到好处地走了进去,脸上挂着怯懦的微笑,“顾老师,喝点润喉糖水吧。
”在他接过水杯的瞬间,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顾老师,
林**人可能是想说,这里的情绪不是撕心裂肺的哭泣,而是想放手又舍不得的叹息。
凤凰涅槃,是带着绝望的希望,所以气息要像叹息,沉下去,再轻轻吐出来。
”我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顾星辞端着水杯的手,在空中顿住了。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穿透我厚重的镜片,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看穿。他眼中的惊疑、审视、探究,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锁定。几秒钟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重新戴上耳机。
“再来一次。”这一次,他的歌声里没有了愤怒的嘶吼,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破碎后的重生感。那一声叹息般的“浴火”,
带着宿命的悲壮和冲破一切的决绝,让整个录音棚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一遍过,完美无瑕。
林薇薇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纷纷上前恭维。唯有顾星辞,在摘下耳机后,没有看任何人。
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周围的嘈杂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上,
没有任何表情,眼底却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你,到底是谁?”3“这首,你怎么看?
”顾星辞冰块似的嗓音砸过来,我正擦着桌子的手一抖,
差点把抹布甩他那张价值千万的俊脸上。音箱里正播放着一首极度割裂的小众电子乐,
鼓点像是要把人的天灵盖掀开,旋律却扭曲得如同精神污染。他这是第几次了?
自从我入职以来,这位顶流老板总爱在**活时,
冷不丁地播放一些偏门到能把人送走的音乐,然后用审视的目光将我寸寸凌迟。我低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胸前的工作牌挂绳,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顾……顾老师,
这个我不太懂……就,就觉得有点吵。”“吵?”顾星辞的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我倒觉得,像在拆盲盒,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音符是惊喜还是惊吓。”我心里冷笑。惊喜?惊吓?这不就是三年前,
我玩剩下的实验性编曲手法吗?拿我当年随手丢进回收站的风格来考我,
这位哥是真有点东西,但不多。“可能……可能是我不懂欣赏吧。
”我继续扮演着平平无奇的社恐小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我听歌少,平时就刷刷热榜。
”顾星辞没再说话,只是那道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像手术刀一样,
试图剖开我伪装的外壳。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感受到他那该死的压迫感,
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就在这时,经纪人王哥火烧眉毛地冲了进来,
一张脸皱得像苦瓜:“星辞!不好了!你对家那边放消息了,
说这次音乐节请了国际编曲大师Klaus助阵!摆明了要公开处刑我们啊!
”整个团队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面如死灰。Klaus,
那个以结构宏大、风格多变著称的怪物,他的名字就是销量的保证。而我们这边,
顾星辞的新歌编曲还没最终敲定,压力可想而知。我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火光。
Klaus?呵,我18岁那年,他还托人想买我一首编曲的版权,被我拒了。没想到,
时隔三年,我们竟会以这种方式“重逢”。下午,
茶水间里弥漫着一股廉价速溶咖啡的苦涩味道。连日的高强度工作让我有些疲惫,
靠在冰冷的流理台上,我放空了片刻,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段旋律。
那是我未完成的曲子,是当年那首《星辰》DEMO里,
被硬生生剜去、至今无人知晓的B段。我不自觉地哼唱了出来,轻柔的,带着叹息般的调子,
像月光下无声流淌的溪水。“……你在唱什么?”一个声音猛地在身后炸响,
我吓得浑身一僵,差点打翻手里的杯子。顾星辞就站在门口,
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眼睛此刻却燃着两簇骇人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我,一步步走近,
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猛兽。“我问你,刚才哼的调子,是哪来的?!”他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吓人。我的心脏狂跳,血液几乎冲上头顶。他听到了!他怎么会在这里!那段旋律,
是独属于我和Nemesis的秘密!是三年前那份残缺DEMO里,遗失的灵魂!
“我……我不知道……”我慌乱地挣扎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就、就是在网上刷短视频听到的,
觉得好听就跟着哼了……现在好多这种不知名BGM的……”我语无伦次地解释,
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顾星辞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视着我,
仿佛要看穿我灵魂深处。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手腕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几乎要将我灼伤。
“短视频?”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充满了怀疑,“哪个博主?把链接发我。”完蛋了。
我感觉自己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我……我不记得了,
就随便刷到的……”我急得眼圈都红了,这倒是真情流露,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怕。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久到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送去审讯室。最终,
他缓缓松开了手,眼神里的风暴却并未平息。“是吗。”他丢下这两个字,转身离开,
留给我一个冰冷的背影。**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力道。侥幸过关。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
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音乐节当天,体育场内人声鼎沸,荧光棒汇成的海洋随着节奏起伏。
后台,顾星辞的团队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对家的表演刚刚结束,Klaus的编曲堪称完美,
现场气氛被推向了顶峰,网络上的实时讨论已经炸开了锅,
全在吹捧对家“格调拉满”“年度最佳现场”。“完了完了,这还怎么打?
”王哥急得直薅头发,“我们现在上,不就是给人家当垫脚石的?”顾星辞坐在角落,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我站在人群外,默默地戴上了耳机,屏蔽掉外界的嘈杂。下一秒,
我闭上了眼睛。【情绪交响乐】。这是我车祸后遗症带来的“礼物”。
我能“听”到周围人群的情绪波动,它们在我脑中汇聚成一片流动的声场和色彩。此刻,
整个场馆的情绪热力图在我脑中展开。对家的表演虽然技术上无懈可击,
却像一座冰冷的、精美的雕塑,高高在上,缺少了与观众最直接的情感共鸣。我能“看”到,
在那片狂热的红色海洋中,有一片区域的能量正在迅速冷却,那是舞台最右侧的延伸区。
他们的舞台设计,有一个致命的薄弱环节!我猛地睁开眼,抓起手机,
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没有时间解释了,他只能选择信我。信息发送成功。
我看向舞台入口处,顾星辞正准备登台,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
只看了一眼,身体就僵住了。王哥在一旁催促:“星辞,到我们了!发什么呆!
”顾星辞抬起头,目光穿过拥挤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一跳,
有震惊,有探究,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他什么也没说,将手机揣回兜里,
大步走上了舞台。音乐响起,是那首我们磨了无数遍的新歌。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直到第三首歌结束,灯光转暗的瞬间。顾星辞没有像彩排时那样留在主舞台,
而是突然走向了延伸台的最左侧。全场哗然。他站在那里,背对主舞台,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孤寂的背影。黑暗笼罩了他整整三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是舞台事故时,他猛地转过身。恰在此时,左侧观众席上,
粉丝们自发组织的应援灯牌矩阵,正好拼出了“星辰”两个巨大的字样!
一束追光灯仿佛有神助般,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身上,
将他和那片璀璨的“星辰”完美地框在一起。那一刻,他不是顶流偶像顾星辞,
而是驾驭星辰的神。全场静默一秒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尖叫!气氛瞬间被点燃,
引爆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完美的反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顾星辞,
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那条短信,然后抬起头,目光穿透数万人的场馆,
像一枚精准制导的导弹,死死地锁定了台下人群中,那个穿着最普通工作人员T恤的我。
我拉了拉卫衣的帽子,将自己藏进阴影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
沉寂了三年的火山,终于感受到了第一丝滚烫的岩浆。演出结束,后台一片欢腾。
我悄悄从侧门溜走,想避开风暴中心。刚走到无人的走廊拐角,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
用力一扯,我整个人被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顾星辞将我困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低头看着我,
眼里的风暴比音乐节现场的声浪还要汹涌。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舞台的薄弱点,
也没有问我那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段旋律。”“你再哼一次,给我听。”4“苏晚,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林薇薇尖利的声音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耳膜。我眼前,
是那个专门为顾星辞演唱会定制的“星陨”麦克风支架的空箱子,里面只剩下几团防震泡沫,
像是在无声地嘲笑我的失职。完了,这是所有人心里的声音。作为顾星辞的贴身助理,
弄丢他演唱会最核心的道具,这简直是职场自杀。我垂着头,刘海遮住眼睛,身体微微发抖,
活脱脱一个被吓傻了的职场菜鸟。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那副唯唯诺诺的皮囊下,
我的心脏冷静得像一块万年玄冰。林薇薇,三年了,你的手段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
“薇薇姐,我……”我刚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明明检查过的,它就在这里……”“就在这里?那它现在是长腿跑了吗?
”林薇薇抱臂冷笑,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鄙夷,“苏晚,你可真是顾老师的‘得力’助理啊!
还有24小时演唱会就开始了,我看你拿什么赔给星辞!”周围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我身上。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脆弱。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群。
“吵什么。”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顾星辞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
碎发下的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扫过空荡荡的箱子,最后落在我惨白的脸上。我能感觉到,
林薇薇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准备欣赏我被暴怒的顶流当场开除的戏码。
所有人都以为顾星辞会对我发火,毕竟他那出了名的音乐洁癖和强迫症,
不容许任何环节出错。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转向林薇薇,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星辞,我这也是为你着急……”“着急?”顾星辞轻轻挑眉,
他抬手,用食指不紧不慢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那是我最近发现他的小动作,
每当他极度不爽或是在盘算什么的时候,就会这样。这个动作像一个无声的节拍器,
敲得林薇薇脸色一寸寸发白。“我的备用方案,比你的正选方案还要多。”他收回手,
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启动‘银河’计划。
一小时内,送到场馆。”挂掉电话,他看都没再看林薇薇一眼,只是走到我面前,
视线从我泛红的眼眶移到我紧握的拳头上。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
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触碰,
却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四肢百骸。“手不疼?”他问,眉头微蹙。我愣愣地松开手,
掌心是几个深红的月牙印。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我的手腕,把我带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身后,是林薇薇恶毒的目光和整个团队死一般的寂静。演唱会开场前的后台,
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战场。
灯光、音响、催场声、脚步声……所有的一切都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缠住。
林薇薇那张厌恶的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和三年前那些嘲讽、鄙夷、幸灾乐祸的面孔重叠在一起。“窃贼!”“她怎么还有脸活着?
”“Nemesis?不过是个笑话!”那些声音又回来了。我感觉胸口一闷,
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刮得喉咙生疼。
我踉跄着躲进一个堆满线材和设备箱的狭小角落,背靠着冰冷的金属架,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不行……我不能呼吸了。黑暗中,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记者发布会,
被恩师和林薇薇联手指认,无数闪光灯像利剑一样刺向我,全世界都在对我宣判死刑。
就在我快要被灭顶的恐慌吞噬时,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停在了我面前。我没有抬头,
只是抖得更厉害了。那人没说话,只是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没有靠得太近,
却形成了一个安全的、不被打扰的领域。我以为他会问我怎么了,
会说些“别怕”“有我”之类的废话。但他没有。他只是安静地待着,然后,
一道低沉而温柔的旋律,笨拙地从他唇边溢出。没有歌词,只是轻轻的哼唱。
那旋律……是《星辰》。是我18岁那年,在堆满乐谱的阁楼里,
对着漫天星光写下的《星辰》。不是林薇薇后来画蛇添足、改成流行芭乐的那个版本,
而是最原始、最纯粹、只存在于我脑海和那份残缺DEMO里的版本。他的哼唱里没有技巧,
没有修饰,只有最纯净的、发自内心的敬意与安抚。像一双温暖的手,
轻轻拂去我身上的尘埃与伤痛,将我从溺水的深海中,一点点托起。我的呼吸,
奇迹般地平稳了下来。混乱的思绪被那熟悉的旋律梳理得井井有条。我慢慢抬起头,
透过模糊的泪光,看向他。后台嘈杂的光影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停下了哼唱,转过头,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感的眼睛,此刻却像盛满了整片星河,专注地看着我。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虚无的背景板。“苏晚,”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探寻。“你到底是谁?”5林薇薇要开记者发布会了。
她要当着全世界的面,拿出“铁证”将我钉死在窃贼的耻辱柱上。而我,
那个被她窃取了人生的真正创作者,此刻正蹲在地上,
用抹布擦拭着顾星辞公寓里的一尘不染的地板。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推送的新闻标题刺得我眼睛生疼——【金牌**人林薇薇联手乐坛泰斗,
将公开三年前《星辰》抄袭事件全部真相!】配图上,林薇薇挽着我那位道貌岸然的恩师,
笑得春风得意。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三年前的背叛与污蔑,像一锅滚开的油,兜头浇下。
“咔哒”一声,门锁转动。顾星辞回来了,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俊美的脸上乌云密布。
他径直从我身边走过,甚至没像往常一样,挑剔我哪个角落没擦干净。“水。
”他将外套摔在沙发上,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努力控制着指尖的颤抖。这双曾能在键盘上创造整个宇宙的手,如今连端稳一杯水都费力。
他一口气喝完,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我找到他了。”他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对我宣告,“当年的录音师。”我的心脏骤然停跳。“那老东西怂得要死,
什么都不敢说,”顾星辞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就反复念叨,
让我去看看当年是谁获利最大,除了Nemesis,那天录音棚里还有谁。”他猛地停下,
一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住我,仿佛要将我洞穿。“林薇薇。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泰斗。
”我的呼吸一滞,他知道了,他离那个被掩埋的真相,只差最后一步。可林薇薇,比他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