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我,他先娶了我妈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来财君精心创作。故事中,陆沉陈默陆泽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陆沉陈默陆泽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我妈已经去她新开的花店了,那是陆沉送给她的礼物。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陆沉一个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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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婚礼上,我亲手为她戴上了头纱。新郎英俊、多金,是这座城市所有女人的梦。
也是那个,追我不到,就转身娶了我妈的疯子。婚礼的誓词环节,
神父问陆沉:“您是否愿意娶您身边这位女士,爱她、忠诚于她,
无论贫穷、疾病……”陆沉的目光没有看我妈,而是越过她的肩膀,
精准地、牢牢地锁在我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偏执与占有欲,
仿佛他真正想娶的人,是我。他薄唇轻启,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教堂,
清晰而深情:“我愿意。”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宾客席上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为我妈的好福气而感叹。一个年近五十、带着女儿的寡妇,
竟然能嫁给陆氏集团的掌权人陆沉。这简直是现实版的童话。只有我知道,
这是精心策划的、只针对我一人的地狱。一个月前,陆沉的第九十九次告白被我拒绝后,
他看着我,笑了。那笑容不带半分温度,他说:“许念,你会后悔的。我想要的,
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以为那只是他无能狂怒的威胁,我没想到,
他的手段可以如此扭曲,如此疯狂。他不再骚扰我,转而去追求我的母亲,
一个渴望安稳、渴望爱情的女人。他用最温柔的攻势,最浪漫的手段,在短短一个月内,
就俘获了我妈的心。我妈陷入了爱情的漩涡,完全听不进我的任何劝告。
她以为陆沉是真心爱她,她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后半生的幸福。我所有的反对,在她眼里,
都成了女儿对母亲再婚的无理取闹。“念念,陆沉是个好男人,他会好好照顾我们母女的。
”“念念,别那么不懂事,妈妈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我无力反驳。我能说什么?
说这个男人接近你,只是为了得到你的女儿?这听起来比童话还要荒谬。婚礼仪式结束,
在新郎新娘接受众人祝福的时候,陆沉牵着我妈的手,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妈一脸幸福的红晕:“念念,快,叫爸爸。”我浑身僵硬,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沉却毫不在意,他松开我妈,
给了我一个作为“继父”的、礼貌性的拥抱。他靠在我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廓上,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
轻声说:“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许念,你再也,躲不掉了。
”2那场盛大的婚礼结束后,我被迫搬进了陆沉的别墅。那不是家,是他的王国。
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里面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件艺术品,
都昂贵得令人咋舌,也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我的房间在二楼最靠里的位置,对面,
就是陆沉和他名义上的妻子——我母亲的主卧。搬进来的第一晚,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我听着门外母亲和陆沉之间温和的交谈声,听着他们互道晚安,听着主卧的门被轻轻关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静得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我以为,他会给我一个下马威,
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他没有。那一晚,风平浪静。第二天我下楼时,
我妈已经去她新开的花店了,那是陆沉送给她的礼物。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陆沉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居家服,坐在长长的餐桌主位上,
正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份财经报纸。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
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温和儒雅的男主人。
“醒了?”他头也没抬,声音平静无波,“厨房有早餐。”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向门口,
我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去哪儿?”他放下报纸,目光落在我身上。“学校。
”我冷冷地回答。我已经毕业了,但学校的画室我还能暂时使用。“从今天起,你不用去了。
”他用一种宣布事实的口吻说道,“我让人在三楼给你准备了一个画室,
设备是全世界最好的。以后,你就在家里画画。”我的脚步顿住了,
猛地回头看他:“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事?”“凭我是你的继父。”他站起身,
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身高极具压迫感,我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许念,
你要明白,从你搬进来的那一刻起,这个家的规则,就由我来定。”“规则一,
”他伸出一根手指,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这座别墅。
”“你这是非法囚禁!”我气得浑身发抖。“不。”他笑了,那笑容优雅又残忍,
“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你母亲,也很赞同我这么做。她说你性子野,需要有人管教。
”我妈……又是拿我妈来压我!“规则二,”他继续说道,
眼神像在欣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蝴蝶,“你的所有开销,由我负责。
我会给你一张没有额度的副卡,但每一笔消费记录,我都会收到通知。”他要掌控我的一切。
我的行动,我的金钱,我的人际关系。“规则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丝蛊惑,“学会听话。做个乖女儿,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比任何威胁都更让我不寒而栗。
我死死地瞪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我斗不过他。至少现在,我斗不过。
他手里攥着我唯一的软肋。我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上了三楼。
那个所谓的“顶级画室”果然已经准备好了。巨大的落地窗,昂贵的画具,
所有颜料都按照色谱整齐地排列着。这里比学校的画室好一百倍,
也像一个华丽一百倍的监牢。我拿起一支画笔,狠狠地将面前的画布划破。陆沉,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你错了。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3陆沉的控制,是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的。他真的做到了让我足不出户。
别墅的安保系统是顶级的,没有他的指令,我连大门都走不出去。我的手机、电脑,
网络畅通无阻,他似乎并不怕我向外界求救。因为他知道,我不敢。
我不敢让我妈知道这一切,不敢毁掉她眼中那来之不易的幸福。周末,
陆沉要举办一场家宴,邀请他生意上的一些朋友。他说,
这是为了让我妈正式融入他的圈子。那天下午,造型师和化妆师来到我的房间。
陆沉为我准备了一条白色的露肩长裙,款式优雅,却又带着一丝不该属于“女儿”的性感。
“这是先生特意为您挑选的。”造型师恭敬地说。我面无表情地任由她们摆布,
像一个精致的木偶。我知道,这是鸿门宴。是他在向所有人宣布他对我的“所有权”。
晚宴开始,宾客云集。陆沉挽着我妈,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接受着所有人的恭维。
我妈穿着华贵的礼服,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但眼神里还是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局促。
她终究不属于这个圈子。而我,则被陆沉安排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念念,
你身体不好,就在这里休息,别累着。”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那个最体贴的继父。
我安静地坐着,看着眼前这浮华的一切,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晚宴进行到一半,
陆沉端着一杯酒,领着一个中年男人向我走来。那个男人姓王,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色鬼。
“王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许念。”陆沉的笑容完美无瑕。
王总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毫不掩-饰地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早就听说陆总有个漂亮的女儿,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他说着,就想伸手来握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来。
陆沉的眼神冷了一瞬,但立刻又笑着打圆场:“这孩子,害羞。念念,
王总可是你父亲最好的合作伙伴,快,敬王总一杯。”他说着,
将一杯红酒塞进了我的手里。我看着那杯酒,又看了看陆沉。他的眼神在说:喝了它。
我明白了。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羞辱。他要让所有人看到,我,许念,
不过是他陆沉可以随意摆布的一个玩物。他可以让我对任何人笑,对任何人敬酒。
我的手在抖。周围的宾客都看了过来,他们的眼神里,有好奇,有玩味,有同情。
我妈也看到了,她有些担忧地想走过来,却被陆沉用眼神制止了。
我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在王总和陆沉以为我会妥协的时候,我手腕一转,
将那杯红酒,尽数泼在了陆沉那张俊美的脸上。全场死寂。红色的酒液,
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在他昂贵的白色衬衫上,像绽开的血花。他没有动,
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他只是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风暴正在凝聚。“抱歉,
”我放下酒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我酒精过敏。”说完,
我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步步走上了楼。我知道,我的反抗,
激怒了这头野兽。等待我的,将是更可怕的暴风雨。但那一刻,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陆沉,你可以囚禁我的身体,但你休想,让我献上我的尊严。
44我回到房间,反锁上门,身体靠着门板无力地滑落。
心脏因为刚才的冲动和后怕而剧烈地跳动着。我不知道陆沉会怎么对付我。
他会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拖下去,逼我道歉?还是会等宾客散尽,
再用更可怕的方式,来惩罚我的“不听话”?门外,
隐约传来他向宾客道歉的、游刃有余的声音。他把一切都归结为“小女孩的叛逆期”,
用几句玩笑话就轻易地化解了尴尬。他是个天生的掌控者,即使脸上还挂着我泼的酒渍,
也丝毫不见狼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楼下的喧嚣声渐渐平息。
我听到了宾客离开的声音,听到了佣人收拾残局的声音。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寂静,
比任何惩罚都更让我恐惧。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在哪里。这种未知的压迫感,
几乎要将我逼疯。我一夜无眠。第二天,我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陆沉没有来找我,甚至没有出现在餐厅。佣人说,
他一早就去公司了。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回来。我妈告诉我,他去国外出差了,
要一个星期。我难以置信,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我?这不像他的风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定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我利用他不在的这几天,
开始思考我的出路。硬碰硬,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唯一的筹码,就是我妈。
但这个筹码,也是我最深的枷锁。如果我告诉我妈真相,以她的性格,她会崩溃,
会自责,甚至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陆沉的出现,是她枯寂了二十多年的人生里,
唯一的光。我不能亲手熄灭它。唯一的办法,是让他主动放我走。可是,怎么可能?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机会自己送上门了。我的大学同学,
也是我曾经唯一心动过的男生,陈默,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住址,竟然找上了门。
那天下午,我正在画室里发呆,佣人上来通报,说有位陈先生找我。我冲下楼,
看到那个穿着白衬衫、笑容干净的男生时,眼眶瞬间就红了。陈默。像一道光,
照进了我这片密不透风的黑暗里。“许念,好久不见。”他看到我,眼睛亮亮的,
“我听同学说你毕业后就没消息了,很担心你。”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佣人识趣地退下了。我不敢说我的处境,只能编造谎言,说我母亲再婚,
我正在适应新的家庭。“那你……过得还好吗?”他担忧地看着我。“还好。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聊学校,聊画画。和他在一起,
我感觉自己暂时逃离了那个叫陆沉的噩梦,回到了那个自由自在的、属于许念的世界。
临走前,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许念,下周末我们系有个画展,
很多知名画廊都会来。你的毕业作品那么优秀,不应该被埋没。你……愿意去吗?”画展!
我当然愿意!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可是……陆沉会同意吗?“我……”我犹豫了。
“就当是为了我,好吗?”陈默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和期待,
“我很想……在画展上看到你的作品。”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所有的顾虑都被抛到了脑后。
“好!我去!”哪怕是逃,我也要逃出去,去参加那场画展!送走陈默,
我的心里充满了久违的希望。这是我反抗的第一个机会。然而,我没有注意到,
在客厅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盆栽后面,一个针孔大小的红点,正无声地闪烁着。
陆沉出差回来那天,正好是周五。他回来得很晚,我以为他不会再来找我。深夜,
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陆-沉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袍,站在门口。他刚洗过澡,
头发还在滴水,身上带着一股湿润的、危险的气息。“明天,想出去?”他开门见山,
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同学有个画展。”“可以。
”他竟然答应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有个条件。”他缓缓地走进我的房间,
反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明天,我会陪你一起去。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以你……继父的身份。”5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能出去,哪怕是和他一起,也比被关在这个牢笼里要好。而且,我抱着一丝侥幸,
在画展那种公共场合,有那么多同学和老师在,他总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第二天,
我换上了最简单朴素的白T恤和牛仔裤,想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当我下楼时,
却看到陆沉已经穿戴整齐地等在门口。他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
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款手表,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大学画展格格不-入的、强大的商业精英气场。他开的,
也不是平时的商务车,而是一辆高调至极的阿斯顿马丁。“走吧,我的好女儿。
”他为我拉开车门,笑得像个优雅的魔鬼。我几乎是硬着头皮,坐进了那辆车里。一路上,
我都能感觉到他投来的、带着审视的目光。“那个叫陈默的,是你男朋友?
”他状似无意地问。“不是。”我冷冷地回答。“最好不是。”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我气得握紧了拳头,却无力反驳。
画展在学校的美术馆举行。当陆沉那辆跑车停在门口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下车,绕到另一边,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甚至还体贴地用手护在车门顶上,
防止我撞到头。那副画面,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对女儿宠溺到极致的完美父亲。
只有我知道,那只护在我头顶的手,带着怎样冰冷的警告。我们一走进会场,
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哇,那不是许念吗?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好帅好有气场!
”“听说她妈嫁了个超级富豪,
看来是真的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陈默很快就看到了我们,
他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我身边的陆沉时,愣了一下。“许念,你来了。这位是……?
”“你好,我是念念的父亲。”陆沉微笑着伸出手,主动握住了陈默的手,力道却不容置疑,
“谢谢你对我们家念念的照顾。”他刻意加重了“父亲”和“我们家”这几个字。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叔叔您好。”他礼貌地抽回手。
陆沉就像一个真正关心女儿的父亲一样,认真地欣赏着画展里的每一幅作品。他会向我提问,
会和画的作者交流,表现得风度翩翩,无可挑剔。他甚至在看到陈默的作品时,大加赞赏,
并当场表示,要以私人名义买下这幅画。陈默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而我,
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是他的手段。他用金钱和权力,轻易地就能收买、或者摧毁一个人。
他在用这种方式,向陈默,也向我,展示着我们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画展进行到一半,我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陈默跟了出来。“许念,
”他在走廊上叫住我,神情复杂,“你……还好吗?你继父他,对你好吗?”“挺好的。
”我违心地说。“可是……”他皱着眉,“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像父亲看女儿。
”我的心猛地一跳。“你想多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许念,如果你有什么困难,
一定要告诉我。”他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我……”他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我们之间,
已经不可能了。我不能把他,拖进我这趟浑水里。“陈默。”一个冰冷的声音,
从我们身后传来。陆沉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他脸上还带着微笑,
眼神却冷得像冰。“背后议论长辈,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他走到我身边,自然而然地,
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做出一个保护的姿态,“还有,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那句“我的女儿”,他说得极其缓慢,充满了警告和宣示**的意味。陈默的脸,
瞬间涨得通红。在陆沉那强大的气场面前,他所有的勇气,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看着陈默那受伤又无措的眼神,心如刀割。陆沉,你赢了。你用最残忍的方式,
斩断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你让我亲眼看着,我所在乎的人,是如何在你面前,不堪一击。
6画展事件后,陈默果然没有再联系我。陆沉用最直接的方式,向我证明了,
他可以轻易地摧毁我生活中任何一点他不喜欢的光。我的世界,
重新回到了只有他一个人的、密不透风的黑暗里。我变得更加沉默,每天除了画画,
就是发呆。我画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压抑。
画布上充满了扭曲的线条和浓重的、化不开的黑色。我妈来看过我几次,
她看着我日渐消瘦的样子,很心疼。“念念,你是不是……和陆沉相处得不开心?
”她试探地问。我能说什么?我只能摇头,告诉她:“没有,他对我很好。”我妈看着我,
欲言又止。她或许察觉到了什么,但她不敢深究。她害怕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都只是一个易碎的、美丽的泡沫。我们母女,都在自欺欺人地,维持着这个家的假象。
而陆沉,似乎对我这种“乖顺”的状态很满意。他不再限制我必须待在别墅里,
偶尔会允许我出去放风。当然,每一次,他都会亲自陪同。我们像一对最正常的父女,
去逛街,去看电影,去最高档的餐厅吃饭。他会给我买最贵的衣服,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
他用最极致的温柔和宠溺,给我编织了一座更华丽、也更坚固的囚笼。有一次,
我们在一家餐厅吃饭,邻桌是一对情侣,正在激烈地争吵。
我听着他们那些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引发的争执,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那才是有烟火气的、真实的情感。而我和陆沉之间,
永远只有平静的、令人窒-息的控制与服从。“羡慕他们?”陆沉切着牛排,头也不抬地问。
我没有说话。“无意义的争吵,只会消耗感情。”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姿态优雅得像个中世纪贵族,“而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这种问题。”是啊,不会有。
因为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感情。只有一场,实力悬殊的、病态的围猎。
就在我以为,我会永远这样,被他温水煮青蛙,慢慢耗尽所有反抗的意志时,转机,
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那天,是陆沉的生日。
我妈精心准备了一场生日派-对,就在别墅的草坪上。我作为“女儿”,自然也要出席。
派对上,我见到了陆沉的家人。他的母亲,一个雍容华贵、眼神却极其挑剔的老太太。
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陆泽,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眼里却藏着精光的年轻人。
陆老太太显然对我母亲这个“半路”来的儿媳妇很不满意,言语间处处都是敲打和轻视。
我妈在她面前,显得愈发卑微和局促。而陆泽,则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你就是我哥的新女儿?”他端着一杯香槟,走到我面前,笑得有些玩味,“久仰大名。
我哥为了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他的话,意有所指。我心里一惊,
面上却不动声色:“陆先生说笑了。”“别叫我陆先生,叫我陆泽就好。或者,按辈分,
你该叫我一声……小叔?”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在我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我皱了皱眉,
不想理他。“别这么冷淡嘛。”他却不依不饶,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我哥这个人,
控制欲强得变态。你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合作?
”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别怕。”他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他说完,朝不远处正和人交谈的陆沉抬了抬下巴,然后转身离开。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正好对上陆沉投来的视线。他的眼神,冰冷刺骨。显然,
他看到了刚才我和陆沉的“亲密交谈”。那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
被别人觊觎的、暴怒的眼神。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疯狂的计划。陆沉,
你最在乎的,是“控制”。那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失控”。如果我,
主动制造一场“失-控”,你会怎么样?那一晚,我主动端起酒杯,走到了陆沉的面前。
在他和他母亲惊讶的目光中,我扬起一个最灿烂、最甜美的笑容。“爸爸,
”我叫得清晰又响亮,“生日快乐。”陆沉的瞳孔,猛地一缩。而我,则将杯中的红酒,
一饮而尽。7我那一声明亮又乖巧的“爸爸”,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