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州苏暖心作为主角的现代言情小说《迷雾围城:陆先生的心动陷阱》,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会飞的小山”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陆寒州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刚要开口,苏暖心却轻轻按了一下他的手臂。她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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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迷雾之契深夜,暴雨如注。冰冷的雨鞭子似的抽打着车窗,
蜿蜒的水流扭曲了窗外都市的霓虹。陆寒州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豪车在空寂的绕城高速上飞驰,引擎的低吼如同他内心压抑的暴怒。副驾驶座上,
一个容貌清丽的年轻女子——林薇,正喋喋不休地争论着什么。“寒州,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陆寒州薄唇紧抿,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不想听,
无论是索求、抱怨,还是那些以爱为名的绑架。他此刻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令人疲惫的对话,
以及这段错误的关系。“那份合同你必须给我!否则……”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疯狂,甚至伸手去拉扯方向盘。“放手!”陆寒州厉声呵斥,
猛地一打方向。就在这一瞬,刺目的远光灯从对面车道亮起,穿透雨幕,
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而来。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失控感瞬间攫住了他。
“砰——!”巨大的撞击声、玻璃碎裂声、金属扭曲声……混杂着林薇短促而凄厉的尖叫,
淹没了整个世界。天旋地转间,陆寒州只觉额角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模糊了视线,
最后的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一周后。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空气凝重得能滴出水来。陆寒州的额角贴着一小块纱布,无损他冷峻的容颜,
反而更添几分戾气。他面前站着噤若寒蝉的几位集团高管和公关部负责人。“陆总,
舆论……有点压不住了。”公关总监的声音带着颤抖,“虽然警方通报排除了酒驾毒驾,
定性为意外,但林薇**的粉丝和不少媒体都在追问细节,
尤其是……她为什么会深夜出现在您的车上。各种猜测都对集团股价造成了波动。
”“监控呢?”陆寒州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关键路段的监控……恰好在那天检修。
对方车辆司机也证实是林**突然抢夺方向盘导致车辆失控。只是……”只是,死无对证。
林薇经过抢救,虽脱离了生命危险,却成了植物人,不知何时能醒来。
一个无法开口的“秘密”,成了悬在陆氏集团和他陆寒州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媒体需要故事,公众需要谈资,一个当红小花与商业巨擘的深夜车祸,
足以编织出无数香艳或阴谋的版本。特助周谨推门而入,步履匆匆,
将一份薄薄的资料放在巨大的办公桌上。“陆总,您要的资料。另外,我们查到,
事发前林薇**似乎联系过几家八卦周刊。”陆寒州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寒意凛冽。
他挥挥手,其他人如蒙大赦,迅速退了出去。他翻开资料。第一页,是一张女孩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未施粉黛,眉眼干净,笑容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粹温暖。
竟与躺在医院里的林薇,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同样清澈,
只是林薇的眼底藏着欲望与算计,而这双眼睛里,只有简单的明亮。苏暖心。二十二岁。
影视城临时场务。父亲重病,负债累累。背景简单得像一张白纸。一个念头,
冰冷而精确地在陆寒州脑中形成。“找到她。”他合上资料,声音不容置疑,“带她来见我。
”……与此同时,影视城附近一间嘈杂混乱的群租公寓里。
苏暖心刚结束连续十六个小时的剧组工作,疲惫得几乎散架。她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拿出那个屏幕碎了好几道却舍不得换的老人机,看着刚刚到账的微薄薪水,轻轻叹了口气。
还不够,离爸爸下一次的化疗费用,还差好远。电话**突兀响起,是医院催缴款的电话。
她走到走廊尽头,压低声音,一遍遍保证:“王医生,请您再宽限几天,我一定,
一定尽快把钱凑齐……”挂断电话,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圈泛红。生活的重担,
几乎要将这个年轻的脊梁压垮。这时,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了进来。“喂,
是苏暖心**吗?”对方的声音冷静而公式化,“我是陆氏集团总裁助理周谨。
我们陆总想见您一面,关于一份工作,报酬会让您满意。”苏暖心第一反应是诈骗电话。
陆氏集团?那个遥不可及的商业帝国?总裁要见她一个跑龙套的场务?“你……打错了吧?
”她迟疑地说。“没有错,苏暖心**。一小时后,会有车在您公寓楼下等您。
地址是……”周谨报出的,正是她这间廉价公寓的准确地址。苏暖心的心猛地一跳,
一种混杂着恐惧、荒谬和一丝微弱希望的情绪攫住了她。她想起前几天轰动全城的车祸新闻,
那个名字——陆寒州。他找她做什么?一小时后,一辆线条流畅、价值不菲的黑色宾利,
与周围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地停在了楼下。在邻居们惊异探究的目光中,
苏暖心攥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带子,忐忑不安地坐了进去。车内奢华的内饰让她无所适从,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木质香气,如同那个未曾谋面的男人带给她的想象。
车子无声地驶入市中心最高端的酒店,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
厚重的房门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套房的客厅极大,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仿佛将整个繁华踩在脚下。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姿挺拔,
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他缓缓转过身。苏暖心呼吸一滞。
她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这样的男人。五官深邃俊美如同雕塑,但那双看向她的眼睛,
却像结了冰的深海,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审视。他额角的那块纱布,
无声地昭示着不久前的惊心动魄。他也看着她,目光锐利得似乎能穿透她的灵魂。
眼前的女孩比照片上更鲜活,也更……脆弱。简单的T恤牛仔裤,洗得有些发旧,
却掩不住她身上那股干净的朝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因为紧张而微微睁大,
像林间受惊的小鹿,与林薇的刻意模仿的清纯截然不同。“苏**。”陆寒州开口,
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波澜。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一份雇佣合同。”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桩普通的生意,“为期一年。在此期间,
你需要扮演我的妻子。”苏暖心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
”“你需要配合我在所有公开场合,扮演一对因相爱而闪婚的夫妻,应对媒体,
安抚集团股东。一年后,合同终止,你会得到五百万的报酬。”五……五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在苏暖心耳边炸开。有了这笔钱,
爸爸的病……家里的债……所有压得她喘不过气的重负,都将迎刃而解!可是,扮演妻子?
和这个如同冰山一样的男人?“为……为什么是我?”她声音干涩地问。
陆寒州端起桌上的水晶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反而冷声道:“你需要遵守的条款都在里面。包括保密协议,以及,在这一年内,
你的所有行动,需要听从我的安排。你不能过问我的事,
不能产生工作以外的任何不必要的感情。”他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斩断了她所有可能的幻想。这不是灰姑娘的童话,这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苏暖心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内心天人交战。巨大的金钱诱惑像甜蜜的毒药,
而失去自由、扮演一个陌生人的妻子,前景莫测。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完美,强大,
却也冷漠得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她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温度,只有利用。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发紧。陆寒州并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挣扎,
仿佛在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剧。最终,
父亲病弱的容颜、催债电话的焦灼、以及那笔足以改变她一家人命运的钱,
战胜了所有的犹豫和恐惧。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茶几前,
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钢笔。笔尖触碰到纸张的瞬间,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一笔一划,
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暖心。三个字,写在了卖断自己一年自由和情感的契约上。
看着她签下名字,陆寒州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放松,随即又被更深的冷漠覆盖。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如同来自冰川深处的回响:“很好。记住你的身份,
苏**。从现在起,你只是一个演员。”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
却照不进苏暖心此刻冰冷而迷茫的内心。她不知道,这场以谎言开始的婚姻,
会将她的命运带向何方。2演技派夫妻签下名字的墨迹仿佛还未干透,
苏暖心就被卷入了一场她从未想象过的风暴中心。没有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
签完协议的第二天,陆寒州就通过特助周谨,向她下达了第一道指令:搬家。
黑色宾利再次停在那栋破旧的公寓楼下,这次不是为了接她去谈判,
而是来清空她少得可怜的行李。邻居们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目光里混杂着羡慕、嫉妒与猜疑。苏暖心在那些目光中低着头,
快速地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塞进周谨带来的高端行李箱里,
仿佛在逃离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新“家”是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面积大得惊人,
装修是极致的现代简约风,黑白灰的主色调,冰冷的金属线条,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一切都彰显着奢华,却也散发着一种无人气的冰冷。
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设计精美的样板间,或者说,一个华丽的牢笼。
她被安排在一间客房,与主卧相隔甚远。巨大的衣帽间里,
一夜之间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时装、礼服,以及搭配的珠宝首饰,标签都还未拆。梳妆台上,
摆满了她叫不出名字的昂贵护肤品和化妆品。“苏**,这些是陆总为您准备的。
下午会有造型师和礼仪老师过来。”周谨的声音依旧恭敬而疏离。下午,造型团队准时抵达。
他们像打量一件艺术品一样打量着苏暖心,然后开始动手改造。她的长发被精心打理,
素颜被涂上精致的妆容,身上换上了CHANEL的当季套装,
脚上踩着让她步履维艰的JimmyChoo高跟鞋。“苏**,背要挺直,肩膀放松。
”“微笑的弧度要自然,不能太夸张,也不能没有感情。”“走路时步伐要放缓,
姿态要优雅。”“回答记者提问时,尽量简短,看向陆总的眼神要充满爱意。
”礼仪老师的指令一条接一条,苏暖心像个提线木偶,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改造。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而精致的自己,感到一阵恍惚。这真的是她吗?
那个在片场跑得满头大汗、蹲在角落吃盒饭的场务苏暖心?最让她感到不适的是,
造型师和礼仪老师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她,
向某个特定的“风格”靠拢——更温婉的语调,更含蓄的笑容,更特定的肢体语言。
她起初不明所以,直到一次练习仪态时,
她无意中瞥见礼仪老师平板电脑上的一张参考照片——那是林薇在某次发布会上的造型抓拍。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她明白了。她不仅要扮演陆寒州的妻子,
还要扮演一个……替代品。一个模仿林薇的、更廉价、更听话的替代品。这个认知像一根针,
深深刺入了她的心脏,细密地疼着。晚上的“首秀”,
是一场小型的、但备受关注的慈善晚宴。当陆寒州的座驾停在红毯起点,他率先下车,
然后绅士地向车内伸出手时,苏暖心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委屈、不安和恐惧强行压下,
脸上扬起练习了无数遍的、恰到好处的温柔微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宽大,干燥,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闪光灯如同骤雨般亮起,几乎要闪瞎她的眼睛。
记者们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抛来,关于他们的“闪婚”,关于车祸,
关于林薇……陆寒州的手臂看似亲密地揽着她的腰,实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支撑着她有些发软的身体。他应对自如,言辞滴水不漏,
将所有的探究和恶意都巧妙地挡了回去。偶尔,他会侧过头,
对她露出一个极其短暂的、近乎温柔的“注视”,但在苏暖心看来,那眼神深处,
依旧是冰冷的评估和审视。她依偎在他身边,努力扮演着幸福小女人的角色,
按照排练好的那样,偶尔与他低语,眼神交汇时露出羞涩而依赖的笑容。她的演技或许青涩,
但因为她本身对陆寒州的畏惧和距离感,
反而阴差阳错地营造出一种新嫁娘的紧张与甜蜜假象。一场晚宴下来,
苏暖心只觉得比在片场连续工作二十四个小时还要累。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
更是精神上的极度消耗。回到那座冰冷的公寓,房门关上的瞬间,
两人脸上伪装的表情同时褪去。陆寒州松了松领带,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书房,
只留下一句:“明天上午九点,去老宅见爷爷。别迟到。”苏暖心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里,
脚下昂贵的高跟鞋仿佛两根刑具。她慢慢弯下腰,将鞋子脱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那刺骨的寒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璀璨却遥远的万家灯火。这里很高,高到可以俯瞰众生,却也孤独得让人心慌。
她想起晚宴上那些名流们看似热情实则探究的眼神,想起记者们尖锐的问题,
想起陆寒州那毫无温度的“温柔”。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和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女人,
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只是一个演员……”她低声重复着他签协议时的话,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是啊,她只是一个演员,在一个巨大的、华丽的舞台上,
扮演着别人的替身,演着一场注定没有真心的戏。3冰封下的星火搬进公寓一周,
苏暖心依旧像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活动范围基本局限于客房和客厅。陆寒州似乎非常忙碌,早出晚归,即使偶尔在家,
也多半待在书房或者主卧。两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鲜有交集。
这座公寓有定期上门的家政服务,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
但苏暖心总觉得这里缺少了什么。是烟火气,是生活的痕迹,是……家的味道。
她带来的那个旧行李箱里,除了几件自己的旧衣服,
还有一小盆她养了很久的多肉植物——生石花,胖嘟嘟的两片叶子,像颗小石头,
顽强又可爱。她把它从箱子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摆在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
这点微不足道的绿色,是这片冰冷空间里,唯一属于她自己的、带着生命温度的东西。
陆寒州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安分守己”,这似乎让他很满意。但他并未放松“监管”,
周谨会定期向她传达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并检查她的“功课”——包括熟悉陆家的家庭成员、关系网,以及一些必要的商业常识。
这天晚上,苏暖心因为琢磨一个复杂的西餐礼仪细节睡得很晚,半夜口渴出来倒水。
经过客厅时,她发现玄关的灯还亮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她心里一惊,借着昏暗的灯光,
看到陆寒州靠在沙发上,领带扯松了,脸色有些苍白,右手捂着左上腹,眉头紧锁,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胃病犯了。苏暖心立刻判断出来。在片场工作,
她见过太多人因为饮食不规律落下胃病。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除了矿泉水和一些进口水果,空空如也。她叹了口气,
翻找了一下自己带来的那个小包,找出了一小袋备用的小米。幸好,基本的厨具还是有的。
她熟练地淘米、加水,打开燃气灶。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等待粥好的时间里,她安静地坐在厨房的小吧台旁,没有去打扰客厅里的男人。
粥香渐渐弥漫开来,驱散了空气中那丝冰冷的酒气。陆寒州在疼痛和疲惫中半阖着眼,
鼻尖萦绕的温暖米香,与他熟悉的冷清格格不入。他睁开眼,看向厨房的方向。
暖黄的灯光下,那个瘦削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专注地看着锅里的粥,不时用勺子轻轻搅动。
这一幕,陌生而……突兀。在他的世界里,
生病意味着私人医生、特效药、以及更高效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从未有人,会在这个时间,
在这个冰冷的技术中心(他一直是这么看待这间公寓的),为他熬一碗粥。
苏暖心盛了一小碗粥,端到客厅,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陆先生,趁热喝点粥吧,
会舒服一点。”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陆寒州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金黄粘稠的小米粥,眼神复杂。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苏暖心有些局促,以为他嫌弃,低声解释道:“我看了,冰箱里没什么别的食材,
只有这个……您将就一下。”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在苏暖心以为他不会接受,
准备默默退回房间时,陆寒州却突然伸手,端起了那碗粥。碗壁传来的温度,透过掌心,
一点点渗入他冰凉的皮肤。他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粥煮得恰到好处,软糯温热,
顺着食道滑入胃中,那灼痛感似乎真的被安抚了几分。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
一口一口,将那一小碗粥喝完。苏暖心静静地看着,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喝完粥,
陆寒州将空碗放回茶几,目光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没有了舞台上的灯光和妆容,眼前的女孩穿着简单的棉质睡衣,头发松松地挽着,
素净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眼神清澈,里面没有算计,没有讨好,
只有一种纯粹的、甚至有些傻气的善意。这种善意,在他充满博弈和算计的世界里,
太过罕见,也太过……危险。“以后这些事,不需要你做。”他开口,声音依旧冷淡,
但似乎少了些许之前的锐利,“有家政。”苏暖心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好的,
陆先生。”她端起空碗,转身走向厨房清洗。背影单薄,却挺直。陆寒州靠在沙发上,
胃部的疼痛逐渐缓解,但心里却泛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他重新审视着这个他“买”回来的女孩。她似乎,并不像他最初判断的那样,
只是一个空洞的、可以随意摆布的花瓶。这座冰冷的公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正在悄然改变。像一丝微弱的星火,落入了沉寂多年的冰原。4心动的代价周末,
陆氏集团举办了一场重要的商业酒会,汇聚了商界名流和合作伙伴。
这是苏暖心以“陆太太”身份面临的又一次重大考验。这一次,
陆寒州亲自带她去选了礼服——一条宝蓝色的露肩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沉静。
他甚至还“纡尊降贵”地给了她一些建议,关于颜色和款式的选择。苏暖心默默地接受着,
心里却明白,这不过是为了让“道具”更符合场景需求,确保演出万无一失。
酒会设在陆氏旗下的一家超五星酒店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苏暖心挽着陆寒州的手臂,脸上维持着标准的微笑,内心却紧绷着一根弦。
陆寒州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众人之间,将她介绍给各位董事、合作伙伴。
她谨记礼仪老师的教导,少说话,多微笑,举止得体。她的安静和温顺,
倒是意外地符合了外界对“陆寒州藏起来的娇妻”的想象。然而,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一位穿着艳红色深V礼服,身姿摇曳的年轻女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目光直接落在苏暖心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敌意。苏暖心记得周谨给的资料,
这是宏宇集团的千金赵雪儿,一直对陆寒州有意。“寒州哥,这位就是……新嫂子?
”赵雪儿的声音娇滴滴的,眼神却像刀子,“真是……出乎意料的……朴素呢。
”她刻意在“朴素”二字上加了重音,周围几道目光立刻聚焦过来。
陆寒州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刚要开口,苏暖心却轻轻按了一下他的手臂。她抬起头,
迎向赵雪儿挑衅的目光,脸上依旧是温婉的笑容,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周围人的耳中:“赵**过奖了。寒州说,他喜欢简单干净的样子。”她说着,
还侧头看了陆寒州一眼,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和信赖。她没有直接反驳,
而是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引到了陆寒州的“喜好”上,既回应了对方的“朴素”评价,
又不卑不亢地彰显了自己的“地位”。陆寒州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配合地抬手,
看似自然地帮她将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带着一种不经意的亲昵。“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算是默认。赵雪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时,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过来,是陆氏重要的合作伙伴,德高望重的华盛集团董事长陈老。
他笑着对陆寒州说:“寒州,这位就是你的新婚太太?不错,眼神干净,气质沉静,
是个好孩子。不像现在有些年轻人,浮躁得很。”陈老的赞赏,无疑是对苏暖心最大的肯定,
也彻底化解了赵雪儿带来的尴尬局面。陆寒州与陈老寒暄着,目光再次落到苏暖心身上时,
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探究。她似乎,总能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酒会后半程,苏暖心去洗手间。在走廊上,再次遇到了堵在那里的赵雪儿。
“别以为嫁给了寒州哥就飞上枝头了!”赵雪儿撕下了伪装,恶狠狠地说,
“你不过是个场务,一个替身!等林薇醒了,或者寒州哥玩腻了,你就会被一脚踢开!
”“替身”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暖心的心里。她脸色白了白,
但依旧挺直着脊背。“赵**,”她平静地看着对方,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让赵雪儿感到挫败的澄澈,“这是我的婚姻,不劳你费心。至于以后会怎样,
时间会给出答案。”说完,她不再理会赵雪儿气急败坏的表情,从容地从她身边走过。
回到宴会厅,陆寒州正在与陈老低声交谈,看到她回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但苏暖心已经重新戴上了那副温婉的面具,看不出任何异样。
回程的车上,两人依旧沉默。陆寒州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窗外的流光溢彩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苏暖心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赵雪儿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替身……”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无声地攥紧。
车子驶入公寓地下车库,陆寒州率先下车,苏暖心跟在他身后。进入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突然,陆寒州开口,
声音在寂静的电梯里显得格外清晰:“今天……表现不错。”苏暖心怔住,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他从签订协议以来,第一次……肯定她?她抬起头,看向他。
他依旧看着前方跳动的楼层数字,侧脸线条冷硬,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她的错觉。
电梯到达顶层,“叮”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陆寒州迈步出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下,
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传来:“以后,不用太在意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
”苏暖心站在电梯里,看着他挺拔却疏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
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确认的暖意。这场以谎言和交易开始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