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妻的坟我都不会上》这本小说刚刚上线就备受读者的喜欢,本书主要讲述的是沈默苏晚之间的故事,小说的创作者是“爱带娃的奶爸”大大,故事主要讲述的是:器、干涸的红酒渍、倒塌的蛋糕、被奶油糊住的手袋……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昨晚的真实,以及沈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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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纪念日直播音响里流淌着顾言最新单曲的前奏,舞台灯光还没亮起,
全场的尖叫声已经快要掀翻体育馆的顶棚。苏晚捧着手机,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呼吸都放轻了。那张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
洋溢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彩。为了抢到这场内场前排的直播视角,
她花了足以让普通白领咋舌的数字。餐厅里,我精心布置的烛光晚餐像个不合时宜的笑话。
昂贵的波尔多红酒在醒酒器里散发着醇香,空运来的白松露香气若有若无,
餐桌中央摆着的不是花,是她上个月随口提过一句想要的某品牌**款手袋。当然,
还有那个足三层高的纪念日蛋糕,上面插着“三周年”的巧克力牌。“开始了开始了!顾言!
啊——!”苏晚激动地跺了跺脚,视线没有半分偏移给我,“沈默你小声点,
别打扰我看直播!”我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壁上映出我没什么表情的脸。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足够把最初那份炽热的爱恋磨得面目全非,也足够让我认清,无论我做什么,
在她心里,都比不上屏幕里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一句含糊不清的问候。屏幕里,
顾言走到舞台边缘,弯腰与粉丝互动,引发又一轮海啸般的声浪。苏晚跟着尖叫,脸颊绯红。
就是现在。我放下酒杯,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对着她的手机屏幕,按下了电源键。
直播画面瞬间消失,屏幕暗了下去,像一只突然合上的眼睛。餐厅里霎时间静得可怕,
只剩下蜡烛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苏晚愣住了,足足过了三秒钟,她才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看向我,又看向我手里的遥控器。她脸上的狂热和红晕迅速褪去,
被一种极致的错愕和愤怒取代。“沈默!”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声音尖利得刺破寂静,
“你干什么?!你疯了?!快给我打开!”我没动,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歌手,对我这个合法丈夫露出的、仿佛看待杀父仇人般的眼神。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苏晚。”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准备了晚餐。”“纪念日?谁稀罕你的破纪念日!
”她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遥控器,手忙脚乱地想重新开启投影,但按了几下都没反应,
显然是我提前做了点小手脚。她气得浑身发抖,将遥控器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关顾言的直播!沈默,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弄好!
不然我跟你没完!”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最后那点可笑的、名为“期待”的火星,
也彻底熄灭了。“晚餐要凉了。”我说。“吃个屁!”她彻底被我的态度激怒了,
或许是三年来的予取予求给了她无限的底气,她几步冲到餐桌前,
目光扫过那些精心准备的食物,最终落在那只**款手袋和三层蛋糕上,
嘴角扯起一个极度讥诮的弧度,“结婚纪念日?呵,沈默,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你!
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嫁给你的!”她伸出手,猛地抓住餐桌边缘,用力一掀!
哗啦——!精致的瓷盘碎裂,红酒像血一样泼洒在昂贵的地毯上,食物滚落一地。
那个三层蛋糕轰然倒塌,奶油糊满了那只崭新的、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手袋。
“三周年”的巧克力牌摔得粉碎。一片狼藉。她站在这一片狼藉中央,胸口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指着我的鼻子:“看看你这副窝囊废的样子!
除了会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你还会什么?离了我们苏家,你什么都不是!
给我提鞋都不配!”烛光摇曳,映照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却依旧美艳的脸。曾经,
就是这张脸,让我迷失了自我,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了这么多年。我轻轻笑了笑。
这笑声在死寂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苏晚的骂声戛然而止,她有些愕然地看着我,
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能笑出来。按照以往的剧本,此刻我应该已经卑微地凑上去,抱着她,
用尽各种方法哄她开心,直到她施舍给我一个“原谅”的眼神。我没理会她眼中的惊疑,
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走到玄关的柜子前,打开最上面那个她从不关心的抽屉。
里面躺着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我拿着纸袋,走回她面前,递了过去。“这是什么?
”苏晚警惕地瞪着纸袋,没有接。“看看就知道了。”我的语气依旧平淡。她一把夺过,
粗暴地撕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文件。当顶头加粗的那行字映入眼帘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离婚协议书》。她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然后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寸寸裂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混杂着荒谬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
看到乙方签名处,我已经签好的、力透纸背的名字——沈默。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
几秒钟后,苏晚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猛地将协议书摔在脚下,还用力踩了几脚,
尖声大笑起来:“离婚?沈默,你居然要跟我离婚?哈哈哈!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让我求你?做梦!”她凑近我,几乎贴到我的脸上,
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嘲讽和笃定:“我告诉你沈默,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
明天你就会像条狗一样爬回来求我!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们苏家给的!离了我,
你连条丧家之犬都不如!”我安静地听她说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笑容似乎激怒了她,也让她心底某处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说完了?”我问。
她死死地盯着我。我没再说话,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径直转身,走向门口。
我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更没有像她预想中的那样,
流露出任何一丝留恋或者恐惧。玄关的衣架上,只挂着我一件常穿的薄外套。我拿起它,
搭在手臂上,然后换上了那双已经有些旧了的运动鞋——三年前,我就是穿着这双鞋,
走进苏家别墅向她求婚的。自始至终,我没有带走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无论是她买的,
还是“我们”的。除了我此刻身上这套简单的衣物,
和口袋里那个属于我自己的、早已清空所有关联信息的手机。“沈默!你给我站住!
”苏晚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更多的是被挑衅后的暴怒,
“你今天敢走试试!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来!我苏晚说到做到!”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
停顿了一秒。然后,轻轻拧开。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尖叫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砰——”厚重的实木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个充斥了她歇斯底里声音的世界,也隔绝了我过去三年如同笑话般的婚姻。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迎面吹来,吸入肺腑,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清爽。我抬起头,夜空如洗,
几颗星子散落天幕,遥远而明亮。第二章她笃定的游戏门在沈默身后关上的那一刻,
巨大的声响让苏晚的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但随即,一股更汹涌的怒火席卷了她。
他居然真的走了?他居然敢!客厅里一片狼藉,
破碎的餐具、倾覆的食物、糊满奶油的手袋、踩脏的离婚协议书,
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红酒和松露混合的、怪异又颓靡的气息。这一切都像针一样刺着她的眼睛。
苏晚铁青着脸,胸口剧烈起伏。她不相信沈默真的会离婚。这一定是他新的把戏,
一种更高级的、企图引起她注意和愧疚的方式。对,一定是这样!这个窝囊废,
除了用这种可怜兮兮的方式博取同情,他还会什么?她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到沙发边,
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漆黑,映出她有些扭曲的脸。她尝试开机,
却发现投影设备似乎真的被沈默动了手脚,一时半会儿弄不好,看不到顾言演唱会的回放了。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暴躁。“废物!连个设备都搞破坏!”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将手机狠狠掼在沙发上。环顾四周,这偌大的、装修奢华的公寓,
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和冰冷。以前每次吵架,无论谁对谁错,
最后低头认错、收拾残局的永远是沈默。他会小心翼翼地哄她,
满足她一切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直到她消气。这次也不会例外。苏晚笃定地想。
他一定是躲到哪个角落去自我疗伤,或者想着更“惊天动地”的方式来道歉了。说不定,
明天一早,他就会捧着更大的钻戒或者更稀有的礼物,跪在门口求她原谅。毕竟,
他那么爱她,爱到可以放弃尊严,像条狗一样乞求她的垂怜。当年,
他可是在她家别墅外跪了整整一夜,才换来她点头下嫁。她苏晚,
是他沈默耗尽毕生运气才攀上的高枝,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想用离婚来吓我?沈默,
你也配?”苏晚冷哼一声,踢开脚边的一个酒杯碎片,“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她甚至没有去捡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看一眼。在她看来,
那不过是沈默气急败坏之下可笑的表演道具,毫无意义。她苏晚的婚姻,
岂是一纸协议能决定的?心里的烦躁无处发泄,她拿出另一部私人手机,翻找着号码,
最终拨通了一个备注为“李医生”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温和谦卑的男声:“苏**,晚上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李医生,
”苏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命令口吻,“沈默今天有点不对劲,他居然跟我提离婚了。
你最近跟他沟通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精神方面有什么问题?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电话那头的李医生顿了顿,语气更加谨慎:“苏**,沈先生最近一次咨询是在上周,
当时他的情绪……还算稳定。只是提到有些疲惫,压力较大。至于离婚……这确实有些突然。
不过您知道的,沈先生过去有抑郁倾向,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我不管他是不是冲动!
”苏晚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给我盯紧他!如果他联系你,或者你有任何他的消息,
立刻向我汇报!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建议’他需要住院治疗,明白吗?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这位李医生,是她早就用重金买通的心理医生,
名义上是为沈默疏导因入赘苏家而带来的心理压力,实际上,是她放在沈默身边的一个眼线,
一个可以随时给沈默“诊断”出需要“冷静”和“治疗”的棋子。过去几年,
这一招屡试不爽。“明白,苏**,您放心,我会密切关注。”李医生连忙保证。挂了电话,
苏晚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看,一切尽在掌握。沈默就像孙悟空,再能蹦跶,
也翻不出她如来佛的手掌心。她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她开始盘算,
等沈默回来道歉的时候,该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惩罚他今天的“大逆不道”。
是让他把顾言请到家里来给她单独唱一场?还是让他把那个她看中已久的海外小岛买下来?
想着想着,她甚至有点期待明天快点到来了。她要用事实告诉沈默,
谁才是这段关系里真正的主宰。这一夜,
苏晚在愤怒、笃定和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不安中辗转反侧。
而公寓里的一片狼藉,她丝毫没有动手收拾的打算。这些都是沈默的罪证,
也是他回来后面临的第一个“考验”。她却不知道,这一夜,
是她能够掌控的、关于沈默的最后一点虚幻的泡影。第三章蒸发第二天,
苏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是被阳光晃醒的,身边的位置冰冷空荡。这并不稀奇,
沈默通常起得比她早,会为她准备好早餐。苏晚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沈默!给我倒杯水!”声音在空旷的卧室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她皱了皱眉,心里那点不快又升腾起来。还在耍脾气?她耐着性子又等了几分钟,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下,她真的有点恼了。穿着真丝睡袍,她怒气冲冲地走出卧室,
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分寸的男人。然而,客厅、餐厅、厨房……所有地方都空无一人。
而且,昨晚她制造的那片狼藉,依然原封不动地堆积在那里!
器、干涸的红酒渍、倒塌的蛋糕、被奶油糊住的手袋……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昨晚的真实,
以及沈默的“缺席”。他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收拾好一切,
然后准备好丰盛的早餐等她醒来!苏晚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的感觉悄然攫住了她。“沈默!沈默你死哪儿去了!”她提高了音量,
在各个房间里穿梭寻找,甚至连储藏室和阳台都没放过。没有人。哪里都没有。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冲回卧室,拿起手机,
找到沈默的号码拨了过去。“您好,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关机?
他居然敢关机?苏晚不死心,又接连打了好几遍,都是同样的结果。她开始翻找微信、短信,
所有可能联系到沈默的社交软件。他的微信头像灰暗着,最后一条动态停留在三天前,
是她让他转发的一个品牌推广。她发过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一种莫名的恐慌开始在她心底蔓延。但她强行压了下去。“装!继续装!”她咬牙切齿,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她决定不再主动联系他。这次一定要让他吃够苦头,
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她打电话叫了钟点工来打扫卫生,
看着佣人将那些狼藉一点点清理干净,连同那份被踩脏的离婚协议书,
也被当做垃圾扫进了垃圾桶。苏晚冷眼看着,心里发狠:等沈默回来,
一定要让他为今天的“失踪”付出十倍代价!一天过去了,沈默没有出现,没有电话,
没有信息。两天,三天……依然音讯全无。苏晚从一开始的愤怒、笃定,
逐渐变得焦躁、不安。她开始疯狂地给沈默打电话,发信息,从最初的命令、威胁,
到后来的质问,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沈默,你够了没有?玩失踪很有意思?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滚回来!”“你到底在哪里?接电话!”“沈默,我警告你,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回个话行不行?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所有的消息都如同泥牛入海。她坐不住了,开始动用苏家的关系网寻找沈默。
地方——他以前工作过的单位(虽然因为和她结婚早已辞职)、他偶尔会去的图书馆、公园,
甚至他们曾经约会过的廉价小餐馆。一无所获。沈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时,苏晚才真正开始慌了。
她想起了那份被她当做垃圾扔掉的离婚协议书。她疯了一样冲进厨房,
从垃圾桶里翻出了那份已经沾满污渍的文件。她颤抖着手,第一次认真阅读上面的条款。
条款清晰、简洁,关于财产分割,沈默只要了他婚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存款,
以及明确放弃了对苏家任何财产的索取权。干脆利落得让人心寒。直到这时,
一个可怕的念头才终于击中了苏晚:沈默,可能是来真的。不!不可能!他凭什么?
他有什么底气?苏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到了李医生。对,李医生!
沈默一直定期去做心理咨询,李医生一定知道他可能去哪里!她立刻拨通了李医生的电话,
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锐:“李医生!沈默有没有联系你?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电话那头的李医生语气却充满了困惑和无奈:“苏**,
我也正想联系您。沈先生已经超过一周没有来咨询了,我尝试联系他,发现他的手机停机了。
而且……”李医生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我通过一些行业内的渠道查询了一下,
发现沈默名下的手机号码、银行卡、甚至部分网络身份信息,都在近期……被注销了。
”“注销?!”苏晚失声叫道,手机差点滑落,“什么意思?
”“就是……在法律和常规意义上,这些与他直接关联的标识,都被主动申请废弃了。
除非他本人意愿,或者有极其特殊的情况,否则……”李医生没有再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沈默是主动切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他不想被找到。苏晚浑身发冷,
如坠冰窟。她终于意识到,沈默这次的离开,和她预想中的任何一次“闹脾气”都不同。
这不是赌气,不是手段,而是彻彻底底的、斩断所有后路的……消失。
那个曾经像影子一样围绕着她、对她唯命是从的男人,真的不见了。
一种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将她吞没。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望着空荡荡的、已经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公寓,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孤独。
“不……不可能……他不敢的……他离了我会死的……”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但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崩塌。游戏,似乎从她掀翻蛋糕、骂他窝囊废的那一刻起,
就脱离了她的掌控。而她,甚至不知道游戏规则早已改变。
第四章疯狂的寻找确认沈默是真的“消失”,而非赌气之后,苏晚彻底疯了。
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被抛弃的、灭顶的恐慌。
她无法接受,那个被她视作所有物、可以随意拿捏的男人,
竟然敢用这种决绝的方式逃离她的世界。“找!给我翻遍全市!全省!全国!
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她在苏家的别墅里,对着电话那头的下属尖声咆哮,
昔日优雅从容的形象荡然无存,活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苏家的能量不容小觑。
悬赏令发了出去,金额高得令人咋舌。**出动了一波又一波,
几乎将所有可能和沈默有过交集的人都排查了一遍。火车站、汽车站、机场的监控被调阅,
沈默名下的身份证信息(在注销前)的使用记录被反复筛查。然而,结果依然令人绝望。
沈默最后一次使用身份证,是在他们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天,在一家普通的书店买了几本书。
之后,便再无任何记录。他就像一滴水,蒸發在了茫茫人海之中。苏晚不肯相信。
她亲自跑去沈默过去常去的地方,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充满“下等人”气息的场所。
她穿着高定套装,踩着高跟鞋,不顾形象地在破旧的巷弄里穿梭,
抓住每一个看似认识沈默的人询问。“沈默?哦,那个挺安静的小伙子啊?好久没见咯!
”“他啊,以前倒是常来,后来听说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就不来喽。”“没看见,大姐,
你是他谁啊?”得到的回答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模糊的回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人们用好奇、探究,甚至带着些许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形容憔悴、举止疯狂的美貌女人。
苏晚还找到了沈默老家以前的邻居。那是一片即将拆迁的老城区,只剩下几户人家。
邻居是个颤巍巍的老太太,听到沈默的名字,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小默啊……多好的孩子,可惜了……他爸妈去得早,
唉……以前总看到他给他爸妈上坟,孝顺啊……”坟?苏晚猛地抓住了这个词。沈默的父母!
她几乎忘了这对早逝的夫妻!沈默会不会去那里?
这个念头让她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立刻查到了沈默父母墓地的位置,
在郊区一个普通的公墓。她驱车狂奔,一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灯,心脏狂跳不止。
她想象着沈默就站在他父母的墓前,她会冲上去,质问他,打他,骂他,
然后……然后把他带回去。这次,她可以稍微让步,只要他肯回来,
她可以不再那么频繁地提起他“入赘”的身份,
可以允许他偶尔有点自己的空间……车子猛地停在公墓外,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按照查到的墓区号寻找。找到了!那是并排的两个墓碑,打扫得很干净,
前面放着新鲜的花束。苏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有人来过!是沈默!一定是他!
她环顾四周,空山寂寂,松柏森森,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沈默!沈默你出来!
我知道你在这里!”她嘶声力竭地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墓园里回荡,显得异常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