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女儿同时患上了绝症，我却只救儿子。为了给儿子挣医药费，我变卖了家里的一切，

还欠了一身债。亲戚们天天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冷血、重男轻女。老公说恨透了我，

跟我离婚。我不辩解，只是更加疯狂地到处借钱，把最贵的药、最好的医生全都留给儿子。

女儿的病房，我甚至没去探望过。我的行为让全家愤怒，所有人都骂我偏心、不是人，

连邻居都看不过去，说我没良心。直到医生宣布，儿子的病情奇迹般稳定，

而女儿已进入生命最后倒计时。主治医生忍不住质问我：“你女儿也是你亲生的，

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不管她？”我很平静地说：“等她死了，你们就明白了。

”1主治医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女儿躺在苍白的病床上，瘦得脱了形。

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被冷汗浸透，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

但看到我拎着水果篮走进儿子那间宽敞明亮的VIP病房时，她眼底没有丝毫怨恨。

虚弱地对陪护她的妹妹说：“姨妈，谢谢你出钱让我住院。”“但求你别怪妈妈，她太累了。

哥哥的病希望更大，集中资源救一个是对的，我能理解。”她伸手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

补充道：“妈妈心里也苦，爸爸走了，她不能再失去哥哥了。”我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些话，脚步顿了顿，冷漠地离开。

几位路过的护士已经红了眼眶：“这女孩，自己都这样了，还在替她妈妈着想。”“是啊，

都要疼死了，还在努力帮妈妈解释，这懂事得让人心疼啊。”“这么好的女儿，

当妈的怎么忍心啊，真是铁石心肠！”女儿并不知道这番交谈。她艰难地侧过头，

望着窗外投进来的一缕阳光，眼神有些空洞。就在这时，

儿子被护士用轮椅推着从检查室回来，经过女儿的病房门口。女儿看到哥哥，眼睛亮了一下，

用尽力气喊道：“哥，你好些了吗？”儿子瞥了这边一眼，满脸烦躁：“讨好我也没用，

妈说了只会救我一个，一分钱都不会花在你身上。”女儿却不介意，依旧温和地说道：“哥，

我从来没想过跟你抢医药费，只是希望等我死了，你能代替我好好孝顺妈妈。

”“妈妈为了你把一切都搭上了，她还瞒着你偷偷去卖了血。”儿子冷哼一声，

语气带着理所当然：“她是我妈，救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道眼睁睁看我死？再说，

卖点血怎么了？”女儿叹了口气，

呼吸因为虚弱而更加急促：“她把所有的钱和希望都放在你身上，就是盼着你能活下去，

撑起这个家。”“我只是希望你别让她再失望了。”儿子不耐烦地打断她，

语气刻薄：“一个都快死了的人，还整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你不累，我听着都嫌晦气！

”“还不如早点死了清净！”儿子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走廊。

几位目睹此情的护士气得浑身发抖：“妹妹都到这一步了，他那些话，

跟拿刀子戳人心窝有什么两样？”“最让人心寒的是当妈的，为了儿子倾家荡产，

连自己的血都舍得捐出去，却不肯给女儿花一分钱。”“女儿那么体贴懂事，生怕拖累家里，

主动说不治了，可她妈妈呢？心硬得像块石头，真就一眼都不多看。”“一颗心偏成这样，

好的不疼，坏的当宝，也难怪这个家会散。”2护士推着儿子回了VIP病房。我站在门口，

平静地看完这一切。女儿望着哥哥离去的方向，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妹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水湿润她干裂的嘴唇。“喝点水吧，孩子。

”女儿勉强咽下一小口，就虚弱地摇了摇头。“姨妈，我没事，别担心。

”“你做保洁挣钱不容易，要不然就算了，让我出院自生自灭吧。”妹妹哭着搂住女儿，

泣不成声。“对不起，姨妈没用，不能给你用最好的药，只能让你住院等死。”“姨妈，

你别哭。”因为疼痛和虚弱，女儿说话已经十分困难。但她还是强撑着，

目光望向病房门口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我并没有进去看她的想法，反而掉头下楼了。

没多久，我提着刚从楼下餐厅买来的、儿子点名要吃的鲍鱼粥，从女儿的病房门口经过，

目不斜视地走了。我能感觉到，女儿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背影。我加快脚步。

妹妹实在看不下去，追出来拦住我，声音带着哭腔：“姐，你就进去看她一眼吧！

孩子一直望着门口，她在等你啊！”我拎着精致的食盒，

面无表情地看着妹妹：“小磊等着吃饭，医生说他需要补充营养。”说完，我绕过她，

直接推开了儿子病房的门。看到这一幕，医护人员都愤怒了：“女儿连水都喝不下了，

她还惦记着儿子的鲍鱼粥？”“实在太冷血了，她儿子都那样咒妹妹了，她还当心肝宝贝！

”“女儿到这时候还在盼着妈妈能看她一眼，结果呢？人家眼里根本没有她！”“呸，

这个当妈的简直不配做人！”3第二天清晨，女儿的病情突然恶化。她被紧急送进抢救室，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才暂时脱离危险。被推回病房时，她浑身插满了管子，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当她模糊的视线捕捉到我从走廊经过的身影时，

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她用尽全身力气，微微动了动手指。妹妹看懂她的意思，

急忙追出来拉住我：“姐，孩子想见见你，就一眼，好不好？”我停下脚步，

透过玻璃窗看向病房内。女儿正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

我沉默片刻，却对妹妹说：“我去给小磊拿检查报告，医生在等。

”女儿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凹陷的脸颊滑落。就在这时，

儿子吵吵嚷嚷地从VIP病房出来：“妈，这医院的饭难吃死了，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我要吃街口那家店的烤鸭，现在就要！”我立即转身，快步走向儿子：“好，妈妈这就去。

”儿子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慢吞吞的等你回来我都饿扁了，多带两盒酱，

上次的就给得太少，根本不够味。”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突然瞥见女儿病房里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这些机器看着就烦，整天滴滴滴的吵死了！

”说着，他竟然跑进去，伸手就要去拔掉女儿的心电监护仪电源线。“不要！

”妹妹惊呼着扑过去阻拦。女儿虚弱地睁开眼，对着妹妹轻轻摇头，

用口型无声地说：“没关系。”然后她望向玻璃窗外的我，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儿子被妹妹拦住，更加暴躁：“一个快死的人还用这些干什么？纯粹是浪费钱！

”女儿眼眶泛红。我站在原地，并不上前安慰她，

只是笑着对儿子说：“妈妈现在就去买烤鸭。”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照顾女儿的年轻护士忍不住哭出声来：“她都要死了，最后的心愿只是看看妈妈啊。

”“为什么，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女儿到死都在体谅她，

她却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女儿？”“那个畜生儿子都要拔妹妹的氧气管了，

她居然还惦记着给他买烤鸭？”“这已经不是偏心了，这根本就是没有人性！

”病房内骂声一片，连主治医生都看不下去了，他找到我：“你女儿时间不多了，

她为你着想到现在，你这不是在践踏她的心吗？”我看了眼女儿病房的方向，

声音冷静：“她还能活多久？”“最多不超过一周。”“等她死了，

你们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她。”4周末的清晨，主治医生在走廊拦住了我。

“您女儿今天状态似乎好了些，能坐起来说话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

“但这是回光返照，她可能撑不过今天了。”见我面色毫无波动，

医生艰难地补充：“她求了我们一早上，想见您最后一面。”我脸色很冷，

听到女儿的生命进入最后一刻，也没有丝毫不舍。反而转身走向医院门口的早餐店。

“一碗皮蛋瘦肉粥，两个茶叶蛋，不要葱。”我仔细嘱咐老板，“粥要保温包装。

”等我拎着早餐慢悠悠地走进儿子病房，伺候他吃完，才不紧不慢地走向女儿的重症监护室。

走到病房门口，却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里，透过玻璃窗望着里面，肩膀微微耸动。

是女儿的爸爸，那个说恨透了我、坚决要离婚的男人。他显然也看到了我，猛地转过身，

眼中布满血丝。“你终于肯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她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吗？

”我没说话，伸手推开了病房门。这是女儿进了重症监护室以后，我第一次进她的病房。

女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妈妈，爸爸。”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喜悦。

我站在床尾，与她保持着距离，语气依旧平淡：”有什么事？小磊那边还需要我照顾。

”女儿脸上的光彩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扬起温柔的笑容：“妈妈，爸爸，你们一起来了，

真好。”她努力想抬起手，似乎想同时握住我们，却终究没有力气。

“倩倩……”孩子爸爸哽咽着，快步走到床前，紧紧握住女儿冰凉的手，眼泪滚落下来。

“爸爸来了，爸爸对不起你。”女儿轻轻回握爸爸的手，摇了摇头。“爸爸别哭，

不要怪妈妈，妈妈太累了，她心里苦。”她转而望向我，眼中泪光闪烁，带着乞求：“妈妈，

我走了以后，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分开了？”“我希望弟弟能有个完整的家，希望你能幸福。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但她坚持气若游丝地说完：“妈妈，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我发烧，你整夜整夜地守在我床边，用酒精给我擦身子降温。”“那时候你总说，

我是你的小棉袄，要一辈子疼我、爱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后来爸爸出车祸，身体不好，你就一个人打两份工，供我和哥哥上学。

晚上回来还要给我们检查作业，从来不说累。”“有一次我考试没考好，躲在被子里哭，

你摸着我的头说，没关系，妈妈永远相信你。”说到这里，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眼中泪光闪烁：“妈妈，我知道你心里苦。哥哥病了，你比谁都难受。我不怪你，真的。

”她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我却后退了一步。女儿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颤抖。“姐！

”妹妹在一旁彻底崩溃，“孩子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给她一点温暖吗？”玻璃窗外，

几个年轻护士已经哭成一团。“太残忍了，这真的是一个母亲能做出来的事吗？

”“我受不了了，那个笑容，她明明那么痛苦，还在对妈妈笑。”“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都在希望妈妈幸福，希望弟弟有个完整的家，那她自己呢？

”孩子爸爸眼眶通红地瞪着我：“我这辈子没见过像你这么冷血的人！

”妹妹哭着尖叫：“倩倩，你妈妈她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她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女儿充耳不闻，深深地看着我，含泪说：”妈妈，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平静地点点头。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说完，女儿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生机迅速褪去。

当医生和护士匆忙赶来时，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5我直接拔掉了女儿的氧气机。“你干什么！”孩子爸爸目眦欲裂，

一个箭步冲上来猛力将我推开。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地重新接上氧气，

加大供氧浓度。监测仪上，女儿的心跳曲线经历了剧烈波动后，竟然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孩子爸爸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你疯了吗？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是你的女儿，你的亲女儿啊！”妹妹瘫坐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指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魔鬼，你就是个魔鬼，连亲生女儿都要亲手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