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里的那颗痣
作者:盐都的秋
主角:陆珩之苏晚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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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盐都的秋的小说《轮回里的那颗痣》中,陆珩之苏晚是一位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感的年轻人。陆珩之苏晚在旅途中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经历了丰富多彩的冒险与挑战。通过与他人的交流和内心的探索,陆珩之苏晚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价值,并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这部小说充满成长与探索,想要和眼前这个眸中有星、心有所念的姑娘,一起看遍临安城的春华秋实,看尽西湖的四季风月。然而,命运的齿轮从不因个人的愿望而……将引发读者对自我的思考和追求。

章节预览

顾珩第一次见到苏念,是在一个春意慵懒的午后。市博物馆西侧的修复室,窗明几净,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被百叶窗切割成一道道光栅,

静静流淌在铺着墨绿色绒布的工作台上。

空气里弥漫着微尘、旧纸浆、以及一种特制修复药水的清淡气味。顾珩正躬身伏在台前,

戴着白色棉质手套,指尖小心翼翼地捏着一枚民国年间的银质袖扣。袖扣样式简洁,

边缘处却刻着一个极小的、需要放大镜才能看清的“珩”字。

氧化层使得银质表面泛着温润的旧色,边缘处甚至藏着一小片淡青色的铜绿,

幽幽地反射着光线。不知怎的,这袖扣总让顾珩感到一种奇异的熟悉,像极了昨夜梦中,

那柄插在断壁残垣里、剑穗残破的古剑上,缠绕了半世风雨也未能磨灭的锈迹。

那梦境真实得骇人,醒来时,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金属冰冷的触感,

以及一种撕心裂肺的、名为失去的空洞。“顾老师,这组民国捐赠衣物的修复清单,

麻烦您再核对一下。”女声清凌凌地落在耳侧,像一颗石子投入静谧的湖心。几乎是同时,

顾珩指腹捏着的那枚袖扣突然传来一阵灼烫感,并非物理上的高温,

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他下意识抬头,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一双浅褐色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清澈,带着初来乍到的些许拘谨,但更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静。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尾,靠近太阳穴的位置,缀着一颗极淡极小的痣,颜色浅褐,

像是水墨画中,画家笔尖无意间在仕女眼梢轻轻点下的一笔。

这颗痣……顾珩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几乎停滞。太熟悉了,

熟悉到仿佛是刻印在灵魂深处的烙印,在某个没有月亮、只有烛火摇曳的深夜里,

他曾无数次凝视,无数次用指尖温柔拂过。“顾老师?”见他怔忡不语,

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苏念又轻声唤了一句,带着些许疑惑。

她怀里抱着一本牛皮纸封面的旧档案册,册子的边角因常年翻阅而微微卷起磨损,

露出了里面夹着的一些泛黄照片。最上面一张,是一个穿着旧式军装的年轻男子半身照,

照片模糊,但依然能看清他挺拔的身姿,以及袖口处别着的一枚袖扣——与顾珩手中这枚,

几乎一模一样。顾珩猛地回神,指尖一颤,那枚小小的袖扣险些滑落。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毫无来由的惊涛骇浪,伸手去接档案册。交接的刹那,

他的指腹不经意地擦过苏念的手背。瞬间,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电流感顺着接触点窜遍全身,

血管里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加速奔流。无数破碎凌乱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

不受控制地涌进他的脑海——滂沱雨夜,

烛光摇曳的绣房;雾气氤氲的火车车窗;还有一片漫过脚踝、粘稠而温热刺目的血色里,

有人用尽最后力气攥着他的手,气息微弱却执拗地说:“珩之,等我……”那声音,

似乎与眼前这清凌的女声有着奇异的叠合。“抱歉,”顾珩用力闭了闭眼,

强行将那些幻象压下,再开口时,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些,“最近总失眠,精神有些不济,

容易走神。”苏念闻言,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善意的浅笑,

眼尾那颗小痣也随之生动地一弯:“我看您办公桌上总放着安神茶的茶包,要是效果不佳,

或许可以试试薰衣草枕。我奶奶以前睡眠就不好,用了这个,她说比吃药还管用。

”她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档案册粗糙的封皮边缘,这个小动作落在顾珩眼里,

竟让他心头再次一震。他恍惚想起,在很多很多年前,

仿佛也是这样一双纤细白皙、指节分明的手,拿着细长的绣针,在月白色的素绢上,

一针一线,绣出一朵亭亭玉立的折枝莲。那时,他似乎不叫顾珩,而是叫……沈珩?是了,

是临安城里最年轻的铸剑师。而她,也不叫苏念,是巷口那家绣坊里,

手艺最灵巧、笑起来眼尾有颗小痣的姑娘,苏微。

一、南宋·临安·嘉定十年春嘉定十年的临安城,春寒料峭,冬日的凛冽尚未完全褪去,

西湖边的柳树才刚抽出些鹅黄的嫩芽。城东的铁器作坊区,终日回荡着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空气里混杂着煤烟、铁锈和汗水的气息。沈珩蹲在自家那间不大的铸剑坊内,

面对着熊熊燃烧的铸剑炉,正专注地往炉膛里添入一块乌兹钢坯。灼热的火舌舔舐着钢坯,

迸溅出零星的火星,有几颗顽皮地跳到他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襟上,

烫出几个不易察觉的小黑点。他刚满二十,面容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俊,

但眉宇间已有了沉静坚毅之色。常年握锤的右手虎口处,结着一层厚厚的老茧,

指节也因为用力而略显粗大。“沈小哥,你要的丝绢,我带来了。

”清脆的女声带着清晨的露气,从巷口传来,像一阵温柔的风,吹散了坊内沉闷的空气。

沈珩手中的铁锤顿了顿,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姑娘,正挎着竹篮,

踏着熹微的晨光走来。是苏微。她梳着简单的双丫髻,发间只别着一支素净的木簪,

身上带着干净的皂角清香,走到近前时,那淡淡的香气便驱散了周遭的煤铁味道。

“有劳苏姑娘。”沈珩放下铁锤,用一旁的旧布仔细擦了擦手,这才接过她递来的竹篮。

篮子里整齐地叠放着一匹月白色的软缎,光泽柔和,质地细腻。他定制这匹丝绢,

是想为刚刚铸好的一柄精钢短剑配一个相称的剑穗。

前几日他因替禁军锻造的一批兵器质量上乘,得了笔不小的赏钱,

便想着铸一柄轻便锋利的短剑,托人带回乡下给母亲防身。剑是利器,

他却希望剑穗能温婉些,想来想去,临安城里,苏微的绣工是最灵秀的。苏微没有立刻离开,

她的目光落在仍在吞吐火焰的铸剑炉上,轻声问道:“这次,想绣什么纹样呢?还是莲吗?

”沈珩点了点头。他对莲花有一种莫名的偏爱。母亲曾说过,他出生之时,

老家门前的莲池一反常态,在非花期的时节里,竟绽放了满池的白莲,清香扑鼻。因此,

父亲为他取名“珩”,乃是古代佩玉上端的横玉,寓意君子温润如玉。可惜,

他并未长成父母期望的文人雅士,反而痴迷于铸剑之道,整日与烈火、顽铁为伍,

一双手磨得粗糙不堪,离“温润”相去甚远。“这次想绣在剑穗上,纹样要小巧精致些。

”沈珩说着,从怀里掏出早已备好的一块碎银,“这是工钱,你先收着。

”苏微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去接,反而将竹篮又往他手里推了推,浅笑道:“不急的,

等绣好了再说。我娘早上蒸了菜包,想着你一个人可能顾不上吃早饭,让我给你带两个过来,

还热着呢。”沈珩握着尚带余温的竹篮边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

他父母早逝,是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去年母亲因身体不适回乡下调养,

他便独自一人在临安城中生活。除了远在乡下的母亲,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般细致地记挂过他的温饱了。从那以后,

苏微便时常借着送绣活、或是帮母亲跑腿的由头,到铸剑坊来待上一小会儿。有时,

她会默默地帮他收拾散落一地的铁屑和废料;有时,就只是安静地坐在离炉子不远的小凳上,

手里做着针线,偶尔抬头看他挥汗如雨地锻打铁器,

间或说几句街坊邻里的趣闻——巷口张婶家的花猫生了一窝可爱的小崽,

城西新开的胭脂铺子来了颜色很特别的口脂,她悄悄攒了些钱,盼着明年夏天能去西湖边,

亲眼看看那“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盛景。“沈小哥,你说,西湖的荷花,

是不是比绣在帕子上的,要好看得多?”一日,苏微绣完了最后一针,将完成的剑穗递给他。

那剑穗用的是他带来的月白软缎,流苏顺滑,末端系着一朵小巧的、含苞待放的莲花,

莲心处用极细的红丝线点缀了几针,仿佛给那素净的白莲注入了生命力,鲜活欲滴。

沈珩接过剑穗,指尖在交接时不经意地碰到了苏微的指腹。两人都微微一怔,

一股微妙的电流在接触点蔓延开来。苏微的耳根瞬间染上一抹绯红,慌忙收回手,低下头,

无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声音细若蚊呐:“若……若是不好看,

我……我再重新绣一个便是。”“很好看。”沈珩的声音有些发紧,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珍重地将剑穗系在那柄准备送给母亲的短剑剑柄上,

打了个牢固的结,“等我将这柄剑托人送回给母亲,回来后……便带你去西湖看看。

”苏微倏然抬头,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亮晶晶的,

像是盛满了夏夜的星辰:“真的吗?沈小哥,你说真的?”“嗯,真的。

”沈珩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欣喜,目光掠过她眼尾那颗因为笑意而愈发明显的小痣,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笃定与温暖。这辈子,他想要守护这个笑容,

想要和眼前这个眸中有星、心有所念的姑娘,一起看遍临安城的春华秋实,

看尽西湖的四季风月。然而,命运的齿轮从不因个人的愿望而停转。同年秋,

北方的蒙古铁骑大举南下,烽火狼烟迅速蔓延至江南。富庶繁华的临安城,

一夜之间被紧张与恐慌的气氛笼罩。朝廷加紧征调兵器和匠人,

沈珩的铸剑坊被官府强制征用,他本人也被编入军械营,不日即将随军北上。消息来得突然。

临走前,沈珩冒着渐渐沥沥的秋雨,飞奔至城西的绣坊。然而,

等待他的只有一扇紧闭的门扉和苏微母亲忧戚的面容。老人家告诉他,城外局势不稳,

她已匆忙将苏微送去远郊的亲戚家避祸,走得急,

只来得及留下一只绣了一半、尚未完成的荷包。那只荷包是月白色的底,

上面用青线绣了一个“珩”字,只完成了一半,针脚细密,却透着一种仓促的遗憾。

沈珩将那只未完成的荷包紧紧攥在手心,贴胸收起,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份短暂的温暖。

他随着军队,踏上了北上的征途。军营生活艰苦卓绝,

他白日里在简陋的工棚下为军队赶制、修复兵器,夜晚则蜷缩在营帐角落,借着微弱的火光,

反复摩挲着那只荷包,想象着苏微是否已安然抵达亲戚家,是否也在某个同样清冷的夜晚,

望着南方,记挂着那个带她去看西湖荷花的约定。战事不利,宋军节节败退。

在一次惨烈的突围战中,沈珩为保护一批重要军械,腿部被敌军马刀砍伤,行动艰难,

与大队失散,最终只能拖着伤腿,躲进一座荒废已久的山神庙里。伤口疼痛,饥寒交迫,

加之对未来的茫然,几乎将他吞噬。夜深时分,

他昏沉中听到庙外传来细碎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以为是蒙古兵的搜捕队,心中一片冰凉。

他挣扎着握紧身边唯一防身的短匕,准备拼死一搏。然而,庙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探进来的,是一张沾着泥污、却无比熟悉的脸庞,以及一双写满担忧与焦灼的浅褐色眼睛。

“沈小哥?是你吗?真的是你!”苏微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惊喜。

她手里提着一盏防风灯笼,微弱的光晕照亮了她满是疲惫却依旧清丽的面容。她快步进来,

放下灯笼,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干净的布条和伤药,

还有几个用油纸包着、尚且温热的饼。“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沈珩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不堪,他想伸手去触碰她,以确认这不是濒死前的幻觉,

却看到自己手上满是干涸的血污和泥垢,生生顿住了动作。苏微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查看他腿上的伤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

浸湿了他破损的裤腿:“我……我听说军队退到了这一带,就……就偷偷跑出来找你。

沈小哥,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去哪里都好,

再也不回临安了……”沈珩望着她泪眼婆娑却异常坚定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借着她的搀扶,强忍着腿部的剧痛,一瘸一拐地离开破庙,

向着她所说的、那个可能存在的安宁之地走去。然而,乱世之中,安宁何其奢侈。

他们没走出多远,就在一条荒僻的山道上,与一小队蒙古斥候骑兵迎面撞上。情急之下,

苏微用尽全身力气将行动不便的沈珩推入道旁茂密的灌木丛中,低声急促道:“别出声!

”随即,她捡起沈珩那柄系着莲纹剑穗的短剑,毫不犹豫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意图引开追兵。沈珩蜷缩在荆棘丛中,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他透过枝叶的缝隙,

眼睁睁看着苏微纤细的身影被那些凶神恶煞的骑兵围住,

看着那柄他亲手锻造、她精心装饰的短剑,在挣扎中脱手掉落在地,沾满泥尘。他双目赤红,

想要冲出去与她同生共死,却被苏微事先用藤蔓匆匆绑住的脚踝限制了行动,

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尝到腥甜的血味,听着她急促的脚步声、骑兵的呼喝声、以及最终,

一切归于死寂的、令人绝望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再无动静。沈珩挣脱束缚,

踉跄着爬出树丛。原地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打斗痕迹,那柄短剑静静地躺在泥地里,

剑穗上的莲花被践踏得不成形状。他发疯似的在周围寻找,最终,只在一处断崖边,

找到了苏微当日离去时挎着的那个布包的一角,

以及……一块被撕裂的、染着暗红血渍的青布碎片——那是她常穿的那件青布裙子的衣料。

后来,沈珩被附近山中一户好心的猎户发现并救回家中。伤稍好后,他拖着一条微跛的腿,

在那片区域寻找了整整一个月,问遍了所有能遇到的人,却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苏微的踪迹。

她就像一滴水珠,蒸发在了战乱的焦土之上。最终,

他只能带着那只未绣完的荷包和那块染血的青布,心灰意冷地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他再也没有回过临安城,也没有去看过西湖的荷花。余生,他在一个安静的乡下定居,

在屋前亲手开凿了一方小小的池塘,种满了莲。每年盛夏,当满池莲花摇曳生姿时,

他总会独自坐在池边,久久凝望。那清雅的莲香,那亭亭的花姿,总让他恍惚觉得,

那个穿着青布衣裙、眼尾有颗小痣的姑娘,仿佛下一刻就会从晨光中走来,

浅笑着对他说:“沈小哥,你要的丝绢,我带来了。

”二、民国·南京·1937年夏陆珩之第一次见到苏晚,是在1937年夏天,

南京火车站混乱不堪的月台上。他刚从北平陆军军官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穿着一身笔挺的戎装(尚未正式授衔),提着一只半旧的皮箱,

站在摩肩接踵、惶惶不安的人群中。火车站像个巨大的蜂巢,

充斥着哭喊、叫嚷、咒骂、火车的汽笛长鸣以及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

各种声音混杂成一股令人心烦意乱的洪流。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烟草味和一种无形的、名为恐惧的气息。报童挥舞着号外,

声嘶力竭地喊着关于北方战事的惊人消息。“先生,对不起,能……能请您帮我捡一下吗?

”一个轻柔却清晰的女声,奇迹般地穿透了这片嘈杂,准确地落入他耳中。

陆珩之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着浅灰色学生装、梳着齐耳短发的姑娘,

正蹲在地上,努力伸着手,想去够滚落到铁轨边缘的一本书。她的侧脸线条柔和,鼻梁秀挺,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在这混乱污浊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干净,甚至有些不真实。陆珩之几乎没有犹豫,

大步走过去,弯腰轻松地将那本书捡了起来。书的封面是素雅的蓝色,

上面印着《漱玉词》三个娟秀的字。他随手翻开扉页,

上面用钢笔写着一个清秀的小字——“晚”。“多谢您,先生。

”苏晚(他心中已然知晓了她的名字)站起身,接过书,

指尖在交接时不经意地擦过了陆珩之的手背。那一瞬间,两人都微微一愣。苏晚抬起头,

目光与陆珩之相遇,她浅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困惑,

迟疑地开口:“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看着……有些面善。

”陆珩之心头同样掠过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伴随着一股莫名的酸涩,

仿佛心底某个尘封的角落被轻轻触动,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他压下这奇怪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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