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咒:石垣村旧事》这本小说刚刚上线就备受读者的喜欢,本书主要讲述的是赵大夯石垣村之间的故事,小说的创作者是“青檐霜”大大,故事主要讲述的是:把这些长虫崽子全灭了!晚上各家分蛇肉,泡酒大补!”在他的煽动和一种盲目的从众心理下,最初的恐惧被一种诡异的狂热取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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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枯槐示警一九八三年夏,北方的太阳毒辣得能把地皮烤裂。
石垣村村口那棵不知活了几朝几代的老槐树,却在一夜之间,枯了半边。
那枯败的景象着实骇人。往日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树冠,此刻一半依旧倔强地绿着,
另一半却已彻底焦黄,叶片蜷缩,如同被烈火燎过,又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生机,风一吹,
便簌簌落下,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发出令人心碎的脆响。更奇的是,那枯死的半边,
枝桠扭曲虬结,直愣愣地指向天空,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消息像长了翅膀,
瞬间传遍了这座位于华北平原腹地、被厚重黄土包裹的村庄。刚吃过晌午饭的村民们,
顾不得日头正烈,纷纷聚拢到槐树下,男人们叼着旱烟袋,女人们纳着鞋底,
孩子们则在大人腿边钻来钻去,试图去捡那些形状奇特的枯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窃窃私语。“邪性啊……老槐树通着地脉呢,
这是给咱村示警哩……”村里最年长的老信头蹲在树根旁,
用粗糙如树皮的手摩挲着干裂的树皮,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忧惧。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扣得一丝不苟,
那是他作为村里少数几个还保持着旧式做派的老人的坚持。“信爷,别整天神神叨叨的,
一棵树罢了,兴许是招了虫害。”接话的是生产队长赵大夯。他三十五六岁,正值壮年,
一身结实的疙瘩肉几乎要把那件半旧的蓝色工装撑破。他是村里改革的积极拥护者,
包产到户后,他家劳力多,肯下苦,日子眼见着红火起来,
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底气。他推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车把上挂着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在这普遍还靠驴车和步行的村子里,
这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虫害?”老信头抬起眼皮,看了赵大夯一眼,声音低沉,
“啥虫害能一晚上啃掉半边树?大夯,咱村最近,没动啥不该动的土吧?
”赵大夯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随即挥挥手,
声音洪亮地压过了众人的议论:“都别瞎猜了!树老了,枯半边正常!我看啊,
是咱村要换新气象了!这老树挡在村口,碍事!等咱的新祠堂盖起来,那才叫气派!
”他这话,引来了几个年轻后生的附和。他们穿着印有模糊厂名的背心,
露出晒得黝黑的臂膀,对赵大夯描绘的“新气象”充满向往。然而,更多上了年纪的村民,
尤其是那些经历过动荡岁月、深知乡土禁忌的老人,脸上却浮现出更深的不安。
老槐树的骤然枯萎,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了石垣村的心头。这不安,并非空穴来风。
石垣村太老了,老到村志早已遗失在战火与迁徙中,只剩下口耳相传的零碎记忆。
村子坐落在一片微微隆起的土垣上,故名“石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这偏僻之地,
带来的变化初现端倪。村支部屋顶的广播喇叭,除了定时播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
偶尔也会夹杂着邓丽君软绵绵的歌声,引得年轻人偷偷跟着学。
家家户户的粮囤比往年满了些,饭桌上偶尔能见点荤腥,但“万元户”还是遥远的传说。
物质初步改善的同时,
人们的头脑仍被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禁忌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迷信深刻影响着。
黄历依旧是行动指南,婚丧嫁娶要请人看日子,谁家孩子夜啼不止,
老人会偷偷在路口烧张黄纸。新旧交替的矛盾感,如同村子上空总是盘旋着的尘土,
既有着对未来的模糊希望,又掺杂着对打破旧有秩序的隐隐恐惧。
而赵大夯提到的“新祠堂”,正是这矛盾激化的焦点。原来的赵氏宗祠,
在早几十年的风雨中早已破败不堪,只剩断壁残垣。如今日子稍微松快些,
以赵大夯和几个赵姓族老为首,便提议集资重建祠堂,美其名曰“凝聚宗族力量,
不忘根本”。这本是好事,但问题出在了选址上。赵大夯力排众议,
将地点定在了村后那片叫做“蛇盘地”的荒滩。卷二蛇盘地劫“蛇盘地”,光是听这名字,
就让人心里发毛。那是一片位于村北低洼处的荒地,大约二三十亩见方。奇怪的是,
周围的土地都显得有些贫瘠,唯独那里,草木长得异乎寻常的茂盛。
一人高的蒿草、纠缠不清的荆棘、还有几棵歪歪扭扭、树皮漆黑的老槐树,
共同构成了一片阴森森的屏障。即便是三伏天,走近那里,也能感到一股子渗入骨髓的凉气。
村里的狗到了那片地边缘,都会夹着尾巴,狂吠几声后悻悻离开。
老辈人传下的话更是玄乎:那是地脉阴气汇聚的“穴眼”,下面睡着“大东西”,
是村的根基,动不得。有说下面埋着古代将军的宝藏,有说盘着即将化龙的大蛇。总之,
那是一片被时间遗忘、被村民敬畏的土地。“胡闹!那是老祖宗划下的禁地!动不得!
动不得啊!”老信头得知选址确定后,气得浑身发抖,拄着拐棍找到赵大夯家,“大夯!
你年轻,不知道厉害!那‘蛇盘地’是蛇仙的道场!咱村几十年相安无事,全靠蛇仙庇佑!
你去动它的窝,是要招大祸的!”赵大夯正在院子里就着猪头肉喝地瓜烧,
闻言把酒盅往小桌上一顿,有些不耐烦:“信爷,都啥年月了?还蛇仙?那都是封建迷信!
我看过了,那地方草木深,说明地肥!荒着才是浪费!正好拿来盖祠堂,地基打得牢靠,
百年大计!”“地肥?那是阴气滋养!那不是肥,是毒!”老信头急得直跺脚,
“祠堂盖在阴穴上,你是想祖宗不得安宁,还是想让子孙后代遭殃?”“我说信爷,
”赵大夯的媳妇,一个精明利落但同样不信邪的女人,从厨房探出头来,
“您老就别吓唬人了。咱村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盖个祠堂光宗耀祖,
有啥不对?那破荒地,除了长草就是长虫,能有啥宝贝?我看啊,就是有些老思想作怪,
见不得别人好!”这话夹枪带棒,把老信头噎得脸色通红,半晌说不出话。他知道,
再说下去也是徒劳。赵大夯代表了村里一股新兴的、信奉“人定胜天”的力量,
他们急于摆脱老一辈的束缚,证明自己的能力和眼光。动土的日子,
选在了一个据说“宜动土、兴土木”的黄道吉日。尽管老槐树枯死的阴影尚未散去,
但在赵大夯的强力组织和“光宗耀祖”的口号激励下,还是有不少壮劳力扛着铁锹、镐头,
跟着他来到了“蛇盘地”边缘。几个像老信头一样忧心忡忡的老人,远远地站在高坡上,
默默地注视着。空气中弥漫着蒿草特殊的苦涩气味和一股潮湿的土腥气。
赵大夯站在队伍最前面,看着眼前茂密的荒草,心中豪气顿生。
他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一把系了红绸子的新铁锹,高高举起,
大声吼道:“石垣村赵氏新祠堂,今日动土!祖宗保佑,人丁兴旺!”“动土喽!
”众人跟着呐喊,声音在荒滩上回荡,惊起几只飞鸟。锋利的铁锹和沉重的镐头,
轻易地撕开了茂盛的植被,露出了下面黝黑发亮的泥土。那泥土确实肥沃,几乎能攥出油来。
赵大夯更加得意,干得愈发卖力。然而,好景不长。“啊呀!”一个叫铁柱的年轻后生,
一镐头下去,感觉碰到了什么硬中带软的东西,紧接着,
一阵密集而令人头皮发炸的“嘶嘶”声从地下传了出来。他吓得往后一跳,
只见被刨开的地面下,赫然露出一个巨大的、由泥土和草根盘结而成的洞穴,
几条通体乌黑、油光水滑的乌梢蛇,猛地从洞里窜出,惊慌失措地在人群中游走。“蛇!
好多蛇!”人群一阵骚乱,纷纷后退。随着挖掘范围的扩大,更多的蛇穴暴露出来。
这哪里是一个窝,简直是一个庞大的地下迷宫!成百上千条乌梢蛇,大小不一,粗的如儿臂,
细的如筷子,从大大小小的洞穴中被惊扰出来,它们纠缠在一起,蠕动着,翻滚着,
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幽光。嘶鸣声汇成一片,仿佛来自地底的诅咒,
听得人汗毛倒竖。“怕什么!”赵大夯也被这景象惊得心头一颤,但众目睽睽之下,
他绝不能露怯,尤其是在他力主开发的这块地上。他强自镇定,挥舞着铁锹,
“不就是些长虫吗!正好,除了害……”“大夯!快看!
”老信头不知何时跌跌撞撞地冲下了高坡,声音凄厉,指着那个最大的洞穴,
“那……那里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最大的蛇穴深处,泥土簌簌落下,
一个白色的影子缓缓探出身来。那是一条蛇,通体雪白,鳞片细腻紧密,
在日光下泛着一种温润如玉、却又冰冷异常的光泽。它体型并不算特别巨大,约莫三尺来长,
但姿态却异常沉稳。它缓缓盘起身子,昂起头颅,
露出一双眼睛——那不再是普通蛇类的黑色或褐色,而是诡异的、近乎透明的淡红色,
像两小块浸了血的冰晶。它没有立刻攻击,只是用那双淡红色的眼睛,
冷冷地“扫”过面前骚动的人群,目光最终定格在手持铁锹的赵大夯身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白蛇的身上,
带着一种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与那些惊慌的乌梢蛇截然不同。它不像野兽,
更像一个守护着自己领地的、沉默的王。时间仿佛凝固了。连最喧闹的后生们也屏住了呼吸。
赵大夯的心脏狂跳,握着铁锹的手心沁出冷汗。那白蛇的目光,
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旋即,
这恐惧被一种更强烈的、被挑战权威的愤怒所取代。尤其是在老信头和那些反对者面前,
他绝不能退缩。他猛地一咬牙,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啐了一口:“妈的!一条白化的怪胎,
也敢装神弄鬼!老子送你上西天!”“使不得!大夯!那是蛇母!是灵物!快跪下磕头!
”老信头扑上来,死死抱住赵大夯的胳膊,老泪纵横。“滚开!”赵大夯正在气头上,
猛地一甩胳膊,将干瘦的老信头掼倒在地。他双目赤红,肾上腺素飙升,
所有的理智和敬畏都被一种破坏的冲动淹没。
他高高举起那系着红绸、本应用于喜庆动工的铁锹,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那盘踞洞口的白鳞蛇母,狠狠劈了下去!“不要——!”老信头绝望的哀嚎划破空气。
铁锹带着风声落下!那白蛇似乎也没料到对方如此悍勇,躲闪稍慢,
锋利的锹头没能击中它的七寸,却狠狠铲在了它尾部,顿时鳞片碎裂,
一小截雪白的尾巴几乎被斩断,只连着一点皮肉,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周围的泥土。
白蛇受此重创,身体猛地一弹,发出一声尖锐得不像蛇类能发出的嘶鸣!
它没有立刻钻回洞穴,而是强忍剧痛,猛地回过头,用它那双淡红色的眼睛,
死死地、深深地“盯”了赵大夯一眼!那一眼,冰冷刺骨,怨毒滔天!
仿佛凝聚了千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的愤怒,又像是要将他的模样、他的魂魄,
都彻底烙印下来,永世诅咒!赵大夯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一僵,如坠冰窟。下一刻,
白蛇身子一扭,化作一道白光,迅捷无比地钻入身后一个更深的、幽暗不知通往何处的土缝,
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上一滩刺目的血迹,和那股弥漫开来的、带着异香的腥气。
白蛇的逃脱和那最后的凝视,仿佛解开了某种束缚。赵大夯愣了片刻,
随即一种混合着后怕、暴戾和扭曲的兴奋涌上心头。他转过身,面孔扭曲,
对着惊魂未定的村民嘶吼:“看见没!什么狗屁蛇母!还不是被老子打跑了!都给我动手!
把这些长虫崽子全灭了!晚上各家分蛇肉,泡酒大补!
”在他的煽动和一种盲目的从众心理下,最初的恐惧被一种诡异的狂热取代。男人们,
尤其是那些平时就以赵大夯马首是瞻的壮劳力,纷纷红着眼睛,挥舞着手中的工具,
铁锹、镐头、锄头,甚至扁担,雨点般落向那些无处可逃的乌梢蛇。场面瞬间失控。
嘶鸣声、工具砸在肉体的闷响声、男人们嗜血的呐喊声、女人们惊恐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蛇血四溅,将黝黑的泥土染得一片狼藉,浓重的腥气几乎让人作呕。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方才还生机勃勃(或者说令人恐惧)的蛇窟,已然变成了一片屠场,上百条乌梢蛇尸横遍地,
有的还在神经质地扭动。那天晚上,石垣村上空,果然飘起了一阵奇怪的肉香。
赵大夯家俨然成了庆功宴的现场,他邀了铁柱等几个核心帮手,
把几条最肥壮的乌梢蛇剥皮切段,或炖汤,或爆炒,就着辛辣的地瓜烧,吃得满嘴流油,
笑声划破了寂静的乡村夜空。几户参与了打蛇、胆子大的人家,也效仿着处理了分到的蛇肉。
更多的人家,则紧闭门户,心中惴惴不安,老信头白天的警告和那条白蛇怨毒的眼神,
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夜深人静,酒宴散场。赵大夯醉醺醺地躺在炕上,
媳妇在一旁数落着他今天的莽撞。忽然,一阵极其细微,
却又清晰无比的“沙沙……沙沙……”声,从屋顶传了下来。那声音不像老鼠跑动,
也不像风吹树叶,更像是什么东西拖着光滑的身体,在瓦片上缓慢而耐心地爬行,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粘腻感。“啥动静?”赵大夯媳妇警惕地抬起头。“能是啥,猫呗,
或者风。”赵大夯不以为意,酒意上涌,翻了个身。但那“沙沙”声持续不断,
仿佛就在头顶正上方,来回逡巡。赵大夯被吵得心烦,加上晚上喝了酒,尿意上涌。
他骂骂咧咧地披衣起身,顺手抄起门后的顶门棍,趿拉着鞋走到院里。月色清冷如水,
将院子照得一片惨白。那棵半枯的老槐树影子,像一头趴伏的巨兽。
他抬头望向屋顶——瓦片整齐,空无一物。那“沙沙”声,在他走出屋门的瞬间,戛然而止。
一阵夜风吹过,赵大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寒意并非完全来自夜风,更像是由内而外,
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他狐疑地四下张望,院子里静悄悄的,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零落的狗吠。他解决完内急,匆匆回屋,插好了门闩。那一夜,
参与毁窝最积极的几户人家,屋顶都响起了类似的“沙沙”声。恐惧的种子,已然播下。
卷三诅咒蔓延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五天。最先发作的,自然是赵大夯。起初是畏寒。
大夏天的,他穿着单衣竟然冷得直打哆嗦,只好把压箱底的棉袄翻出来穿上。
他媳妇摸他的手,惊叫一声:“咋这么冰?跟冰块似的!”接着是皮肤。先是莫名的发痒,
尤其是后背和手臂,痒得钻心,他忍不住去抓挠,却越抓越痒。第二天,他媳妇帮他挠背时,
骇然发现他抓挠过的地方,皮肤开始变得异常干燥、粗糙,失去了弹性,
摸上去有一种触摸凉腻石头的怪异感,并且泛起一层细密的白色皮屑。“你这是咋了?
别是惹上啥脏东西了吧?”媳妇带着哭腔。“放屁!就是皮肤过敏!”赵大夯嘴上强硬,
心里也开始打鼓。然而,情况急转直下。又过了两天,赵大夯的皮肤开始大面积地蜕落!
不是细碎的皮屑,而是整片整片地,如同蛇蜕皮一般,从身上剥离下来,
露出底下粉红色、异常娇嫩的新肉。那景象极其可怖,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在剥落的、半人半蛇的怪物。他的行为也变得怪异起来。
眼神变得呆滞、涣散,怕见光,总喜欢蜷缩在炕角最阴暗的角落里,
用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偶尔,他会毫无征兆地全身痉挛、扭动,
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类似窒息的声音,那姿态,
活脱脱像一条被人捏住七寸、垂死挣扎的蛇!“蛇咒!是蛇咒应验了!蛇母来报仇了!
”老信头的预言,如同丧钟,在石垣村上空敲响。恐慌像野火般燎原,瞬间吞噬了整个村庄。
紧接着,那天参与打蛇、尤其是动手杀了蛇、甚至吃了蛇肉的人家,
陆续开始出现类似的症状。铁柱开始畏光,大白天也把窗帘拉得死死的;王老五家的媳妇,
只是那天帮忙收拾了死蛇,现在整天缩在冰冷的灶膛后面,
舌头不时飞快地伸出来舔一下嘴唇,眼神诡异地闪烁;参与捣毁蛇窝最卖力的几户壮劳力,
家里都有人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皮肤蜕裂和身体痉挛。石垣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怖之中。
往日里充满生机的村庄,如今死气沉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天一擦黑就再无人敢出门。
村道上空无一人,连鸡鸣狗吠都稀少了很多,仿佛所有的生灵都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