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倦鸟不栖的笔下,《最后一笔是诀别》描绘了谢泽洲裴霜霜的成长与奋斗。谢泽洲裴霜霜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谢泽洲裴霜霜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阿泽你别怪小筝,我比小筝大三岁,见识的多些罢了。”我忍无可忍,陡然睁开眼。“装模作样的**,你俩真该一辈子锁死!”他冲……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章节预览
人人羡我嫁给天之骄子谢泽洲,可他从不吻我额头的疤。他说不擅长画人像,
画室却藏满陌生女人的画像。他送我三年同款项链,我却对珍珠过敏。
直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回来。我决定放手。1我的丈夫是大家口中的天才画家。
20岁斩获“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成为继李燕生后第二位获此殊荣的华人。
要知道这奖项被称作‘绘画界的诺贝尔奖’。28岁成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画家之一,
一幅画高达7位数。我24岁生日这天,央求谢泽洲为我作一幅画。他捧起我的脸,
吻了吻我的睫毛,目光深邃而温柔。“抱歉,小筝。”“你知道的,我不擅长画人像。
”我下意识抚上额头的疤——替他挡黑粉花盆时留下的。尽管只是一道浅痕,
但我知道谢泽洲很是厌恶。因为他从不吻我的额头。我给自己找借口,
他或许是出于此因才拒绝的吧。我勉强扯出一抹笑,语气牵强。“嗯,没关系。
”谢泽洲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小筝乖,我给你买了礼物,等会儿王助理会送过来。
”“我得去工作了,你记得吃药,厨房有张姨给你煮的桂花甜汤。”“晚上早点睡,
不用等我。”说完,他匆匆离开。他总是这样忙碌,连我的生日也只是堪堪抽出半小时。
我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整个人蜷在沙发角落,指尖把抱枕边缘捻得发毛。“太太,该吃药了。
”张姨将药和温水递给我。我接过淡黄色的药片,在她的注视下,嚼得嘎吱响。
继而吞入腹中。苦涩的药味在口腔蔓延。“太太,喝点水吧?”我不耐摆手示意。
“王助理将礼物送来了,我去给您拿。”张姨逃也似的跑出别墅。
她回来时抱着一束灿烂的黄玫瑰。“太太,这花好漂亮,先生可真会送。
”她将提着的东西递给我,又把手中的花塞到我的怀中。我看着熟悉的礼盒,心里发笑。
连续两年,他送了同一款珍珠项链。上两条,我已经用小刀将珍珠一颗一颗切碎,
冲进了下水道——我对珍珠过敏。一戴脖子就会起红疹,瘙痒难耐。可我却有大堆珍珠饰品。
谢泽洲说我最爱的便是黄玫瑰。在进他的画室前,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即便看到黄玫瑰,
我会生理性地不适,也毅然选择相信他。可是啊,百密一疏。我把花往桌上一摆,
冷冷别开眼。“花不新鲜,丢了吧。”我转身上楼。路过他上锁的画室时,
眼泪砸得胸口发闷。谢泽洲说他不善画人像,可画室里的画作全是一个娇媚的女人。
一个我不记得却莫名恐惧的女人。2谢泽洲从不让我进他的画室。唯一一次,还是他醉酒后,
生拉硬拽将我带进来的。墙上的肖像,角落的油画,甚至画架上未完成的草稿,
全是同一个神态各异的女人。童真的,柔和的,幸福的,忧郁的……每一笔画彩,
都认真描摹出她独特的美。不难看出作画人的良苦用心。
画室正中间那幅——女人站在黄玫瑰花海里,笑靥如花。热烈的橙黄色调格外刺眼。
我的不安,在她面前似乎无处遁形。谢泽洲一边哭一边将我按在桌上,胡乱地咬我的唇,
双手无情撕破我的睡裙。眼泪滚落在我的脸颊,仿佛我也痛哭一场。我遍体生寒,
机械地任他摆布。在画中人的目光里,我感受到自己的不齿。我仿佛成了一个偷腥的**。
身上的疼痛,比起心里的窟窿,轻得像一阵风。天旋地转,时而沉时而浮。不知过了多久,
我推开压在我身上熟睡的谢泽洲,捡起他的衬衣,裹着自己离开。这是我们新婚的第二天。
多耻辱啊。3我们很默契地没提那晚的事。谢泽洲把所有珍藏的酒都做了人情,
家里再没出现过。只是画室成了我心里过不去的坎。膈应得慌。可那晚的委屈,
我拼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毕竟就连失忆,我也有任务在身——我还有个植物人哥哥要养。
谢泽洲带我看过他。他面容憔悴,陷入沉睡中。那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我得坐稳谢夫人的位置。人人说我有福气,攀上这么个前途无量的年轻画家,
还不用伺候公婆。大家对我只有羡厌的份。我笑笑,不作评价。出于对谢泽洲的爱意,
我给他留几分薄面。谢泽洲依旧会抱着我,唱那首莫名其妙的歌谣哄我入睡。他厨艺一般,
但坚持早起为我做早餐。他会做漂亮的雪花蛋饺,给我榨一杯酸酸的西柚汁,
再配上一碟奶油草莓。然后亲吻我的脸颊叫我起床。洗漱台前有他挤好牙膏的牙刷。
我洗漱时,他便给我扎可爱的花苞头。时间长了,我差点也以为谢泽洲很爱我。
可是我分明不开心。我从心底里抗拒。那是一种强烈的排斥感。我不爱喝西柚汁,
也不喜欢显得过于童真的花苞头。甚至讨厌和谢泽洲温存时,
他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炙热眼神。那副深情样实在是让我作呕。4“小筝,
怎么又不乖乖吃饭?”谢泽洲扯了扯领带,神色不悦。我刚喝完药,脑袋沉沉。
并不想搭理他。谢泽洲抿了抿唇。他坐在床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甜汤喂给我喝。
“是我最近太忙了,小筝得好好吃饭,不然我会担心的。”我将头转向一边。谢泽洲微愣,
动作一滞。他放下碗,将我圈进怀里安慰。“小筝,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始终是我唯一的妻子。”谢泽洲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开口了。“小筝,
我有个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哦,然后呢?”我询问。“她身体不大舒服,
我想带她来家里暂住一段时间。”我在心里冷笑。她人不舒服,就该送医院啊。
找你就能舒服?我只是失忆,不是变成了傻子。“男的女的,我认识吗?”我不死心地追问。
“一个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小筝……你不认识。”他又着急补充道,“但她人很好,
温柔善良,我相信你会和她相处得很愉快。”“小筝,她刚从国外回来,人生地不熟,
只有我了。”他的语气分明带着不容商量的笃定。我死死咬住下唇,挤出两个字。“随你。
”5“想来是我冒昧了,小筝,惹得你不高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没有分寸的,
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裴霜霜眼底染上水雾,带着惹人爱怜的美感。
我看着眼前穿着淡黄长裙的女人,喉咙堵得发慌,身体止不住的颤。光是气势上便输她一头。
画中的女主角出现了,倒是显得我这个妻子很多余。谢泽洲听见她略带哭腔的话,
匆忙放下刚榨好的西柚汁,从厨房里跑出来。大手一伸,温柔地将裴霜霜护在身后。
他似乎对我很失望。“小筝,你懂点事,霜霜是病人,主卧让给她住住又没关系,
一个房间而已。”我怔怔地看着他,声音发苦。“谢泽洲,你说的是人话吗?
”“家里那么多房间不住,却偏偏住我们房间,你说她能安什么好心。”他却倒打一耙,
“小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露出了然的笑。
“她要是夜里怕黑,你是不是还得给她当床伴?”“然后无意间抱在一起,滚个床单而已。
”谢泽洲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莫筝,你说什么呢!”裴霜霜撇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对不起阿泽,我不能接受平白无故的羞辱,我现在就离开。”说完,
就缓慢地转身准备往门口走。谢泽洲慌忙从背后抱住她,手臂收得紧紧的。“霜霜,你别走,
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不懂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有多幸福。”我如雷灌顶。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甚是难堪。那我又算什么?生理需求的发泄品,
还是白月光的替身?“阿泽,可、可是小筝并不欢迎我,我不想让你为难。”“没关系的。
”谢泽洲看向我的目光如刀刃。“她的意见不重要。”6谢泽洲效率很高。
派人送裴霜霜去商场购物,自己亲自收拾主卧。他将我床头的书籍搬到客房后,
随手拿过行李箱,从衣柜里替我整理了些日常衣服。之后又认真将房间打扫一番,
换上淡黄色的海绵宝宝四件套。甚至为了讨好裴霜霜,还特意置办了一个小零食架。
明明是年近三十岁的男人,此刻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情绪被人带着走。
我站在主卧门口,哑然失笑。看到丈夫为别的女人忙东忙西,着实无比心寒。
谢泽洲说过不喜欢卡通的图案,太幼稚,所以我默默撤下情侣款的大耳兔枕套。
家里的床上用品都是简单的黑白灰色调。干净利索,如同他那个高冷的性子。
他也不会允许我吃零食。我有时候嘴馋,就是偷偷拿了包薯片,谢泽洲也会冷脸夺过去,
然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小筝,吃零食会发胖,变得不漂亮,到时候我会嫌弃你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难受也不敢反驳。只是从此以后戒掉了零食…可现在他倒是判若两人。
果真应了那句话——“标准都是留给不爱的人。”7谢泽洲终于抬头看了眼我。
他将行李箱推给我,声音淡淡的,“小筝,你先住客房。虽然霜霜不计较,
但你中午说的话实在无理。”“等霜霜回来,你向她道个歉,之后也不要再**她。
”我看向床边的两双情侣款兔子拖鞋,为难地笑了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谢泽洲,你别不承认你有这样的想法。”“让我道歉,不可能。
”谢泽洲没料到我依旧顽固,他双手扶上我的肩,一字一句道:“小筝,
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只是出于年少的情分,不忍心她难过。
”“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道个歉而已,霜霜又不是不原谅你。”“你要大度一些,
我谢泽洲的妻子怎么会是小肚鸡肠的人呢。”我倒吸一口凉气。“谢泽洲,
我不会向她道歉的。”“如果你觉得在家放不开,可以带她去外面,随便你们玩。
”“小筝你——”“阿泽。”裴霜霜的声音冷不防响起。她似乎有所忌惮,怯怯地走上前,
挽上谢泽洲的手臂。“小筝还是孩子心性,说话难免活泼些,我不会记心上的。
”她转头看向我,眉眼弯弯,笑得甜美。“小筝,我给你带了礼物,
之后在家就要麻烦你的照顾了。”说罢,她递给我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
谢泽洲似乎有些无奈。“唉,还是霜霜识大体。”“小筝,你以后不要再针对霜霜了,
这些年…她真的很不容易。”我依旧立在原地,没有伸手接礼物。裴霜霜却硬塞到我怀里。
“阿泽,我想吃雪花蛋饺了,你可以给我做吗?”谢泽洲目光如炬。“当然可以,
这些年我可是愈发娴熟呢。”两人甜甜蜜蜜地离开房间。我收回视线,
低头看向怀中粉色的礼盒。出于好奇便随手打开。——满满一盒白色千纸鹤。“啊!
”我眼睛瞪的发圆,浑身惊出冷汗。下意识把礼盒砸向墙角。“啪”的一声,
白色的千纸鹤散落一地,个个扑腾着翅膀,仿佛要将我吞噬殆尽。
碎片似的记忆在脑海一闪而过。我按着额头,踉跄地靠住墙。最后慢慢昏死过去。
8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又胀又痛。耳边传来些声音。“谢太太没什么大碍,
就是情绪波动得厉害,多休息即可。”谢泽洲点头,声音毫无波澜,“好,我会注意的。
”韩医生拎着医用箱,起身离开。“小筝,你醒了?”他俯身为我掖了掖被角。
“你是、是有记起些事情吗?”我冷漠望着他。他不关心我为什么会晕倒,
反而是迫不及待的问话。“谢泽洲,你很怕我记起些什么?”“当然不是!
”“只是医生说过于强迫去找回记忆,不利于你恢复身体。”“小筝,我是为你好。
”我倒也是不客气,讥笑道:“你把白月光带回家,让她睡我们主卧,这也是为我好?
”“莫筝,你简直是胡搅蛮缠!这和你生病有什么关系。”“你今天才知道我也是病人?
”他似乎反应过来,眼神逐渐黯淡,不敢看我。“小筝,
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霜霜不会抢走属于你的头衔和地位,
她只是需要我的陪伴和关心,你不必把她想得那么不堪。”“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
”我死死攥紧被子,翻个身,干脆不看他。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张姨的声音。“先生,
已经热好了。”谢泽洲悠悠走过去,开了门,从她手里接过盘子和餐具。“张姨,
你先下去休息吧。”“好的,先生。”他再次回到床边。“小筝,身体是自己的,
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吃东西。”谢泽洲的手落在我腰间,强行将我扳了回来。
我不耐地瞥了眼,顿时火冒三丈。——又是雪花蛋饺。谢泽洲没点眼力劲,
继续补充道:“小筝,霜霜吃不了太多,我就给你拿了些先垫垫肚子。”呵呵。说的好听,
其实就是她裴霜霜吃剩的。此时不怒,更待何时。我眼疾手快,从谢泽洲手里夺过盘子,
狠狠地朝地上摔。“滚啊,我吃你大爷!”9“哐当”一声脆响,盘子炸开,
裂成带尖棱的碎片,饺子四散。“你怎么了,小筝。”裴霜霜恰好赶来,
害怕地直往谢泽洲怀里钻。看见裴霜霜,我无语地闭上双眼——她手上正端着西柚汁。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谢泽洲语气急切,“霜霜,没伤着你吧?”“没事,
我就想着小筝刚醒,喝点新鲜果汁对身体好。”她声音含着委屈。“霜霜,
你始终是这样善良懂事,小筝要是有你一半体贴就好了。”裴霜霜咯咯笑。
“阿泽你别怪小筝,我比小筝大三岁,见识的多些罢了。”我忍无可忍,陡然睁开眼。
“装模作样的**,你俩真该一辈子锁死!”他冲上来,钳住我的下巴,语气冰冷。“莫筝,
你真是魔怔了!”我被迫噘嘴,脸被捏得生痛,不断朝谢泽洲挥舞两只手。
努力吐出一句话:“谢、谢泽洲……你…**。”他目光阴沉如毒蛇,
“别做这些有失身份的事,谢太太。”半分钟后,他松开了手,神色恢复如常。
“你待在房里好好反省自己,今晚不用下来吃饭了。”谢泽洲牵着裴霜霜走到门口,
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毫不犹豫地将门锁住。房门完全关闭的前一秒,
我看见裴霜霜露出胜利者的傲笑。10我收回视线,呆呆地坐在床头,
不觉想起记忆中的谢泽洲。那时他不是如今这般薄情。我从病房里醒来,像是刚出生的婴儿,
对身边的人充满好奇与依赖。第一眼便瞧见床边儒雅的男人。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好看的眉头皱起,藏着些忧虑。我缓缓从床沿坐起。“你醒了,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男人声音温和。我目光定格在他和我紧握的手,脸颊染上羞红。“你是我的丈夫吗?
”这是我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他一怔愣,嘴角随即勾勒一抹幸福的笑。“还不是,
但我们已经订婚了。”我看着他,心里涌起愧疚,“可、可我不记得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没关系,有我在呢,我会慢慢带你找回自己。”他的话带着魔力,莫名让我安心。
“你叫莫筝,是我谢泽洲的未婚妻,我们青梅竹马一块长大。
”“原先是打算等你毕业就结婚的,但……”他目光带着些怜惜。“但你的父母意外离世,
你伤心过度,精神变得恍惚,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我默不作声,流泪满面。谢泽洲搂着我,
声音温柔而坚定。“小筝不哭,爸妈肯定希望你忘记那些痛苦,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们忘记那些过往,重新好好生活。”“那我还有别的亲人吗?”我试探着问。
谢泽洲望着我,若有所思。好半晌,他露出迷之微笑。“小筝还有一个植物人哥哥。
”“但小筝放心,我给他请了最权威的专家团队,他们会好好照顾哥哥。”11出院那天,
正值浓秋。谢泽洲穿着一件栗色的风衣,他鼻尖泛红,自然地将我的手放到他的口袋里。
“小筝,我们终于要回家了。”我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只是淡淡回应。“嗯。
”谢泽洲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们明年就结婚好不好?”“我答应过叔叔阿姨,
会好好照顾你。”“小筝,我不愿意看见如今你这般难过,我想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我沉默,不知为何情绪很低落。他声音微颤带着诱哄。“小筝,放下那些不开心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