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全皇宫都知道,狗皇帝为我疯魔的男女主是林穗穗萧珏江念,是作者寒寒的传说写的一本爆款小说。小说精彩节选空气中,那股浓郁的泔水味,混杂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形成一种诡异的、让人窒息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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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户侯。
好大的手笔。
林穗穗看着那张熟悉的画像,只觉得手里的纸张重若千斤。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
想过萧珏会把她们彻底遗忘,想过他会因为她们的“死”而感到一丝快意。
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会用这种近乎疯狂的方式,来寻找她们。
为什么?
他不是巴不得她们死吗?
为什么又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念也凑过来看,同样一脸震惊,“他疯了吗?我们不是罪妃吗?找我们回去再杀一次?”
“不……不知道啊!”老鼠快哭了,“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你们是妖妃,死后化作厉鬼要回来报仇的;有说你们其实是仙女下凡,现在是功德圆满要回天庭了……”
林穗穗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萧珏的反应,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打乱了她们所有的计划。
“不行,这里不能待了!”
林穗穗当机立断,将手里的画像揉成一团。
“老鼠,原计划取消。你马上带我们去城西的那个安全屋,我们必须立刻离开京城!”
“可是……现在全城**,城门都出不去啊!”老鼠急道。
“总有办法的!”林穗-穗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不是号称京城‘地头蛇’吗?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一条路来!”
她不能赌。
绝对不能赌萧珏找到她们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个男人的心思,她从来就没看懂过。
与其揣测他那深不可测的帝王心术,不如跑得远远的,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老鼠被林穗穗眼里的决绝镇住了,他咬了咬牙,重重点头。
“好!娘娘放心,就算是绑在出城的泔水车上,我也一定把你们送出去!”
……
皇宫,养心殿。
殿内一片死寂。
名贵的瓷器碎了一地,混合着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所有宫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萧珏一身明黄龙袍,站在殿中央。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痕,平日里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方丝帕。
那是从林穗穗的枕下找到的。
上面用极细的丝线,绣着一首他从未见过的诗。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他不懂这诗的意思。
但他能感觉到,那字里行间透出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诀别。
她早就想走了。
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为什么?
是他对她不够好吗?
他给了她贵妃的尊位,给了她冠绝六宫的荣宠。
他甚至为了她,一再地容忍她那些出格的举动。
她和贤妃江念,公然在御花园里烤红薯,把皇家园林弄得乌烟瘴气,他只是笑了笑,吩咐御膳房以后多备些好炭。
她嫌宫里的衣服穿着不舒服,自己动手改成奇装异服,还拉着江念在宫里招摇过市,被御史弹劾“妖妃惑主”,他把奏折当场撕了,还把那个御史贬去了三千里外的瘴疠之地。
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
就算不喜欢,也至少是依赖他的。
可现在,她用一场干脆利落的“死亡”,给了他最响亮的一巴掌。
她宁愿死,宁愿被扔到乱葬岗喂野狗,也不愿意再留在他身边。
“陛下……”
新上任的内侍监总管赵福,战战兢兢地跪行到他脚边。
“慎刑司那边……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萧珏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冰。
“废物。”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一群废物!”
赵福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萧珏猛地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
“息怒?”
“她们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然后又离奇消失,你让朕如何息怒!”
他一步步逼近赵福,周身散发出的戾气,几乎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凝固了。
“传朕旨意!”
“把所有跟她们接触过的宫人,再审!”
“告诉慎刑司,用尽一切手段,撬开他们的嘴!”
“朕要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都和谁有勾结,她们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他的声音嘶哑而疯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吼出来的。
“还有!”
“让九门提督,把搜查范围扩大到整个京畿地区!”
“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找出来!”
“朕不信,两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赵福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连声应是,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大殿内,再次恢复了死寂。
萧珏脱力般地跌坐在龙椅上。
他摊开手掌,看着那方绣着诀别诗的丝帕,眼底的血色,越来越浓。
穗穗……
林穗穗。
你到底在哪儿?
你为什么要走?
你以为,你真的跑得掉吗?
他缓缓地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那是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
在选秀的殿上,所有秀女都战战兢兢,低眉顺眼,唯有她,敢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鲜活而灵动的光彩。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想要这个女人。
他想把这颗最亮的星星,摘下来,放在自己的宫殿里,只为他一个人闪耀。
可他忘了。
星星,是关不住的。
……
城西,一处偏僻的杂院。
林穗穗和江念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裙,脸上也涂了些锅底灰,看起来就像两个普通的农家妇女。
老鼠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进来。
“娘娘,打听清楚了!”
“今天晚上子时,会有一辆运送泔水的车从西门出去,我已经打点好了,可以把你们藏在车里带出去。”
“泔水车?”江念的脸瞬间就绿了,“就不能换个别的吗?比如运菜的,运炭的……”
老鼠苦着脸,“我的好娘娘哎,现在这种时候,能出去就不错了!城门口的盘查严得跟铁桶一样,只有运泔水的车,因为味道太大,守卫懒得细查,每次都是挥挥手就放行了。”
江念还想说什么,被林穗穗拦住了。
“就坐泔水车。”
林穗穗的表情很平静。
“只要能出去,别说是泔水车,就算是粪车,我也坐。”
跟自由比起来,一点点味道,又算得了什么。
江念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也只好咬牙点头。
“行!不就是臭点嘛!老娘忍了!”
子时,夜深人静。
一辆散发着冲天酸臭味的泔水车,在老鼠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杂院后门。
林穗穗和江念屏住呼吸,在两个巨大的泔水桶之间,找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隙,蜷缩着藏了进去。
“娘娘,委屈你们了!”老鼠压低声音说,“出了城,沿着官道往南走十里,会有一个三岔路口,我在那里给你们备了马和干粮。”
“知道了,你多保重。”林穗穗叮嘱道。
“娘娘放心,小的这条命是你们救的,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出卖你们!”
车夫扬起鞭子,马车“吱呀”一声,缓缓启动。
浓郁的酸臭味,瞬间将她们包裹。
江念差点当场吐出来,被林穗穗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林穗穗自己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她只是死死地咬住嘴唇,将所有的不适都咽了回去。
快了。
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马车一路颠簸,缓缓驶向西城门。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城门口通明的火光,和一排排手持长矛、神情肃穆的士兵。
林穗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马车在城门前停下。
一个守城的小队长,皱着眉,一脸嫌恶地走了过来。
他捏着鼻子,绕着马车走了一圈,不耐烦地对车夫挥了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臭死了!”
车夫点头哈腰,连忙扬起鞭子。
马车再次启动,缓缓地穿过城门洞。
林穗-穗屏住的呼吸,终于在这一刻,轻轻地吐了出来。
出去了。
她们终于出来了!
然而,就在马车整个车身都快要驶出城门的那一刻。
一道凌厉的声音,忽然从城楼上传来。
“站住!”
林穗-穗的心,猛地一沉。
【引入预兆】
她透过木桶的缝隙,看到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正从城楼上快步走下。
他腰间佩戴的令牌,在火光下闪着金色的光。
是九门提督,陈霄。
也是慧贵妃的亲哥哥。
他径直走到马车前,锐利的目光,像鹰一样,扫过那两个散发着恶臭的泔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