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离婚后,我成人千亿总裁》挺不错的,这种现代言情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这本是很讨人喜欢的。《离婚后,我成人千亿总裁》简介:她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地结束了通话。将手机塞进大衣口袋,她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胸腔里却是一片畅快。原来,打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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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珩闯入公司的事件,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短暂地侵袭了“溯光科技”的办公区,却在容玥冷静如常的态度中迅速消融,未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技术过硬的CTO,带领团队攻坚克难,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公司的技术革新和即将到来的B轮融资中。
启辰资本的技术尽调高分通过,给整个团队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后续的商务、法务尽调也进展顺利。秦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公司上下都弥漫着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
容玥很享受这种纯粹依靠能力和努力就能获得回报的状态。她几乎将全部时间都投入工作,公寓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睡觉的旅馆。她甚至开始着手规划溯光科技未来三年的技术发展路线图,那些曾经被婚姻琐事和无望等待消磨的才华与野心,如同被春雨滋润的种子,破土而出,疯狂生长。
就在她几乎要将贺司珩和那段失败的婚姻彻底抛诸脑后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平静。
电话是念念幼儿园的老师打来的。
“念念妈妈,您好。我是李老师。念念这几天在幼儿园情绪非常低落,今天上午做活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点皮。我们已经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但她一直哭着要找妈妈……您看,方不方便过来一趟?或者……我们联系念念爸爸?”
容玥握着手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捏了一下,微微的酸涩和刺痛蔓延开来。
找妈妈。
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过念念了。从签下那份放弃抚养权的离婚协议,拖着行李箱走出锦园的那一刻起,她就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她亲手带大、曾视若生命的孩子。她告诉自己,念念有贺司珩,有贺家提供的优渥生活,将来或许还会有林薇那样的“新妈妈”……她容玥,已经选择了另一条路,就不该再回头。
可听到老师的话,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女儿那双酷似贺司珩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蓄满泪水、委屈巴巴看着她的样子。那孩子从小磕了碰了,总是第一个要找妈妈,缩在她怀里,小声哼唧着“妈妈吹吹就不疼了”。
容玥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谢谢李老师,我……我现在过去。”
她无法拒绝。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是她在无数个贺司珩不归的深夜里,唯一的温暖和寄托。理智告诉她应该割舍,但母性的本能却快于一切思考。
她跟秦屿简单交代了一句,抓起外套和手包,匆匆离开了公司。
驱车前往幼儿园的路上,她的心情复杂难言。有对女儿的担忧和心疼,也有一种即将面对“过去”的烦躁和抵触。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念念,更不知道如果遇到贺司珩……不,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孩子磕破点皮就亲自来幼儿园?多半是派司机或者保姆来处理。
到达幼儿园,她在老师的指引下,来到了医务室。
小小的身影独自坐在白色的病床边,低垂着小脑袋,圆圆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正在小声啜泣。膝盖上贴着一块醒目的卡通创可贴。
“念念。”容玥轻声唤道。
小女孩猛地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容玥,那双哭得红肿的大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
“妈妈!”
她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像一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紧紧抱住了容玥的腿,把满是泪痕的小脸埋在她的大衣里,放声大哭起来:“妈妈!念念好想你!你怎么都不来看念念……爸爸说你不要我们了……哇……”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那句“爸爸说你不要我们了”,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容玥的心脏,让她瞬间浑身冰凉,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贺司珩……他竟然对女儿说这种话?!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从心底窜起,烧得她指尖都在发颤。她蹲下身,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声音尽可能放得温柔:“念念不哭,妈妈在。妈妈没有不要你。”
“真的吗?”念念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抽噎着问,“那妈妈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接念念的电话?”
容玥喉咙发紧。她该如何向一个四岁的孩子解释成年人世界的复杂与不堪?解释她的父亲如何冷漠,如何带着她去陪别的女人,而她的母亲如何心灰意冷,选择离开?
她只能避重就轻,用指腹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妈妈最近工作很忙,住在离公司近的地方。念念想妈妈了,可以……可以给妈妈打电话。”她拿出手机,将自己的新号码存进了女儿的电话手表里。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股熟悉的、带着雪松冷冽气息的强大气场笼罩过来。
容玥身体一僵,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背上的、沉甸甸的视线。
贺司珩还是来了。
他几步走到她们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他先看了一眼紧紧抱着容玥不放的女儿,眉头微蹙,然后目光落在容玥身上,深邃的眼眸里情绪难辨,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怎么在这里?”
容玥缓缓站起身,将念念护在身后,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冷冽如刀:“这话该我问你。贺司珩,你对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她?”
贺司珩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怒火和指责,下颌线绷紧了几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扫过紧紧依赖着容玥、用警惕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冷硬地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签了协议,放弃了抚养权,离开了锦园。”
“放弃抚养权不等于不要孩子!更不等于你可以扭曲事实,在孩子心里埋下被母亲抛弃的阴影!”容玥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拔高,“贺司珩,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孩子!你连最基本的为人父的责任都做不到吗?”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尖锐、如此直接地指责他。为了女儿。
贺司珩被她的话堵得一滞,脸色更加难看。医务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念念似乎被父母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往容玥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小声嗫嚅:“爸爸不要凶妈妈……”
贺司珩看着女儿害怕的样子,又看着容玥那张写满疏离与愤怒的、却因为护犊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胸口莫名一阵滞闷。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最终什么也没说,弯腰一把抱起了念念。
“回家。”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抱着女儿的動作却并不粗暴。
“妈妈!我要妈妈!”念念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哭着朝容玥伸出小手。
容玥看着女儿哭喊的样子,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疼痛。她强忍着上前抢回女儿的冲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贺司珩没有理会女儿的哭闹,抱着她,大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抛下一句:
“容玥,有些事情,不是你单方面说了结束,就真的能结束。”
说完,他抱着哭闹的念念,消失在走廊尽头。
容玥独自站在空旷的医务室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令人窒息的雪松冷香,以及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
身体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原来,割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尤其是面对孩子纯真的依赖和眼泪。
而贺司珩最后那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湖的石子,在她看似平静的心湖里,搅动起层层暗涌。
他是什么意思?
离婚协议他迟迟不签,现在又说这种话……
容玥用力甩了甩头,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
无论他是什么意思,都与她无关了。
她的路,只能向前,绝不回头。
好的,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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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那次不愉快的碰面,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容玥的心头,不致命,却总在不经意间泛起细微的疼。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念念那张哭花的小脸和伸向她的无助小手,总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只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用一场接一场的会议、一行又一行的代码、一个接一个需要攻克的技术难题来填满所有时间,迫使自己无暇他顾。
努力终有回报。启辰资本的B轮融资协议正式签署,巨额资金注入,“溯光科技”估值翻了几番,一跃成为业界瞩目的新星。庆功宴上,容玥作为核心功臣之一,自然是全场的焦点。她穿着简洁的黑色礼服裙,手持香槟,与投资人、合作伙伴们从容周旋,言笑晏晏,举手投足间是毋庸置疑的自信与锋芒。
秦屿站在不远处,看着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容玥,眼神欣慰又复杂。他知道,那个曾经被婚姻束缚、黯淡了光芒的珍珠,终于彻底挣脱了蚌壳,绽放出属于她自己的、璀璨夺目的光彩。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城市的另一端,顶级私人会所的包间内,气氛却有些凝滞。
贺司珩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面前的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他却似乎毫无所觉。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比平日更显冷硬几分。
他对面坐着好友沈叙,沈氏集团的太子爷,也是少数几个能跟他说上几句私话的人。
沈叙晃着杯中的酒,打量着贺司珩,挑了挑眉:“我说贺大总裁,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公司要破产了。怎么,听说‘溯光’那边B轮融资成功了,你那位……前妻,现在可是风头无两啊。”他刻意加重了“前妻”两个字,带着点玩味的试探。
贺司珩眼皮都没抬,只从喉间溢出一声冰冷的:“嗯。”
沈叙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下去:“说真的,司珩,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容玥那样的女人,要模样有模样,当年为了你连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都能放下,安安心心在家待了七年,把你女儿也教得挺好。你怎么就……”
怎么就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后面的话沈叙没明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贺司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涩意。他怎么就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连他自己都有些模糊。是因为习惯了她的温顺和等待,所以觉得理所当然?还是因为……林薇的出现,那一点新鲜感和不同于容玥的、带着崇拜的温柔迎合,让他昏了头?
他想起容玥签好离婚协议离开的那天,他回到家,看着空了一半的衣帽间和梳妆台,第一次觉得那座奢华却冰冷的房子,安静得让人心烦。想起她在他面前变得冰冷锐利的眼神,想起她在幼儿园为了念念对他毫不留情的指责,想起她在“溯光”办公室里,当着外人的面,毫不客气地让他“滚”……
那个女人,似乎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眼里只有他、温婉隐忍的容玥。
而更让他烦躁的是,他似乎……并不习惯这种改变。
“她放弃了一切。”贺司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财产,念念的抚养权……她什么都没要。”这不符合常理,让他隐隐觉得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或者至少,她会为了念念回头。
沈叙嗤笑一声:“不然呢?等着你施舍吗?司珩,你别忘了,容玥离开你之前,本身就是能和秦屿一起创业的人。她不是攀附你的菟丝花,她有翅膀,只是为你折了七年。现在,她飞走了,而且飞得比你想象中还高。”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贺司珩心底某种不愿承认的情绪。他猛地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胃部,却压不住那股莫名的空落和焦躁。
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