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枕书睡觉的菲菲写的小说闹洞房她推开我,我碾碎她荣华,主角是凌骁苏棠,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摸黑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他举起杯,对着窗外那片冰冷的、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城市灯火。“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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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棠恋爱两年,婚礼当晚闹洞房失控。有人起哄让她蒙眼猜宾客,手却在她身上乱摸。
我攥紧拳头拦住:“够了!这游戏不行!”苏棠笑着推开我:“凌骁你太保守了,玩玩嘛。
”她雪白婚纱被扯开肩带时,我摔门而去。
第一章大红喜字贴满了酒店宴会厅的每一扇玻璃窗,金色的流苏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被空调的风吹得微微晃动,投下细碎跳跃的光斑。空气里塞满了酒气、香水味、菜肴的油腻,
还有震耳欲聋的喧闹。笑声、起哄声、酒杯碰撞的脆响,混成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噪音墙。
凌骁站在人群中心,像一尊被强行套上喜庆外壳的雕塑。他身上的黑色礼服西装剪裁精良,
衬得他肩宽腿长,但此刻却像一层沉重的壳。脸上挂着的新郎官标准笑容,
肌肉已经有些发僵。他微微侧过头,看向身边挽着他臂弯的女人。苏棠。她今天美得惊人。
纯白的婚纱是重工定制的,层层叠叠的蕾丝和曳地的长尾,
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精心打理过的长发盘在脑后,
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更添几分柔媚。她正仰着脸,
和一个远房表叔说着什么,眼波流转,笑意盈盈,脸颊因为酒意和兴奋染着动人的红晕,
像熟透的蜜桃。“新娘子!新娘子今天太漂亮了!”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胖子,
是苏棠公司的部门经理赵胖子,端着酒杯挤过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凌骁脸上,
“凌骁你小子,好福气啊!娶到我们公司一枝花!”凌骁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半步,
避开那股浓烈的酒气,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赵经理,多谢捧场。”“谢什么!
”赵胖子大手一挥,酒杯里的酒晃出来不少,“今天不把你灌趴下,算我们娘家人没本事!
对不对啊,兄弟们!”“对!”周围几个同样喝得东倒西歪的男人立刻高声附和,
发出粗嘎的笑声。苏棠嗔怪地推了赵胖子一把,声音又娇又脆:“赵哥!你们别欺负他!
他酒量不行!”“哟!这就护上了?”赵胖子挤眉弄眼,引来更大一片哄笑,
“新娘子心疼新郎官了!那不行!得罚!罚新娘子跟我们喝一个!”“喝一个!喝一个!
”起哄声浪更高了。苏棠咯咯笑着,没有丝毫推拒,爽快地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满满一杯白酒,
仰头就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她微微蹙了下眉,随即又展开更灿烂的笑容,
将空杯底亮给众人看,引来一片叫好和口哨声。凌骁看着那空了的酒杯,
又看看苏棠脸上那层越来越浓的、近乎亢奋的红晕,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他伸出手,
轻轻按在苏棠握着空杯的手腕上,指尖能感觉到她皮肤下脉搏的快速跳动。“棠棠,
”他的声音不高,在一片喧嚣中却清晰地传入苏棠耳中,“慢点喝,后面还长。
”苏棠转过头,那双被酒意和灯光熏染得格外水润的眼睛看着他,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哎呀,今天高兴嘛!大家难得聚这么齐,别扫兴。
”她反手握住凌骁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像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凌骁没再说话,只是收回了手,插回西裤口袋。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和那点刻意的搔痒,但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却像水底的暗流,悄然涌动了一下。婚宴终于接近尾声。送走大部分宾客,
只剩下两家的至亲和一帮关系特别近、也特别能闹腾的朋友同事。这群人簇拥着凌骁和苏棠,
像押送战利品一样,浩浩荡荡地涌向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今晚的“洞房”。
电梯里挤满了人,混杂着酒气、汗味和浓烈的香水味。有人还在大声讲着不入流的笑话,
引来阵阵哄笑。苏棠靠在凌骁怀里,似乎有些站不稳,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滚烫。
凌骁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支撑着她,目光却越过攒动的人头,
落在电梯门上倒映出的、自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叮”一声,顶楼到了。
人群像开闸的洪水,涌出电梯,涌向那扇贴着巨大“囍”字的豪华套房大门。门一开,
更响亮的喧哗爆发出来。套房客厅极大,布置得奢华而喜庆。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但此刻没人欣赏夜景。
巨大的水晶茶几上堆满了各种酒瓶、果盘、零食。沙发被推到了墙边,空出中间一大片地方。
音响里放着震耳欲聋的劲爆舞曲,几个年轻男女已经随着节奏扭动起来。“闹洞房!闹洞房!
”赵胖子一马当先,挥舞着胖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声音嘶哑地喊着,“老规矩!
不闹不热闹!不闹不吉利!”“对!闹起来!”立刻有人响应,气氛瞬间被点燃,
推向一个新的**。苏棠被几个女伴簇拥着坐到中间那张宽大的白色真皮沙发上。
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甚至带着点期待,仿佛即将参与一场有趣的游戏。
凌骁被几个男宾拉着,硬塞给他一杯酒,推搡着坐到苏棠旁边。“来来来!第一个节目!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些的男人站出来,他是苏棠的大学同学,叫李哲,
此刻也喝得两眼放光,“‘甜蜜的负担’!新郎抱新娘,深蹲!十个!做不够,
新娘亲新郎十下!做够了,新郎亲新娘十下!大家说好不好?”“好!”满堂喝彩,
夹杂着口哨和怪叫。凌骁没说什么,放下酒杯,站起身。苏棠也笑着站起来,
很自然地张开手臂。凌骁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稍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婚纱的裙摆像一朵巨大的白花垂落。苏棠很轻,抱在怀里没什么分量。
她顺势搂住凌骁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带着酒香。“一!
二!三!……”众人齐声数着。凌骁稳稳地做着深蹲。他的体能很好,十个深蹲并不费力。
每一次下蹲,苏棠的身体就微微下沉,每一次站起,她又轻盈地贴近。
她能感觉到他手臂和胸膛传来的力量,稳定而可靠。周围是震耳欲聋的计数声和起哄声。
“九!十!够数了!亲!亲!亲!”数到十,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声浪。凌骁放下苏棠。
她站稳,仰起脸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笑意和一丝羞涩。凌骁低下头,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很轻、很短暂的吻。“吁——!”一片不满的嘘声。“凌骁!
你这不行啊!太敷衍了!”赵胖子第一个跳出来,“亲额头算怎么回事?要亲嘴!法式深吻!
最少三十秒!计时开始!”“对!亲嘴!深吻!”众人再次被煽动起来。
凌骁的目光扫过赵胖子那张兴奋得扭曲的胖脸,
又掠过周围一张张同样亢奋、等着看好戏的面孔。最后,落回苏棠脸上。她也在笑,
脸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并不反对。“棠棠累了。”凌骁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这个环节过了。
”喧闹声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陡然一滞。所有人都看向凌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平静,但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几个起哄最凶的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苏棠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随即又扯开一个更大的弧度,伸手挽住凌骁的胳膊,
身体软软地靠着他,声音又甜又糯,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哎呀,大家别为难他嘛,
他脸皮薄。下一个节目是什么?快点快点!”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但很快又被李哲打破:“行行行!新郎官心疼新娘子了!那咱们换一个!下一个,
‘众里寻他’!保证好玩!”第二章“‘众里寻他’?”有人好奇地问。
李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一种混合了酒精和恶作剧的光芒。
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长长的、质地光滑的深紫色丝巾。“规则很简单!
”他提高声音,压过背景音乐,“新娘子呢,蒙上眼睛,站到中间。我们这些宾客呢,
轮流上去,让新娘子摸……呃,是通过触摸,来猜是谁!猜对了,被猜中的人罚酒一杯!
猜错了嘛……”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目光扫过苏棠,又扫过凌骁,嘿嘿一笑,
“新娘子就得接受一个小小的‘惩罚’!至于惩罚是什么,嘿嘿,大家说了算!”“好!
这个好!”赵胖子第一个拍着大腿叫好,脸上的肥肉兴奋地抖动,“**!有创意!苏棠,
敢不敢玩?”“有什么不敢的!”苏棠立刻应声,下巴微扬,带着点被激将的傲气,
脸颊的红晕更深了,“来就来!谁怕谁啊!”她甚至主动朝李哲伸出手,“丝巾给我!
”凌骁的眉头瞬间锁紧。他看着苏棠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着她眼中闪烁的、被酒精和气氛点燃的兴奋光芒,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猛地攫住了他。
这游戏听起来就带着一股下流的意味。“棠棠,”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
带着明显的阻止意味,“这个不合适。”“哎呀,凌骁!”苏棠转过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怎么回事啊?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大家高兴,
玩个游戏而已嘛!别那么扫兴好不好?”她伸手推了推凌骁的胳膊,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驱赶意味,“你让开点,别挡着我。”凌骁没动。他的身体像一堵墙,
挡在苏棠和那群摩拳擦掌的宾客之间。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李哲、赵胖子,
还有那几个跟着起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黏腻的男人。“我说,这个游戏不行。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清晰地刺破了喧嚣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客厅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几度。喧闹声又一次诡异地低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着这对新人。新郎脸色冷峻,眼神像淬了冰。新娘则嘟着嘴,
一脸的不高兴和委屈。“凌骁!”苏棠的声音拔高了,带着被当众顶撞的恼怒,
“你什么意思?我连玩个游戏的权利都没有了?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今天是我结婚!
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用力去拨凌骁挡在她身前的手臂,试图把他推开。
凌骁的手臂纹丝不动。他低头看着苏棠,
看着她因为激动和酒意而显得格外娇艳也格外任性的脸,
心底那股烦躁的暗流终于冲破了冰层,翻涌上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想玩?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确定?”“我当然确定!
”苏棠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胸脯因为生气而微微起伏,“你让开!”“好。
”凌骁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没有丝毫笑意。
他猛地收回了挡在她身前的手臂,甚至向后退开了一步,彻底让出了空间。动作干脆利落,
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这突然的让步让苏棠愣了一下,也让周围等着看好戏的人有些意外。
但这点意外很快就被更强烈的兴奋取代。“哦——!新郎官让路咯!”赵胖子怪叫一声,
带头鼓起掌来。“新娘子威武!”有人跟着起哄。李哲立刻拿着丝巾上前,
脸上堆着笑:“嫂子,大气!来来来,我帮你蒙上。”他殷勤地抖开那条深紫色的丝巾。
苏棠似乎也被凌骁的退让和周围的起哄声重新点燃了情绪,她白了凌骁一眼,
像是在说“看吧,你拦不住我”,然后很配合地微微低下头,
让李哲把丝巾蒙在了她的眼睛上,在脑后系了个结。视野瞬间陷入一片深紫的黑暗。
周围的喧闹声似乎被放大了,带着一种模糊的、令人心慌的回响。
苏棠下意识地抬手想扶一下,却被旁边一个女伴笑着按住了:“别动别动,新娘子准备好咯!
”“谁先来?谁先来?”赵胖子搓着手,绿豆小眼在人群中扫视,
最后落在一个平时就有点油嘴滑舌的男同事身上,“小张!你先!给新娘子热热身!
”叫小张的男人嘿嘿笑着,在众人的推搡和哄笑声中,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地走到客厅中央,
站到了被蒙住双眼的苏棠面前。他个子不高,有点瘦。“新娘子,摸吧!
”赵胖子大声指挥着。苏棠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容,带着点游戏的新奇感,
慢慢抬起手,向前摸索。她的指尖先是触到了小张的衬衫衣料。
“呃……是……是张……张明?”她迟疑着,手指顺着衣料往上,碰到了对方的肩膀,
又滑到脖子,触到了喉结。“哈哈,嫂子,是我!”小张的声音带着点得意和紧张。
“猜对了!小张罚酒!”李哲立刻宣布。有人递过来一杯酒,小张仰头干了,引来一片叫好。
“下一个!下一个!”气氛重新热烈起来。第二个上去的是个女宾,
苏棠摸到对方的长发和耳环,很快猜了出来。罚酒一杯。第三个,是赵胖子。
当那个庞大的、带着浓烈酒气和汗味的身影靠近时,苏棠即使蒙着眼,
也下意识地微微蹙了下眉。赵胖子站定,嘿嘿地笑着,声音粗嘎。苏棠伸出手,
指尖触到的首先是对方鼓胀的、隔着衬衫也能感觉到的肥厚肚腩。她手指像被烫到一样,
飞快地缩了一下。“呃……”她有些迟疑,手指再次试探着伸出,这次碰到了对方的手臂,
很粗壮,肌肉松弛。“摸啊!新娘子,仔细摸摸!”赵胖子不但不躲,反而挺了挺肚子,
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要贴到苏棠身上。周围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苏棠的手指有些僵硬地在他手臂上移动,又快速碰了碰他的肩膀和脖子,
那粗短的脖子让她感觉很不舒服。“是……是赵经理?”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哈哈!
猜对了!嫂子厉害!”赵胖子大笑,得意地环视四周,仿佛得了什么大奖。他接过递来的酒,
一口闷了,然后并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又往前蹭了半步,那只肥厚油腻的手,
借着苏棠还抬着手臂的姿势,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
在她**的、光滑圆润的肩头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手指甚至有意无意地在她肩窝处蹭了一下。“嫂子皮肤真好!”他咧着嘴,
喷着酒气说了一句。苏棠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想避开那只手。但赵胖子已经大笑着退开了。凌骁站在人群外围,
靠着冰冷的落地窗。从苏棠蒙上眼睛那一刻起,他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也没动过一下。
像一尊彻底冷掉的石像。他冷眼看着。看着苏棠在黑暗中摸索时微微蹙起的眉,
看着她被赵胖子靠近时身体本能的僵硬,
看着她被那只肥手触碰肩头时瞬间煞白的脸色和强撑的笑容。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只手,
不只是拍,是摸,是捏,是带着下流意味的狎昵。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
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烧遍四肢百骸,直冲头顶。他垂在身侧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下一个!下一个!李哲!该你了!
”赵胖子退下后,立刻有人推着李哲上前。李哲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斯文的笑容,
走到苏棠面前。他比赵胖子高瘦些。苏棠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恶心感中完全恢复,
动作有些迟疑。她慢慢抬起手,指尖触到李哲的衬衫前襟。“李……李哲?”她试探着问,
手指顺着衬衫往上,想确认对方的脸部轮廓。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李哲下巴的时候,
李哲忽然微微侧了一下头,身体也向前倾了倾。这个动作很自然,像是为了配合她触摸。
但就在这倾身的瞬间,他垂在身侧的手,借着身体的掩护,极其快速、极其隐蔽地,
在苏棠被婚纱包裹的、挺翘的臀部侧面,用力地、带着明显揉捏意味地,掐了一把!
动作快如闪电,除了角度正好的凌骁,几乎没人看清。“啊!”苏棠猝不及防,
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向后一弹,差点摔倒。她一把扯下蒙眼的丝巾,
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怒交加的惨白,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被冒犯的屈辱和难以置信的怒火,死死地瞪着李哲。
“你干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惊吓而尖利。客厅里瞬间死寂。所有人都愣住了,
看着突然扯下丝巾、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新娘,
又看看站在她面前、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错愕和来不及收起的、带着猥琐意味笑容的李哲。
“怎么了嫂子?”李哲反应极快,立刻换上一副无辜又茫然的表情,摊开双手,
“我……我没干什么啊?是不是我站得太近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道歉,
眼神却飞快地瞟了一眼周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是啊苏棠,怎么了?
”赵胖子也立刻帮腔,“李哲不小心碰着你了吧?游戏嘛,磕磕碰碰难免的,别那么较真儿!
”“就是就是,大喜的日子,别生气!”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试图把这场明显的侵犯轻描淡写地揭过去。苏棠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
看着眼前这群瞬间变脸、打着哈哈试图粉饰太平的人,
又看看那个一脸无辜实则下流**的李哲,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堵在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猛地转头,看向凌骁,眼神里带着求助,带着控诉,带着“你看他们”的意味。
凌骁依旧站在那里,靠着落地窗。窗外是城市冰冷的、璀璨的万家灯火,映在他脸上,
一片漠然。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只手,那只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文的手,
是如何精准而猥琐地掐下去的。他的目光,从李哲那张虚伪的脸,
移到赵胖子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再缓缓扫过周围那些或尴尬、或看戏、或试图和稀泥的宾客。最后,
他的视线定格在苏棠脸上。那张脸,惨白,惊惶,愤怒,还带着一丝……对他反应的期待?
凌骁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那不是笑。那是一种极致的嘲讽,
一种洞悉一切后的、彻骨的寒意。他看着苏棠,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个……自取其辱的蠢货。他没有动。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像苏棠期待的那样,
冲上去揪住李哲的衣领,或者至少厉声呵斥。他就那么看着。眼神冰冷,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苏棠眼中的那点期待,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像被戳破的气球,
迅速干瘪、消失,只剩下更深的难堪和一种被彻底抛弃的绝望。她明白了。他不会帮她。
他甚至……在嘲笑她。“玩啊!怎么不玩了?”赵胖子见气氛僵住,又跳出来打圆场,
试图重新点燃气氛,“新娘子,别生气嘛,李哲肯定不是故意的!来,游戏继续!
还有更**的呢!咱们玩个大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酒气,涎着脸又朝苏棠凑近,
那只肥手竟然直接伸向苏棠婚纱的肩带,嘴里还嚷嚷着,“我看这肩带有点松了,
帮你整整……”就在那只油腻的手即将碰到那根纤细的、缀着珍珠的白色肩带时——“够了!
”一声低吼,像压抑到极致的闷雷,骤然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响!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的来源。凌骁站直了身体。他离开了倚靠的落地窗,
像一柄终于出鞘的利剑。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棱,
直直刺向赵胖子那只伸出的手,刺向李哲,刺向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里的寒意和戾气,
让离他最近的几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一步一步,穿过人群。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没有声音,却带着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走到客厅中央,
走到苏棠和赵胖子之间。苏棠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凌骁没有看她。
他的目光,只锁定在赵胖子那张因为惊愕而僵住的胖脸上。“我说,”凌骁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游戏,结束了。”赵胖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但酒精和刚才的得意让他壮起了胆子,强撑着面子:“凌骁,你……你什么意思?
大家玩得正高兴……”“高兴?”凌骁打断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用你的脏手,碰我的新娘?
”他的目光扫过赵胖子那只还僵在半空的手,又缓缓移向旁边脸色发白的李哲,
“还是用你下作的手段,占她的便宜?”李哲被他看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辩解:“凌骁,
你误会了,我……”“闭嘴。”凌骁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刀,
瞬间斩断了李哲的话头。李哲张着嘴,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凌骁不再看他们。他猛地转过身,面对着苏棠。
苏棠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戾气吓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声音带着颤抖:“凌骁,你……”“你玩够了吗?”凌骁盯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我……”苏棠被他问得一愣,巨大的委屈涌上来,
“是他们……”“我问你,”凌骁的声音陡然拔高,像鞭子一样抽在空气里,
也抽在苏棠的心上,“玩够了吗?!”苏棠被他吼得浑身一颤,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凶什么凶!是他们过分!你刚才为什么不……”“为什么?
”凌骁猛地打断她,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脸,近得能看清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酒气的香水味。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毒蛇的信子,
冰冷地舔舐着她的耳膜,“因为是你自己选的。”苏棠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你自己,”凌骁一字一顿,声音里淬着冰渣,清晰地砸进她耳朵里,“推开我,要玩的。
”说完这句,他不再看她脸上瞬间褪尽血色的绝望和震惊。他猛地直起身,
目光扫过满屋子噤若寒蝉、表情各异的宾客,最后,
落在苏棠那身刺眼的、象征着纯洁和幸福的雪白婚纱上。肩带刚才被赵胖子一吓,
确实滑落了一点点,露出小半截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凌骁的眼神,
在那片**的肌肤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那眼神里,没有欲望,没有怜惜,
只有一种彻底的、冰冷的、令人心寒的……厌恶。然后,他转身。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迈开长腿,径直走向套房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金色把手的豪华大门。
“凌骁!”苏棠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带着哭腔,踉跄着想要追上去。
凌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走到门前,伸手,握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一拧——“砰!!!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客厅似乎都晃了一下。厚重的实木门被他用尽全力甩上,
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回响,彻底隔绝了门内那片狼藉的喧嚣、惊愕的目光,
以及苏棠那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门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般的决裂震懵了。门外,铺着厚地毯的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顶灯投下惨白的光。凌骁站在紧闭的房门前,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
他微微仰起头,闭上眼,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带着酒店特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涌入肺腑,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他生疼,
却也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他缓缓睁开眼。眼底深处,
最后一丝属于“新郎凌骁”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深不见底的寒潭。
那寒潭深处,一点猩红的、暴戾的火焰,开始无声地燃烧。他迈开脚步,
皮鞋踩在厚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冰冷的灯光里。
第三章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门内,总统套房的客厅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不知何时被谁关掉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里残留的酒气、香水味、汗味,此刻都变得浑浊而令人作呕。巨大的水晶吊灯依旧璀璨,
却只照亮了一张张惊愕、尴尬、不知所措的脸。苏棠还僵立在客厅中央,
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美丽雕塑。雪白的婚纱裙摆铺散在地毯上,像一朵骤然凋零的花。
肩带滑落得更多了,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在灯光下白得刺眼。她脸上血色尽褪,
惨白如纸,嘴唇微微哆嗦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的泪水终于决堤,
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昂贵的婚纱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所有生息的大门,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刚才凌骁甩门而去的巨响,似乎还在她耳边回荡,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心口一阵阵发紧、抽痛。“他……他就这么走了?”她喃喃地开口,声音嘶哑破碎,
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难以置信的茫然,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没人回答她。
赵胖子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心虚和一丝后怕。
他干咳一声,试图打破这令人难堪的沉默:“咳……那个,苏棠啊,
凌骁他……他可能是一时气头上,太冲动了……”“是啊是啊,新郎官嘛,
看到自己老婆被……呃,被开玩笑,肯定不高兴。”李哲也赶紧附和,推了推眼镜,
眼神躲闪,不敢看苏棠,“等他气消了就好了,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对对对!
凌骁平时多稳重一个人,肯定是喝多了!”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开始劝解,
试图把这场闹剧和凌骁的暴怒归结为酒精和一时冲动。“玩笑?”苏棠猛地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向李哲,眼神里充满了被侮辱的愤怒,“李哲!
你刚才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那是玩笑吗?!”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起来。
李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梗着脖子:“苏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陪你玩游戏,
你……”“够了!”一声带着威严的怒喝响起。是苏棠的母亲,王美娟。
她一直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切。此刻她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苏棠身边,
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女儿搂进怀里,
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赵胖子、李哲和那些起哄的宾客。“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
看看你们闹成什么样子!”王美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游戏?
我看是有人存心不良!借着酒劲耍流氓!真当我们苏家好欺负吗?!
”赵胖子和李哲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在王美娟那刀子般的目光下,
终究没敢再吭声。其他宾客更是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妈……”苏棠靠在母亲怀里,
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委屈、恐惧、难堪和刚才被凌骁抛弃的绝望,
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王美娟心疼地拍着女儿的背,眼神却更加阴沉。
她冷冷地扫视着这群噤声的宾客:“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看笑话吗?都给我出去!
”逐客令一下,众人如蒙大赦,立刻作鸟兽散。赵胖子第一个低着头,
灰溜溜地快步走向门口,李哲紧随其后,其他人也纷纷跟上,连招呼都不敢打,转眼间,
刚才还喧嚣拥挤的客厅,就只剩下苏棠压抑的哭声和王美娟低声的安慰。“好了,棠棠,
不哭了,不哭了……”王美娟拍着女儿的背,声音放柔了些,但眼底的阴霾更重,
“为那种男人哭什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脸子走人,把你置于何地?
把我们苏家的脸面置于何地?我看他是反了天了!
”“妈……他……他怎么能这样……”苏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那些人太过分……”“那些人当然不是东西!”王美娟恨声道,“但凌骁更不是个东西!
他但凡有点血性,就该当场把那个姓李的和姓赵的收拾了!而不是把气撒在你身上,
还一走了之!他把你当什么了?他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妻子?有没有我这个丈母娘?
”王美娟越说越气:“我看他就是翅膀硬了!这两年,要不是我们苏家,
他那个小破公司能撑到现在?能接到那些项目?现在倒好,婚礼上就敢给你甩脸子!
这还得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离了我们苏家,他什么都不是!
”苏棠的哭声渐渐小了,靠在母亲怀里抽噎着。母亲的话,像一根根针,
扎在她混乱的思绪里。是啊,凌骁他……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对她?
他刚才看她的眼神……那么冷,那么陌生,充满了……厌恶?
这个认知让她心口又是一阵剧痛,比刚才被李哲侵犯时更甚。“妈……那……那现在怎么办?
”她抬起泪眼,无助地看着母亲。“怎么办?”王美娟冷哼一声,扶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下,
拿出手机,“你先去洗把脸,换身衣服。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
这婚他还想不想结了!他今天要是不回来跪着给你道歉,明天我就让他那个公司开不下去!
”王美娟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苏棠看着母亲强势的样子,
慌乱的心似乎找到了一点依靠。她点点头,在母亲的搀扶下,拖着沉重的婚纱,
踉跄着走向卧室。王美娟看着女儿进了卧室关上门,脸上的心疼瞬间被一种冰冷的算计取代。
她翻出凌骁的号码,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漫长的忙音。一遍,两遍,
三遍……始终无人接听。王美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她不死心,又拨了凌骁助理的电话。这次很快接通了。“喂?小陈吗?我是王美娟!凌骁呢?
让他立刻接电话!”王美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电话那头,
凌骁的助理小陈似乎有些为难:“王总……凌总他……他刚才交代了,
今晚……今晚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扰他。他……他手机关机了。”“关机?!
”王美娟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他敢关机?!你告诉他,我是他丈母娘!
让他立刻给我滚回来!否则……”“王总,
”小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公事公办,“凌总只交代了这些。抱歉,
我无法转达其他。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说完,不等王美娟再咆哮,电话就被挂断了。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王美娟拿着手机,僵在原地,
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慌乱。凌骁关机了?
连助理都敢挂她电话了?他……他这是要翻天吗?!
一股巨大的、被冒犯的怒火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她猛地将手机狠狠掼在沙发上!“好!
好你个凌骁!”她咬牙切齿,眼神阴鸷得吓人,“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叫板了?行!
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没有我王美娟点头,我看你那个破公司,还能活几天!”她喘着粗气,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必须立刻给凌骁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得罪苏家,
得罪她王美娟的下场!而此刻,城市的另一端。凌骁并没有关机。他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扔在副驾驶座上。屏幕一次次亮起,显示着“王美娟”的名字,又一次次暗下去。他开着车,
黑色的SUV像一道沉默的幽灵,融入深夜的车流。车窗降下一条缝,冰冷的夜风灌进来,
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些许车内残留的、属于婚礼的甜腻气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只有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
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青白,暴露着内心汹涌的暗流。
车子没有开回他们精心布置的婚房。那个地方,此刻只让他感到恶心。
他驶向城西一个高档公寓区。这里他名下有一套顶层复式,平时很少来,
只有钟点工定期打扫。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
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透进来,勾勒出冷硬的家具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无人居住的灰尘味道。凌骁没有开灯。他反手关上门,
将自己彻底投入这片冰冷的黑暗之中。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那片璀璨而疏离的灯火海洋。苏棠惨白的脸,赵胖子那只伸向肩带的肥手,
李哲镜片后猥琐的眼神,
…还有满屋子那些看戏的、起哄的、试图和稀泥的嘴脸……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疯狂闪回。
最后定格的,是苏棠推开他手臂时,那带着不耐烦和“你太保守”的眼神。
“玩玩嘛……”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一遍遍扎进他的神经。黑暗里,凌骁缓缓抬起手,
松开了领口那颗勒得他几乎窒息的纽扣。他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他笑了。
那笑声很低,很轻,在空旷冰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不是发泄,
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终于挣脱了某种无形枷锁的、冰冷的快意。他走到吧台边,
摸黑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他举起杯,
对着窗外那片冰冷的、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城市灯火。“敬你,苏棠。”他对着虚空,
轻声说,声音平静无波,“敬你的‘玩玩’。”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像一道火线,
灼烧着食道,也点燃了他眼底那簇深埋的、猩红的火焰。报复的念头,在这一刻,
不再是愤怒的冲动,而是凝结成了冰冷、坚硬、无比清晰的钻石。第四章冰冷的顶层公寓里,
没有开灯。凌骁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沉睡的城市,只有零星的灯火和偶尔划过的车灯,
像散落的星子。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手机屏幕在旁边的吧台上亮起,幽蓝的光映出“王美娟”三个字。
震动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凌骁没有回头。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
看着它们在冰冷的玻璃上撞散、消失。屏幕执着地亮着,响了很久,终于暗了下去。紧接着,
又亮起,是他和苏棠共同的朋友,然后是苏棠公司的某个副总……一个个名字,
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他掐灭了烟,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一堆未读信息。他直接划开,点进信息。最上面是苏棠的,
一连串,从最初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委屈哭诉,再到最后的卑微哀求:“凌骁你什么意思?
你给我回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是他们过分!你为什么不帮我?”“我错了行不行?
我不该不听你的……你回来好不好?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啊!”“凌骁,求你了,
接电话……我好害怕……”“妈很生气,
她说要……”凌骁的目光在“妈很生气”那几个字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
他手指滑动,没有回复,直接将这些信息全部删除。接着是王美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