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世家公子为小妈取狐心炼丹,我披人皮索命复仇这部小说, 姜仲义姜伯仁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我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灵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夫人,青丘自古以来便盛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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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谁?」眼前的男人浑身颤抖着,甚至不敢看我的脸。
我很自然地抚摸着锁骨处的那颗痣。「我就是你的小娘啊……先前你可是夜夜与我缠绵,
就算不记得别的,我这颗痣你一定不会认错吧?」他更慌了,抖若筛糠,
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怎么会?小娘怎会害我到如此境地……你到底是谁?」
他话音刚落,我便收起笑容,狐狸的面容在脸皮前一闪而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不过是露出一点真容,他就被吓得尿了裤子,昏死过去。1三年前青丘那场雪的味道,
我到死都忘不了。不是往常的清冽,而是腥的。那天我躲在老松树的树洞里,
那是我和妹妹以前藏食物的地方。我把自己缩成一团,尾巴紧紧裹着身子。
不只是那年的青丘太冷,还是被眼前一幕幕吓的,我浑身发麻,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
树洞里还有一堆妹妹亲手摘的松果,她说等雪融了再多寻一些。可惜雪还没融,春天还没到,
那群剥皮剖心的恶魔就来了,为首的一伙人就在我的树下安营扎寨。姜仲义穿件月白锦袍,
用的是漳缎料子,披风的帽檐还缝着一圈厚实油亮的玄狐毛。
如果我妹妹的尾巴没有被他踩在脚下的话,我一定会觉得他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妹妹的尾巴是整个青丘最特别的,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尾巴尖上有一小撮毛是粉色的。
任谁见了都会夸她有种特别的美。直到这群恶魔的到来,
那引以为傲的独特反倒惹来杀身之祸。那撮粉毛在无垠的雪地中分外显眼,
姜仲义的随从们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她还没跑出多远便被一支利箭射中后腿。
「趁着它还活着,剥了皮再剖心,都小心着点,皮要完整的才好看。」
姜仲义毫不在意地吩咐着,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多时,
姜仲义便接过随从递来的东西——是妹妹的心。还在微微搏动,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
滴在雪地上,晕开一小片红。「小娘特意交代要新鲜的,」他声音轻得像雪落在锦缎上,
指尖捏着那颗心晃了晃,跟玩手里的佛珠似的。真是奇怪,
难道手上沾满杀孽的人竟然也会信慈悲为怀的佛么?「你看这颗还热乎着呢,正好。
现在就去生火炼化。」雪是红色的,不知是夕阳映的,还是被血染的。我就缩在那树洞中,
连喘气都很轻,仿佛这样就能克服恐惧一样。一位随从凑上前,声音有点发虚:「二公子,
这青丘狐快杀绝了,剩下的怕是都躲进深山了,要不……」「杀绝了才好。多炼一颗,
小娘便能更年轻一点。」姜仲义一边说着,一边踢开脚边的狐狸尸体。我趴在树洞里,
看着他们把剥好的狐皮堆成小山,每张皮都还带着体温,风一吹,狐毛飘起来,
像是吹不落的蒲公英。然后我看见妹妹的皮被铺在马背上,姜仲义伸手摸了摸,
还跟随从说「这皮软,小娘肯定喜欢」。他起身上马的时候,一阵风吹过,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本该是让人心静的檀香,带着古刹的肃穆味道,
可那香味混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恶心得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我死死咬着爪子,
把眼泪憋回去。那时候我的修为还不够,连幻化人形都没学好。只能看着族人被屠戮,
看着妹妹的皮被当成玩意儿,连冲出去的勇气都没有。2三年多之后,
青丘的雾又裹着那股檀香来了。我以为是姜仲义去而复返,兴奋地舔着爪心,
却意外地发现来的是一个女人。大概就是他提过的「小娘」吧。
我还蹲在三年前的那棵树的树洞里。这三年我没日没夜地修炼,终于能幻化人形,
还学会了布施幻境。我每天都在老松树旁等着,等着这些人来,等着给我的妹妹报仇。
陈慧茹的马车停在溪涧边,车帘掀开的时候,我看见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
究竟是多么无知可笑的人,才会相信用狐心炼丹能青春永驻?如果是真的,
为何那么多灵狐的心炼成的丹药也没能祛掉眼角的细纹?
她微微泛红的指尖在那些纹路上搓来搓去,动作又急又慌,像是想把它们都揉掉似的。
她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刺眼,和那时溅在雪地上的鲜血一个色。「国师说了,
青丘的灵狐绝对没有被杀绝。你们这群废物,杀的尽是一些普通的没有修为的狐狸,
那怎么算得上是灵狐?」她声音压得低,对着随从长胜说道,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当年仲义的确带回去几张柔软的皮毛,可这三年,我老得更快了。
这次我要杀了修为最高的灵狐炼丹,这样我就能回到豆蔻年华,那岂不是比仲义还要年轻了?
」「等我回去……再假死,换了身份让仲义名正言顺地娶我……到时候……」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可我却明白了。原来他们屠戮我族,是为了驻颜减龄,
是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长胜的声音发怵,往四周看了看,脚焦躁地在地上前后蹭了蹭。
「夫人,这深山里……真有修为高的灵狐吗?
上次……上次我跟随二公子前来明明都杀光了的呀……」陈慧茹掀开车帘往外看,
眼神突然狠了起来,跟淬了毒似的:「有没有都得找!姜如松在岭南病着,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我若老了,仲义身边那些小姑娘还不得扑上来?
你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吗?」她顿了顿,又挥挥手,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分头找,
日落前必须回这里汇合,找不到,你们也没必要回来了。」随从们应声散开,
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化作一缕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三年前是我没本事,只能躲在树洞里哭,可现在我习得幻化之术,正好用他们的命,
祭我妹妹的亡魂。日头略微偏西的时候,我拖着第九张人皮回到山洞里。
那些随从无一例外地死在了我的幻境里——我没让他们死得痛快,
特意让他们看见自己被狐狸啃噬的模样。不是任人宰割的狐,
是我族里那些没来得及长大的小狐狸,眼睛还没睁开,毛茸茸的身子蹭着他们的手腕。
若不是做了亏心事而心存愧疚,他们又怎么会如此惧怕牙还没长齐的小狐狸呢?
他们吓得乱挥刀,最后互相砍了起来。只是可惜了,这样的皮并不完整。
3陈慧茹还在马车里补妆,铜镜斜斜地放在小几上。既然那些进入山中的随从再也回不来了,
我何不趁早对她下手?我深吸一口气,变回人形。特意把裙摆往溪水里浸了浸,
又在地上蹭了点泥,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走了远路的采药女。手里的野菊是刚摘的,
还带着露水,我选了这种最不起眼的花——陈慧茹那样的人,
只会觉得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不会防着。我捧着野菊走过去,
声音放得软乎乎的:「夫人,我……我采了些花,见您车边没人,怕山里有野兽,
就过来看看……」她掀帘看我的时候,眼尾挑了挑,带着点打量:「这荒郊野岭的,
你真的只是采花的?」我赶紧举起手上的野菊花。「正是。
我本是随着父亲一起来山里采药的,一时贪玩和父亲走散了,不过我常来这片山,
玩够了可以自己回去。」听到我这么说,陈慧茹不仅打消了疑虑,还朝着车门这侧挪了挪。
「你常来这附近?正好,我有话要问你。」「夫人要问什么?」「这青丘可有灵狐?」
我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灵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夫人,青丘自古以来便盛产狐狸,
只是这灵狐么,我还没听说过,更没见过。」我微微颔首,装作恭敬的模样朝她作揖。
弯腰时我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装束,那腰间挂着的鸳鸯戏水香囊绣工粗劣,
不似是高门显户会用的东西,与旁边那块羊脂玉雕刻的玉佩格格不入。
更何况那边边角角早就磨得起了毛边,看来是佩戴许久不曾换过。
陈慧茹有些不耐烦了:「怎会没听说过灵狐?好,既然没人知道哪个是灵狐,
我便杀尽青丘的每一只狐狸,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她攥了攥拳头,
又冲着我挤出一抹笑容。「丫头,你带我去寻狐狸的踪迹如何?若是能寻到,
我便送你五十两银子,如何?」我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下,看向陈慧茹。「夫人,在青丘,
狐狸是最敏感机灵的动物,如此浩浩荡荡地进山,必然会惊走许多狐狸。
不如您只带一名车夫和一名随从呢?」「好,那就依你。」马车往深山走,雾越来越浓,
把路都遮得看不清了。陈慧茹突然摸出个小瓷瓶,倒出颗药丸,
递到我面前:「这是国师给的凝神丹,山里邪性,你也吃颗,免得害怕。」我伸手接过来,
指尖碰到她的手,凉得像冰。她的指甲上还沾着点脂粉,红得晃眼。「夫人,
您怎么这么信国师的话呀?」我假装好奇,把药丸悄悄藏进袖里——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我可不敢吃,留着说不定还有用。陈慧茹笑了,竟有些狰狞可怖:「怎么不信?
他说灵狐的内丹和心脏能让人活过百岁,还说……」她突然凑近我,声音压得更低,
跟说悄悄话似的,「能让女人留住男人的心。我那爱人正年轻,身边总有些小姑娘缠他,
我要是老了,他还会跟以前一样待我吗?」「夫人,如果他因为你变老就不再爱你,
那并非是爱,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是为了**,或许是图个新鲜。」
或许是她回想起来近些日子姜仲义的不耐烦,
还有瞧见自己不再嫩滑又长出许多细纹的肌肤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
她竟一把扯下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砸向我的头。「胡说!他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他爱的不是年轻的肉体,而是我这个人!」我伸手接住飞来的玉佩,呵呵笑着。
「他说这话你信吗?你要是信了,也不会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青丘寻找灵狐炼丹了。」
话音刚落,我早就用鬼火烫断的车轴「咔嚓」一声断了。马车猛地颠簸起来,
陈慧茹惊呼着摔下车,我跟着跳下去,顺势把她往崖边拖拽了几尺。可怜的随从和车夫,
早就随着马车冲下了山崖。崖下的溪水湍急,浪头拍在石头上,发出「哗哗」的声音。
「你……你想干什么?」陈慧茹看清我眼里的恨意,脸色瞬间煞白,腿都软了,
根本站不起来。我踩住她的裙摆,不让她退回去,弯腰凑到她耳边,声音里满是冰冷。
「夫人还记得三年前,你让姜仲义剥的那只白狐吗?尾尖有一撮粉毛,
最喜欢用尾巴裹着姐姐的手腕——她是我妹妹,胡月。」她的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
明显是被吓到了。「你是……你是狐狸?」真是奇怪,青丘只有我一只灵狐,
她不远千里来到此处不就是为了寻我么?怎么我好好地站在她眼前,她反倒被吓成这副模样?
「夫人不是要找灵狐么?我就是你要找的灵狐。」我笑着掰断她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
在雾里听得特别清楚。她疼得想喊,我早伸手捏碎了她的喉骨,只让她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被掐住脖子的鸡,难听又可怜。剥她的皮时,我特意留着锁骨上的那颗痣。月光落在皮上,
能看见细得几乎看不见的毛孔,跟活着的一样。我用灵力把皮肉贴合在自己身上,
指尖划过那颗痣的时候,突然想起姜仲义可能经常摸着这颗痣,胃里一阵翻涌,
差点吐了出来,真是恶心。4半月后,我披着陈慧茹的皮,运用灵力驱动纸人驱车,
带着那张所谓的「千年狐皮」回了辅国公府。门房老张弓着腰迎上来,
脸上堆着笑:「夫人可算回来了,二公子昨日在您院里站了半宿,说您快回来了呢,
想来竟是心有灵犀。」我掀帘下车,声音学得跟陈慧茹分毫不差,
柔得能掐出水来:「让仲义等急了,辛苦他了。」姜仲义果然在影壁后等着,
还是穿件月白锦袍,模样跟三年前在青丘时一样。他看见我,
眼神黏糊糊地黏在我锁骨的痣上,走过来的时候,
指尖还悄悄碰了碰我的袖口——那动作亲昵又隐秘,跟偷情的野鸳鸯似的,
看得我心里直犯恶心。「小娘,你可回来了。」他喊「小娘」的时候,
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什么母子情深。我拍开他的手,
故意嗔道:「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让人看见了,又该说闲话了。」转身往里走的时候,
我瞥见姜伯仁站在正厅门口,穿件石青官袍,手里捏着本账本,眉头皱着,眼神冷冷的。
吃下陈慧茹的心后,我便知晓眼前人的身份。这人手里有兵权,是姜仲义的心头大患,
得先除了他。我还是像陈慧茹往常那样,带着一抹笑走向姜伯仁。「伯仁,怎么站在这呀?
手里还攥着这账本?可是有什么账目对不上的?你父亲去岭南时,
可是特意交代过了府中大小事宜都要与我商量呢。」姜伯仁本就不苟言笑,
此刻脸色更是冷若冰霜。「母亲,这账本的确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您外出一个月,
二弟他多次拿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伯仁,仲义再怎样也是你的弟弟,
是国公府的人,和你一样有承袭你父亲爵位的资格。不过是犯了些小错,
你这个做哥哥的理应担待着点。」我再次看向姜伯仁,带着深意的眼神与他的目光相交,
他马上低下头朝着我拱了拱手。「母亲教训的是。」姜伯仁自幼时起便是勤奋好学的,
事事一点便明白,聪慧一事果然名不虚传。「好了,既然我回来了,
那府中的事便还是由我来管,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可不要疏忽了公务,
圣上可是十分看重你的。」5夜里,姜仲义果然摸进了卧房。彼时,我刚刚沐浴梳洗完,
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些无趣的话本子。姜仲义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颈侧,呼吸烫得慌,
跟条小狗似的。「小娘,你这次真的找到灵狐了?!国师果然没骗我们!」
他一边说一边绕到我面前,失神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眼角,还有我锁骨处的那颗痣。
我转身轻轻地推开他,故意板起脸。「你急什么?先跟我说说,姜伯仁最近是不是总盯着你?
我听下人们说他总查账,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愣了愣,点头的时候,眼里闪过点慌乱,
在我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茶水,饮牲口一般地灌下大半杯。「是,
他总查我管的那些账,好像怀疑我贪了府里的钱。小娘,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副了然的样子,又注视着他的眼睛。「那你告诉小娘,你到底有没有让下人造假,
偷偷挪用了钱庄布庄的银钱?」姜仲义果然更加慌乱,或许是内心反复挣扎,总之,
他重重地放下水杯,又含情脉脉地抓起我的手。「小娘,我这都是为了你我以后的好日子啊!
自小父亲就偏爱大哥,大哥未及冠就考中了进士,又得圣上重用,
我看着辅国公的爵位最后一定会落在他的头上。到时候咱们怎么办?」
究竟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还是自己另存私心,我无从得知,这也不关我的事。
毕竟他活不到姜伯仁承袭爵位的那一天。我走到梳妆台前,翻出一个瓷瓶,
里面装的是附子熬制的药丸。我把瓷瓶摆在桌子上,莞尔一笑。「你把这个给他送去,
就说『母亲见你近日劳累,给你补补身子』。他吃了这个,就没力气查你了。」
姜仲义接过去,眼睛一下子亮了,抓着我的手。「小娘还是你疼我,
不像大哥他就只会针对我。不过这个药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会把事情搞砸了吧?」
事情不会因此而搞砸的,毕竟不思考又来者不拒的人实在罕见,姜伯仁深得皇帝重用,
又早就发现自己的继母与二弟之间的小动作,怎么会毫无防备地吃下来路不明的药?
我低头啜了一小口茶水,不慌不忙地说道:「怎么会呢?都是些上好的补药,
但是身体康健的人用这些大补之物反而不利健康,即便是郎中亲自检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至少你给他的是补药而非毒药,你的动机是希望你大哥不要过度劳累。」「小娘,
你怎么会这么聪明呢?有您在我就觉得一切都唾手可得了。」说着说着,
姜仲义就凑过来要吻我,被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今日就算了吧。舟车劳顿,
这一个多月都在赶路,我实在是疲惫得很,改日再说吧。」「小娘,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