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亿万大奖后,伪装破产回家,亲爹后妈逼我给弟弟腾房》这部都市生活类型的小说很吸引人,是由作者BB小初写的!主角为陈浩李娟陈国栋小说描述的是:打开新买的电脑,登录了一个装修设计网站。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你们慢慢想“万全之策”吧。我的新家,明天就要开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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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中了1个亿后,我利落辞职,准备回老家带爸妈过好日子。刚到家门口,
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给爸打电话,开玩笑说我被辞退。电话那头的闻言,
顿时急了:“工作没了,就赶紧再找啊!你回来干什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屋内传出弟弟的声音:“爸,陈飞回来,
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我爸冷哼一声:“这房子是你的,
可没他的份!”我后妈也跟着应和:“就是就是,你哥在外打拼有经验,你小,
他怎么也得让着你。”他们的话让我心里一凉。1我站在家门口,
手里提着一个轻飘飘的行李箱,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的旧衣服。那张中了1.3亿的彩票,
连同新办的银行卡,安安静静地躺在我贴身的口袋里。手机屏幕还亮着,
通话结束的界面刺得我眼睛发酸。我叫陈飞,今年二十六。
大学毕业后在城里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当程序员,工资不高不低,饿不死也发不了财。上周,
我的人生被一张彩票砸了个天翻地覆。兑奖,缴税,辞职。一系列流程走下来,
我捏着那张余额九位数的银行卡,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回老家,给我爸,我后妈,
还有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天大的惊喜。我想象过很多种场景。他们震惊,狂喜,
抱着我喜极而泣。我爸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子有出息了。我后妈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
我弟围着我,哥长哥短地叫着。然后我大手一挥,在这座小城里给他们买最好的房子,
最好的车。我甚至连腹稿都打好了,要怎么低调地宣布这个消息,
怎么应对他们幸福的“埋怨”。可我万万没想到,一个玩笑,就戳破了所有的幻想。
“工作没了,就赶紧再找啊!你回来干什么?!”我爸陈国栋的声音,
隔着电话都带着一股不耐烦的尖利。“嘟…嘟…嘟…”忙音响起。我愣在原地,
初夏的风吹过,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屋里的隔音不好,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想过要避着谁。
弟弟陈浩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带着一丝警惕和尖酸:“爸,陈飞回来,
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我爸冷哼一声,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是我小时候做错事时他惯有的腔调:“这房子是你的,可没他的份!”后妈李娟立刻跟上,
声音又甜又腻,像是在哄着陈浩这个宝贝疙瘩:“就是就是,你哥在外打拼有经验,你小,
他怎么也得让着你。”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最后沉进不见底的冰窖。原来,
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常年在外的大儿子,不是亲人,而是回来抢家产的贼。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有老旧小区特有的,植物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我笑了。不是开心的笑,是觉得荒唐,
觉得可悲。也好。既然你们这么想,那我就如你们所愿。我整理了一下表情,
抹掉脸上那点自嘲的笑意,换上一副落魄又带点倔强的神情,抬手,敲响了那扇熟悉的,
却又无比陌生的家门。2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我后妈李娟,她穿着围裙,
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一丝客套又疏离的笑。“小飞回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她一边说,一边侧身让我进去,眼神却不住地往我手里的行李箱上瞟。“公司裁员,
想着先回家待几天。”我低着头,声音不大,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失业年轻人的颓丧。
客厅里,我爸陈国栋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眉头紧锁。我弟陈浩翘着二郎腿在玩手机,
眼皮都没抬一下。“裁员?”陈国栋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声音很沉,“多大的人了,
工作说没就没。城里待不下去,就跑回来?”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
一下下割着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一个人把我拉扯到十岁,
然后娶了李娟,生了陈浩。从那以后,这个家就好像跟我隔了一层。我爸总说,我是老大,
要懂事,要让着弟弟。我一直以为,那是他对我的另一种期许。现在看来,
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爸,我就是先回来看看,过几天就去找工作。”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角,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顺从。“看什么看?家里好着呢!你这一回来,吃喝拉撒不要钱啊?
”陈浩头也不抬地开了口,语气里的嫌弃不加掩饰,“我可告诉你,我的房间你别想。
这房子以后是我的婚房,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李娟赶紧打圆场,
却句句都在火上浇油:“小浩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哥就是暂时遇到点困难。小飞啊,
你也别怪弟弟说话直,他下个月就要跟小莉订婚了,这房子确实是准备给他的。
你看……”她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那个破旧的行李箱上,
眼里的轻蔑一闪而过。“……要不,你先去储藏室凑合几天?那儿虽然小了点,
但好歹能放下一张床。”储藏室。那个不到五平米,堆满了旧家具和杂物,
只有一个小窗户透气的小黑屋。我小时候调皮,被我爸关过几次禁闭。没想到二十六岁了,
还要再住回去。我看着他们三个。我爸别过脸,假装在看电视。
我后妈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慈爱。我弟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眼神里满是挑衅。
他们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演着一出名为“为你好”的戏。他们不知道,我在回来的路上,
还在盘算着给陈浩换一辆什么价位的车当结婚礼物。他们也不知道,我那张卡里的钱,
足够买下这个小区,再把它推平了重建。信息的不对等,让他们此刻的嘴脸显得格外滑稽。
我心里那点所剩无几的亲情,在这一刻,彻底被碾成了粉末。“行。”我点点头,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就住宿藏室吧。谢谢妈,谢谢爸。
”我故意加重了“妈”和“爸”这两个字。李娟的笑容僵了一下,
陈国栋的肩膀也明显地抖了一下。我拎起行李箱,没再看他们一眼,
径直走向那个漆黑的储藏室门口。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听见客厅里传来陈浩压低了的抱怨声。
“妈,真让他住下啊?万一赖着不走怎么办?”李娟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傻孩子,
就让他住几天。等他知道家里的难处,知道咱们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他自己就待不下去了。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在家白吃白喝吧?”**在冰冷的门板上,无声地笑了。游戏,开始了。
储藏室里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扬起一片灰尘。
一张破旧的折叠床靠在墙角,上面堆着一些废弃的纸箱。我没急着收拾,而是靠在门上,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周律师吗?是我,陈飞。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陈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周律师是我兑奖后,
通过中介找的私人法律顾问。专业,高效,嘴巴严。“帮我查一下,
我们这儿‘滨江小区’的房产情况。对,就是我老家这个小区。
我需要知道这里的二手房均价,以及,有没有业主正在出售房产。”“好的陈先生,
给我十分钟。”挂了电话,我开始动手收拾这个临时的“家”。把纸箱搬开,折叠床打开,
用带来的旧床单铺上。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忙得满头大汗时,
储藏室的门被敲响了。是李娟。她端着一碗白米饭,上面放着几根咸菜,连点油星都没有。
“小飞啊,饿了吧?家里晚上就简单吃点,你别嫌弃。”她把碗递给我,
眼睛却在储藏室里滴溜溜地转,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谢谢妈。”我接过碗,蹲在地上,
就着昏暗的光线大口吃起来。我吃得很香,像是饿了三天三夜。李娟看着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眼里的满意几乎要溢出来。她以为我真的山穷水尽了。“小飞啊,”她清了清嗓子,
摆出长辈的架子,“你也别怪我们。家里现在情况是不好,你爸厂里效益差,我这点退休金,
还要给你弟攒钱结婚。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我点点头,嘴里塞满了饭,
含糊不清地说:“我懂,妈。我不会给家里添麻烦的。”“懂事就好。
”李娟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你呢,也别灰心。明天出去转转,
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儿干。咱们这小地方,虽然工资不高,但找个三四千的工作还是不难的。
总比在家里闲着强。”三四千?我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却连连应承:“嗯嗯,我知道了,
明天就去找。”李娟满意地走了。我看着碗里那几根蔫巴巴的咸菜,突然就没了胃口。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律师发来的信息。“陈先生,
‘滨江小区’目前均价在每平米八千左右。小区三号楼七零二室正在挂牌出售,
面积一百二十平,三室两厅,业主报价九十五万,急售。”三号楼,七零二。
就在我家这栋楼的隔壁单元。我回复:“帮我联系业主,全款,今天就签合同。价格可以谈,
但速度要快。”放下手机,我把剩下的半碗饭吃完,连咸菜汤都喝得一干二净。然后,
我躺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折叠床上,看着天花板上蜘蛛网的影子,一夜无眠。
我不知道我爸和李娟如果知道,他们眼中落魄潦倒、只能吃咸菜配白饭的大儿子,
几个小时后就会成为他们邻居的房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有点期待。第二天一大早,
我被客厅里的争吵声吵醒。是陈浩和李娟。“妈!我的新手机!你答应给我买的最新款!
为什么还没买?”陈浩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声!
”李娟压低了声音,“你哥不是回来了吗?他现在没工作,手头肯定有点积蓄。我想着,
看能不能让他先帮你把手机买了。你那手机不也能用吗?再等等。”“等什么等?
小莉都笑话我了!说我用的还是前年的旧款!”陈浩的音量又高了起来,“他一个被开除的,
能有多少钱?指望他,黄花菜都凉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买!”我躺在床上,
听着外面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我“懂事”的弟弟。这就是“为我好”的后妈。
我慢悠悠地起床,穿上最旧的那件T恤,趿拉着拖鞋走出储藏室。客厅里,
陈浩正对着李娟发脾气,我爸陈国栋坐在一边抽闷烟,一言不发。看到我出来,
李娟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一亮,赶紧拉住我。“小飞,你来得正好。你看你弟,
为了个手机,跟我闹脾气呢。你刚从大城市回来,身上肯定还有点积蓄吧?
要不……你先借你弟一点,等他以后工作了,让他还你。”借?说得真好听。我看着陈浩,
他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我,仿佛我欠他的一样。“妈,我……”我做出为难的样子,搓着手,
“我这次回来,路上钱包被偷了,身上真没多少钱了。就剩下几百块,还得留着找工作吃饭。
”这话半真半假。我的钱包确实“丢”了,里面只有几百块现金和一些没用的卡。
真正重要的东西,都在我贴身的口袋里。“什么?!”陈浩第一个跳了起来,“几百块?
你打发叫花子呢?”李娟的脸也垮了下来,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可怎么办啊……”我爸陈国栋终于开口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悦:“陈飞,你跟爸说实话,你到底还有多少钱?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片茫然和委屈:“爸,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看,
我行李箱里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行了行了!”陈国栋不耐烦地摆摆手,
“一个大男人,连几千块钱都拿不出来,真是没用!”他站起身,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沓钱,
数了数,抽出一半递给陈浩:“拿去!别再烦我!”然后,他把剩下的一半扔在茶几上,
对着我说:“这三千块钱,你先拿着。一个月之内,必须找到工作搬出去!我们家不养闲人!
”三千块。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我看着那沓钱,又看看他们一家三口。
陈浩拿着钱喜笑颜开地出门了。李娟看着我,眼里是藏不住的嫌弃。我爸,我的亲生父亲,
则是一脸的“我仁至义尽了”的表情。我慢慢走过去,把那三千块钱收起来,揣进兜里。
“谢谢爸。”我说。我没有告诉他们,就在半小时前,周律师已经帮我办妥了所有手续。
隔壁七零二的房子,现在写的是我的名字。连同房产证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把崭新的钥匙。
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我出门不是去找什么“三四千”的工作。我是去见一个装修公司的老板。
我要把那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用最快的速度,装修成我喜欢的样子。我更没有告诉他们,
我收下这三千块,不是因为我需要。而是因为,这是我爸主动给我的。这笔钱,
将成为日后我彻底与这个家划清界限时,最有力的证据。证明我不是白吃白喝,
证明我不是“啃老”。证明,是他们,一步步把我推开了。我拿着我爸“施舍”的三千块钱,
走出了这个家门。阳光正好,我却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没有直接去找装修公司。
我先去了一趟银行,从我的主卡里,转了五十万到一张新办的储蓄卡上。这张卡,
将作为我接下来“日常生活”的开销卡。然后,我去了本市最大的购物中心。
我需要一些行头,来配合我“失业落魄青年”的身份。不,是“一个有点小积蓄,
但前途未卜的失业青年”。我给自己买了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顶配,花了两万多。
对外就说,这是找工作用的,必须的投资。我又买了几身看起来质量不错,
但款式低调的衣服。总价不高,但单拎出来,任何一件都比我爸那“施舍”的三千块要贵。
最后,我走进一家手机店,给自己换了个新手机。和陈浩想要的同款,但配置是最高的。
当我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滨江小区时,正好在楼下碰到了买完手机回来的陈浩。
他手里举着新手机,正在跟人炫耀,满脸的得意。看到我手里的购物袋,
特别是那个显眼的电脑品牌logo,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陈飞?你哪来的钱买这些?
”他的声音尖锐,充满了质疑。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淡淡地说:“哦,
用我自己的积蓄买的。虽然工作没了,但总得为以后做打算,买台电脑方便投简历。
手机也旧了,换个新的。”“你的积蓄?你不是说你钱包被偷,就剩几百块了吗?
”陈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是啊,那是现金。我卡里还有点。”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说辞。一个在外面工作了几年的年轻人,卡里有点存款,很正常。不多,
但足够支撑我“体面”地失业。陈浩的脸色很难看。他刚拿到我爸给的钱,买了一部新手机,
正处在虚荣心得到满足的顶峰。结果一转头,我这个他眼中的“穷光蛋”,
不仅买了同款手机,还买了更贵的电脑。这种落差感,让他难以接受。
“你……你还挺有钱啊。”他酸溜溜地说,“有钱给自己买东西,没钱借我?
”“我这是投资自己,为了找下一份工作。”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的钱,
要花在刀刃上。再说了,我这是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花,需要跟你报备吗?
”陈-浩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没再理他,径直上了楼。
回到那个阴暗的储藏室,我把新买的东西一一拆开。新电脑的开机速度很快,
新手机的手感也很好。但我心里,没有一丝喜悦。这些东西,不过是我的道具。用来试探,
也用来反击。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很诡异。陈浩一直黑着脸,时不时地用眼角瞟我。
李娟则不停地给我夹菜,笑得一脸菊花开。“小飞啊,还是你有远见。知道投资自己。
不像小浩,就知道玩。”“你那电脑,得不少钱吧?真不错,看着就高级。
”“以后找到好工作,可别忘了提携你弟弟啊。”我爸陈国栋则一直沉默着,只是抽烟。
但他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探究。他们态度的转变,比翻书还快。从昨天的嫌弃、鄙夷,
到今天的热情、谄媚。原因无他,就是我今天展现出的“消费能力”。在他们眼里,
我不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包袱”,而是一头有待挖掘的“肥羊”。
我一边应付着李娟的“关心”,一边默默地吃着饭。这顿饭,比昨天的咸菜白饭,
更让我难以下咽。吃完饭,我借口要熟悉新电脑,回了储藏室。我刚关上门,
就听见客厅里又传来了他们的声音。这一次,他们学聪明了,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听清了。“……他肯定藏了一大笔钱!你看他今天买的那些东西,加起来得三四万!
”是李娟兴奋的声音。“我就说他不可能一分钱没有。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
”陈国-栋的声音。“爸,妈,那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把钱拿出来啊!他凭什么自己享受,
不想想家里?”陈-浩的声音急切又贪婪。“别急,慢慢来。他现在防备心重。
得想个万全之策……”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但我已经能猜到,
他们所谓的“万全之策”会是什么。无非是哭穷,卖惨,道德绑架。我坐在新买的电竞椅上,
打开新买的电脑,登录了一个装修设计网站。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
你们慢慢想“万全之策”吧。我的新家,明天就要开始动工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上了“双面人生”。白天,我提着我的新电脑出门,美其名曰“去图书馆找资料,
投简历”。实际上,我是去了隔壁单元的七零二。装修队已经进场,
敲墙声、电钻声不绝于耳。我请了本地最好的设计师,用了最好的材料。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快。我每天都待在工地,和设计师、工头一起,敲定每一个细节。
从墙体的颜色,到地板的材质,再到每一个插座的位置。这是我的家。我人生中,
第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家。我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到了傍晚,我会换上那身旧衣服,
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回到那个阴暗的储藏室。饭桌上,李娟和陈浩对我愈发“热情”。
“小飞,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哥,有没有看到什么好机会?带带我呗?”他们旁敲侧击,
想从我嘴里套出我“存款”的数额。我则打着哈哈,说工作不好找,竞争压力大,
手里的钱也快花光了,得省着点用。我说得越“惨”,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越亮。
他们笃定我在撒谎,在防着他们。这种认知上的错位,让我觉得既可悲又可笑。这天,
我正在七零二的“工地”上和设计师讨论厨房的设计,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王叔。
王叔是我家楼下的邻居,一个退休的老木匠。我小时候没少在他家蹭饭,他待我,
比我亲爸还亲。“小飞啊,你是不是回来了?”王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是啊王叔,
我回来了。怎么了?”“你快下来一趟!你爸……你爸在楼下跟人吵起来了!”我心里一紧,
立刻跟设计师交代了一声,匆匆忙忙跑下楼。刚到楼下花园,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
我爸陈国栋,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吵得面红耳赤。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楼上的住户,姓张。
“陈国栋!你讲不讲道理!你儿子把我车划了,监控都拍到了,你还想赖账?
”张哥指着旁边一辆白色小轿车,车门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什么我儿子!
我儿子陈飞刚回来,天天在家待着,门都没出!怎么可能划你车!”我爸梗着脖子喊。
“谁说是陈飞了?我说的是你小儿子,陈浩!”我爸的脸色瞬间变了。
李娟也从人群里挤出来,护在陈国栋身前,对着张哥嚷嚷:“你别血口喷人!
我们家小浩乖得很,怎么会干这种事!”“乖?我呸!他天天在小区里晃悠,游手好闲!
昨天我就是没借他车开,今天就给我划了!不是他是谁?”周围的邻居也议论纷纷。
“好像是看到陈浩在那车旁边转悠来着……”“这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我站在人群外,
看着这一幕闹剧,心里一片平静。陈浩会做出这种事,我一点也不意外。从小到大,
他想要的得不到,就会想办法毁掉。我爸和李娟的第一反应,不是问清事实,而是包庇,
是推卸责任。甚至,不惜把我拉出来当挡箭牌。“我儿子陈飞刚回来,
天天在家待着……”这句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原来在他心里,我这个大儿子,
就是用来在关键时刻撇清关系的工具。我走了过去。“爸,妈。”我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小飞,你来得正好!你跟他们说,你是不是天天在家,
哪儿都没去!”陈国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张哥,
最后目光落在陈浩身上。他躲在李娟身后,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心里有了数。“张哥,
”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车是我弟划的,我替他跟您道歉。维修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