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夏夏精心创作的《帝王的心尖宠,是被迫的囚鸟》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以主角阿缨顾长渊李承露的成长为线索,通过独特的叙述方式和令人难以预料的剧情,带领读者探索了人性、命运和自由意志的复杂关系。我也被侍女搀扶着来到前厅。“沈将军,接旨。”父亲立刻带领满府人跪倒在地。“镇北将军沈巍之女沈阿缨,柔嘉成性,淑德含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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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父亲把我带去宴会跳舞。靖亲王将我抱在腿上,轻轻抚摸。
坐在主位上的皇帝说:“太小了,带回去再教养两年。”那天后父亲被封镇北大将军。
回到家,母亲剪碎我的衣裙:“阿缨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第二天母亲溺毙在莲池,
父亲忽然将我视若珍宝。及笄那年,青梅竹马想要娶我。我正要答应,却看见不远处的人。
我只能笑着说不愿意。我明明离幸福只差一步了!1我及笄那日,镇北将军府张灯结彩,
宾客盈门。顾长渊站在树下,眉眼温柔。“阿缨,我心悦你已久,你愿嫁给我吗?
”四周是宾客的低笑与赞叹,这是我做了无数次的梦,触手可及的幸福。
我准备去迎接我所期许的未来了。然而余光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五年前那个夜晚的恐惧来临。“阿缨?”顾长渊担忧地唤我,
下意识地想抬手整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个笑容。“世子厚爱,阿缨……愧不敢当。
我不愿。”顾长渊脸上的笑意僵住,眼中的光化为难以置信的错愕。周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探究、疑惑。幸福明明近在咫尺,我却亲手将它推开了。
只差一步……终究,还是差了一步。思绪,不受控制地回了五年前,
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夜晚。那时我刚满十岁,父亲沈巍任骁骑将军,他参加宴会,
是为了结交权贵、巩固权势。宴席前,母亲一边为我梳头,
一边忧心忡忡地对父亲说:“巍郎,阿缨还小,那般场合,让她露面是否不妥?
我听闻今日……陛下会前来。”父亲正对着镜子整理着他的官袍:“妇人之见!
正是因陛下驾临,才更该让阿缨出去见见世面。我沈巍的女儿,难道还见不得人?”他转身,
拿起一旁那件华丽的羽衣舞裙,“来,阿缨,换上它,
待会儿在宴上为爹爹和贵客们跳一支舞。”我懵懂地看着那件美丽的裙子,心里有些欢喜,
又有些害怕:“爹爹,一定要跳吗?好多陌生人……”父亲脸上是罕见的温和笑容,
捏了捏我的脸:“当然要跳,我的阿缨跳得最好。听话,跳好了,
爹爹给你打一对黄金铃铛镯。”我被他的许诺吸引到了,点点头。母亲却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声音带着哽咽:“不行!我不同意!阿缨是你的亲骨肉!
你怎么能……怎么能让她去那种地方……”父亲一把将母亲拉开,“放肆!我如何教养女儿,
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好好待在后宅,少管前头的事!”他眼神冰冷,母亲脸色煞白,
嘴唇颤抖着,终究没再说什么。宴席上,我被带到殿中,周遭是形形**的目光,
让我很不舒服。乐声起,我翩翩起舞,四周传来的赞叹声。一舞结束,我正要退下,
坐在主位下首的靖亲王哈哈一笑,朝我招手:“小阿缨,过来让本王瞧瞧!沈将军,
你这闺女,真是可爱!”父亲在旁陪着笑:“王爷过奖了,小女顽劣。”我走过去,
靖亲王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他膝上。他捏了捏我的脸,又摩挲着我腕间那颗痣。
“瞧瞧这眉眼,日后定是个美人胚子。”我求助地看向父亲,他却只是垂着眼,嘴角挂着笑。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太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主位。他顿了顿,才继续道,
“带回去再好生教养两年吧。”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父亲眼中的狂喜,他跪下去:“臣,
叩谢陛下隆恩!定当谨遵圣谕,好生教养小女!”陛下?那个男人就是皇帝?
我当时还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感觉到抱着我的靖亲王手僵了一下,
然后笑着将我放下:“陛下说的是,是好苗子,就得仔细栽培。”那晚,
父亲如愿拿到了镇北大将军的封号和辽东兵权。回去的马车上,他意气风发,
而我却感到不安。车刚停稳,母亲就冲了出来,她脸色惨白,一把将我拽下车。
她死死盯着父亲:“沈巍!阿缨是你的亲闺女啊!你怎么能……让那些人……你这样作践她,
你不得好死!”父亲脸上的笑意消失:“闭嘴!胡言乱语什么!我沈巍的女儿,
为家族前程出力,有何不可?若非如此,哪来的将军府荣耀!”“荣耀?”母亲笑了起来,
拔下头上的银簪,“用亲生女儿的清白名声换来的荣耀,我嫌脏!沈巍,我今日就带阿缨走!
”父亲脸色大变:“你疯了!拦住她!”下人们一拥而上。混乱中,母亲被夺下了银簪,
被强行拖回了后院。那一夜,将军府的后宅,充斥着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怒吼。
我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清晨,我被丫鬟的哭声吵醒。
他们告诉我,母亲失足,溺毙在了后院的莲池里。父亲闻讯赶来,他站在母亲的旁边,
沉默了许久。然后,他看向吓得浑身发抖的我。他走过来,第一次,
将我紧紧抱在怀里:“阿缨,别怕。以后……爹爹会好好待你。”2母亲下葬后,
父亲将我紧紧护住。
我再也不用和庶出的弟弟妹妹们一起在家学听夫子讲那些枯燥的《女诫》《内训》。
父亲为我请了专门的老师,学的是《诗经》、《楚辞》,甚至还有《战国策》。
新来的琴师正教我弹新曲子,父亲走进来,挥退了琴师。他拿起我放在一旁的《诗经》,
随手翻着:“阿缨,女子容貌是上天恩赐,但空有皮囊,不过是玩物。需得腹有诗书,
谈吐有致,方能……入得高人眼。”我抬起头,看着他:“爹爹,学这些,
是为了像母亲说的,将来嫁个好人家吗?”父亲伸手,似乎想像以前一样摸摸我的头,
我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的手停在半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儿如今是镇北将军府的嫡**,你的婚事,自然非同小可。”“寻常勋贵,
如何配得上你?你的归宿,当在更高处。”更高处?哪里是更高处?“可是爹爹,
我……”“没有可是。”父亲打断我,“阿缨,你要记住,你如今拥有的这一切,锦衣玉食,
尊荣体面,都是为父,也是你……该为家族承担的。听话,好好学。”他离开后,
我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我不是在为自己学习。府里的下人对我愈发恭敬,
甚至带着小心翼翼。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看一个天真烂漫的**。
唯一能让我喘口气的,只有顾长渊。他是安国公世子,与我年纪相仿,因着父辈交好,
常来府中。母亲在世时,我们常在花园里扑蝶,假山下藏猫猫,
他会把最新奇的玩意儿留给我。如今,见面少了,规矩多了,但他总会找到机会。午后,
我在书房临帖,窗户被叩响。推开窗,顾长渊出现在外面。“阿缨,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你怎么又翻墙?被我爹爹知道……”“怕什么,
”他毫不在意地进来,从背后拿出一只草编的蚱蜢,“喏,好看吧?
”我接过那只蚱蜢:“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个。”“看你整天闷在屋里,不是写字就是弹琴,
脸都快跟宣纸一个颜色了。”他随手拿起我临的字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嗯,
有进步,比上次强多了。”我嗔怪地瞪他一眼,作势要抢回来。他笑着躲开:“阿缨,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像以前一样。”像以前一样……以前是什么样子?是母亲还在时,
是那个可以在父亲怀里撒娇,不用去献舞的沈阿缨。“长渊哥哥,”“你说,
女子一定要嫁人吗?一定要……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吗?”顾长渊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放下字帖:“谁逼你嫁不想嫁的人了?沈伯伯吗?他给你定亲了?”我摇摇头,
不知该如何说。“阿缨,你别怕。”他看着我,“若是……若是你将来不愿意,
我……我去求我父亲,我们去求陛下……”“不要!不要提陛下!谁都不要提!
”顾长渊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道:“好,好,我不提。阿缨,你怎么了?”我松开手,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摇了摇头:“没什么。长渊哥哥,你以后……也别总来找我了。
让爹爹知道,不好。”“我知道,沈伯伯如今……规矩多。但阿缨,你记着,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总是在你这边的。”他总是在我这边的。这句话,
成了我晦暗岁月里唯一的光。然而,这光并不能驱散日益逼近的阴影。及笄礼一天天临近,
父亲看我的眼神,也愈发复杂,带着期待。三天前,他把我叫到祠堂,
面对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阿缨,跪下。”“你可知,为何我沈家能从一介微末,
跻身当朝显贵?”我低着头:“因为祖辈奋勇,父亲军功卓著。”“不错,是军功,是圣心!
”“但圣心莫测,军功亦可被取代。要想家族长盛不衰,需要的是纽带,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走到我面前:“你母亲……她不懂。她以为我是作践你。可她不明白,
将你送入那至高之处,才是真正对你好,对沈家好!
”“爹爹……您是要我……”“陛下金口玉言,让你好生教养。”父亲打断我,“五年了,
为父精心培养你,诗书礼仪,音律舞姿,无一不精。如今你已及笄,
正是……回报家族养育之恩的时候了。”回报养育之恩……原来,母亲以死未能换回的自由,
我小心翼翼维持的乖巧,顾长渊带来的微弱暖意,在父亲这句话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我终究,只是一件被精心打磨了五年,即将被献出的祭品。
我看着父亲那张因权势欲望而有些扭曲的脸,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恨意。3及笄礼那天,
将军府前所未有的热闹。连宫中都赐下了贺礼。父亲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意气风发,
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我坐在闺阁内,由侍女们为我梳妆。“**真美,
今日定是京城最漂亮的姑娘。”侍女赞叹着。美吗?我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
只觉得那鲜艳的红色刺眼得很。“阿缨。”父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亲自来带我出去。
“今日来了许多贵客,连安国公世子也来了。”他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我儿长大了,
有些事,该为自己,也为家族,做个决断了。”走入正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看到了坐在上首,几位身份尊贵的王爷。我看到了顾长渊。
他今日也穿得格外郑重,他望着我,眼神专注,带着紧张与期待。及笄礼按部就班地进行。
聆训,祭拜,每一次叩首,我都觉得离那个既定的命运更近了一步。礼仪接近尾声,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走到我面前。他面向我父亲,郑重一揖:“沈伯父。”然后他转向我,
“阿缨,你我自幼相识,情深意长。我顾长渊此生,非卿不娶。今日,在诸位长辈亲友面前,
我求娶你。愿以安国公府百年声誉立誓,此生必视你如珍如宝,护你一世周全,白首不离。
”“阿缨,你可愿意?”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回答。我愿意!我看着他,
只要说愿意,我或许就能挣脱,就能拥有他承诺的那份平凡温暖的幸福。就在这时!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皇帝是常服打扮,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
没有威胁,没有怒意。而我的父亲正微微躬身,脸上是敬畏与顺从。他的眼神与我对上,
里面是冰冷的警告。五年前的恐惧涌来。靖亲王令人作呕的酒气,皇帝那句太小了,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阿缨?”顾长渊疑惑地轻唤了一声,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恐惧,
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伸手想拂开我鬓边的头发。“别碰我!”我避开了他。
顾长渊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他眼中的光芒从期待到困惑,再到难以置信的错愕。
“阿缨……你……”我死死咬住下唇,我不能害他。我不能让顾家成为第二个沈家,
不能让顾长渊因为我而……我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笑容:“世子……厚爱。
”“阿缨……愧不敢当。”“我不愿。”顾长渊怔怔地看着我,他什么也没说,
转身向外走去。父亲走上前,对着众人拱手:“小女无状,让诸位见笑了。
孩子家一时想岔了,诸位海涵,海涵……”幸福离我那么近,近到我都能感受到它的温度了。
只差一步。终究,还是差了一步。4及笄礼上的闹剧,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镇北将军府嫡女沈阿缨,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安国公世子顾长渊的求婚,
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听说了吗?沈家**心气高着呢,连世子都看不上!
”“怕不是心气高,是另攀了高枝吧?”“啧啧,顾世子那般人才家世,真是……可惜了。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外称是受了风寒。父亲在第二天来看过我一次。他屏退了左右,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父女二人。他没有安慰,也没有责备,只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阿缨,
你昨日,做得很好。”“顾家小子,并非你的良配。”“安国公府看着显赫,
实则早已是空架子,在朝中并无实权。陛下对这些勋贵,早已不甚满意。
”他走近几步:“你可知,昨日陛下为何亲临?”“是因为你。”他语气中带着自豪,
“陛下日理万机,却能记得你的及笄礼,亲临观礼,这是何等的殊荣!这满京城,
谁家女儿有这般荣耀?”“你拒绝了顾长渊,正合圣意。”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哄,
“陛下看到了你的懂事,看到了我沈家的忠心。阿缨,我们的路,走对了。”“所以,爹爹,
我接下来该如何?”父亲脸上露出笑意:“我儿的锦绣前程,才刚刚开始。
”他话音落下没多久,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是管家惊慌失措的通报声:“将军!
宫、宫里来人了!是陛下身边的张总管!”父亲立刻整理衣冠,快步出去。
我也被侍女搀扶着来到前厅。“沈将军,接旨。”父亲立刻带领满府人跪倒在地。
“镇北将军沈巍之女沈阿缨,柔嘉成性,淑德含章,才貌俱佳。太后闻之,甚为喜爱。
特恩准即日入宫,于慈宁宫陪伴左右,钦此。”陪伴太后?“臣,沈巍,
叩谢陛下、太后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总管将圣旨交到父亲手中:“沈**,
收拾一下,随杂家进宫吧。太后她老人家,还等着呢。”“公公稍候,小女这就去准备。
”父亲连忙应道,转身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去收拾。我回到房间,
侍女们手脚麻利地为我更换衣裳。收拾妥当,我最后一次经过母亲曾经居住的的院落,
经过莲池。父亲在府门口送我。“阿缨,”他替我理了理披风,“入了宫,不同家里。
万事谨慎,谨言慎行。好好……侍奉太后。”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别忘了你母亲,
别忘了……沈家的荣辱,皆系于你一身。”我看着他:“爹爹放心。女儿……谨记在心。
定不会步母亲后尘。”“去吧。”马车早已备好,华丽而冰冷。我忍不住回望镇北将军府。
张总管的声音响起:“沈**,请下车吧。”身后,宫门关闭,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5我被安排在慈宁宫旁的揽月阁。张总管将我交给一位姓严的嬷嬷,便复命去了。
严嬷嬷上下打量我,“沈姑娘,既来了慈宁宫,便要守慈宁宫的规矩。太后她老人家喜静,
平日里无事莫要四处走动,惊了凤驾,你我都担待不起。”“宫里的贵人多了去了,
眼睛也都多了去了,沈姑娘需得谨言慎行,莫要行差踏错,给将军府,也给太后娘娘惹麻烦。
”“是,阿缨谨记嬷嬷教诲。”“每日辰时,需至正殿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若问话,
需思量再三再答,不可多言,亦不可不言。宫里不比外头,一句话,一个眼神,
都可能招来祸事。沈姑娘是聪明人,当明白奴婢的意思。”“阿缨明白。”接下来的日子,
我每日准时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是个面容慈和的老人,她待我算不上亲热,也谈不上冷淡,
多数时候只是让我在一旁陪着说几句闲话,或者听她念经。她偶尔会问起宫外的事,
问起父亲,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慈宁宫很大,也很空。除了太后,
就是一群面无表情的宫女。入宫半月后,我在御花园偶遇了皇帝。他并非特意前来,
只是路过。我避无可避,只得和身后的宫女一同跪下。“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