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皇帝竟是我初恋夜瑾宁宇这本书,无论是剧情,构思角度都比较新颖,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小说精彩节选突然想起那年他说要在卫国种满我最爱的西府海棠。太极殿的汉白玉阶被晨露打湿,夜瑾身着衮服站在阶前,腰间玉带上悬着半块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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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染血的玉珏,指节泛白。剑尖在汉白玉砖上划出蜿蜒血痕,
对面那人的鎏金铠甲映着烛火,刺得我眼眶生疼。"玉玺在此,"我将蟠龙印掷在台阶下,
看着卫帝夜瑾俯身拾起时垂落的乌发,"但你要清楚,我燕国君民宁死不降。"他忽然抬眸,
寒潭般的瞳孔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十年前那个在杏花巷说书的温润公子,
此刻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冷冽。"宁轩,"他唤我小字时喉结轻颤,
"你可知当年悬崖下...""够了!"我踉跄着后退,腰间玉佩磕在龙柱上发出脆响。
那是他送我的成年礼,麒麟雕纹早已被摩挲得模糊不清,"你我本就不该重逢。
"夜瑾突然扣住我手腕,甲胄边缘割破我衣袖,鲜血顺着他掌心纹路蜿蜒。
我闻到他身上龙涎香混着铁锈味,恍惚间想起那年江南烟雨,他撑着油纸伞立在船头,
白衣胜雪。"当年坠崖后我被卫国人救起,"他压低声音,指尖在我脉搏上轻轻摩挲,
"他们说我是卫王遗孤,我...不得不继承大统。"殿外厮杀声渐歇,
月光从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我望着他颈间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替我挡山贼时留下的。
十年前他为我坠崖,十年后我为他亡国,命运当真可笑。"皇上三思!
"殿外传来我弟宁宇的呼喊。这个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此刻正领着卫军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
夜瑾突然扯开我的衣襟,麒麟玉珏应声坠地。他盯着我心口那道三寸长的疤,
那是他坠崖后我疯魔般自残留下的。我听见他胸腔里发出压抑的哽咽,
滚烫的泪砸在我伤口上。"朕要燕国全境投降,"他突然起身,将玉玺重重按在我掌心,
"但要谢宁轩,以卫国王后的身份。"我愕然而立,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跪拜声。
宁宇领着文武百官鱼贯而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复杂神色。我望着夜瑾转身时飘动的披风,
忽然想起那年他坠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宁轩,
若有来生..."此刻他站在玉阶上逆光而立,玄色龙袍翻涌如浪。
我抚着心口还未结痂的伤疤,突然轻笑出声。这天下,终究是我们的棋盘。
1凤冠血誓1.我捏着夜瑾亲手为我戴上的九鸾凤冠,金饰硌得头皮生疼。
铜镜里映出卫国王后的翟袆礼服,云纹锦缎上绣着的百鸟朝凤,
像极了十年前他送我的蜀锦帕子。"娘娘该起驾了。"侍女翡翠跪在脚边整理裙裾,
声音带着颤音。我望着窗外飘落的杏花瓣,
突然想起那年他说要在卫国种满我最爱的西府海棠。太极殿的汉白玉阶被晨露打湿,
夜瑾身着衮服站在阶前,腰间玉带上悬着半块破碎的麒麟玉珏。当我的凤履踏上第三阶时,
他突然伸手扶住我胳膊,掌心温度透过广袖传来。"昨夜宁宇求见。"他压低声音,
龙涎香混着朝露的冷冽,"他说燕国旧部在雁门关集结。
"我垂眸望着他玄色袖口的金线云纹,那是我教他绣的并蒂莲花样。"卫帝要如何处置?
"我问,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当年握笔杆子磨出的。夜瑾突然扣住我手腕,
将我拽进偏殿。鎏金香炉里的沉水香翻涌,他扯开我颈间的翟袆,露出锁骨处新结的伤疤。
"这是昨夜巡查暗卫时被刺客划的。"他的呼吸拂过我耳畔,"你说,
燕国的剑锋何时会对准朕的咽喉?"我望着他颈间旧疤上叠着的新伤,
突然想起当年在杏花巷,他为我挡下山贼的刀时也是这样的表情。殿外传来上朝的钟鼓声,
我轻轻推开他:"卫帝该早朝了。"夜瑾突然将我抵在朱漆柱上,玄色龙袍扫过满地落花。
他的指尖掠过我心口的自残疤痕,声音沙哑:"宁轩,你可知朕为何坚持要你做王后?
"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混着记忆中江南的烟雨。殿外传来翡翠的咳嗽声,他骤然松开我,
转身时龙袍扫落案上的《卫风》竹简。泛黄的书页上,"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八个朱砂字刺得我眼眶生疼。册封大典在正午举行,
阳光透过十二旒冕冠照在夜瑾脸上,看不清神情。当他将象征王后的谷圭放进我掌心时,
我听见阶下宁宇的冷笑:"姐姐这王后,坐得安稳么?"当晚我在椒房殿发现密道,
机关暗格里藏着半块残缺的燕国王印。月光从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
照见印纽上缠绕的红线——那是夜瑾当年系在我腕间的。
2暗格惊魂2.我攥着半块燕印躲在暗格里,听着椒房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夜瑾的脚步声在金砖上敲出闷雷,他突然掀开紫檀木柜,鎏金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望着他面具上狰狞的饕餮纹,那是十年前他坠崖时我亲手雕的。
他突然摘下面具,左颊新添的刀疤从眉骨蜿蜒至下颌,触目惊心。"这是雁门关守将的血。
"他指尖抚过疤痕,血珠顺着面具纹路滑落,"他们说燕国小公主在阵前唱《黍离》,
将士们听了都在哭。"我望着他掌心的燕国地图,墨迹未干的雁门关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
当他的手指划过我当年与他刻下"永结同心"的青峰山时,我突然抓住他手腕:"你要屠城?
"夜瑾突然将我抵在石壁上,燕印磕在他胸口发出闷响。他的呼吸扫过我耳畔,
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宁轩,你以为朕为何留你在身边?"暗格里的烛火突然熄灭,
月光从头顶石缝漏进来。我摸到他后颈的旧伤,那是他替我挡山贼时留下的箭疤。
他浑身一颤,滚烫的泪砸在我手背:"当年坠崖后,
我每天都在想..."殿外突然传来翡翠的惊叫,夜瑾骤然松开我。
我望着他玄色披风消失在暗道口,摸到他遗落的玉佩——正是我当年绣给他的并蒂莲香囊。
次日早朝,我在龙案上发现半幅残卷。泛黄的宣纸上,夜瑾的字迹力透纸背:"宁轩,
若我死在雁门关..."墨迹在"关"字处晕染成血点,像是未干的泪痕。
我带着翡翠潜入御膳房,在燕窝粥里发现曼陀罗花粉。当我将药瓶摔在夜瑾面前时,
他正在批阅《燕地民生奏折》,朱砂笔在"赋税减半"四字上重重顿住。"这是给朕准备的?
"他举起药瓶对着阳光,琥珀色的液体折射出诡异的光。我望着他腰间悬着的另一半燕印,
突然轻笑:"卫帝是想让我弑君,还是想让我殉情?"夜瑾突然扣住我手腕,
将药瓶砸在案上。他的指尖抚过我掌心的茧——那是当年握剑练刺杀时磨出的。
"朕要你活着,"他喉结滚动,"看着卫燕两国百姓安居乐业。"暮色四合时,
我在御花园撞见宁宇。他穿着燕国旧将的玄甲,腰间别着我送他的匕首。"姐姐好手段,
"他冷笑着将匕首抵住我咽喉,"用美人计稳住卫帝,好让我等收复河山。
"我望着匕首上夜瑾的指纹,突然想起昨夜暗格里他说的话:"宁宇已经投靠北狄。
"当剑锋划破我衣袖时,夜瑾的玄色身影突然从树影里闪现,他的龙吟剑穿透宁宇右肩,
血花溅在我翟袆裙摆上。"朕的王后,"他按住我发颤的肩膀,剑尖滴着宁宇的血,
"也是你能动的?"当夜瑾抱着我穿过回廊时,
我摸到他背后的箭伤——十年前的旧疤上又添了新伤。他的呼吸拂过我耳畔,
低哑如困兽:"宁轩,你可知道..."椒房殿的烛火突然熄灭,我听见翡翠的惊呼。
月光下,夜瑾的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指尖抚过我心口的自残疤痕,
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雁门关的二十万燕军,都在等你一句话。
"3虎符迷局3.我攥着夜瑾给的调兵虎符,指尖陷入鎏金纹路。
雁门关的北风卷着雪花灌进马车,车辕上缠着的燕国红绸被冻得僵硬,
像极了当年他送我出嫁时的盖头。"娘娘,前边就是卫军营了。"翡翠掀开毡帘,
睫毛上凝着白霜。我望着辕门外的玄色大纛,"瑾"字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突然想起十年前他教我骑马时说的:"宁轩若上战场,定要站在我身后。
"中军帐里燃着地龙,夜瑾正在擦拭龙吟剑。他的玄色大氅上落满雪粒,
左颊的刀疤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当他将虎符重重拍在帅案上时,
我看见他掌心的燕国地图——青峰山的"永结同心"被朱砂圈住,像是个血色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