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删减版本短篇言情小说《涅槃毒医:千金归来》,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 夏夜RNG,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傅景深沈语然,小说简介如下:就在她意识因失血和寒冷而逐渐模糊,几乎要再次瘫倒在泥泞中时,两道炽白的光柱如同利剑,刺破了朦胧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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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的别墅坐落在城中最负盛名的半山腰,远离尘嚣,俯瞰着万家灯火。车子驶入沉重的雕花铁门,穿过一片在夜色中依旧能窥见其精致轮廓的园林,最终停在一栋线条利落、极具现代艺术感的主建筑前。
“先生。”身着得体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管家早已撑着伞等候在门廊下,对于傅景深夜半带回一个浑身湿透、脖颈带伤、状甚狼狈的年轻女子,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色,只是恭敬地行礼。
“这位是沈清欢**,我的贵客。”傅景深下车,语气平淡地吩咐,“准备好客房,让女佣帮她洗漱打理。叫陈医生过来一趟。”
“是,先生。”管家微微躬身,转向沈清欢时,态度同样恭敬,“沈**,请随我来。”
沈清欢裹紧身上的毯子,对傅景深投去复杂的一瞥。他站在廊下灯光里,侧影挺拔,神情莫辨,只对她微微颔首。
她不再多言,跟着管家走入这栋如同艺术宫殿般的宅邸。内部设计是极致的简约与冷感,黑白灰的主色调,昂贵的意大利家具,墙上挂着抽象派的画作,无一不在彰显主人挑剔的品味和强大的财力。空气里弥漫着和傅景深身上一样的、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清冷而疏离。
女佣早已准备好一切。温暖的浴室,奢华**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洒满了舒缓的香氛精油。崭新的衣物从内到外一应俱全,尺码竟分毫不差。
沈清欢褪下那身沾满泥污和血渍的病号服,将自己沉入温热的水中。水流包裹着冰冷僵硬的躯体,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舒缓。她闭上眼,任由热水漫过下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脖颈的伤口。
前世的凄惨,棺中的绝望,雨夜的冰冷,与此刻的温暖奢华形成了荒谬而尖锐的对比。仇恨如同水底的暗礁,并未被温暖泡软,反而更加坚硬、清晰。
陈医生很快到来,是一位四十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沉稳干练的女医生。她仔细地检查了沈清欢脖颈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伤口处理得很及时,用的药膏也非常好,止血和消炎效果远超市面上的同类产品。”她一边熟练地重新消毒、上药、包扎,一边语气平和地说道,“按照这个恢复速度,加上后期使用一些祛疤产品,应该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沈清欢摸了摸脖颈上细腻的纱布,轻声道谢。心里对傅景深的那份药膏,又多了几分探究。
洗漱完毕,换上新衣。镜子里的人,依旧苍白瘦削,但洗去污浊后,露出了原本清丽绝伦的五官。那双曾经盛满怯懦与不安的眼眸,此刻如同被冰雪洗过,只剩下沉静的冷冽和燃烧的坚毅。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微敞,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包扎的纱布,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冷艳。
她走出客房,发现傅景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台平板电脑,似乎在处理公务。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还不错。”他淡淡评价,放下平板,“能走路,能说话,证明死不了。那么,我们来谈谈正事。”
沈清欢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傅先生请说。”
“沈家明天晚上,在皇冠酒店,为沈语然举办十八岁成人礼晚宴。”傅景深将平板电脑转向她,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精良的电子请柬,沈语然笑靥如花地依偎在顾琛身边,“场面会很大,几乎邀请了全城的名流。”
沈清欢的指尖微微蜷缩,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很快被更汹涌的恨意覆盖。她“尸骨未寒”,他们却已经在为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大肆庆祝。
“你想让我去。”这不是疑问句。
“难道你不想去吗?”傅景深反问,唇角噙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意,“那可是你的‘好妹妹’最重要的日子。作为姐姐,怎么能缺席呢?”
“我去。”沈清欢没有任何犹豫,“我需要做什么?”
傅景深欣赏她的干脆,将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丝绒首饰盒推到她面前:“你只需要,准时出现,做你自己。至于其他的……我会安排。”
沈清欢打开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设计极为简约的铂金钻石项链,主钻是一颗泪滴形的完美白钻,但链身却镶嵌着几颗不易察觉的、比米粒还小的精密元件。
“这是……”
“一点小小的技术保障。”傅景深语气随意,“确保该听到的话,一句都不会漏掉。”
沈清欢立刻明白了。录音笔或许会被搜走,但这条项链,不会。
“另外,”傅景深打了个响指,管家立刻送上来几个挂着衣物防尘罩的移动衣架,“选一件你喜欢的‘战袍’。我的女伴,总不能输给一个赝品。”
女佣拉开防尘罩,里面是数件堪称艺术品的礼服长裙。并非都是张扬夺目的款式,但每一件的设计、面料和裁剪,都透着低调的奢华与不凡的品味。
沈清欢的目光掠过一件件华服,最终停留在一件挂在那里的黑色鱼尾裙上。它没有过多的装饰,仅凭极致流畅的剪裁和如夜色般沉静厚重的质感,便足以吸引所有的目光。
“就这件吧。”
翌日,晚七点整。皇冠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炫目的光芒,空气中浮动着香槟、香水与鲜花的馥郁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浮华喧嚣。
沈语然无疑是今晚最耀眼的焦点。她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樱花粉高级定制纱裙,头戴一顶小巧的钻石王冠,如同被众星捧月的公主,娇羞地挽着西装革履的顾琛的手臂,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与祝福。
沈振雄和刘婉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与骄傲。尤其是刘婉,拉着沈语然的手,对每一位上前道贺的宾客都重复着类似的话:“多谢各位赏脸,我们语然能有今天,全靠大家照顾。这孩子就是太善良太懂事了,不像那个……”她适时地住口,配合着一声叹息和微红的眼圈,成功引来了更多的同情和对“已故”沈清欢的鄙夷。
“沈总好福气啊,语然**真是才貌双全。”
“顾少和语然**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那个养女也是自作自受,心思歹毒,落得那个下场,唉……”
议论声隐约传来,沈语然听得心花怒放,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哀戚:“大家别这么说姐姐了……她,她也是一时糊涂……”她将脸轻轻靠在顾琛肩上,仿佛不堪重负。
顾琛立刻心疼地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慰:“语然,你就是太善良了。那种恶毒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伤心。”他环视四周,看着这为他与沈语然举办的盛大宴会,心中最后一丝因沈清欢而产生的细微涟漪也平复了下去。选择语然,果然是正确无比的。
就在这片看似和谐美满的氛围达到顶峰时
“哐当!”
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缀满鲜花的高大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巨大的声响瞬间压过了现场的乐队演奏与喧哗交谈。
所有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逆着廊灯,一道窈窕冷冽的身影,缓缓步入这片过分璀璨的光明之中。
来人穿着一身如暗夜凝聚而成的黑色鱼尾长裙,贴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和流畅的身线。裙摆没有过多累赘,仅以流畅的线条和极致的面料垂感,便营造出惊心动魄的美感。她没有佩戴过多的首饰,只有颈间一条泪滴形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恰到好处地衬托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和清晰利落的下颌线。
她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遮掩了失血的苍白,突出了那双冷冽如寒星、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她的步伐不疾不徐,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针落可闻。
几秒钟后,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轰然爆发开来!
“那、那不是沈清欢吗?!她不是死了吗?!”
“天啊!真的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回魂索命?!”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沈家发了讣告……”
“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鬼啊……”
沈语然脸上的甜美笑容彻底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她像是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手指死死掐进顾琛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姐……姐姐?你……你没死?”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
沈清欢对周遭的一切议论充耳不闻,她冰冷的目光如同精准的箭矢,先是掠过满脸惊骇、如同见鬼般的沈振雄和刘婉,最终,定格在摇摇欲坠的沈语然身上。
她红唇微勾,牵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嘈杂,响彻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怎么?看到我活着站在这里,我的好妹妹,还有我亲爱的爸妈,你们好像……很失望?”
沈振雄最先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他强自镇定,上前一步,习惯性地想要拿出大家长的威严呵斥:“孽障!你没死为什么不回家?还敢跑到这里来装神弄鬼,丢人现眼!”
“回家?”沈清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带着淬了冰的寒意,“沈总,你所谓的家,是城郊墓园里那口廉价的薄皮棺材吗?还是说,在你眼里,只有沈语然这个‘善良懂事’的好女儿,我这个被你们找回来、却碍了你们眼的亲生女儿,就连死了,也活该被草草掩埋,连块像样的墓碑都不配拥有?”
她的话语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沈家三人的脸上,也将在场所有宾客心中那层遮羞布彻底掀开!
真相往往比流言更刺骨。宾客们的眼神瞬间变了,看向沈振雄和刘婉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震惊、以及毫不掩饰的鄙夷。
刘婉脸色煞白,急忙上前想要拉住沈清欢的手,却被她冷漠地避开。她只好哭诉着解释,声音带着哭腔:“清欢,你误会了!我们以为你……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才会……才会把你安葬的。妈妈心里是疼你的啊!”
“疼我?”沈清欢步步紧逼,直接走到沈语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没有动手,但那眼神带来的压迫感,让沈语然几乎窒息,“沈语然,三天前,在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你拿着水果刀,亲手刺穿我喉咙的时候,说的可不是这些话。”
她微微俯身,声音压低,却如同恶魔的低语,清晰传入沈语然和离得近的顾琛耳中:“你说,我霸占了你的位置十八年,死了也是活该。爸妈和阿琛,本来就该是你的。对吗?”
“没有!我没有!”沈语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眼泪瞬间涌出,扑进身旁刘婉的怀里,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妈!她冤枉我!我没有!是姐姐她自己摔倒撞到了喉咙,她、她是自己不小心!她为什么要污蔑我!呜呜呜……”
她哭得梨花带雨,委屈至极,那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立刻让一些不明真相或者倾向于她的宾客动摇了。
“语然**这么善良,怎么可能杀人……”
“就是,说不定是沈清欢自己没死成,回来报复污蔑……”
“看她那样子,就不像善茬……”
顾琛见到心爱之人受辱,保护欲瞬间压倒了对沈清欢“死而复生”的震惊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他立刻将沈语然护在身后,怒视着沈清欢,语气充满了厌恶:
“沈清欢,你够了!语然心地纯善,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恶毒的事?你没死是你命大,但不代表你可以在这里信口开河,污蔑语然!你给我立刻向语然道歉!”
“污蔑?”沈清欢直起身,面对顾琛的指责,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她轻轻抬手,抚上颈间的钻石项链,动作优雅从容。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按下了项链背后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
下一刻,清晰无比、带着些许病房杂音,却足以让每个人分辨出说话人身份的对话,通过宴会厅隐藏的顶级音响设备,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大厅里——
“姐姐,你霸占沈家大**的位置十八年,也该还给我了。爸妈和阿琛,本来就该是我的。”(沈语然甜美而残忍的声音)
“孽障!语然那么善良,你居然想推她下楼?死了也是活该!”(沈振雄冰冷无情的呵斥)
“语然别怕,以后爸妈只疼你一个。”(刘婉虚伪的安抚)
“沈清欢,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根本不配站在语然身边。你的死,是解脱。”(顾琛绝情的话语)
录音播放完毕,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震惊、难以置信、鄙夷、厌恶……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面无人色的沈家三口和顾琛。
铁证如山!
“啊——!!!”沈语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彻底崩溃,瘫软在地,精心打理的裙摆散开,像一朵瞬间凋零腐烂的花。她徒劳地想去抓顾琛的裤脚,却被顾琛下意识地、带着一丝惊惧和厌恶地躲开。
沈振雄和刘婉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被当众扒光了衣服,无所遁形。
顾琛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录音里他自己那冷漠绝情的话语,像一把把刀子,反复凌迟着他的听觉和认知。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地上狼狈不堪、表情扭曲的沈语然,再看向站在中央,冷冽如冰、光芒万丈的沈清欢,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恨与恐慌,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现在,”沈清欢环视全场,目光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一字一句地问道,“还有人觉得,我是在污蔑她吗?”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人群后方传来:
“我的人,也敢动?”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傅景深穿着一身比夜色更浓的墨色西装,缓步走来。他身形挺拔,气场强大,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凝滞。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径直落在沈清欢身上,然后,无比自然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纤细却挺直的腰肢。
他抬起眼,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面如死灰的沈振雄和刘婉,最后落在失魂落魄的顾琛身上。
“沈总,刘夫人,顾少。”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你们沈家和顾家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看到傅景深出现,并以如此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沈清欢身边,沈振雄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傅景深!他怎么会……他和沈清欢……
“傅、傅总……”沈振雄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这、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还、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插手……”
“家事?”傅景深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他揽着沈清欢的手臂微微收紧,宣告的姿态毋庸置疑,“看来沈总消息不太灵通。重新介绍一下,沈清欢,现在是我傅景深的未婚妻。”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欺负她,就是打我傅景深的脸。你们……是觉得我傅景深的脸,很好打吗?”
“未婚妻?!”
这三个字,如同在早已波澜壮阔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轰动!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沈清欢身上,只是这一次,里面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震惊、羡慕、嫉妒、难以置信……谁能想到,几分钟前还被沈家弃如敝履、被称为“已故养女”的沈清欢,转眼间,竟然成了傅氏集团掌权人亲口承认的未婚妻!
这身份地位的转变,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语然瘫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个如同神祇般站在沈清欢身边的男人,再看看自己身边脸色灰败、明显已经慌了手脚的顾琛,强烈的嫉妒、不甘和怨恨如同毒火,瞬间烧毁了她最后一丝理智,让她那张原本娇美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
顾琛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看着沈清欢,看着她站在那个他只能仰望的男人身边,那般耀眼,那般高贵,而他,却为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假货,亲手将她推开,甚至……参与了对她的谋杀!
沈清欢感受着腰间传来的、沉稳而有力的支撑,感受着傅景深身上散发出的、为她构筑起无形屏障的强大气场。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这个男人冷峻的侧脸。
复仇的快意,如同烈酒,在她胸腔里激荡。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地上那摊狼狈的烂泥,以及她身后那两个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所谓“父母”,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