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给你们2千还不够?儿子竟想榨干我的养老金!
作者:肖肖是心上的肖肖
主角:周玉梅赵磊强强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2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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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给你们2千还不够?儿子竟想榨干我的养老金!》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周玉梅赵磊强强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短篇言情小说被肖肖是心上的肖肖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周玉梅听说过那个楼盘,位于新城区,价格不菲,“那边房子不便宜吧?”“为了孩子,……

章节预览

每月一号,清晨六点半,生物钟准时将周玉梅唤醒。她睁开眼,

望着熟悉又有些斑驳的天花板,没有立刻起身。窗外传来早班公交车进站的提示音,

以及零星几声鸟鸣。这套位于城东老棉纺厂家属院的两居室,她已住了近四十年。丈夫早逝,

她一个人在这里,将儿子赵磊拉扯长大,送他上学、工作、结婚,然后,

便是日复一日的独居。摸过床头的老年手机,按亮屏幕,日期显示:十月一日。她的养老金,

会在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准时打入她的退休金账户。

一种习惯性的、混合着些许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牵绊的情绪,悄然浮上心头。她叹了口气,

起身,穿衣,叠被,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退休前,她是市第三中学的语文老师,

习惯了规律和整洁。洗漱完毕,她走进狭小的厨房,熟练地给自己煮了一小锅小米粥,

热了一个馒头,就着一小碟酱菜,便是她的早餐。餐厅的旧桌子上,

还摆着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是赵磊十岁时拍的,照片上的丈夫笑容温和,儿子虎头虎脑,

她自己,也曾风华正茂。吃完早饭,收拾停当,时间刚过八点。

她坐在客厅那张有些年头的布艺沙发上,打开了那台二十一寸的老旧电视机,声音调得不大,

心思却完全不在播放的早间新闻上。她在等。等时间,等那条短信提示音。

八千三百七十六块五毛二。这是她作为高级教师退休后,每月固定的养老金数额。

在这个三线城市,不算少,足以让她一个人过得颇为宽裕。但事实上,她的生活依旧简朴,

甚至有些拮据。因为,这笔钱到账后,有一项雷打不动的“任务”需要完成。八点五十分,

她关掉电视,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用了好些年的智能手机。

儿子淘汰下来的旧机子,她只学会了接打电话、收发短信,以及使用那个绿色的银行APP。

九点零三分,手机“叮咚”一声脆响。屏幕亮起,

行】您尾号XXXX账户10月01日09:03完成养老金交易人民币+8376.52,

余额12583.71。周玉梅看着那串数字,沉默了几秒。然后,

她点开那个熟悉的绿色图标,输入密码,找到转账功能。收款人——“赵磊”,

金额——“2000.00”。这一切操作,她已重复了无数遍,近乎肌肉记忆。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点上“确认转账”按钮时,手机屏幕突然切换,来电显示——“儿子”。

周玉梅的心莫名一跳。往常,都是她转完账后,儿子才会发个“收到了”的微信,

极少像这样,钱刚到账,电话就追了过来。她滑动接听,放柔了声音:“磊磊?”“妈,

钱到了吧?”电话那头,儿子赵磊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刻意的、不同于往常的亲热。

“到了到了,正给你转呢。”周玉梅习惯性地应着,手指又移向了确认键。“妈,先别转!

”赵磊急忙阻止,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个……您现在方便来我这一趟吗?

有点事……想跟您当面商量商量。”周玉梅的手指顿在了半空。心里那点不祥的预感,

像滴入清水墨汁,迅速扩散开来。儿子平时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商量”的口吻。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她试探着问。“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嘛,是好事!

您来了就知道了。”赵磊打着哈哈,“强强也想奶奶了,您正好过来看看他。”提到孙子,

周玉梅的心软了一下。强强是她唯一的孙子,刚满五岁,虎头虎脑,很像赵磊小时候。

“……行吧,那我等下坐车过去。”她终究还是答应了。“好嘞!妈您慢点,不着急哈!

”赵磊的声音瞬间轻快了不少,随即挂了电话。周玉梅放下手机,

看着屏幕上尚未完成的转账界面,犹豫了片刻,还是退了出去。她起身,

换上一件出门穿的半旧外套,拿起那个用了多年的布手提袋,检查了一下钥匙和老年卡,

锁好门,慢慢走下了楼。秋日的阳光带着几分暖意,洒在老旧的小区里。院子里,

几个老街坊正在晒太阳、闲聊。“周老师,出门啊?”“嗯,去儿子家看看。

”周玉梅笑着回应,心里却揣着事,脚步没有停留。走到公交站,等了十分钟,

坐上了开往城西的28路公交车。

儿子赵磊和儿媳王丽住在城西一个名为“锦秀花园”的小区,是七八年前买的二手房,

当时周玉梅拿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帮他们付了首付。车厢里弥漫着各种气味,

周玉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有些飘远。儿子毕业后,

托关系进了开发区一家私企,工作不算稳定,收入也一般。儿媳王丽在商场做导购,

收入更是时好时坏。小两口花钱有些大手大脚,尤其是有了孙子强强之后,

各种开销更是水涨船高。她知道他们压力大,所以自从退休后,

儿子提出每月让她“支援”两千块贴补家用,她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答应了。

一来,她一个人花销确实不大;二来,她也想着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减轻他们的负担,

让他们能把小日子过好。可这两年,她隐隐觉得,这两千块似乎成了理所当然。

儿子儿媳很少再像以前那样,逢年过节给她买点东西,或者带她出去吃顿饭。偶尔家庭聚会,

话题也总是围绕着“谁家老人又给儿女买了车”、“谁家孩子上学老人全包了费用”之类。

她不是听不出那话里话外的意味,只是不愿深想。公交车晃晃悠悠,停靠了十几站,

终于到了“锦秀花园”附近。周玉梅下了车,慢慢走进小区。儿子家住在五楼,没有电梯。

她爬上去,微微有些气喘。调整了一下呼吸,她才抬手敲了敲门。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儿媳王丽,脸上堆着过于热情的笑容:“妈,您来啦!快请进快请进!”一边说着,

一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摆在她脚边。这过分的殷勤,

让周玉梅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她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孙子强强正坐在地毯上,

摆弄着一辆崭新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遥控越野车,嘴里发出“呜呜”的模拟引擎声。

“强强,看谁来了?是奶奶呀!”王丽提醒道。强强抬头看了周玉梅一眼,

含糊地叫了声“奶奶”,注意力又立刻回到了玩具车上。周玉梅心里有些失落,

但还是笑着应了一声。“妈,您坐,喝口水,刚泡的茶。”儿子赵磊从厨房走出来,

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脸上也是那种混合着紧张和讨好的笑容。

周玉梅在沙发上坐下,接过茶杯,没有喝,只是捧在手心,暖着微凉的手指。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和儿媳,直接问道:“磊磊,丽丽,叫妈过来,到底什么事?

电话里神神秘秘的。”赵磊和王丽交换了一个眼神。赵磊搓了搓手,身体微微前倾,

脸上挤出他自认为最诚恳的表情:“妈,是这么回事……你看,强强明年秋天就要上小学了,

这可是头等大事。”周玉梅点点头:“嗯,我知道,时间过得真快。”“是啊!

”王丽接过话头,语气夸张,“妈,您不知道,现在这教育竞争有多激烈!好学校和差学校,

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不能让强强输在起跑线上啊!”“所以呢?

”周玉梅平静地问,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赵磊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所以,

我们寻思着,必须得换个学区房!就咱们现在这小区对口的那个小学,太差了,根本不行!

”“换房子是大事,你们有看好的地方了?”周玉梅继续问,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看了看了!看了快一个月了!”王丽抢着说,语气兴奋起来,

“最后就看中了‘学府苑’那边,是实验二小的学区房!实验二小啊妈,

咱们市排前三的重点小学!那小区环境也好,都是新房!”“学府苑?

”周玉梅听说过那个楼盘,位于新城区,价格不菲,“那边房子不便宜吧?”“为了孩子,

贵点也值得!”赵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们看中了一套九十多平的三居室,

总价两百四十万。我们把这套房子卖了,大概能有一百二十万左右,

再贷点款……”周玉梅心里快速盘算着,儿子这套房子当初买的时候大概八十万,

贷款早已还清,现在升值到一百二十万倒也有可能。如果卖一百二十万,

首付三成是七十二万,他们自己再添点,或者贷款额度提高点,似乎也能应付。

她沉吟了一下,说:“换学区房是正事,妈支持。你们要是钱不够,

妈这里……还能再支援你们五万。”这五万,是她除了每月养老金之外,

一点点从牙缝里省下来,预备着万一自己生病或者有什么急用的“棺材本”。

赵磊和王丽对视一眼,脸上并没有露出周玉梅预想中的欣喜或感激。

王丽的嘴角甚至几不可察地撇了一下。赵磊干笑两声,搓手的速度更快了:“妈,

五万……那个……五万可能不太够。”“不够?”周玉梅蹙眉,“你们首付还差多少?

”赵磊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声音低了下去:“我们……我们这首付,还差八十万呢。

”“多少?!”周玉梅惊得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溅出来些许,烫得她手背一红。

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八十万?!磊磊,你再说一遍?你们自己一分钱积蓄都没有吗?

卖房子的钱呢?”王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带上了抱怨:“妈,您以为现在钱好挣啊?

磊磊那公司效益时好时坏,我那商场您也知道,动不动就裁员降薪。每个月房贷……哦,是,

这套房贷款早还清了,

可还有车贷、物业费、停车费、强强的奶粉钱、尿不湿、早教班、兴趣班……哪一样不要钱?

我们俩那点工资,月月光,能不透支信用卡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积蓄!

”周玉梅听着儿媳连珠炮似的抱怨,心一点点沉下去,像是坠入了冰窖。

她一直知道儿子家不宽裕,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月光”,甚至可能负债。

“那……那卖房的一百二十万呢?”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赵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

您想什么呢?卖房不得时间啊?而且卖了房我们住哪儿?‘学府苑’那边是期房,

最快也要后年才能交房!我们得租房过渡吧?租房不要钱啊?装修不要钱啊?

这些都得算在成本里!那一百二十万,听着多,七扣八扣,能用于新房首付的,

根本就没多少!”周玉梅看着儿子儿媳,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在诉苦,

句句都在强调困难,却唯独没有提他们自己如何规划,如何努力。他们似乎理所当然地认为,

这个巨大的资金缺口,就应该由她来填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

你们的意思是,这八十万的缺口,想让妈来出?”赵磊仿佛就等着这句话,立刻接口,

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急切:“妈,您不是有养老金吗?我早就打听过了,您工龄长,

职称高,每月退休金快八千五百了!您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吃喝穿戴能花几个钱?

每月就给我两千,剩下的不都存起来了?这都退休好几年了,您那存折里,

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了吧?”周玉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浑身发冷。原来,

儿子不仅惦记着她每月到账的养老金,连她具体数额是多少,每月能剩下多少,存了多少钱,

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就像一只精于计算的蜘蛛,

早已将她这张“养老网”上的每一根丝线都摸透了。“磊磊,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和心寒而有些发抖,“妈是有点积蓄,但那是我留着防备万一,

看病养老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谁能保证没个头疼脑热?到时候,难道指望你们……”“妈!

您怎么光想着自己呢!”赵磊不耐烦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

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诚恳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烦躁和不悦,“现在最重要的是您孙子!

是强强的未来!您把钱死死攥在手里,看着我们为难,

看着强强因为上不了好学校将来没出息,您忍心吗?您还是不是强强的亲奶奶了?!

”王丽也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啊妈,钱放在银行里就是一堆废纸,

只会越来越不值钱!买了房子才是硬资产,是投资!等以后我们换了学区房,环境好了,

就把您接过来一起住,大阳台,南北通透,天天能看到孙子,多舒服!

这不比您一个人守着那老破小强?”“接我过去住?”周玉梅看着儿媳,

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勉强和算计。她心里冷笑,这不过是画饼充饥的伎俩罢了。

她清楚地记得,上次因为重感冒在儿子家住了两天,

王丽那掩藏不住的嫌弃和时不时摔打东西的动静。她看着儿子儿媳一唱一和,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软硬兼施,目的只有一个——把她那点养老积蓄掏空。

她想起自己这大半辈子,年轻时丈夫病逝,她一个人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年幼的儿子,

多少次深夜独自垂泪,又多少次咬牙坚持。她省吃俭用,供儿子读书,帮他成家,

每月还从牙缝里挤出两千块贴补他们……她以为付出能换来理解和亲情,

没想到却养大了他们的胃口和理所当然的心态。他们不仅算计着她每月剩下的养老金,

连她压箱底、预备救命的积蓄都盯上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啃老”,这是要敲骨吸髓!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失望涌上心头,让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我的养老金,怎么花,

怎么存,那是我的事!”周玉梅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地看向儿子,

“每月给你们两千,是情分,不是本分!是看你们压力大,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不是让你们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得寸进尺的!”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你们三十多岁的人了,是强强的父母!不想着自己如何努力赚钱,

如何规划生活,就想着趴在我这个老太婆身上吸血吗?!”“吸血?妈!话别说那么难听!

”赵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现在哪个年轻人不靠家里?房价多高您不知道吗?靠我们自己,一辈子也买不起学区房!

就您,思想僵化,把钱看得比儿子孙子的前途还重!每月给两千?两千块现在能干什么?

够强强上一个月的钢琴课还是英语班?您留着那么多钱,是想带进棺材里吗?!

”“你……你混账!”周玉梅气得眼前发黑,心脏一阵绞痛,她指着儿子,

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

竟然能对着她说出如此冰冷、如此诛心的话!那句“带进棺材”,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了她的心窝。“我混账?”赵磊彻底撕破了脸,积压的怨气和不甘彻底爆发,

口不择言地吼道,“要不是你没本事,当年没给我爹多留下点家底,

没在我毕业时给我找个好工作买套大房子,我用得着现在这么辛苦,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吗?

!你看看我那些同学,家里条件好的,早就给买好房买好车了!我呢?什么都得靠自己拼!

你帮过我什么?就每月那两千块?打发叫花子呢!”这一刻,

周玉梅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振振有词的儿子,只觉得无比陌生。

那些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独自抚养儿子的艰辛岁月,那些她节衣缩食、默默付出的过往,

在儿子这番颠倒黑白的指责下,仿佛都成了毫无价值的灰尘,被轻易吹散。心,彻底凉了。

凉透了。她没有再争吵,也没有力气争吵。巨大的失望和悲伤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甚至感觉不到愤怒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空洞。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

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但很快稳住。她看也没再看儿子和儿媳一眼,目光空洞地望向门口。

她用一种极其疲惫、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地说:“赵磊,

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每月两千,没有了。”“我的养老金,我自己做主。

一分一厘,都不会再给你们。”“你们买房子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说完,

她不再理会身后儿子气急败坏的喊叫——“妈!你站住!你什么意思!

”——以及儿媳尖利的抱怨声,径直走到门口,换上自己的鞋,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厚重的防盗门在她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也仿佛隔绝了那段她一味付出、却得不到理解和尊重的过去。

周玉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五层楼的。她只觉得双腿发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闷痛,呼吸也变得困难。楼道里昏暗的光线,让她感觉一阵眩晕。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在单元门前的花坛边坐了下来。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彻骨的寒冷。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顺着她布满细纹的脸颊滑落,滴在陈旧的外套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不是心疼那可能要被拿走的几十万积蓄,而是心痛。心痛儿子的不懂事,

心痛他的冷漠和自私,更心痛自己几十年的付出,竟然养出了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她想起赵磊小时候,发烧时紧紧抓着她的手,含糊地喊着“妈妈”;想起他考上大学时,

兴奋地抱着她转圈;想起他第一次领到工资,给她买了一条廉价的围巾,

她却珍藏至今……那些温暖的、相依为命的记忆,

与刚才那个面目狰狞、指责她“没本事”、“把钱带进棺材”的儿子,

形成了尖锐而残酷的对比。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从小失去父亲,

自己对他过于溺爱了吗?是因为自己总想着弥补他缺失的父爱,所以有求必应,

养成了他依赖和索取的性子吗?泪水模糊了视线,过往的行人和车辆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她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区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哭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眼泪流干,胸口那股憋闷的疼痛稍稍缓解,她才用袖子擦了擦脸,深吸了几口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倒下去。她告诉自己。为了这样的儿子,不值得。她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尽管眼睛还红肿着,脸色苍白,

但她的背脊却慢慢地挺直了。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过喧闹的菜市场,走过安静的街心公园,

走过曾经任教过的学校门口……她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来重新审视自己未来的路。直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她才感到一丝疲惫和饥饿。

她走进一家常去的面馆,点了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热腾腾的面汤下肚,

才感觉冰冷的身体恢复了一点暖意。回到那个空荡荡、却让她感到安心和自在的老房子时,

天已经黑透了。她没有开灯,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很久。然后,她起身,走进卧室,

打开了床头那盏温暖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她弯下腰,费力地从床底最深处,

拖出一个蒙着灰尘的旧木盒子。这个盒子,是丈夫当年亲手做的,用的是上好的樟木,

带着淡淡的香气。里面,装着他们这个小家最重要的“财富”。她打开盒子。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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