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眼泪换你余生无忧小说,讲述了苏念沈聿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没意思了?”这三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少女苏念的心脏。她浑身都在抖,巨大的屈辱和不解瞬间淹没了她,喉咙堵得发不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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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危通知书落到手心时,我撞破了丈夫十五年的秘密。保险柜里装满纸星星的玻璃罐下,
压着一封泛黄遗书:“若我死去,请告诉阿念,当年分手是我误诊绝症。”抢救室外,
初恋的哥哥红着眼递来日记本:“他每年都去扫墓,碑前总放着你最爱的白山茶。
”医生突然冲出来问保大人还是孩子。我摸着微隆小腹,
想起他今早亲吻时说的“对不起”。原来这句道歉,迟到了整整十五年。
病危通知书像一片冰冷的铁,沉沉地落在苏念摊开的掌心。那薄薄的一页纸,
印着刺目的红章和“病危”两个沉重的黑体字,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折断。
沈聿。这两个字在纸上冷冰冰地躺着,宣告着她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即将熄灭。
空气里消毒水那尖锐的气味,浓烈得如同有形实体,狠狠刺戳着她的鼻腔和喉咙。
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一种酷刑,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把冰冷的碎玻璃碴子吸进肺腑深处。
走廊惨白的灯光,冰冷地泼洒下来,照得她指尖发青,也照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刚才发生的一切,混乱得如同被粗暴撕碎的噩梦。沈聿毫无预兆地在她眼前倒下,
像一棵被骤然斩断根基的树。那沉闷的撞击声,至今仍在她耳膜深处回荡。混乱的呼救,
杂沓的脚步声,
他被飞快推走的担架轮子发出急促而绝望的滚动声……世界在她眼前扭曲、旋转,
最终坍缩成这张冰冷的纸。苏念的手指痉挛般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
痛楚尖锐而清晰,却奇异地压过了那份要将她灵魂撕裂的恐惧。她猛地吸进一口气,
那冰冷的、饱含消毒水气味的空气,如同淬火的冰水,瞬间浇熄了她脑中翻腾的混乱泡沫。
回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必须立刻回家!沈聿的保险柜。那里面,
有重要的文件——身份证、护照、保险合同……还有……还有那些她从未被允许窥探的角落。
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混合着巨大的不安和一丝荒谬的侥幸,驱使着她。
仿佛那冰冷的金属柜子里,藏着能对抗这张病危通知书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或者……某种能让她在彻底崩溃前抓住的、关于他生命的最后一点凭证。
她甚至来不及跟护士站交代一声,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跌跌撞撞地冲向电梯,
高跟鞋敲击在冰冷光洁的地砖上,发出空洞而急促的回响,一下下,
敲打在她自己濒临崩溃的心弦上。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
窗外的霓虹流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带。苏念紧紧攥着那张病危通知书,
纸张被掌心的冷汗浸得微微发软。她死死盯着前方,视线却无法聚焦,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冲进那栋熟悉的、此刻却感觉如此空旷冰冷的公寓。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却更衬得屋内其他地方幽深死寂。
苏念几乎是扑到书房那面墙前,手指颤抖着摸向墙壁上一幅巨大的抽象油画边框。
她用力一推,画框无声地向一侧滑开,露出后面嵌在墙体里的银灰色金属保险柜。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她知道密码——0918,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个密码,
是沈聿唯一主动告诉她的,关于这个柜子的信息。他说,重要的日子,重要的东西,
放在一起才安心。此刻,这六个数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颤。她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喉咙口翻涌的酸涩,颤抖着指尖,一下,又一下,按下那六个熟悉的数字。0918。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沉重的柜门被她用力拉开。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份文件袋,深蓝色的房产证,还有几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丝绒首饰盒。
苏念的目光却像被无形的钩子猛地攫住,死死钉在了保险柜最深处、最角落的地方。那里,
静静地立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罐子里,满满当当,塞着五颜六色的纸星星。那些星星,
小巧玲珑,折得有些笨拙,一看就不是出自熟手。纸的颜色大多已经褪去鲜亮,
蒙着一层时光沉淀的旧意,边缘也有些毛糙。它们拥挤地堆叠在罐子里,
像一片凝固的、无声的星海。苏念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认识这些星星,或者说,
她认识这种折法,这种笨拙却透着执拗的形态。很多很多年前,在她还是少女的时候,
她也曾这样笨拙地、满怀羞涩地折过星星,每一颗都藏着不敢宣之于口的心事,
想要送给那个沉默寡言、眼神却格外清亮的少年。那少年,就是沈聿。可是……怎么会?
苏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她从未送出去过那些星星。
那份带着少女体温和懵懂情愫的心意,在某个夏日闷热的午后,被她自己亲手,一颗一颗,
撕得粉碎,扬进了窗外哗哗流淌的雨水里。就在沈聿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冷漠,
对她说出“分手吧,没意思了”之后。记忆的闸门被这罐星星轰然撞开。
十五年前那个闷热得让人窒息的下午,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
沈聿站在教室外的走廊尽头,夕阳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将他一半的脸都浸在阴影里。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蒙着一层磨砂玻璃,听不出任何情绪:“苏念,分手吧。”她当时懵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问:“……什么?”他侧过头,目光掠过她,
投向远处操场上模糊的人影,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说,我们分手吧。没意思了。
”“没意思了?”这三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少女苏念的心脏。她浑身都在抖,
巨大的屈辱和不解瞬间淹没了她,喉咙堵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死死瞪着他,
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沈聿却不再看她,仿佛她只是一团令人厌倦的空气。他转身就走,
瘦削的背影在斜阳里显得那么决绝,那么冷硬,
一步步踏碎了她所有的懵懂幻想和刚刚萌芽的全部勇气。那天傍晚,暴雨倾盆。
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抱着那个装满星星的玻璃罐,哭到浑身抽搐。然后,
在一种近乎自毁的绝望里,她拧开罐盖,
抓起那些她熬夜折出来、寄托了所有甜蜜幻想的彩色星星,狠狠撕碎。
彩色的纸屑混着冰冷的眼泪,被她一把一把,扬进了窗外泼天盖地的雨幕里。
那些小小的、脆弱的心愿,瞬间就被浑浊的雨水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以为那场大雨,
早已冲刷干净了她青春里关于沈聿的所有痕迹,连同那些没送出去的星星,
一起埋葬在了十五年前的夏天。可眼前这个罐子,这个藏在沈聿最隐秘保险柜里的罐子,
里面满满当当、笨拙折出的星星,像一场无声的惊雷,在她脑中轰然炸响。是谁的?
这绝不可能是她的,她的早已化为乌有。难道……是别的女孩送他的?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上来,让她瞬间手脚冰凉。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扫过罐子底部。
几颗星星的缝隙里,隐约露出一点纸张的边角。那纸,是极其老旧的淡黄色,
带着时光侵蚀的痕迹。苏念的心跳如擂鼓。她几乎是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沉重的玻璃罐从角落里挪开。罐子移开的瞬间,露出了下面压着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信封是极其老旧的样式,纸张已经泛黄发脆,边缘甚至有些微微卷翘破损。
上面没有邮票,没有地址,只写着几个字,墨迹同样被岁月晕染得有些模糊,
但那笔锋凌厉的字体,苏念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沈聿的字迹。字迹穿透十五年的时光尘埃,
依旧清晰得如同刻刀划过她的心脏:「若我死去,请告诉阿念:当年分手,是我误诊绝症。」
嗡——苏念的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架高速运转的蜂巢,尖锐的耳鸣声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眼前的一切——保险柜、散落的文件、那个装满星星的玻璃罐——都剧烈地摇晃、旋转起来,
最终坍缩成一片刺眼的白光。“阿念”……那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叫的小名。
十五年前分手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她。误诊……绝症?十五年前那个闷热绝望的下午,
沈聿骤然冰冷的话语,他决绝离去的背影,
还有自己撕碎星星时那场倾盆的大雨……所有破碎的画面,被这短短一行字,
像磁石般猛地吸聚在一起!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她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柜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她死死攥着那封薄薄的信,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她站着的浮木。
那泛黄纸张边缘的锐利,割破了她的指腹,细密的血珠渗出来,在纸页上洇开一点刺目的红,
她却浑然不觉。原来……不是厌倦,不是“没意思”。是……绝症?是误诊?
十五年的恨意、不甘、委屈,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坚冰,在真相的烈焰下发出嗤嗤的声响,
迅速消融、蒸腾,最终化为一片茫然的白雾。那白雾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痛楚,
无声地蔓延,啃噬着她每一寸神经。她猛地抬手,狠狠抹去不知何时已爬满脸颊的冰冷湿意。
不行!不能在这里!沈聿还在医院!那张病危通知书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混乱的思绪,
让她打了个寒颤。苏念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
将那封重逾千斤的遗书胡乱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紧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她甚至顾不上再看一眼那个装满星星的玻璃罐,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书房,
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
重新冲进医院那条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气息的长廊时,
苏念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里爬了一遭回来。抢救室门楣上那盏“手术中”的红灯,
像一只巨大的、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无声地宣告着里面正在进行的生死搏斗。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蜷缩起身体。外套内侧口袋里的那封信,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紧紧熨帖着她的心脏,带来一阵阵灼烧般的剧痛和眩晕。她闭上眼,
十五年前的画面和此刻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疯狂交织、重叠。那个闷热的下午,
沈聿最后看她的那一眼……现在回想起来,那里面哪里是冷漠?
分明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不舍?是她当年被愤怒和委屈蒙蔽了双眼,
才读不懂那眼神里沉甸甸的、几乎要压垮他的东西。“误诊绝症……”她无声地翕动嘴唇,
这几个字在舌尖滚过,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当时才多大?十八岁?十九岁?
骤然得知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还要亲手推开最心爱的女孩……他是怎么熬过那些日日夜夜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用力挤压,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四肢百骸,
带来窒息般的疼痛。她大口喘着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却丝毫无法缓解那份蚀骨的寒意。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颗大颗砸落在她紧握的手背上,滚烫后又迅速变得冰凉。
时间在死寂的等待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
就在苏念几乎要被这巨大的痛苦和悔恨吞噬时,一阵略显迟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她面前。苏念茫然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
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面容憔悴的男人站在几步开外。走廊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
勾勒出深刻的轮廓,眉眼间依稀带着一种令她感到莫名熟悉又心悸的痕迹。
男人看着苏念通红的双眼和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沉痛,
又像是……某种沉重的了然。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艰难地咽了回去。
“你是……沈聿的家属?”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苏念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只能点了点头,
声音嘶哑:“我是……他妻子。您是?”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苏念脸上,
似乎在仔细辨认着什么。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姓林。
林远。”林……远?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猛地捅进了苏念记忆深处某个被彻底尘封的角落!她瞳孔骤然收缩,
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倒流回心脏!十五年前,
的初恋女友……那个让沈聿在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沉默阴郁的名字……似乎……就是姓林?
苏念的脸色瞬间褪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份熟悉的轮廓感越来越强烈,几乎与记忆中模糊的少女侧影重叠!
他是……林晚的……哥哥?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命运再次嘲弄的冰冷席卷了她。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沈聿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的时候,
这个与沈聿尘封过往紧密相连的人,会出现在这里?林远似乎读懂了苏念眼中的震惊和混乱。
他沉默了几秒,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沉痛之色更加浓重。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在此刻出现,只是缓慢地、极其郑重地,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
拿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硬皮笔记本。深棕色的封面已经磨损,
边角处露出内里的硬纸板,透着一股被岁月反复摩挲过的陈旧感。
林远拿着笔记本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向前一步,将笔记本递到苏念面前,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托付的沉重。“他……”林远的声音哽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每年……都去。清明、冬至、她的忌日……雷打不动。
”苏念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陈旧的笔记本上,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无法跳动。
林远的话语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她的耳膜。“碑前……总放着一束新鲜的白山茶。
”林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敲打在苏念紧绷的神经上,
“他说……那是她从前……最喜欢的花。”白山茶……苏念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这三个字在疯狂回响、撞击。
她猛地想起今早——那个平静得如同假象的早晨。沈聿出门前,
俯身在她唇角落下那个轻柔的吻。他的气息温热,
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她当时未曾深究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哀伤。他说:“念念,对不起。
”当时她只当是他又要加班不能陪她吃晚饭的歉意。可现在……她僵硬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