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上的两份礼物》作为幸福岛小圆的一部短篇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变成暗红色污渍,"我以为...""以为我会选豪门?"我打断他,突然发现他眼角有细纹了,大学时还没有。警笛声由远及近,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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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我攥着遥控器的手心全是汗。
沈墨琛那张向来从容的脸此刻扭曲得可怕,他冲上来想抢我手里的证据,
却被陆远挡在了半米开外。"林悦!你算计我?"他额角的青筋暴起,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看着他西装领口蹭到的口红印,突然觉得可笑。
三个月前发现那条暧昧短信时,我也是这样浑身发抖,只不过当时是躲在浴室里咬着毛巾哭。
"沈总挪用公款的事,我已经向董事会提交了完整证据链。
"陆远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宣读判决书,他西装口袋里别着的钢笔闪着冷光,
那是我们大学辩论赛夺冠的纪念品。沈母突然尖叫着扑过来,
精心打理的卷发都散了:"你这个白眼狼!我们沈家哪点对不起你?
"我侧身避开她挥舞的珍珠手包,听见项链在剧烈晃动。这条钻石项链是上周沈墨琛送的,
现在想来怕是挪用公款的赃物。"妈!"沈墨琛慌忙拦住他母亲,转头对我露出那种熟悉的,
带着施舍意味的笑,"悦悦,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这里头肯定有误会..."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我看见苏婉的高跟鞋踩掉了裙摆,她捂着脸往门口跑时,
后腰的纹身露了出来——那是沈墨琛名字的缩写。"没有误会。"我的声音出奇地稳,
从包里抽出文件时,无名指的戒痕还隐隐作痛,"这是离婚协议,
你名下的两处房产已经完成过户。"沈墨琛的表情凝固了。他大概没想到,
那个永远温顺的妻子早就摸清了所有财产明细。就像他也不知道,
这三个月我每天凌晨四点起来备份他电脑里的文件。"你疯了?"他压低声音凑近,
"离开我你算什么?"陆远突然轻笑出声,递给我一份烫金聘书:"忘了通知沈总,
林**下周一正式出任律所金融部主任。
"他袖口的铂金袖扣映着我今天特意涂的正红色口红。沈墨琛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当然认得那个律所名字,三年前就是他亲手把我从那里拽出来,说沈太太不需要抛头露面。
"对了,"我最后看了眼这个爱了七年的男人,"你送给苏婉的公寓,
产权人写的是你母亲名字对吧?"看着他瞳孔骤缩的样子,我转身走向香槟塔,"真巧,
那栋楼刚好在我们要拆迁的名单上。"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响中,
我听见沈墨琛在背后摔了话筒。陆远轻轻碰了碰我的酒杯,他指尖有淡淡的墨水味,
像大学图书馆午后的阳光。"接下来去哪?"他问得很随意,仿佛我们只是刚看完一场电影。
我望着宴会厅大门外倾泻的阳光,突然想起毕业那年放弃的留学offer。西装口袋里,
那张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已经被我摩挲得发烫。"先去把头发剪了吧。
"我解下盘发的珍珠发夹,七年里第一次把头发散下来,
"然后...我想吃学校后门那家牛肉面了。"牛肉面的热气模糊了陆远的金丝眼镜,
他摘下眼镜擦拭时,我注意到他眼尾有颗很小的泪痣。"记得你以前总嫌葱花太多。
"他推过来一碗没放葱花的牛肉面,袖口沾了点汤汁。我搅动着面条,
突然笑出声:"其实我从来不吃牛肉面。"陆远夹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
我看着他镜片上凝结的水雾,"每次都是帮你挑葱花,挑着挑着就凉了。
""林悦..."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在模拟法庭上,
我辩输时他递来的那瓶矿泉水。玻璃门突然被推开,风铃叮当作响。
苏婉踩着那双掉跟的高跟鞋闯进来,精心描绘的眼线晕成一片。"沈墨琛要跳楼!
"她指甲上的碎钻刮着我的咖啡杯,"就在你们律所顶楼..."陆远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我按住他颤抖的手腕,牛肉汤在碗里晃出细小的涟漪。"让他跳。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三十八层,摔下来应该很快。
"苏婉的香水味混着廉价洗发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抓住我的手腕时,
我闻到她指缝里的烟味。"你够狠!
他挪用公款都是为了给我买包..."她猩红的指甲掐进我皮肤,"现在他母亲要告我诈骗!
""真遗憾。"我抽回手,从包里拿出湿巾慢慢擦拭,
"上周的拆迁通知应该已经贴在你公寓门口了。"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
我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我在她朋友圈看到的阳台照片,那上面有沈墨琛送她的永生花。
陆远的手机疯狂震动,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皱成川字。"是警局。
"他犹豫着把手机递给我,"说沈墨琛指名要见你。"我按下免提键,
警官公事公办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林女士,您丈夫情绪很不稳定...""前夫。
"我纠正道,余光瞥见苏婉正偷**我的侧脸,"告诉他,
跳之前记得把去年送我的那条钻石项链的发票找出来,那是赃物。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接着是沈墨琛歇斯底里的吼叫。陆远迅速挂断电话,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其实...董事会今早冻结了他所有资产。""我知道。
"我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牛肉,"昨天我让财务部的小张喝了三杯咖啡。"热气氤氲中,
我看见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散落的头发垂在锁骨,比盘发时年轻了十岁。
苏婉的LV包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她手忙脚乱地翻找,掉出一堆信用卡。
"怎么会..."她涂着睫毛膏的眼睛瞪得极大,"全都失效了?
""建议你查查沈夫人的账户。"陆远递给她一张纸巾,"顺便,
你后腰的纹身师刚被吊销执照,非法使用医疗染料。"他说话时,
钢笔在律师证上投下细长的阴影。面馆老板过来收碗,油腻的抹布擦过我们之间的裂缝。
我掏出学生证押金,塑封膜里那张泛黄的照片露出来,是毕业典礼上我和陆远的合影。
"下周去波士顿的机票..."陆远突然说,"要改签吗?"他指尖沾着辣椒油,
在桌面上画了个小小的飞机形状。玻璃门又被推开,这次是穿制服的法警。
苏婉尖叫着往后厨跑,撞翻了调料架,花椒粒滚了满地。我看着他们亮出的逮捕令,
突然想起今早梳妆台抽屉里,那支没拆封的口红。我盯着那支未拆封的口红,
法警的脚步声在油腻的地板上格外清晰。苏婉的高跟鞋卡在后厨门槛,
她狼狈地跌坐在一堆白菜叶上,睫毛膏在脸上划出黑色的泪痕。"林悦!
"她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指甲刮过我的手腕,"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陆远挡在我面前,
他的西装袖口蹭到了辣椒油。"苏**,"他声音很轻,"你涉嫌收受赃物,
现在有权保持沉默。"我看着苏婉被带走时散落的发丝,
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在公司年会上对我笑的场景。那时候她涂的就是这支口红,樱桃色的,
衬得她皮肤很白。"要喝点水吗?"陆远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滚到他掌心。
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戒痕,是去年离婚时留下的。
面馆老板骂骂咧咧地收拾打翻的调料罐,花椒的气味刺得我鼻子发痒。"两位还要加点什么?
"他粗声粗气地问,抹布在桌上擦出油腻的痕迹。"不用了。"我掏出钱包,
学生证从夹层滑出来。陆远弯腰去捡,他的金丝眼镜链扫过我的膝盖。
照片上的我们穿着学士服,他手里拿着最佳辩手的奖杯,我抱着一摞法律文书。
那时候沈墨琛还只是旁听席上一个模糊的影子。"下周一入职,"陆远突然说,
"需要我帮你准备些什么吗?"他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像大学时思考辩题时的习惯。
我摇摇头,把学生证塞回包里。玻璃门外的警车闪着刺眼的蓝光,苏婉的哭喊声隐约传来。
这场景本该让我痛快,可胸口却像压着块湿棉花。"觉得我太狠了?
"我搅动着已经凉透的面汤,一片牛肉粘在碗底。陆远摘下眼镜擦拭,镜片上沾着指纹。
"我记得大三模拟法庭,"他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把对方证人问到崩溃那次。
"我们同时笑起来。那时候教授说我太较真,可陆远在课后塞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保持愤怒,这很重要"。手机突然震动,是财务部小张的消息:"林姐,
沈总刚被带走,他母亲在办公室闹,说要见你。"我按下锁屏键,汤汁里的油花聚了又散。
"沈夫人大概没想到,"我轻声说,"她名下的房产证都是复印件。"陆远挑眉,
他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很明显。"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上个月物业来修水管。
"我回忆着那个雨天,沈墨琛急着出门见苏婉,把钥匙扔在鞋柜上,
"我在他母亲房间发现了同一栋楼的租赁合同。"面馆的电视机突然开始播报本地新闻,
沈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曲线图一闪而过。老板娘换台时,我瞥见沈墨琛被带出公司的画面,
他昂贵的西装皱得像抹布。"波士顿的公寓我订好了。"陆远突然说,
他掏出手机给我看租房合同,"离法学院很近。"我盯着屏幕上的地址,
突然想起七年前放弃的那封录取邮件。窗外的梧桐叶飘进来,落在咖啡杯里,
像艘搁浅的小船。"其实..."我摩挲着杯沿,"我偷偷考了BAR。
"陆远的筷子掉在桌上。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推了推眼镜:"所以这三个月,
你每天四点起床是在...""复习。"我笑了,"顺便备份沈墨琛的犯罪证据。
"老板娘过来收钱,油腻的指甲掐着皱巴巴的零钱。我递过去一张整钞,
她找零时硬币滚到了陆远脚边。"还是**惯。"他弯腰捡起那枚硬币,"总是不看找零。
"我们走出面馆时夕阳正好,我的影子第一次比他的长。陆远突然停下脚步,
他的西装被风吹得鼓起来。"有件事..."他喉结动了动,"当年那封推荐信,
是我让教授转交给你的。"我愣在原地。记忆里那个雨天,
教授莫名其妙地塞给我哈佛教授的推荐信,说是因为我模拟法庭表现优秀。"为什么?
"金袖扣闪着微光。"当时觉得..."他顿了顿,"你值得更好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惊起一群鸽子。我看着它们飞过写字楼玻璃幕墙,突然发现那些反光的玻璃像无数面镜子,
照出我散开的头发和崭新的口红。"陆远,"我指向最高那栋楼,"那是沈氏集团吧?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点点头。夕阳给整栋楼镀上血色,某个窗口隐约有人影晃动。
"要回去看看吗?"陆远问得很小心。我摇摇头,把珍珠发夹扔进垃圾桶。"不用了,
"我深吸一口气,"去帮我挑个新发型吧。"我们走过学校后门时,烧烤摊刚支起来。
学生时代的味道混着油烟气飘过来,陆远突然说:"其实那家牛肉面,我从来不爱吃。
""那你为什么总拉我去吃?"我停下脚步,烧烤摊的油烟熏得眼睛发酸。
陆远把玩着那枚硬币,金属在他指间翻转。"因为你说那家老板娘长得像你妈。
"他声音很轻,"后来才知道你妈妈早就..."我盯着地上斑驳的树影,
突然笑出声:"所以你是在可怜我?""我在学你。"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有汗,
"学你怎么记住别人随口提的小事。"手机又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我按下接听键,
沈母歇斯底里的哭嚎炸响:"林悦!墨琛要跳楼你满意了?"陆远皱眉想拿过手机,
我摇摇头:"沈夫人,您儿子三年前逼我流产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满不满意?
"电话那头突然死寂。我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这个秘密我连陆远都没告诉过。
"你...你怎么知道?"沈母的声音瞬间苍老十岁。"苏婉的LV包里有个U盘。
"我看着马路对面警车闪烁的蓝光,"您儿子和妇科医生的录音挺精彩的。
"陆远的硬币掉在地上,滚进下水道缝隙。他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极大,
喉结上下滚动:"什么时候的事?""我们结婚纪念日。"我弯腰捡起一片梧桐叶,
叶脉已经发黄,"他说出差,其实是带苏婉去巴厘岛。"烧烤摊老板突然大声吆喝,
惊飞了几只麻雀。陆远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落在我肩上:"去剪头发吧,
我知道有家店...""先把话说清楚。"我躲开他的触碰,"为什么推荐信的事瞒我七年?
"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当时你和沈墨琛刚订婚。"袖口的辣椒油已经干了,
变成暗红色污渍,"我以为...""以为我会选豪门?"我打断他,
突然发现他眼角有细纹了,大学时还没有。警笛声由远及近,几个穿制服的人朝我们跑来。
陆远下意识挡在我前面,我闻到他西装上残留的咖啡味。"林女士,"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
"沈墨琛供述了新的案情,需要您配合调查。"我捏紧包带,指甲陷进掌心:"现在?
""关于您流产的事。"警官压低声音,"他说是您自愿..."陆远突然一拳砸在警车上,
巨响吓得路人纷纷侧目。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金丝眼镜歪在一边,额头青筋暴起。
"需要律师在场。"他声音嘶哑,从内袋抽出律师证时手在发抖,"现在,立刻。
"警官面面相觑。我轻轻按住陆远的手腕,触到他突突跳动的脉搏:"我自己说。
"便利店玻璃映出我们的倒影,他比我高半个头,此刻却像棵被雷劈过的树。
我突然想起毕业晚会他喝醉时,也是这样红着眼睛说"别嫁给他"。"那天我发烧到39度。
"我对着警方的录音笔说,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他把我拖进私家医院,
说孩子会影响他继承家业。"陆远的钢笔突然断墨,在笔录纸上洇出个大黑点。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够了!这是故意伤害!""证据呢?
"年长的警官叹气,
"都三年了..."我从钱包夹层抽出张皱巴巴的处方笺:"这是当天开的消炎药,
医生签名应该还在系统里。"陆远夺过纸条的手在抖。他对着光仔细看,突然冷笑:"巧了,
这医生上个月刚因受贿被吊销执照。""更巧的是,"我打开手机相册,"举报人姓苏。
"照片里苏婉和那医生在咖啡厅交头接耳,日期正是我发现暧昧短信那天。陆远突然大笑,
笑声引得路人侧目。"所以这三个月..."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上有道裂痕,
"你是在等这个?"烧烤摊的炭火噼啪作响,
我闻到自己头发上的香槟味还没散尽:"我在等他们互相撕咬。
"警官们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杂音,
接着是急促的汇报:"嫌疑人沈墨琛在押送途中突发心脏病!
"陆远立刻抓过对讲机:"哪家医院?我是他的**律师。"我站在原地没动,
看着梧桐叶打着旋儿落进下水道。三年前从手术台下来时,
也见过这样一片枯叶粘在血污斑斑的鞋底。"不去看看?"陆远挂掉电话,
西装领口被风吹得翻起。"你先去。"我摸出包里那支新口红,"我约了发型师。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替我拦了辆出租车。
关门前突然塞来一张名片:"店主是我大学室友,就说...""说要剪掉七年。
"我接过名片,闻到上面淡淡的雪松香,"对了,波士顿的公寓退了吧。"出租车启动时,
我看见他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张处方笺。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个黑点。
"姑娘,去哪?"司机师傅嚼着口香糖问。我摇下车窗,
让秋风吹散满车香槟味:"麻烦去最近的美发沙龙。"手机亮起,
陆远发来定位:市立医院急诊部。紧接着又一条:"医生说他装的。
"美发沙龙的玻璃门映出我憔悴的倒影,发型师托尼捏着我分叉的发梢直摇头:"七年没剪?
发尾都枯成稻草了。""全剪了。"我扯下发绳,黑发像瀑布般垂到腰间。剪刀的寒光闪过,
第一缕头发落在地上时,手机震动起来。陆远的消息带着急诊室的嘈杂:"他真吞了戒指,
X光片笑死人了。"配图是沈墨琛躺在担架上的狼狈模样,昂贵的西装皱得像抹布。
"要染个颜色吗?"托尼举着色卡,"现在流行雾霾蓝。
"我盯着照片里沈墨琛无名指上的戒痕:"染黑,越黑越好。"吹风机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