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签下谅解书的那一刻，我老公江辰，疯了。他不是对我嘶吼，

也不是为他那个刚出手术室就闯下大祸的学妹辩解。他在我爸的尸体前，咚的一声，跪下了。

长跪不起。用我爸的死，为他学妹的履历，镀上了一层金。现在，他又想用自己的膝盖，

换我的心软。1林晚在医院走廊的尽头，签下了那份谅解书。白纸，黑字。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颤。“医疗事故”，这四个字被官方的术语包裹，

显得冰冷又陌生。可对林晚来说，那是她爸爸的一条命。昨天还拉着她的手，

说想吃城南那家灌汤包的爸爸，今天就成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冰冷尸体。主刀医生，

是江辰的学妹，苏晴。一个刚毕业没多久，履历干净得像张白纸的新人。

江辰是心外科的副主任，是他亲口保证，这场手术万无一失。是他，把林晚爸爸的命，

交到了那个叫苏晴的女人手上。林晚签完最后一个字，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像一声绝望的悲鸣。她拿着那份薄薄的纸，转身。江辰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双眼布满血丝，

脸色苍白如纸。他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林晚一步步走向他，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空洞的回响。整个走廊的人都看着他们。有同情的，有好奇的，

有幸灾乐祸的。这些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林晚的背上。她走到江辰面前，

扬起手里的谅解书。“你想要的，我给你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苏晴没事了，你的好学妹，前途一片光明。”江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伸出手，

似乎想去碰林晚，却又猛地缩了回去。“晚晚，我……”“别叫我。”林晚打断他，

眼神空洞地看着他身后。那里，太平间的门紧闭着。她的爸爸在里面。“江辰，我们之间，

完了。”说完这句，她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朝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身后，

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咚。林晚的脚步顿住了。她没有回头，

但周围的抽气声和惊呼声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江医生！”“天啊，江副主任跪下了！

”江辰跪下了。在她爸爸的停尸间门口，在她刚刚用一份谅解书保全了他学妹之后，

他直挺挺地跪下了。林晚的身体晃了晃，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她死死咬住嘴唇，

尝到了血的味道。真可笑。他用她爸爸的命，去给他心爱的学妹铺路。现在，

又想用他那双不值钱的膝盖，来换她的原谅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跑过来，

是江辰的同事。“林晚，你快劝劝江辰，他这是干什么！”林晚没有理会。

她推开那扇沉重的门，走了进去。冰冷的空气瞬间将她包裹。白布下，

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轮廓。林晚伸出手，颤抖着，一点点掀开白布。爸爸的脸安详得像睡着了。

可他再也不会醒过来，笑着叫她“囡囡”了。眼泪，终于决堤。门外，江辰的母亲，

她的婆婆张兰，尖锐的声音穿透了门板。“江辰！你给我起来！你跪这个丧门星干什么！

”“是她自己签的字，又没人逼她！她爸死了，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你快起来！

地上凉！”张兰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她就冲了셔�来。看到林晚，

她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她冲过来，一把抓住林晚的胳膊。“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

自从你嫁到我们家，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现在还克死了你爸，又来折磨我儿子！

”“我儿子为了你爸的手术忙前忙后，你不感激就算了，还给他甩脸色看！你安的什么心！

”林晚被她摇晃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冷冷地看着张兰。“你儿子忙前忙后，

就是把他岳父送上一个新手的试验台？”“你！”张兰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她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下来。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江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依旧跪在地上，用膝盖挪了过来。他抓着自己母亲的手，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林晚。那眼神里，有痛苦，有哀求，还有林晚看不懂的绝望。“妈，

你别碰她。”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张兰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不孝子！

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妈都不要了？”江辰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看着林晚。

林晚甩开张兰的手，后退了一步，离他们远远的。“江辰，收起你这副样子，我看着恶心。

”她说完，转身，重新为爸爸盖上白布。她要带爸爸回家。这里太冷了。2灵堂设在家中。

黑色的挽联，白色的花圈，空气里弥漫着纸钱燃烧的味道。林晚穿着一身黑衣，跪在蒲团上，

面无表情地给香炉添香。她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悲伤像潮水，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她不能倒下。妈妈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现在还躺在房间里输液。

这个家，现在只能靠她撑着。灵堂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林晚抬起头，

看到了那个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江辰。他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脸色比三天前更加憔悴，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他就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只是远远地看着林晚。他的身后，跟着他的母亲张兰。张兰一脸不耐烦，推搡着他。

“进去啊！你跪了三天三夜，不就是想让她心软吗？现在人就在这里，你倒是说话啊！

”江辰被她推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站稳了脚，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对着门口，

再次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咚。又是那一声闷响。仿佛敲在林晚的心上。

周围的亲戚朋友都惊呆了，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这江医生是怎么了？怎么又跪下了？

”“听说他岳父的手术出了意外……”“哎，造孽啊，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林晚的舅舅走了过来，脸色铁青。“林晚，让他滚！我们林家不欢迎他！”林晚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门外的那个男人。从医院到家里。他似乎跪上瘾了。他以为这样，

就能抵消一条人命吗？张兰见儿子又跪下了，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就骂开了。

“你们林家别给脸不要脸！我儿子堂堂一个副主任，给你们家下跪，是看得起你们！

”“不就是死了一个老头子吗？医院都赔钱了，谅解书也签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儿子为了他，三天没合眼，人都瘦脱相了，你们还想逼死他不成！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句句戳在林晚的心窝上。林晚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门口。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江辰。“你想干什么？”江辰抬起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林晚笑了，笑声凄厉，“我爸的命，就值你一句对不起？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就去死啊。”“你去我爸坟前，一头撞死，我就信你。

”江辰的身体猛地一僵，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张兰一听这话，立刻炸了毛。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儿子哪里对不起你了！他给你下跪还不够吗？你还想让他去死！

”她冲上来想打林晚，被舅舅和表哥拦住了。“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再不滚我们报警了！”张兰被推搡着，还在不停地咒骂。江-辰却始终跪在原地，

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他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林晚的脸上。那目光沉重得，

让林晚几乎喘不过气。就在这时，一个纤弱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是苏晴。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化着淡妆，手里捧着一束白菊。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林……林师姐。”她怯生生地开口。林晚看到她，

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亲手断送了爸爸的生机！

苏晴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手里的菊花都差点掉在地上。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辰，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她走到林晚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师姐，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的……手术前，江师兄明明说……”她的话说了一半，

又猛地停住，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说错了什么。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江师兄明明说什么？手术前，江辰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一个经验丰富的副主任，

会把这么重要的手术，交给一个新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3林晚的心头，

像是被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苏晴那句未说完的话，像一根毒刺，

扎进了她的脑海里。江师兄明明说……他说什么了？林晚死死地盯着苏晴，目光锐利如刀。

“他说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苏晴被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看起来我见犹怜。“没……没什么……”她一边哭，一边摇头，

眼神却不受控制地瞟向跪在地上的江辰。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有委屈，有害怕，

还有一丝不易察ähän的……怨怼？林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江辰的头垂得更低了，

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在害怕。他在害怕苏晴说出真相。张兰一看这架势，

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将苏晴护在身后。她指着林晚的鼻子骂道：“你又想干什么？

欺负完我儿子，现在又想欺负一个弱女子吗？”“苏晴是好心来吊唁，你别不识好歹！

”“弱女子？”林晚冷笑一声，“一个敢拿活人练手的弱女子？”“你！”张兰气结。

苏晴躲在张兰身后，哭得更厉害了。“师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师兄说，

伯父的情况特殊，用常规的手术方案风险很高，

只有一种新的技术成功率才大……”“他说他会全程指导我，

他说他相信我……”“我只是……我只是太想证明自己了……”新的技术？林晚如遭雷击。

她对爸爸的手术方案有过了解，江辰告诉她的，是最成熟、最稳妥的那一种。

什么时候变成了“新的技术”？这件事，江辰一个字都没有对她提过！她猛地转向江辰，

声音都在发抖。“江辰，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拿我爸，当你的试验品？

”江辰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林“晚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原来是这样。不是简单的失误，不是学妹的经验不足。

而是一场蓄意的，拿她父亲性命当赌注的实验！而主导这一切的，是她最信任的丈夫！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林晚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跪着的男人，

只觉得无比的陌生。这些年，她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为什么？

”林晚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无尽的寒意。“为什么要这么做？”江辰终于抬起了头，

双眼通红，泪水混合着尘土，在他憔悴的脸上划出两道狼狈的痕迹。“晚晚，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音节，

“我是为了……为了救他……”“救他？”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一个新手的刀，

用一种未经证实的技术，去救他？”“江辰，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江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晚晚，你信我，

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结果……”“我以为……我以为可以的……”他的话语支离破碎，

充满了绝望。林晚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用最残忍的方式，

欺骗了她，背叛了她，夺走了她父亲的生命。而现在，他还想用眼泪和下跪来博取她的同情。

何其可笑！何其**！林晚后退了一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她看着苏晴，

那个躲在张兰身后，还在嘤嘤哭泣的女人。“苏晴，你也是医生，你也宣过誓。

”“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踩着一条人命往上爬吗？”苏晴的哭声一顿，身体瑟缩了一下。

张兰立刻尖叫起来：“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们苏晴是为了攻克医学难题！

是为了造福更多的病人！你爸只是……只是运气不好！”“运气不好？

”林晚重复着这四个字，气得浑身发抖。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们口中，

就成了简单的“运气不好”。“好，好一个运气不好。”林晚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跟这些没有心的人争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转身，

对着舅舅和表哥说：“把他们都赶出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舅舅和表哥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立刻上前开始推人。“滚！都给我们滚出去！

”张兰还在撒泼，苏晴则被吓得花容失色，被推搡着往外走。混乱中，只有江辰，

还固执地跪在原地。表哥上去拉他，却怎么也拉不动。他的膝盖像是长在了地上。

林晚没有再看他。她走到灵前，重新跪下，拿起一沓纸钱，一张一张地送进火盆里。

火光跳跃着，映着她没有血色的脸。爸爸，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为你选的女婿。

一个为了前途，可以毫不犹豫牺牲你性命的畜生。女儿不孝。女儿眼瞎。但你放心，

这笔血债，我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4灵堂的风波过后，家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江辰没有再来，苏晴也没有。仿佛他们从林晚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但林晚知道，

事情远没有结束。她送走了最后一批吊唁的亲友，把自己关进了爸爸的书房。

书房里还保留着爸爸生前的样子，书桌上的老花镜，茶杯里没喝完的茶叶，

一切都好像他还在这里。林晚坐在爸爸常坐的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不能再哭了。

眼泪换不回爸爸的命，也惩罚不了凶手。她要振作起来，她要找出真相。

为什么江辰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推广一项“新技术”？

这对一个已经坐到副主任位置上的他来说，有什么天大的好处？还有苏晴，

她真的是被江辰逼迫的吗？还是说，她本身就是这个计划的一环？林晚打开了爸爸的电脑。

密码是她的生日。电脑桌面很干净，只有几个常用的软件。林晚点开浏览记录，

想看看爸爸最近都在关心些什么。大部分都是新闻和股票，还有一些养生的文章。

一切都很正常。林晚不死心，又开始翻看电脑里的文件。

大部分都是工作相关的资料和一些生活照片。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引起了她的注意。文件夹的名字，是“平安”。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平安，是她的小名。她试着用自己的生日去解密，失败了。又试了妈妈的生日，爸爸的生日，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全都失败了。林晚有些沮丧。她靠在椅背上，

目光无意中扫过书桌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她小时候和爸爸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扎着两个羊角辫，笑得没心没肺。爸爸抱着她，一脸宠溺。这张照片，

是她五岁生日那天在公园拍的。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脑海。林晚猛地坐直了身体，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下了一串数字。是她五岁生日的日期。“咔哒”一声。文件夹，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是一个保险合同的扫描件。林晚点开文件，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一份巨额的人身意外保险。投保人，是她的爸爸。受益人，是她。

保额，五百万。而最让林晚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份保险的购买日期，

就在爸爸手术前的一个星期！爸爸的身体一直很好，这次做手术，

也只是一个常规的心脏搭桥。他为什么会突然买一份这么大额度的意外险？巧合？林晚不信。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爸爸……预感到了什么？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立刻开始翻找爸爸的手机。手机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已经没电关机了。她找来充电器，

充上电，开机。刚一开机，无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提示就涌了进来。大部分都是亲戚朋友的。

林晚一条条地翻看，忽然，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攫取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短信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林老师，江辰推荐的那个手术有问题，千万别做！

”发送时间，是爸爸进手术室的前一天晚上。林晚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手机几乎要握不住。

这个发短信的人是谁？他为什么知道手术有问题？爸爸看到这条短信了吗？如果看到了，

他为什么还要进手术室？无数个问题，像一张大网，将林晚紧紧地包裹住，

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立刻回拨了那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她以为没人会接的时候，

那边终于接通了。一个有些苍老，带着几分警惕的声音传来。“喂，你哪位？”“您好，

请问您是给这个手机号的主人发过短信吗？我是他的女儿。

”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那边沉默了片刻。“你爸……他怎么样了？

”林晚的喉咙哽住了，她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他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老林他就是太相信那个姓江的小子了，

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您认识江辰？”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何止是认识，

”那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屑，“那个小畜生，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他为了钱，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钱？”林晚愣住了，“什么钱？”“还能是什么钱！

那个什么狗屁新技术，根本就不是医院的项目！是一个叫‘新启’的医药公司在背后搞的鬼！

”“他们花大价钱收买像江辰这样的医生，找病人来做临床试验！成功了，他们名利双收！

失败了，就用钱把事情摆平！”“你爸，就是他们的试验品之一！”轰！林晚的脑子里，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医药公司……临床试验……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

终于拼凑出了一副血淋淋的真相。5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晚握着手机，

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僵了。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那个‘新启’公司，背景很深，他们专门搞这种灰色地带的买卖。

”“江辰为了能进他们的核心项目组，早就疯了。听说只要这个项目成功，

他不仅能拿到一大笔钱，还能直接被提拔成正主任。”“他把主意打到你爸身上，

肯定是因为你爸的身体状况最符合他们的试验要求。”“老林就是太善良，太信任他了，

才会被他一步步引到圈套里……”林晚已经听不清对方后面还说了什么。

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嚣。江辰，为了钱，为了名利，把她的爸爸，

送上了试验台。他不是医生。他是屠夫。是刽子手。难怪他要下跪，

难怪他要做出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害怕！害怕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