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我死后,她们才发现我是虐文作者》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沈清月林溪白宇凡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李逸尘子”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她用自己的手指,轻易地打开了家门。“滴”的一声,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满屋的灰尘和死寂。她们显然都没想到,屋子里会是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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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死在她们的冷漠和背叛之下。她们整理我的遗物时,
发现了我未发表的稿子——一本以她们为原型,为她们量身定做的追夫火葬场虐文小说。
而我的死,恰恰只是故事的开始。01我叫顾淮,我死了。灵魂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像一缕被遗忘在角落的灰尘。我能穿过墙壁,穿过人群,
也能清晰地看见灵堂里每一个人的表情,听见他们每一句虚伪或真心的低语。只是,
再也感觉不到冷暖了。我死了,死在一场精心安排的车祸里。
当卡车撞上我那辆刹车失灵的旧车时,我没有恐惧,甚至有一丝解脱。方向盘上,
还挂着我早上出门时,沈清月顺手丢给我的一串钥匙,上面那个她亲手编的同心结,
已经磨损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就像我们的爱情。此刻,我飘在自己追悼会的半空中。
说是追悼会,其实更像一场……商业社交场合。灵堂布置得肃穆而昂贵,
黑白玫瑰簇拥着我那张我自己都不太满意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我,笑得有些勉强,
那是在一次家庭聚会上,沈清月为了应付她父母,强行拉着我拍的。她就站在照片下方,
我的妻子,沈清月。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香奈儿丧服,将她高挑清冷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化了淡妆,精致得看不出任何瑕疵,脸上没什么表情,
是一种习惯性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她没有哭。我一点也不意外。结婚三年,
我从未见过她为我流一滴泪。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掠过我的遗像,没有停留,随即又垂下眼帘,
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的工作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回复着一条条指令,
仿佛眼前这场关于她丈夫的葬礼,只是她繁忙日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白宇凡。他穿着同样考究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花,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戚。他是我名义上的好友,是沈清月口中“最得力的副手”,
也是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白月光。此刻,他正用一种悲痛又关切的眼神看着沈清月,
手不着痕迹地搭在了她的腰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无声地安抚。沈清月身体僵了一下,
但终究没有推开。我看着那只手,那只曾经在酒桌上拍着我肩膀,喊我“淮哥”的手,
如今正光明正大地,在我葬礼上,触碰着我的妻子。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空洞的抽搐。哦,
我已经没有心了。那只是灵魂残留的记忆。角落里,站着另一个我生命中重要的女人,林溪。
我的青梅竹马,我一直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我飘过去,
清晰地看到了屏幕上的对话框。“烦死了,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晦气。
”“也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我的签证材料还没准备好呢。”“早知道就不来了,
真耽误事。”我看着她打出的每一个字,那些字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我虚无的灵魂上。
林溪,我从小跟在她身后,为她打架,为她补课,为她做所有我能做的一切。
她一句“想看国外的雪”,我便拼命写稿,想为她攒够留学的费用。原来,在她的世界里,
我的死亡只是一件“耽误事”的“晦气”而已。整个灵堂里,唯一为我真心流泪的,
是我的小舅子,沈澈。他还是个大三的学生,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应该是临时租来的。
他眼睛红得像兔子,死死地盯着我的遗像,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砸在胸口的白花上,
洇开一小片湿痕。突然,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冲到沈清月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姐!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姐夫就这么没了!”沈清月的眉头瞬间蹙起,
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表情,代表着她的不耐和被打扰的烦躁。她抬起眼,目光冷得像冰。
“沈澈,注意你的场合。”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丢人现眼?”沈澈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指着白宇凡,
声音嘶哑地控诉,“我丢人?还是他光明正大搂着你丢人?我姐夫尸骨未寒!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沈清月打了沈澈。她看着自己的弟弟,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警告:“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出去。”白宇凡立刻上前,
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他拉住情绪激动的沈澈,一脸“痛心”地劝道:“阿澈,
我知道你难过,我们都难过。但你姐姐她……她才是最痛苦的人,
只是她习惯了把痛苦藏在心里。你别再**她了。”多可笑啊。一个外人,在我的葬礼上,
教训着我唯一的亲人。沈澈被气得浑身发抖,他甩开白宇凡的手,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憎恶。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我的遗像,然后转身,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灵堂。我看着他孤独离去的背影,多想跟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可我做不到。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荒诞的闹剧,继续上演。葬礼草草结束,宾客散尽。
沈清月和林溪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看向对方,空气中有了一丝微妙的尴尬。
“我……回去拿点东西。”沈清月说。“我……也是,有些东西落在顾淮那了。
”林溪的眼神有些闪躲。我知道,她们要去我生前住的那间小公寓。我们的婚房。
那是我用第一笔稿费付的首付,面积不大,但每一个角落,都曾被我用爱和期待填满。
沈清月是为了找我手上那个“新型材料”的专利文件。那是她公司下一个季度的核心项目,
也是我耗费了两年心血,为她研发的礼物。我曾想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上给她一个惊喜。
可惜,我没等到那天。而林溪,她是来销毁证据的。那些年我写给她的信,
我们一起拍的照片,所有能证明我们曾经亲密无间的东西。她要去国外开始新生活了,
不能让这些“过去”,成为她奔赴锦绣前程的绊脚石。两个女人,一个为了利,一个为了名,
不约而同地,踏进了我冰冷的家。门锁是指纹的,我的指纹早已被沈清月删除,
她用自己的手指,轻易地打开了家门。“滴”的一声,门开了。迎面而来的,
是满屋的灰尘和死寂。她们显然都没想到,屋子里会是这副景象。沈清月皱着眉,
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林溪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积灰的地板,
小心翼翼地不想弄脏自己脚上的名牌鞋。她们开始翻箱倒柜。动作算不上粗鲁,
但目的性极强。沈清月直奔我的书房,拉开一个个抽屉,翻阅着文件柜里的资料。
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因为她发现,所有重要的文件,都被我加密或者转移了,
她找不到任何关于专利的纸质文档。林溪则是在卧室里,她拉开我床头的抽屉,
那里曾经放着一个装满我们回忆的铁盒子。盒子还在,但里面空空如也。“找到了吗?
”沈清月从书房走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林溪摇了摇头,
脸色同样不好看:“没有。他……好像都处理掉了。”“废物。”沈清月低声骂了一句,
不知道是在骂找不到东西的林溪,还是在骂死了还要给她添麻烦的我。两人都一无所获,
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就在她们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沈清月的目光,
落在了我书房那张旧电脑桌上。桌面上很干净,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是开着的,
屏幕上没有任何程序,只有一个孤零零的Word文档,静静地躺在桌面中央。这很不寻常。
我的电脑里,存放着我所有的心血,每一个文件夹都分门别类,并且设置了复杂的密码。
唯独这个文档,就这么**裸地摆在桌面上,像是……像是在等着谁来打开一样。
更让她们在意的,是那个文件名。文件名很刺眼,像是用血写成的。《我死后,她们疯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林溪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沈清月没有说话,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文件名,眼神复杂。有疑惑,有不屑,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虚。是啊,我这是什么意思呢?我飘在她们身后,
冷冷地看着。别急,打开看看,你们就知道了。那是我留给你们的,第一份礼物。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终究是沈清月,这个永远不会被情绪左右的女人,迈开了步子。
她走到电脑前坐下,握住了冰冷的鼠标。光标在那个文档上,停留了足足十几秒。
最终在一声清晰的“咔哒”声中,她点了下去。02文档缓缓打开,苍白的背景上,
浮现出黑色的宋体字,冰冷而清晰。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故弄玄玄的开头,第一句话,
就让坐在电脑前的沈清月和站在她身后的林溪,齐齐屏住了呼吸。【我叫顾淮,我死了。
】【我的追悼会,更像一场商业社交场合。我的妻子沈清月,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丧服,
脸上没什么表情,时不时低头看手机……她身边的白宇凡,一脸‘悲痛’,
手却不着痕迹地搭在她的腰上……】我看见,沈清月的背脊瞬间绷紧了。她握着鼠标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而林溪,则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这不就是刚刚发生在灵堂里的一幕吗?连白宇凡那个小动作都写得一清二楚!
她们继续往下看。【我的青梅竹马林溪,躲在角落,显得有些不耐烦,
跟朋友发微信吐槽这里的气氛太压抑,
耽误她办签证……】林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声叫了起来:“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他这是瞎编的!
”她的声音因为心虚而显得格外尖利,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听起来有几分色厉内荏。
瞎编的?那为什么每一个字,都像监控录像一样,精准地还原了事实?
沈清月没有理会林溪的失态,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屏幕上,继续滚动着鼠标滑轮。
小说以我的视角展开,记录着我死后灵魂的所见所闻。葬礼结束后,两个女主角,
一个叫“沈清月”,一个叫“林溪”,不约而同地回到了“我”的公寓。一个为了专利,
一个为了销毁过往。她们翻箱倒柜,一无所获。最后她们在电脑上,
发现了一个名为《我死后,她们疯了》的文档。……现实与文字,在此刻达到了诡异的重合。
这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这更像是一场……现场直播。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正在用文字,
直播着她们正在做的一切。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无数只冰冷的小虫,顺着她们的脊椎向上爬。
林溪再也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她颤抖着声音说:“清月姐,别看了……这东西太邪门了。
顾淮他……他是不是疯了?写这种东西诅咒我们?”“闭嘴。”沈清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她脸上的镇定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但强大的控制力让她没有像林溪那样失态。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为眼前的一切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
这只是顾淮生前的臆想。他恨我们,所以在小说里编造了这样的情节来报复。对,
一定是这样。他是个写小说的,最擅长的就是编故事。她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屏幕上时,心跳又一次漏了半拍。小说里的“我”,开始回忆。
回忆“我”和“沈清月”的过往。【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清月,是在一场商业酒会上。
她众星捧月,而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作者。她喝多了,我扶了她一把,她对我说了声谢谢。
就因为那声谢谢,我记了她好多年。】【后来,我们结婚了。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她,
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拼了命地对她好,
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她胃不好,我学着煲各种养胃汤,每天早上六点起床,
做好保温,送到她公司楼下,她却总说忙,一次都没下来拿过。汤最后都凉了,倒掉。
】【她喜欢一个冷门乐队,我跑遍了全城,才买到一张绝版的黑胶唱片,
想在她生日那天给她惊喜。可她生日那天,却陪着刚回国的白宇凡,彻夜未归。
】……那些被沈清月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微不足道的琐事,此刻被文字一一唤醒,
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刺眼。她甚至已经不记得,我曾经每天为她送汤。她也忘了,
那个生日我给她打了二十七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这些细节,这些只有我们两个人,不,
甚至只有我一个人记得的细节,顾淮是怎么知道的?不,不对。写下这些的,就是顾淮本人。
这不是小说,这是……他的日记。一本用小说的形式,记录着他绝望的日记。沈清月的心,
第一次乱了。她强迫自己跳过那些让她心烦意乱的回忆部分,直接看向后面的情节。
小说里写到:【沈清月急着找那个专利,是因为她公司的项目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但她不知道,她最信任的白宇凡,早已联合了她的死对头‘盛华集团’的王总,
准备用这个专利作为投名状,彻底架空她。】看到这里,沈清月瞳孔猛地一缩。盛华集团!
王总!这两个名字,像两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盛华是她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王总,更是和她斗了好几年的死敌。白宇凡……他怎么会和王总搅在一起?不,不可能。
宇凡跟了她这么多年,是她最信任的人。顾淮这是在挑拨离间,他恨白宇凡,
所以死前还要污蔑他!一定是这样!然而,一种莫名的不安,已经像藤蔓一样,
悄悄缠上了她的心脏。而另一边,关于林溪的回忆,也同样扎心。【林溪说她想出国,
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把所有稿费都存起来,不舍得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
就为了能早点凑够她的学费。】【她嫌我穷,嫌我没出息,当着她那些富二代朋友的面,
说我只是个‘认识的邻家哥哥’。我当时就站在她身后,听得清清楚楚。
】【她为了拿到赵恒的资助名额,陪他吃饭,陪他喝酒。赵恒送了她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她开心地发了朋友圈。她不知道,那晚,我在医院里躺了一夜,
因为我为了给她买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去黑市卖了血,结果感染了。
】林溪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卖血……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她只知道顾淮那段时间身体很差,
她还嫌弃他病恹恹的晦气。原来……原来是这样吗?不,我不信!这都是他编的!
他就是想让我愧疚!小说里的情节继续发展。【林溪以为赵恒是她通往上流社会的跳板,
是她的贵人。她却不知道,赵恒在国内早就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他资助她,
不过是跟朋友打的一个赌,赌能不能在一个月内,把‘顾淮那个不开窍的青梅竹马’弄到手。
】“荒谬!”林溪尖叫起来,“赵恒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很好!顾淮这是嫉妒!
是**裸的嫉妒和污蔑!”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嗡嗡——”她口袋里的手机,
突然震动了起来。林溪像是被惊到了一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上亮起的,
正是“赵恒”的名字。是一条微信消息。在沈清月冰冷的注视下,林溪颤抖着手指,
点开了那条消息。【溪溪,睡了吗?今晚出来玩玩?我那几个哥们都想见见你,
就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赌……咳,那个约定,我赢了,他们都夸我厉害呢。】语气轻佻,
内容暧昧。和小说里描写的口吻,一模一样。林溪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房间里,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脑屏幕,还在散发着幽幽的白光,上面的每一个字,
都像是一个个嘲讽的笑脸。她们终于关掉了那个文档。像是逃避瘟疫一样,逃离了我的公寓。
她们都努力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是顾淮死前恶毒的臆想和诅咒。
回到公司的沈清月,心神不宁地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她鬼使神差地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拨给了副总办公室。电话很快被接通。“喂,李副总,你帮我看看,
白宇凡总监今天在公司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李副总有些迟疑的声音:“沈总,白总监今天请假了,说是家里有点事。
”沈清月的心沉了一下,追问道:“什么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
我中午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好像看到白总监了,他对面坐着的人……有点眼熟,
好像是……盛华集团的王总。”“轰——”沈清清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握着电话的手,不住地颤抖,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冰冷刺骨。03恐慌,
一旦找到了滋生的土壤,便会像疯长的野草,迅速占据每一寸心房。对于沈清月和林溪来说,
那本诡异的小说,就是恐慌的源头。而现实,则成了它最残忍的养料。接下来的几天,
她们的生活,就像被按下了快进键的电影,疯狂地朝着小说里描写的深渊滑落。
沈清月线:挂断副总电话的那一刻,沈清月强迫自己冷静。她告诉自己,这依然可能是巧合。
商场如战场,白宇凡和王总见面,或许只是正常的商业往来。
但她终究不再是那个对白宇凡百分百信任的沈清月了。她不动声色,
私下里找了最可靠的亲信,去调查白宇凡的资金往来和近期的行程。调查结果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下。白宇凡不仅和王总接触频繁,名下还多出了好几个海外账户,
资金流水巨大且来源不明。更可怕的是,公司内部好几个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核心部门高管,
都与盛华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已在她眼皮子底下悄然织就,而她,
就是那只即将被吞噬的猎物。她试图稳住局面,想要将白宇凡的势力连根拔起。
可当她着手处理时,才绝望地发现,没有我留下的那个“新型材料”专利,
公司的核心项目根本无法推进。那个项目是她赌上全部身家的一次豪赌,
前期投入了巨额资金,如今就像一个无底洞,每天都在疯狂吞噬着公司的流动资金。
银行的催款电话一个接一个,股东们也开始人心惶惶。一切都和小说的预言一模一样。
【公司将在一个月内,遭遇创立以来最大的危机。众叛亲离,资金链断裂,她将第一次尝到,
从云端跌落的滋味。】沈清月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第一次感到了力不从心。
她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却只觉得浑身冰冷。她想起了我。想起了那个总是在她身后,
默默为她解决一切麻烦的男人。以前公司遇到任何技术难题,只要她一个电话,无论多晚,
我都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为她查资料写方案,有时候为了一个数据模型,
能连续几天几夜不合眼。而她回报给我的是什么呢?是一句“知道了”,
是一句“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是无尽的忙碌和忽视。原来,不知不觉中,
他早已成了她事业上最坚固的基石。如今基石被她亲手推倒了。林溪线:林溪的日子,
同样不好过。摔碎了手机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试图忘记那条让她颜面尽失的短信。
她安慰自己,赵恒只是在开玩笑,男人之间吹牛罢了。几天后,
她收到了国外大学的正式录取通知书,欣喜若狂。这份喜悦暂时冲淡了她心中的不安,
让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只要能出国一切都会好起来。赵恒也适时地打来电话,
语气温柔地祝贺她,并主动提出要帮她代办签证和入学手续,说是他在那边有熟人,
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林溪信了。或者说,她选择了相信。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按照赵恒的要求,将父母东拼西凑,又从亲戚那里借来的八十万块钱,
全部转给了赵恒指定的账户。那笔钱其实是我留下的。在我策划“死亡”之前,
我取出了我所有的积蓄,匿名交给了林溪的父母。我告诉他们,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希望林溪以后能过得好,如果她要嫁人就当是我的份子钱。林溪的父母,
却把这笔钱当成了女儿飞黄腾达的资本。小说里,
我这样写道:【她会亲手将我留给她最后的守护,交给那个将她推入深渊的骗子。
她以为那是通往天堂的门票,却不知,那只是地狱的入场券。】转账后的第二天,
赵恒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微信被拉黑,社交账号全部注销。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带着林溪所有的希望和那八十万块钱消失得无影无踪。林溪疯了。她冲到赵恒的公司,
却被告知查无此人。她去报警,警察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同情,
告诉她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诈骗手段,找回来的希望,微乎其微。出国梦碎了。
她不仅没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周后,
沈清月和林溪再次碰面。地点是一家高级会所的包厢里,沈清月约的。两个女人,
都憔悴得不成样子。沈清月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再昂贵的化妆品也遮不住她的疲惫。
林溪更是双眼红肿,失魂落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你也……出事了?
”沈清月率先开口,声音沙哑。林溪点了点头,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再也撑不住了,
诉起来:“他骗了我……赵恒他骗了我所有的钱……我该怎么办啊……”沈清月没有安慰她,
只是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她的麻烦,比林溪的更大。
“那本小说……”林溪哭着,断断续续地说,“那本小说里写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顾淮他……他是不是都知道?他是不是在惩罚我们?”惩罚。
这个词让沈清月的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
熟练地找到了那个文档。这几天,这个文档她反复看了不下百遍,里面的每一个字,
她都快要背下来了。曾经,她觉得那些记录着我付出的文字矫情又可笑。现在再看,
只觉得字字泣血,句句诛心。她们像两个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颤抖着,祈求着,
希望能从这本“死亡预言书”里,找到一丝生机。她们第一次,
开始认真地回忆我对她们的好。沈清月想起,有一年冬天,她加班到深夜,胃病发作,
疼得浑身冷汗。她绝望地趴在桌上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鼻尖冻得通红。“我猜你肯定又没吃饭。”我笑着说,
将粥一口一口地喂给她。那晚的粥,很暖。林溪想起,她高三那年,模拟考失利,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是我翻墙进了她的房间,陪着她,给她讲了一夜的笑话,
笨拙地模仿着各种小动物的叫声,直到把她逗笑为止。那晚的月光,很柔。
可是那些温暖和温柔,都被她们亲手弄丢了。就在两人沉浸在悔恨和恐惧中时,包厢的门,
被人猛地推开了。沈澈走了进来。他比葬礼那天看起来更瘦削了,
眼神里却多了一份与年龄不符的冷冽和嘲讽。他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发出一声巨响。“这是我姐夫留给我的。”他看着沈清-月,眼神冰冷,“一份意外保险,
受益人是我。保额,一百万。”沈清月和林溪都愣住了。沈澈冷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心痛。“他说,他知道你们是指望不上的。他怕他走了,
我这个没爹没妈的拖油瓶,会被我亲爱的姐姐扫地出门。所以,他给我留了条后路。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沈清月的脸上。“姐,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知道看他写的东西了?”他指着电脑屏幕,声音陡然拔高:“当初姐夫为了你的项目,
胃出血住进医院,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开一个重要的会。可我后来才知道,你那天,
是在陪你的白月光,在高级餐厅里谈笑风生!”“你现在来这里哭?你不觉得恶心吗?
”沈清月被骂得脸色惨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澈又转向林溪,
眼神里的轻蔑更甚。“还有你。我姐夫为了你那个破项链,去卖血!
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死在手术台上了?他躺在医院里,给你发消息,问你好不好,
你回了他两个字——‘别烦’。”“你们现在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做给我姐夫看吗?
可惜啊,他看不到了!”字字句句,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两个女人的心上,
将她们最后一点自尊和体面,砸得粉碎。发泄完后,沈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眼神却依旧冰冷。“别白费力气了。”他说,
“你们以为看这个就能找到解决办法?”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说出了一句让她们如坠冰窟的话。“我姐夫的小说里早就写了,你们会像现在这样,
聚在一起,看着他的遗作,流下鳄鱼的眼泪。”说完,他不再看她们,转身离开了包厢。
沈清月和林溪僵在原地,浑身冰冷。她们颤抖着手,将小说的进度条,
拉到了最新更新的地方。果然,在记录完她们各自的困境后,小说里出现了新的情节。
【她们会再次碰面,在悔恨和恐惧中,试图从我的文字里寻找救赎。她们会回忆起我的好,
会流下迟来的眼泪。】【但,这只是开始。】【想要破局,唯一的办法,
就是找到我留下的‘小说后续’。那是我给她们的,唯一的提示。】“小说后续”!
看到这四个字,濒临绝望的两人,像是同时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们的眼中,
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之光。顾淮,他虽然恨她们,但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给她们留下了破局的线索!她们以为,这是我给她们的“攻略”。她们不知道,
那只是通往下一层地狱的……请柬。04“后续”。这两个字,像一剂强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