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书签与猫爪印:我们的晚灯约定
作者:谷迟辞
主角:苏晚夏栀沈亦舟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3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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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书签与猫爪印:我们的晚灯约定》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苏晚夏栀沈亦舟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陆时衍回复:“嗯,有事随时说。”虽然只有五个字,却让苏晚笑了很久,指尖轻轻摸着屏幕,像在摸他的字迹。窗外的阳光正好,从云……

章节预览

第一章薄荷与纸墨的相遇周三下午的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透过晚灯书社的落地窗,

在木质书架上投下斑驳的影。书架是苏晚特意选的老松木,带着淡淡的木纹,

摸上去有温暖的质感——她总说,好书该待在能被看见的地方,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角落。

此刻她踮着脚,伸手去够顶层那排落了薄尘的社科书,浅灰色针织衫的袖口滑到小臂,

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指尖不小心蹭到书脊,沾了点细碎的灰。“请问,

有《城市的意象》吗?”清冽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像冰镇过的矿泉水,带着点冷感,

却不刺耳,瞬间打破了书店里“沙沙”的翻书声。苏晚吓了一跳,

手里的《乡土中国》晃了晃,书页“哗啦”响了两声,差点砸到脚。她慌忙转身,

撞进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男人站在逆光里,白衬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

领口系着深灰色领带,袖口挽到肘部,露出腕骨分明的手,

指节上有淡淡的薄茧(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常年握设计笔磨出来的)。

他左手捏着一把黑色雨伞,伞沿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早上刚下过小雨,

地面还留着湿漉漉的痕迹),肩上搭着件深灰色西装外套,衣摆处沾了点风带来的落叶,

看起来像是刚从写字楼里出来,特意绕路过来的。“有、有的。”苏晚定了定神,

指尖下意识在衣角蹭了蹭灰,留下一道浅淡的印子,“这本书比较冷门,作者是凯文・林奇,

讲城市空间感知的,我怕被阳光晒到书脊,就放在里侧书架了。”她领着他往最里面走,

脚步放得极轻,目光瞟向角落里的老奶奶——老人戴着老花镜,

正低头看一本《红楼梦》,手指在书页上慢慢划过,丝毫没被打扰。里侧书架旁摆着盆薄荷,

是苏晚上周从花市买的,叶子上的水珠还没干,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

淡淡的凉意裹着纸墨香,绕在两人之间,像一层看不见的薄纱。苏晚弯腰,

膝盖轻轻碰到书架,从下层抽出一本浅蓝色封面的书——书脊很新,

只有顶端有一点浅灰,显然没怎么被翻阅过。她递过去时,手腕微抬,男人伸手接的瞬间,

指腹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那触感很凉,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玻璃,

又带着点布料摩擦后的温度,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连忙收回手,指尖却还留着他的温度,连带着耳根都有点发烫。“就这本。

”男人低头翻了两页,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声音没什么起伏,

目光却在“城市意象五要素”那一页停留了很久——似乎不是单纯来买书,

更像在确认书中的某个观点,和他手里的项目方案做对比。付款时,

他的目光落在收银台旁的玻璃罐上,罐子里装着晒干的桂花,是苏晚去年秋天收集的,

花瓣呈淡淡的金黄色,凑近还能闻到隐约的香气。“有桂花乌龙吗?”苏晚愣了愣,

随即弯起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有的,是我自己泡的,

用的是杭州的桂花和福建的乌龙,免费给读者提供,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去给您煮一杯。

”她转身走向吧台,吧台上摆着一套浅青色的陶瓷茶具,是妈妈送她的开业礼物,

陶壶里的水刚烧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在玻璃壶壁上凝结成小水珠,

慢慢往下滑。她没看到,男人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包独立包装的消毒湿巾,

悄悄放在收银台的角落——包装是淡蓝色的,和他的衬衫颜色很搭,

上面印着小小的“无酒精”字样,显然是特意选的,怕**到对酒精敏感的人。

茶煮好时,苏晚用一个浅青色的陶瓷杯装着,杯沿还冒着热气,她用指尖捏着杯底,

递过去:“小心烫,我没放糖,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要是想加糖,吧台那边有冰糖罐。

”男人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间,像被烫到似的快速收回,只说了句“谢谢”,

声音比刚才软了点。他没在店里多待,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喝着茶,

目光偶尔落在苏晚整理书架的背影上——她弯腰时,头发从肩头滑下来,遮住半张脸,

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动作很轻,像在抚摸什么珍宝。喝完茶,他拿着书和雨伞就要走。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顿了顿,

回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顶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下来,

却在左侧书架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顶灯的角度有点偏,左侧书架会有阴影,

看书久了容易累眼睛,尤其是老人和小孩。”他指着阴影处,语气很认真,

像在跟同事讨论设计方案。苏晚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左侧书架的角落,

光线确实暗了些,刚才整理书时没注意,现在想想,老奶奶每次都坐在右侧书架旁,

大概就是因为那边光线好。她刚想道谢,说“谢谢您提醒,我明天就调整”,

男人已经推门走了,门口的风铃“叮铃叮铃”响了两声,像在替他说再见。

苏晚走到收银台,看到那包没拆封的消毒湿巾,心里忽然暖了点:这个人,看起来冷冷的,

倒挺细心,连她指尖沾了灰都注意到了。她把湿巾放进抽屉,

旁边摆着她做书签的工具——剪刀、彩铅、卡纸,都是她的宝贝。

第二章卷尺与多肉的默契周五下午,天空又阴了下来,云层压得很低,像是随时会下雨。

苏晚搬来一架木梯,是她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木质梯杆上还留着淡淡的木纹,

她想自己调顶灯——她记着男人说的“阴影问题”,昨天特意观察了一下,

发现老奶奶看书时,总要把书往右侧挪一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想趁着今天客人少,

赶紧调整好。可她刚爬上去两级,脚踩在梯杆上,就开始慌了:她从小恐高,

哪怕只是两米高的梯子,也觉得下一秒就要摔下来。她紧紧抓着梯杆,指节都有点发白,

脸色也变得浅浅的,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动作大了会晃。“下来,我来调。

”熟悉的冷音再次响起,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里,苏晚低头,看到男人站在梯子下,

手里拿着一杯桂花乌龙(还是那只浅青色的杯子,杯沿擦得干干净净),

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心,眉头微蹙,似乎在怕她摔下来。

他把咖啡杯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伸手扶住梯子两侧,掌心贴着梯杆,

语气放柔了点:“慢慢下来,别慌,我扶着梯子呢。”苏晚咬着唇,牙齿轻轻碰到下唇,

一点点往下挪,脚刚落地,就感觉到他扶着她的胳膊,指尖带着点稳定的力量,帮她站稳。

“你恐高?”他问,目光落在她发白的脸颊上,带着点探究。她点点头,

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嗯,从小就怕,小时候爬树摔过一次,之后就不敢站高了。

刚才想试试,没想到还是不行。”男人没多说,

只是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螺丝刀——是把银色的十字螺丝刀,

手柄处缠着粉色胶带(苏晚怕滑,特意缠的),踩着梯子上去。白衬衫的后背绷紧,

露出流畅的肩线,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连头发丝都染上了点金色。

他爬梯子的动作很稳,不像她那样慌慌张张,显然经常做这类事。苏晚站在下面扶着梯子,

仰头时,能看到他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痣,像落在雪地里的墨点,很显眼。他的头发很短,

发尾有点翘,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爬梯子时蹭到梯杆,沾了点细碎的木渣。“往左偏两厘米,

再往上抬一点,这样光线能覆盖到角落。”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带着点金属碰撞的清脆(他手里的螺丝刀碰到灯座),苏晚连忙应着,

帮他递过扳手——递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还是那么凉,

却让她觉得很安心。调好灯光后,他没下来,反而弯腰,一只手抓着梯杆,

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中间的实木书架:“第三层的横板有点弯,你看,这里有一道浅痕,

是承重不够压出来的,再放几本厚书会塌。”说着,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卷尺——卷尺上印着小小的“建筑设计专用”字样,

边缘有点磨损,显然是随身携带、经常用的。他踩着梯子,弯腰量书架的宽度,

手指在卷尺上滑动时,动作很熟练,目光专注地看着刻度,像在测量建筑的尺寸。

“我明天带两根金属加固条过来,免费。”男人收起卷尺,从梯子上下来,

脚步落地时很轻,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书——是本精装版的《小王子》,

封面画着戴围巾的狐狸,书脊上印着法语标题。“你也喜欢这本?”苏晚点头,眼睛亮了点,

像落了星光:“嗯,我最喜欢狐狸说的‘仪式感’——‘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

我就开始感到幸福。’就像我每天早上九点开门,煮一壶桂花乌龙,等着客人来,

都是属于我的仪式感。”她说话时,指尖轻轻摸着书封面的狐狸,语气很软,

带着对生活的热爱。男人顿了顿,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很淡,像风吹过水面的涟漪,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狐狸的段落,写得很好,尤其是‘驯化’那部分,

‘你要永远为你驯服的东西负责’,很有道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聊书,

不是关于建筑,不是关于书店的问题,而是单纯的喜好。苏晚心里有点暖,像喝了热奶茶,

转身去续茶时,特意多放了点桂花,连水都加得比平时满。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手指在杯沿轻轻划着,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银镯子上——镯子很细,

上面刻着小小的花纹,是很旧的款式,却很衬她。男人喝完茶,没多停留,

拿起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只说“明天我再过来,把加固条带来”,就走了。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走得很稳,步幅均匀,像在测量距离。

她伸手摸了摸刚调好的顶灯——灯光正好落在书架中央,没有一点阴影,

连角落的书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他的人,看着冷,却总能把细节照顾到,

让人觉得踏实。周日上午,苏晚早早开了店,七点半就到了,比平时早了一个半小时。

她前一晚熬夜到十二点,做了一枚手绘书签:画的是书店的落地窗,窗台上摆着那盆薄荷,

窗户外有几只飞鸟,右下角用细笔写了“晚灯”两个小字,笔锋很软,像她的性格。

她把书签夹在《城市的意象》里,书放在收银台最显眼的位置,想着如果男人再来,

就送给她——毕竟,他帮了她这么多,调灯光、提醒书架承重,连消毒湿巾都记得留,

这枚书签,算是她的一点心意。九点刚到,门口的风铃就“叮铃”响了,

比平时的客人来得早。苏晚抬头,看到男人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小盆栽,

盆栽用陶瓷盆装着,盆身上画着简单的线条,是几何图案,很像建筑设计图。

“昨天说的加固条,我放门口了,已经让工人帮忙固定好了,你可以去看看,要是还有问题,

再跟我说。”他走到收银台,把盆栽轻轻推过去,声音比平时软了点,不像之前那么冷,

“这是多肉,叫玉露,叶片是透明的,耐旱,不用经常浇水,适合书店的湿度,不会麻烦。

”苏晚低头,看到盆栽的标签上,用铅笔写着“浇水频率:每周一次,每次少量,

避免阳光直射”,字迹工整又利落,没有一点潦草,和他的人一样,认真又细致。

她的心跳突然变快,像揣了只兔子,“咚咚”地撞得胸口发疼,连呼吸都有点乱。

她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城市的意象》,手指有点抖,

把夹着书签的书递过去:“这个……送给你,谢谢你帮我调灯光、加固书架,

还有……提醒我阴影的问题。”男人接过书,指尖碰到书页,

轻轻抽出书签——书签是米白色的卡纸,画得很细致,连薄荷叶子的纹路都画出来了。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过上面的线条,动作很轻,像在触摸易碎的珍宝,

目光落在“晚灯”两个字上,停留了很久。“画得很好,像你的书店,很温暖。

”他抬头看她,眼神里的冷意少了很多,多了点她看不懂的温柔,像融化的雪水,

带着暖意。他没多停留,拿着书和盆栽走了,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眼收银台的多肉,

似乎在确认位置合不合适。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低头摸了摸多肉的叶片——凉丝丝的,像果冻一样,却让人觉得很安心。当天晚上,

她在朋友圈发了张多肉的照片,配文:“来自客人的礼物,很可爱,

玉露会好好长大的~”配图里,多肉放在收银台,旁边摆着那枚书签的同款半成品,

是她早上没画完的。没过多久,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她点开一看,

是那个没备注名字的微信号(后来她才改成“陆时衍”)点了赞,头像还是默认的灰色,

却让她盯着看了很久。这是他第一次,给她的动态互动,不是关于工作,

不是关于书店的问题,只是单纯的认可。苏晚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笑了,

连猫咪“灯灯”跳上膝盖都没察觉——灯灯蹭了蹭她的手,

发出“喵呜”的叫声,像在替她开心。第三章插画与咖啡的误会周四上午十点,

晚灯书社的后台,简直像个纸箱仓库。十几个纸箱堆得快到腰,

里面装满了苏晚从出版社订的新书,有小说、社科、绘本,还有几本稀缺的旧书。

夏栀盘腿坐在地上,牛仔裤沾了点灰尘,手里捏着透明胶带,“啪”地一声扯断,

动作带着点不耐烦,眉头皱得紧紧的。她昨天熬夜画插画到凌晨三点,

是给一个儿童绘本的稿子,改了三版客户还不满意,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像只没睡好的熊猫,头发用一根粉色皮筋随意扎着,碎发贴在脸颊上,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

却莫名可爱,像漫画里的女主角。“苏晚,你这书也太多了吧!

”夏栀把最后一本书塞进纸箱,抬手揉了揉脖子,发出“咔哒”的轻响,

“早知道不答应帮你打包了,我的颈椎都要废了,等会儿还要去工作室改稿子,

客户催得要命,简直是压榨劳动力!”她一边抱怨,一边拿起旁边的奶茶喝了一大口,

珍珠在嘴里嚼得“咯吱”响,脸上却没真的生气——她和苏晚是大学室友,

从大一就一起泡图书馆,苏晚开书店,她比谁都开心,帮忙打包只是嘴上吐槽,心里很乐意。

苏晚从前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奶茶,一杯递给夏栀,一杯自己留着,奶茶是热的,

杯壁有点烫:“辛苦啦,加了珍珠和椰果,你最喜欢的。对了,今天可能有人来送文件,

是隔壁改造项目的,陆先生的朋友,你要是看到了,就让他等我一下,我前面要看店,

走不开。”她一边说,一边蹲下来帮夏栀整理纸箱上的标签,标签是她手写的,

写着“小说类”“社科类”,字迹很娟秀。夏栀接过奶茶,吸了一大口,珍珠差点呛到她,

含糊地应着:“知道了,不就是甲方嘛,我懂——穿得人模狗样,说话阴阳怪气,

还总爱挑刺,上次我给一个甲方画插画,改了五版,最后说还是第一版好,简直是有病!

”她以前帮客户画插画,见过不少难缠的甲方,对“甲方”两个字,天生带着点抵触,

语气里满是嫌弃,却又带着点无奈。正说着,后台的门被轻轻推开,

发出“吱呀”的轻响。“请问,苏晚在吗?我是陆时衍的朋友,来送份文件。

”沈亦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袋口用绳子系着,打得很整齐,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像春风一样,让人觉得舒服。他穿一件浅紫色的衬衫,

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袖口卷到小臂,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手表,

看起来比陆时衍随和很多,不像“不好说话的甲方”,倒像个阳光开朗的学长。

可夏栀没管这些——她满脑子都是苏晚说的“甲方送文件”,立刻皱起眉,

像只被侵犯领地的猫,语气带了刺:“找苏晚?她在前面看店呢。

不过现在甲方都管到书店后台了?我们打包快递碍着你们施工了?

还是觉得我们的纸箱占了你们的地方,影响你们干活?”她一边说,

一边把手里的胶带重重拍在纸箱上,发出“啪”的一声,眼神警惕地盯着沈亦舟,

像在防备他挑刺。沈亦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弯起,露出一点细纹,

看起来很亲切——他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凶”的女生,说话像机关枪,

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有点可爱,像炸毛的小刺猬。

他的目光落在夏栀脚边的画稿上:那是一张未完成的插画,画纸是A4的,

用铅笔勾了线,正在上色,画的是书店里的橘猫“灯灯”——灯灯正趴在收银台上打盹,

爪子抱着一个毛线球,猫爪旁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桂花乌龙,

连杯沿的水珠、热气的弧度都画得清清楚楚,细节特别到位。“误会了,我不是来挑刺的,

你别紧张。”沈亦舟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画稿,手指捏着画纸的边缘,怕蹭掉颜料,

“我是陆时衍的合伙人,叫沈亦舟,主要管事务所的运营,不是施工方,

就是来给苏晚送份项目补充文件,怕她等急了。”他把画稿递过去,语气很认真,

眼神里带着对作品的认可,“这画是你画的吧?猫的眼神画得很软,像真的灯灯一样,

而且细节很到位——你看这杯桂花乌龙,热气的形状都不一样,有的粗有的细,很用心,

一看就是花了时间的。”夏栀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夸自己的画,

还是夸细节——她画热气时,确实琢磨了很久,想让它看起来更真实,

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她接过画稿,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有点凉,却不讨厌,

像摸了块光滑的玉石。她把画稿塞进包里,拉上拉链,耳朵有点热,像被晒了太阳,

语气缓和了些:“嗯,随便画的,就是昨天晚上没事,看着灯灯可爱,就画了。苏晚在前面,

我带你过去吧,别让她等急了。”“好啊,麻烦你了。”沈亦舟跟着她往前走,

目光落在她扎着皮筋的头发上——粉色皮筋上还挂着一根碎发,随着她的脚步晃来晃去,

像在撒娇,又有点乱糟糟的,却很真实。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是插画师吗?

看你的画风,很温暖,色彩搭配也很舒服,适合做绘本或者温暖系的宣传图,

我们事务所最近正好需要这类风格。”夏栀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声音却轻了点,

不像刚才那么冲:“算是吧,自由职业,接点插画、绘本的单子,偶尔也画点商稿,

看客户需求。”她说话时,手指在包里轻轻摸着画稿的边缘,

心里有点小开心——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她画的细节,沈亦舟是第一个,

而且还夸她的画风,让她有点意外。第四章美食与合作的伏笔苏晚看到沈亦舟,

连忙放下手里的《百年孤独》,书里还夹着一枚银杏叶书签——是去年秋天捡的,

叶脉很清晰。“沈先生,麻烦你跑一趟,快坐,我给你倒杯桂花乌龙,刚煮好的。

”她转身去吧台,脚步很轻,生怕打扰到旁边看书的客人。夏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拿起一块苏晚早上烤的蔓越莓饼干,咬了一口,饼干很脆,蔓越莓的酸甜在嘴里散开。

苏晚走过来,把茶递给沈亦舟,又给夏栀递了块饼干,笑着说:“你别总对人家那么凶,

沈先生不是甲方,是陆先生的朋友,也是合伙人,人很好的,刚才还夸你画得好呢。

”夏栀咬着饼干,没说话,却偷偷用余光看了沈亦舟一眼——他正低头喝茶,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棕色,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了点阴影,

看起来很温和,不像她以前遇到的那些甲方,总是皱着眉,一脸不耐烦。

沈亦舟接过苏晚递来的文件袋,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是项目补充方案,

才递给苏晚:“这是隔壁文创空间的补充方案,主要是调整了入口的设计,

陆时衍今天要去工地盯着施工,走不开,怕你等急了,就让我先送过来。”他顿了顿,

目光又落在夏栀身上,笑着说:“对了,夏**,

我们事务所最近在做一个‘城市文化空间’的宣传项目,需要插画师画点温暖系的图,

比如书店、咖啡馆、图书馆这种,突出‘城市里的小温暖’,你的画风很符合我们的需求,

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聊聊合作?

”夏栀心里一动——她最近正好想接些和“文化”相关的插画,不是商业广告,

而是有温度的作品,既能练手,又能提升作品集,还能让更多人看到她的画。

可她不想显得太主动,怕被觉得“很想要这个单子”,于是故意慢悠悠地拿起茶杯,

喝了口茶,才说:“合作啊……我挑单子挺严的,得看你们的具体需求,

比如风格、尺寸、交稿时间,还有……稿酬,得符合我的预期才行。”她说话时,

故意抬高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其实心里已经在期待他的回答了。“没问题,

这些都好说。”沈亦舟立刻掏出手机,解锁屏幕,调出微信二维码,递到她面前,

“那我们加个微信?我把详细的需求文档发给你,包括参考风格、尺寸要求、稿酬范围,

你要是觉得合适,再跟我联系,不着急,你可以慢慢看。”他的手机壳是黑色的,

上面印着一个小小的咖啡杯图案,看起来很简约,却和他温和的性格很搭。夏栀接过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扫码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屏幕,屏幕有点热,

是他握了太久的温度,两人都顿了一下,空气里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她快速加了微信,

把他的备注改成“沈亦舟・不讨厌的甲方”,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嘴硬道:“行吧,

我有空了看看需求,要是觉得合适,就给你发消息,你别催我,我画画慢,急不来。

”沈亦舟没拆穿她的小别扭,只笑着点头,眼神里带着点宠溺:“好,不催你,你慢慢看,

有任何问题,随时跟我微信说,我看到了会及时回复的。”他顿了顿,想起什么,

又补充道:“对了,我知道附近有家日料店,叫‘木禾’,就在书店往南走五百米,

他们家的金枪鱼寿司很新鲜,三文鱼也很嫩,还有你可能喜欢的玉子烧,甜甜的,口感很软。

要是你看完需求觉得合适,我们可以约在那里聊,就当是……感谢你帮苏晚打包快递,

辛苦你了。”夏栀的眼睛亮了亮,

像星星落进了眼里——她早就想吃那家“木禾”日料店了,

上个月刷小红书看到有人推荐,说玉子烧是招牌,甜而不腻,还放了蜂蜜,她一直想去,

可惜没人陪她,一个人吃日料总觉得有点孤单。她咳嗽了一声,

假装淡定地摸了摸头发:“再说吧,我不一定有空,最近单子有点多,得先忙完手里的。

”心里却已经默默记下了那家店的名字,甚至打开手机地图,

搜了地址——发现离自己的工作室很近,走路只要十分钟,更开心了。沈亦舟走后,

苏晚凑到夏栀身边,戳了戳她的胳膊,笑着说:“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刚才提到日料店,你眼睛都亮了,还偷偷搜地址,以为我没看到?”“才没有!

”夏栀脸红了,像涂了腮红,连忙转移话题,伸手拿起桌上的《小王子》,翻了两页,

“对了,你那个送多肉的客人,叫什么名字啊?什么时候再过来啊?我还想看看,

能让你熬夜做书签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呢,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又帅又细心。

”苏晚笑着摇头,没再逗她,心里却有点甜——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亮着,

是陆时衍发来的微信:“多肉还好吗?玉露怕晒,别放在窗边,要是有浇水的问题,

或者叶片有变化,告诉我。”她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像揣了只小兔子,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很久,删了又改,才回复:“很好,我把它放在收银台了,没晒太阳,

谢谢你的提醒,加固条也很好,书架很稳。”发送成功后,她盯着手机屏幕,等着他的回复,

连客人翻书的声音都没注意到。过了大概五分钟,手机“叮”地响了,

陆时衍回复:“嗯,有事随时说。”虽然只有五个字,却让苏晚笑了很久,

指尖轻轻摸着屏幕,像在摸他的字迹。窗外的阳光正好,从云层里钻出来,

照在书店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光带。薄荷的香气飘进来,裹着纸墨香、饼干的甜香,

还有一点桂花乌龙的淡香,像在诉说着刚刚开始的,关于心动的故事——有克制的温柔,

有误会的萌感,还有藏在细节里的,慢慢发芽的喜欢。第五章暴雨与姜茶周二下午,

天空像被墨汁染透的宣纸,短短十分钟就从浅蓝沉成了深灰。

苏晚刚把新到的《山茶文具店》一本本摆上“治愈系”书架,指尖还留着纸页的糙感,

窗外就“哗啦啦”砸下暴雨——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

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连街对面的梧桐叶都被打得翻卷起来,

路上的行人抱着包往屋檐下躲,转眼就没了踪影。“轰隆——”一声雷响炸开,

书店里的灯突然闪了两下,暖黄的光忽明忽暗。苏晚下意识抬头,目光扫过天花板角落时,

心脏猛地一紧:墙皮上渗着一块深色水渍,水珠正顺着墙面往下滑,

滴在“文学类”书架的顶端,溅起的小水花已经打湿了《百年孤独》的深蓝色封皮。

她慌慌张张搬来木凳,凳脚在地板上蹭出“吱呀”声。踮脚够书架时,

她的裙摆蹭到凳面,右手紧紧抓着书架边缘,

左手拿着抹布去擦水渍——可水珠越渗越急,顺着书脊往下流,

连《红楼梦》的扉页都洇出了浅痕。“糟了……”她咬着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里满是心疼:这些书都是她一本本挑的,有的还是读者预定的,要是弄坏了可怎么办。

“别动,我来。”清冽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像雨后的风,瞬间抚平了苏晚的慌乱。

她回头时,正好看见陆时衍站在雨帘里——深灰色西装外套被雨水浸得发沉,

肩膀处还沾着片被风吹来的梧桐叶,头发贴在额前,几滴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

落在白衬衫领口,晕出浅淡的湿痕。可他手里的黑色雨伞却攥得很紧,伞面稳稳罩着身前,

显然是怕雨溅到怀里的东西(后来苏晚才知道,他怀里揣着给她带的新多肉,怕淋坏了)。

没等苏晚反应,陆时衍已经脱了外套搭在臂弯,

露出里面熨得平整的白衬衫——雨水顺着衬衫下摆往下滴,在地板上积出小小的水洼。

他快步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抹布,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

带着雨水的凉意:“你站旁边,我来。”说着便踩着木凳爬上书架旁的小平台,

动作稳得像踩在工地上的脚手架。苏晚站在下面,

仰头看着他的背影——白衬衫被雨水浸得有些透明,

能隐约看到他后背绷紧的肩胛骨线条,像建筑图纸上利落的线条。他伸手去堵漏水的缝隙时,

指尖被粗糙的墙皮蹭得发红,却丝毫没在意,反而回头叮嘱:“把上层的书往旁边挪挪,

先拿本厚点的杂志垫在下面,别让水渗进书里。”她连忙照做,

手指碰到《百年孤独》的封皮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怕雨,

是因为陆时衍刚才的眼神:他盯着水渍时眉头微蹙,看向她时却软了半分,

那眼神里藏着对书店的在意,比任何安慰的话都让人心安。等他从平台上下来,

裤脚已经湿透,鞋边沾着泥点,却先弯腰摸了摸书架顶层的书:“还好,只有封面沾了点水,

等雨停了我找吹风机给你吹干,别晒,会翘边。”苏晚没说话,

转身快步走向吧台——柜子里还放着上次妈妈寄来的厚毛巾,

她特意挑了条米白色的(想着他穿白衬衫,搭浅色毛巾不突兀),又翻出姜茶包。递毛巾时,

陆时衍正低头拧衬衫下摆的水,指腹碰到她指尖的瞬间,他顿了两秒,

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我去煮点姜茶,你喝点暖暖身子,别感冒了。”苏晚慌忙转身,陶壶里的水刚烧开,

“咕嘟”地冒着热气,她手抖着往壶里放姜茶包,

没注意壶身倾斜——眼看热水要溅出来,陆时衍突然从身后伸过手,

掌心轻轻按住她的手腕,带着湿冷的温度,却稳稳稳住了茶壶。“小心烫。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比平时低了些,混着雨水的清冽,像风吹过松林。

苏晚的心跳瞬间乱了,像被风吹散的书页,

连呼吸都变得轻浅——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针织衫传过来,

连手腕上的银镯子都跟着发烫。姜茶煮好时,她倒了两杯,杯沿还冒着白气。递给他时,

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看——那是奶奶生前戴了三十年的老银镯,

内侧刻着模糊的“平安”二字,边缘已经磨得发亮。“这个镯子,很旧了?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镯身,动作很轻,像怕碰坏了。“嗯,是奶奶留给我的。

”苏晚摸了摸镯子,指尖划过内侧的刻字,“她走之前说,戴着手腕暖,不容易着凉,

还能护着我。”说起奶奶时,她的声音软了些,眼底泛着浅淡的光。陆时衍没再追问,

低头喝了口姜茶——辛辣的姜味混着淡淡的甜,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他胃里发燥。

他抬头时,正好看见苏晚在偷偷看他,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见他望过来,

又慌忙低头去擦吧台,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雨停时,夕阳从云层里钻出来,

给书店的地板镀上了一层金边。陆时衍帮她把挪开的书一本本归位,

指尖碰到《小王子》时顿了顿——书里夹着的银杏叶书签边缘已经卷了,

叶脉上还留着淡淡的指痕,显然被她翻看过很多次。“你很喜欢这本书?”他抽出书签,

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纹路,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嗯,每次觉得累的时候,就翻两页。

”苏晚看着书签,“去年秋天捡的银杏叶,觉得好看就夹在里面了。”“下次下雨,

别自己爬高了。”陆时衍把书签放回书里,又把晾干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屋顶我已经联系了维修师傅,明天一早就来,他修过很多老房子的屋顶,很靠谱。

”苏晚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走得很稳,步幅均匀,

走到路口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书店的招牌,像在确认什么。等他走后,

苏晚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他用过的毛巾,上面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混着姜茶的暖香。

她把毛巾叠好,放进抽屉最上层,旁边摆着他送的玉露——叶片上的水珠还没干,

像他眼里藏着的温柔。第六章提案与误会周五晚上,书店的灯已经亮了两个小时。

暖黄色的光透过落地窗,在街面上投出“晚灯书社”的字样,

苏晚坐在收银台后的藤椅上,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衍的聊天界面——她昨天下午发的“你要不要来书店拿新到的《城市文化空间设计》,

作者签了名”,到现在还没收到回复。收银台上的玉露叶片又饱满了些,

苏晚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凉丝丝的触感没让她静下心来。

衍在忙“城市文化空间”的提案——上次他约她在隔壁“青咖”喝咖啡时提过,

说想把“人与人之间的温暖连接”融入设计,还拿出速写本画了书店的窗户,

说“你的书店,就是我想设计的‘小而暖’的样子”。

那天她特意把自己整理的“文化空间运营笔记”带去,

着读者提过的建议:“希望有能坐下来写东西的角落”“想喝到像书店里一样的桂花乌龙”。

陆时衍看得很认真,笔尖在笔记上画了很多小圈,

还在空白处写了“参考吧台设计”“加桂花乌龙角”,字迹比平时潦草些,却满是用心。

可这三天,他没再来过书店,连微信都没回。苏晚抱着膝盖,

把脸埋在臂弯里——灯灯跳上她的腿,毛茸茸的身子蹭着她的手臂,

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在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冒失了?

他只是需要书店的灵感,根本没把自己当朋友;那句“你的书店很暖”,

说不定只是客气话。“叮铃——”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苏晚抬头时,正好看见陆时衍站在门口,西装外套皱了些,领口的领带松了半截,

眼底带着明显的青黑,显然是刚从事务所赶来。他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看到她时,眼底的疲惫淡了些:“抱歉,这几天加班到凌晨,

没来得及看微信。”他走到收银台,

把纸袋轻轻放在她面前——纸袋上印着出版社的logo,还带着淡淡的油墨香。

“你说的那本《城市文化空间设计》,我托出版社的朋友留了本作者签名版,

特意让他签了‘愿每个空间都有温度’,觉得很适合你。”苏晚愣了愣,伸手接过纸袋,

指尖碰到他的指腹,还带着室外的凉意。她打开纸袋,里面的书扉页上,

作者的签名龙飞凤舞,旁边果然写着那句温暖的话。心里的委屈像被温水化开,

眼眶突然有点热,却还是强装平静,把书抱在怀里:“没关系,你提案忙,我知道的。

”陆时衍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手指在口袋里攥了攥——他其实昨天就看到微信了,

只是当时正在改设计图,想着改完再回复,结果忙到凌晨三点,早上又被客户叫去开会,

直到刚才才抽出空来。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设计图,摊在收银台上,

图纸边缘还沾着铅笔屑:“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设计图上,

“社区书店角”的位置用浅灰色标出,画着简单的木质书架和圆形桌椅,

旁边用红笔写着“参考晚灯书社——苏晚的建议”。苏晚的指尖划过那行字,

心里的委屈瞬间散得干干净净。“这里可以加一个小吧台,”她指着书架旁的空白处,

“像我这里一样,摆个小陶壶,每天煮点茶,来的人能坐下来慢慢看;还有书架,

别摆得太满,留两格放读者捐赠的旧书,贴个‘好书共享’的小纸条,会更有归属感。

”陆时衍手里的笔在图纸上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他偶尔抬头看她,

眼神里的疲惫渐渐被温柔取代——她说话时,指尖会轻轻点着图纸,眼里闪着光,

像在说自己珍爱的东西。“你说的对,”他把图纸叠好,放进公文包时特意避开了书角,

“上次你说的‘仪式感’,我想放进设计里——比如每天下午三点煮茶,

每周六办小型分享会,让这里不只是放书的地方,更是能让人放松的‘小角落’。

”苏晚的心跳又快了,像揣了只振翅的蝴蝶。她低头摸了摸玉露的叶片,

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那……你的提案,什么时候交?”“下周三上午。

”陆时衍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期待,“如果成功了,

我想请你去吃那家你上次说的‘木禾’日料店,他们家的三文鱼是现切的,

你说过喜欢吃鲜一点的。”苏晚抬头,撞进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冷意,

像盛着夕阳的光,暖得让她心慌。她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好。”离开前,

陆时衍把手机递过来,屏幕还停留在她昨天发的消息界面,上面有他反复点开的痕迹。

“你把你的号码存进去吧,”他的指尖碰了碰屏幕,“下次我忙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别让你一直等微信。”苏晚接过手机,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输号码时,

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原来他不是没看见,只是太忙,却还是记着她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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