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文《霸道女总裁爱上破产的我》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叶凡苏晚晴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青峰寨”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这些“意外”层出不穷,阴险又恶心,像附骨之疽,不断消耗着叶凡的精力,侵蚀着他本就微薄的收入,更让他的人身安全受到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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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的生活像一口被抽干了水的枯井,日复一日地沉淀着疲惫和绝望。破产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将他过去十几年奋斗得来的一切冲毁、掩埋,只留下一个名为“失信被执行人”的污名,像烙印一样刻在身份证上。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避之不及,银行和催收公司的电话像索命的符咒,无休无止。
送外卖是眼下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不需要光鲜的履历,不需要复杂的人际,只需要一辆能跑的电瓶车和一副还能扛得住风吹雨打的身板。他像这座城市里无数沉默的工蚁一样,按照手机APP的指令,穿梭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将一份份热气腾腾的食物从A点送到B点,换取微薄的酬劳,勉强支付房租和……那仿佛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的利息。
那晚铂悦酒店的插曲,就像投入枯井的一颗小石子,发出一点微弱的回响后,迅速被更庞大的沉寂吞噬了。苏晚晴和陆子明,那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光鲜亮丽、爱恨情仇,与他这个在泥泞里挣扎求存的人毫无瓜葛。他甚至有点庆幸那晚陆子明出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只盼着那对璧人一切安好,千万别再有什么幺蛾子牵连到自己。
然而,命运似乎偏爱捉弄本就狼狈的人。
那是一个沉闷的午后,天空阴沉得像块脏抹布,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雨。叶凡刚送完一单,把车停在路边树荫下,拧开那个掉漆的保温杯,灌了几口已经凉透的浓茶。汗水顺着鬓角流进衣领,带来一阵黏腻的瘙痒。他扯了扯湿透贴在胸口的T恤,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街角的报刊亭。
然后,他的视线就像被钉住了一样,牢牢锁在了最新一期财经周刊的封面上。
苏晚晴。
依旧是那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妆容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常,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白色香奈儿套装,面对镜头,下颌微扬,带着她一贯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但,任何一个人,只要眼睛没瞎,都无法忽略那套昂贵套装下,明显隆起的小腹弧线!
巨大的、加粗的红色标题,像血一样刺眼——
《晴海女王苏晚晴宣布怀孕,孩子生父成谜!》
叶凡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嘴里的茶水忘了吞咽,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满是灰尘的车把上。
不是吧?!
怎么可能?!
他猛地摇头,像是要甩掉这个荒谬绝伦的念头。那晚……那晚他明明把神志不清的苏晚晴交到了陆子明手里!陆子明是她的正牌男友,孩子怎么可能是……难道陆子明他……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让他打了个激灵。他不敢再想下去。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死死盯着杂志封面上苏晚晴那张冷艳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除了那不容置疑的孕肚和标题带来的巨大冲击,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喂!看什么看!买不买啊?不买别挡着!”报刊亭老板不耐烦的吆喝声把他拉回现实。
叶凡猛地回过神,慌乱地收回目光,手忙脚乱地拧上保温杯盖子,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猛地拧动电瓶车油门,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叶凡是在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中度过的。送餐时好几次差点走错路,甚至送错了楼层。他不断地回想那晚的每一个细节:苏晚晴异常滚烫的身体,涣散的眼神,陆子明“恰到好处”的出现,以及他接过苏晚晴时那看似担忧实则冰冷的眼神……
“孩子生父成谜”……这几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如果孩子是陆子明的,以陆子明对苏晚晴的“深情”和对自己的敌意,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新闻出现?除非……除非陆子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除非那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
这个猜测让他不寒而栗。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越收越紧。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送餐时,他会刻意绕路,对陌生的车辆和行人格外警惕。晚上回到出租屋,那狭**仄的空间也无法给他带来丝毫安全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坐起来。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那天,他接了一个老小区的订单。没有电梯,需要爬八楼。他拎着沉重的餐食,一步一步踩着肮脏、堆满杂物的楼梯向上爬,汗水浸透了后背。终于敲开客户的门,陪着笑脸递上外卖,转身下楼时,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刚走到楼道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左右两边突然闪出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得像铁塔一样的男人,一左一右,像两堵墙一样把他死死地夹在中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他的脸被粗暴地摁在了粗糙、布满灰尘的墙壁上,颧骨被硌得生疼。
“叶凡先生?”一个冰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叶凡心里咯噔一下,最坏的预感成了真。他试图挣扎,但对方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墙壁的灰尘呛得他想咳嗽。
“苏总请您走一趟。”对方言简意赅,没有给他任何询问或反抗的余地。
几乎是半拖半架,他被塞进了楼下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里。车内空间宽敞,冷气开得很足,真皮座椅散发着昂贵的气息,但这一切都无法缓解叶凡内心的冰冷和恐慌。他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熟悉街景,知道自己正被带往一个完全未知的、充满危险的境地。
车子最终驶入一家顶级私立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直接乘坐专属电梯抵达VIP楼层。走廊里安静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若有似无的昂贵香氛混合的味道。
诊疗室的门被推开,叶凡被带了进去。
苏晚晴就坐在宽大的沙发上。
她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浅灰色孕妇裙,小腹的隆起已经十分明显。几个月不见,她脸上圆润了一些,气色红润,显然是得到了极好的照顾。但她的眼神,却比那晚在酒店走廊里更加冰冷,像两把淬了寒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叶凡,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愤怒,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甚至没有起身,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面前茶几上的一份文件。
“自己看。”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每个字都像冰雹一样砸在叶凡心上。
叶凡的心脏狂跳着,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走上前,拿起那份文件。
白纸黑字,最上方是几个加粗的英文缩写和术语,他看不太懂,但中间那一行结论性的中文,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经DNA检验,支持叶凡为苏晚晴腹中胎儿的生物学父亲。”
一瞬间,叶凡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甚至有些发黑。他死死攥着那份薄薄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晚他明明……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冤枉的愤怒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苏晚晴,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有些嘶哑:“这不可能!苏晚晴,这报告是假的!那晚我根本没……”
“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苏晚晴猛地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即使怀着孕,她依然气场逼人。她走到叶凡面前,虽然身高不及他,但那目光中的轻蔑和讽刺却像针一样扎人。
“一个破产失信的老赖,一个靠着风里雨里送外卖才能糊口的底层,”她的话语像鞭子,一下下抽打在叶凡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你也配当我孩子的爹?嗯?”
她绕着叶凡走了一圈,目光像在打量一件肮脏的垃圾:“说吧,谁在背后指使你?陆子明?还是我的哪个好对手?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敢做出这种事?现在又拿着这份报告,想来威胁我?要多少封口费?开个价吧!”
叶凡听着她一句句充满侮辱和臆测的指控,最初的震惊和愤怒反而奇异地沉淀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和怀孕而脸颊微红、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突然觉得她很可悲,也很可怜。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在苏晚晴冰冷的注视下,他忽然笑了。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充满了浓浓嘲讽和一种近乎怜悯的笑。
“苏总,”他往前走了一步,无视旁边保镖瞬间绷紧的身体,直到能清晰看到苏晚晴瞳孔中自己模糊的倒影,“钱,我现在确实很缺,缺得恨不得去卖肾。”
他顿了顿,目光刻意地、缓慢地扫过她隆起的小腹,然后重新迎上她锐利的目光,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一字一句地砸在寂静的诊疗室里:
“但比起您那几个臭钱,我更好奇另一件事。”
“那晚在酒店走廊,你趴在我怀里,抱得死紧,浑身烫得像块炭。”
“你嘴里一遍遍喊着、求着的,可不是我叶凡的名字。”
“是‘子明’。”
“所以,苏总,”叶凡嘴角的嘲讽弧度加深,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残忍,“您不如先去问问您那位情深义重、及时出现的陆公子——”
“既然药是他下的,为什么这顶当爹的帽子,他不敢接?反倒要推给我这个‘送外卖的底层’?”
苏晚晴脸上的冰冷和愤怒,像一面被重击的玻璃,瞬间布满了裂痕。她的瞳孔剧烈收缩,身体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沙发靠背。
“你……你胡说八道!”她厉声喝道,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无法控制的颤抖。
叶凡那句石破天惊的反问,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苏晚晴看似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胡说八道!”她的厉声斥责,在空旷的诊疗室里显得格外尖锐,却掩盖不住尾音那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扶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叶凡没有再争辩。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这种平静,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具杀伤力。它仿佛在说:真相就摆在那里,信不信由你,但自欺欺人的代价,你付不起。
苏晚晴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叶凡,胸口剧烈起伏。那晚混乱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杯子里被陆子明劝着喝下的那杯“助兴”的酒、突如其来的燥热和眩晕、跌跌撞撞冲出包厢、黑暗中抓住的那个带着凉意的“救命稻草”、还有陆子明出现时那看似担忧实则……她当时意识模糊,只觉得是解脱,现在细细回想,那眼神深处,是否藏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冰冷?
不,不可能!子明和她相识多年,一直是温文尔雅、体贴入微的伴侣,他怎么会……叶凡一定是在污蔑!是为了脱罪而编造的谎言!
可是……那份DNA报告又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果那晚后来什么都没发生,孩子怎么可能是叶凡的?陆子明当时接走她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数个疑问像毒蛇一样缠绕着苏晚晴的心,让她几乎窒息。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判断力,在这一刻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滚。”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崩溃边缘的疲惫。
叶凡深深地看了她僵直的背影一眼,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跟着保镖离开了诊疗室。他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剩下的,只能由苏晚晴自己去面对。而他,一个自身难保的泥腿子,能做的微乎其微。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叶凡低估了陆子明的手段,也低估了这件事的凶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