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生宫变生产时,皇儿劝我别声张》,经典来袭!萧瑾年安安沈若兰是书里的主要人物,也是作者冬凌草精心所出品的,阅读无广告版本更加精彩,简介如下:我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手臂上很快就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羊水破了,混着血,将我身下的地面浸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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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宫变之夜,我在冷宫临产,疼得死去活来。
前世我声嘶力竭地求救,却被皇上萧瑾年认定是我害沈若兰受了伤。
他当着我的面掐死了我和刚出生的孩子,嘴里骂着孽种。
意识消散前,我听见陛下冷漠地说:
“此等不祥之人,留之何用。”
再睁眼,我竟重生回宫变当晚,在冷宫偏殿早产的同一时刻!
叛军杀声震天,一切如旧。
我强忍剧痛和恐惧,正要让宫女去寻皇上护卫,腹中竟传来熟悉的稚嫩心声:
【母妃!不可声张!不要重复上一世的错误!】
1
宫变之夜,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一片黏腻。
每一次宫缩,都像有人拿着一把生锈的刀,在我的肚子里反复切割。
殿外的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地狱般的交响乐。
我疼得眼前发黑,求生的本能让我张开嘴,想要尖叫。
前世的画面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我记得,我就是这样声嘶力竭地喊。
然后,萧瑾年踹开了门。
他没有看我,第一眼看的是他身边的沈若兰。
“若兰,你没事吧?”
沈若兰摇摇头,脸色苍白地指着我:“陛下,温妹妹她......”
萧瑾年的目光这才转向我,带着淬毒的寒意。
“温婉心,你非要在这时候给朕添乱?”
“你的喊声,比叛军的鼓点更让朕心烦!”
“你知道吗?为了来你这个鬼地方,若兰的手臂被流矢划伤了!”
“朕告诉你,她要是留下半点疤痕,朕就亲手掐死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
那一句“孽种”,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至今仍在滋滋作响。
重来一世,同样的剧痛袭来,我恨意滔天。
【娘亲!别喊!】
一个稚嫩又急切的小奶音在我脑子里响起。
【不能喊!喊了就正中他们下怀!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沈姨娘那个女人是装的!她就是想找个借口让狗爹杀了我们!】
我的孩子......他也记得!
我死死咬住下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娘亲,别再指望那个男人了。】
【他现在正搂着沈姨娘,听她念叨着要如何处置我们呢!】
【我们只能靠自己!】
儿子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对。
靠自己。
我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孩子焦急的胎动。
儿啊,别怕。
这一世,娘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再让你们得逞!
2
“吱呀”一声,殿门被一个瘦长的身影推开。
是萧瑾年身边最得宠的大太监,康公公。
他踏着猫一样的步子,悄无声息地走到我面前,脸上堆着虚伪的关切。
“常在娘娘,您还好吧?皇上在前面平叛,心里还挂念着您呢。”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枯树枝一样的手,想要来碰我的额头。
“让奴才瞧瞧,可别是吓病了。”
“滚开!”
我厉声喝道,猛地拍开他的手。
【就是他!娘亲!前世就是他端着毒酒来的!】
【他的手好冰,像死人一样!】
康公公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他显然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敢如此对他不敬。
他缓缓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娘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奴才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照看您的。”
“您若是不领情,就是不给皇上面子。皇上若怪罪下来,奴才也担待不起啊。”
他搬出萧瑾年来压我。
我冷笑一声,扶着墙,艰难地撑起上半身。
“是吗?那正好。”
“你现在就去回了皇上,说我温婉心福薄,受不起他这份‘恩典’。”
“让他带着他的‘恩典’,去照看他受伤的沈昭仪吧!”
“你!”
康公公的脸色终于变了,脸上的褶子都透着怒气。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重新评估眼前的猎物。
“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温常在。”
“既然您这么有骨气,那奴才就在外面候着。”
“您可千万要撑住了,别等不到皇上平叛结束,就先去见了阎王!”
他甩下这句恶毒的诅咒,一拂袖子,转身走了出去。
守在角落里的碧玉,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她不懂,我和康公公之间这短短几句对话,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宣战。
3
康公公出去后,殿门被虚掩着,透进一道缝隙。
我能看到他的影子,像一尊门神,杵在外面没有离开。
很快,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太监端着一个香炉走了进来,正是康公公的亲信。
他将香炉放在我旁边的矮几上,低着头说:“娘娘,这是沈昭仪特意为您求来的安神香,能缓解产痛。”
一股异样的甜香瞬间扩散开来。
【娘亲!又是这个!就是这个毒香!】
【快让碧玉把它扔出去!】
我立刻捂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
“拿走!快拿走!”
“本宫对这香过敏!”
碧玉连滚带爬地过来,端起香炉就往外跑。
门外的康公公一把拦住了她。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我听到碧玉带着哭腔的声音:“公公,娘娘......娘娘她过敏了!”
康公公冷笑一声,亲自端着香炉又走了进来。
他将香炉重重地放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温常在,沈昭仪的一片好心,您就这么践踏吗?”
“您说您过敏,奴才怎么记得,您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香料?”
他这是在逼我。
我撑着身子,冷冷地回敬他:“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肚子里怀着龙裔,金贵得很。”
“龙裔不喜欢这个味道,难道还要本宫逼着他闻不成?”
“康公公,你敢担这个责任吗?”
我直接把皇子抬了出来。
康公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他死死地盯着我,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您好得很。”
他一脚踢翻了香炉,里面的香灰撒了一地。
“既然龙裔金贵,那您就自己好好生吧!”
说完,他带着小太监,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因为更大的杀招,还在后面。
4
“轰隆!”
殿门被一股巨力整个撞飞,重重地砸在地上。
一群手持利刃的叛军,在康公公的带领下,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康公公撕下了所有伪装,脸上只剩下扭曲的杀意。
“给我搜!”
“那个**就在里面!今天,谁取了她的项上人头,沈昭仪重重有赏!”
【娘亲!床后面的墙!那块有裂缝的砖头后面是空的!】
儿子的声音在我脑中尖叫。
我拉起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碧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躲到床榻之后。
我摸到那块砖,用力一推,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赫然出现。
我们刚钻进去,叛军的靴子就已经踩到了床边。
“公公,没人!”
康公公尖利的声音响起:“不可能!给我砸!把床给我劈了!”
木屑横飞,床板被利斧劈得粉碎。
我们躲在狭窄的暗道里,大气都不敢出。
“头儿,这帮娘们细皮嫩肉的,就这么杀了太可惜了。”
一个叛军猥琐的声音传来。
“是啊,特别是那个常在,听说长得跟天仙似的。不如先让兄弟们快活快活?”
康公公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随你们。只要留一口气,让咱家能回去交差就行。”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碧玉浑身一抖,几乎要哭出声来。
我立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用气声说:“敢出声,我现在就杀了你。”
碧玉的身体瞬间僵住,惊恐地看着我。
我不是在开玩笑。
在这种时候,任何一点声音,都可能让我们万劫不复。
5
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外面传来的火光,在洞口投下一小片惨淡的光亮。
我能清晰地听到叛军们砸东西和叫骂的声音。
每一次宫缩,都像是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
我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手臂上很快就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羊水破了,混着血,将我身下的地面浸湿了一片。
碧玉的恐惧战胜了理智,她开始小声地抽泣,身体抖得像筛糠。
“别哭!”我压低声音呵斥。
“娘娘......我怕......我真的好怕......”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叛军的脚步声停在了暗道口附近。
“好像有声音?”
我的心跳瞬间停止了。
我看着碧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我说了,不许出声。”
碧玉被我吓住了,瞪大眼睛,连哭都忘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阵无法抗拒的剧痛袭来。
我眼前一黑,松开了手,整个人瘫倒在地。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然后,身下一松。
孩子,生下来了。
他没有哭。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颤抖着,摸到了那个小小的、滚烫的身体。
我的孩子......他还活着吗?
就在我濒临崩溃的边缘,怀里的小人儿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恐惧。
他动了动,然后发出一声微弱但清晰的啼哭。
“哇......”
外面那个叛军立刻喊道:“有哭声!在这里!”
完了。
6
堵住洞口的砖墙被粗暴地拆开。
一个满脸刀疤的将军出现在洞口,他身后的士兵举着火把,将我们照得无所遁形。
是禁军副统领,韩将军。
他看到我和碧玉,以及我怀里那个浑身血污的婴儿,眉头紧锁。
“拿下!”
两个士兵立刻冲上来,将我和碧玉反剪双手。
另一个士兵则要来抢我怀里的孩子。
“别碰他!”
我像一头护崽的母狮,发出嘶哑的咆哮。
韩将军挥手制止了他的手下,但眼神依旧冰冷。
“温常在,你最好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出现在叛军应该待的地方。”
他的话,充满了怀疑。
我抱着儿子,冷冷地看着他。
“韩将军,我的解释,你会信吗?”
“康公公带着叛军来灭口,我为了活命,躲进暗道,九死一生诞下皇子。”
“这个解释,够清楚了吗?”
韩将军面无表情:“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康公公乃陛下近侍,忠心耿耿,岂会与叛军为伍?”
“忠心耿耿?”我笑了,笑声凄厉,“那你就去问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我指着怀里的孩子,一字一句地说:
“韩将军,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认他!”
“他是陛下的亲生骨肉,是皇长子!他现在浑身滚烫,性命垂危!”
“我命令你,立刻去找太医来!”
“你若是耽误了片刻,害死皇嗣的罪名,你担不起,你整个韩家,都担不起!”
我用上了前所未有的强硬语气。
韩将军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我怀里那个气息微弱的婴儿。
最终,他紧绷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来人,去太医院!”
他妥协了。
因为他赌不起。
7
韩将军的人将我们“护送”到了沈若兰的凤鸾宫外。
他说,陛下正在里面安抚受惊的沈昭仪,让我们在此等候。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我刚生产完的身体摇摇欲坠。
安安在我怀里,烧得越来越厉害,小脸通红,呼吸急促。
我能清楚地听到宫殿里传出的丝竹之声,以及男女的调笑声。
萧瑾年,他的儿子在外面生死未卜,他却在里面和另一个女人寻欢作乐。
碧玉冻得嘴唇发紫,小声说:“娘娘,要不......奴婢再去求求韩将军?”
“不必。”
我冷冷地开口,“求他没用。这里,只有一个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