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未婚妻是初恋白月光
作者:苍青之泪
主角:沈执江晚笙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4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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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未婚妻是初恋白月光》是一部都市生活小说,由苍青之泪打造。故事中的沈执江晚笙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但很快便被更得体的笑容掩盖:“谢谢林爷爷挂念。”这一切,都被沈执看在眼里。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

章节预览

我被迫嫁给商业联姻的丈夫,他却在新婚夜冷冰冰丢给我一纸协议。“三年后离婚,

违约金三亿。”我笑着签下名字,藏起眼底的算计。毕竟——他床头柜里的初恋照片,

是我十六岁时的模样。而他永远不知道,那场让他念念不忘的火灾里,

把他从火场背出来的人,是我。新婚夜的空气像是浸透了冰水,每一寸都凝着刺骨的寒意。

红烛高燃,跳跃的火光映着满室奢华的喜庆装饰,却照不进沈执那双深潭似的眼眸。

他站在那里,身形挺拔,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连领带都一丝不苟地系着,不像新郎,

倒像是即将奔赴一场冷酷的商业谈判。他甚至没靠近那张铺着大红色床单的婚床,

只站在起居室中央,将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轻轻推到了铺着天鹅绒桌布的圆桌上。

纸张与绒布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令人心头发紧。

“江**,”他的声音平稳,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半分新婚该有的温度,“这是一份协议。

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签字。”江晚笙穿着量身定制的洁白婚纱,

裙摆像盛放的花朵铺在沙发扶手上。她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她伸手,拿起那份文件。

首页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冰冷而直接——《婚后协议》。条款不多,但条条诛心。分房而居,

互不干涉私生活,在必要场合扮演恩爱夫妻,协议期三年。最后一行,关于违约。

——若任何一方在三年期内单方面提出解除婚姻关系,需向另一方支付违约金,

人民币三亿元整。那个数字,带着一连串的零,像一枚沉重的印章,烙在纸上,

也烙在江晚笙的眼底。沈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

等着看她失态、看她祈求、看她崩溃的预期。他见过太多女人对“沈太太”这个位置的狂热,

包括他那位迫不及待把女儿塞过来的岳父。他理所当然地认为,

眼前这位看似温顺的江家女儿,也不会例外。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更冷漠的话语,

来应对她可能出现的眼泪和纠缠。然而,江晚笙只是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

像初春湖面掠过的一丝涟漪,转瞬即逝。她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

只是微微倾身,从桌上的笔筒里,取过一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笔。笔尖划过纸张,

发出“沙沙”的声响,流畅而果断。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江晚笙。字迹清秀,

却带着一股难言的力道。她把签好的协议推回到他面前,抬起眼,

目光平静无波:“可以了吗?沈先生。”沈执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的顺从,

太过彻底,反而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滞闷感。他预想中的戏码全未上演,

这让他准备好的后续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女人眼底清澈,

看不出任何算计或委屈,只有一种近乎坦然的平静。这平静,莫名地让他有些不快。“很好。

”他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冷淡,“你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王妈会带你过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入我的书房和卧室。”说完,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起居室,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尽头。厚重的房门被女佣轻轻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江晚笙一个人,以及那对还在燃烧的龙凤喜烛,噼啪作响。

她脸上那层平静的面具,一点点褪去。

她没有立刻起身去往那个分配给她的、如同客房的“新房”,她的目光,

落在了卧室虚掩着的门缝上。那是沈执的卧室。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一下下,

沉重地跳动起来。她站起身,婚纱曳地,走向那扇门。手放在冰凉的黄铜门把上,

停顿了几秒,然后,轻轻推开。卧室的风格和外面的奢华截然不同,黑白灰的主色调,

冷硬、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一如他这个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

像是雪松混合着某种辛辣烟草的味道,独属于沈执的气息。她的视线,精准地投向了床头柜。

那个带锁的抽屉。她走过去,手指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从婚纱繁琐的褶皱暗袋里,

摸出一枚小小的、已经有些陈旧的黄铜钥匙。那是她前几天,趁沈执不在,费了些心思,

从他常穿的一件旧西装内衬口袋里找到的备用钥匙。钥匙插入锁孔,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抽屉应声拉开。里面很整洁,只有几份重要的文件,一块备用腕表。而在最显眼的位置,

放着一个原木相框。相框里,嵌着一张边缘已经微微泛黄、甚至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上,

是一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女,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站在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下,回头笑着。

阳光透过金黄的叶片缝隙,洒在她脸上,笑容干净、明媚,带着不谙世事的灿烂,

仿佛凝聚了十六岁那年所有的美好光阴。江晚笙伸出手指,

极轻、极轻地拂过照片上那张稚嫩的脸庞。冰凉的玻璃相框,隔绝不了记忆的温度。那是她。

是十六岁,还不认识沈执,还是江家那个无忧无虑、被父母捧在掌心里的明珠时的,江晚笙。

照片的背面,用黑色墨水笔写着一行小字,笔迹凌厉,是年轻时的沈执所写:“我的光。

”字迹因为岁月的磨蚀和无数次摩挲,已经有些模糊,但那刻入骨髓的力道,未曾改变。

江晚笙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行字,眼底最后一点伪装的平静终于碎裂,

翻涌起复杂至极的情绪,有痛楚,有嘲弄,还有一丝……冰冷的算计。

她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放回原处,恢复成无人动过的样子,锁好抽屉,将钥匙重新藏回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直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璀璨如星河,却照不亮她眼底深沉的雾霭。沈执。他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冷酷无情,

是人人敬畏的沈氏掌权者。他心里珍藏着一段纯洁无瑕的初恋,

一个在他最落魄时给予他温暖,又在他人生发生巨变后“消失”的少女。他娶她,

只因为她是江家的女儿,符合他家族需要的商业联姻对象,

是他用来稳固地位、扩张版图的一枚棋子。他给她冰冷的协议,巨额的违约金,

划清一切界限。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视若珍宝、藏在心底永不磨灭的白月光,

就是他如今用金钱和法律协议捆绑住、不屑一顾的协议妻子。而他更加不会知道。另一段,

被他视为人生转折点,

甚至可能掺杂着对那位“白月光”愧疚与执念的深刻记忆——那场发生在他家别墅,

几乎夺走他性命,也让他家族命运急转直下的大火……那个在浓烟与烈焰中,

用单薄颤抖的脊背,咬着牙,拼尽全力将他从地狱边缘背出来的人……也是她。

江晚笙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三年?三亿违约金?很好。沈执,

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离不开谁。是谁,会用这三年时间,

一点点,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转身,

离开了这间充满他气息的卧室,走向走廊尽头那个属于她的、冰冷的房间。背影挺直,

脚步坚定,如同一个走向属于自己战场的士兵。新婚夜彻底沉寂下去。

只有那两张签着各自名字、承载着冰冷条款的协议,静静躺在客厅的圆桌上,

像一枚悄然启动的定时炸弹。倒计时,已经开始。接下来的日子,严格遵循着协议条款。

沈执是个极其注重隐私和界限的人,他的主卧、书房,以及三楼的健身区域,

都被明确划为江晚笙的禁区。别墅很大,佣人不多,每个人都沉默而规矩,

完美地维系着这个“家”表面上的平静。江晚笙被安置在二楼的客房,房间宽敞明亮,

设施一应俱全,像一间豪华的酒店套房,唯独没有“家”的气息。她安之若素,

甚至主动将自己的活动范围进一步缩小,除非必要,

绝不在沈执可能出现的公共区域多做停留。她扮演着一个合格的、背景板式的“沈太太”。

沈执需要她出席的商业酒会、家族聚会,她从不推辞。她会换上得体的礼服,

化着精致的妆容,挽着他的手臂,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婉的微笑。她的话不多,但每次开口,

都滴水不漏,既能衬托沈执,又不会抢了任何人的风头。她甚至能在他与旁人交谈时,

适时地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水,或者在他微蹙眉头时,轻轻拉一下他的衣袖,

示意他注意某个细节。演技精湛,无可挑剔。连最挑剔的沈家老夫人,在一次家宴后,

都难得地对沈执说了一句:“你选的这个妻子,还算安分。”沈执不置可否。他承认,

江晚笙做得很好,好到超乎他的预期。她不像他印象中那些肤浅聒噪的名媛,她安静,

甚至有些过于安静,像一株不需要阳光也能存活的植物,悄然在他划定的角落里生长。

但她的这种“好”,这种彻底的顺从和完美的扮演,反而像一根极细的刺,

扎在他心头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不痛,却无法忽视。他偶尔会在深夜回家时,

看到客厅留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餐桌上放着温在保温垫上的醒酒汤。他从未碰过,

每次都让佣人直接倒掉。他也会在某个清晨,看到她坐在花园的白色秋千上,

抱着一本书安静地看,晨曦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那一瞬间,

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会猝不及防地击中他。但当他凝神去看时,那种感觉又消失无踪,

只剩下她抬起眼,对他露出的、那种标准的、带着距离感的微笑:“早,沈先生。

”他厌恶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更厌恶自己偶尔会被她那种平静无波的眼神所吸引。

他开始更少回家,用更多的工作和应酬来填满所有时间。然而,命运的齿轮,

总在不经意间扣合。一场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在沈宅的书房里进行到深夜。沈执揉了揉眉心,

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像有钢针在太阳穴里搅动。这是他的老毛病了,

压力过大或者过度劳累时就会发作。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办公桌的抽屉,

那里常备着特效止痛药。抽屉拉开,药瓶却不见了。他皱着眉,强忍着不适,

起身想去卧室寻找。刚走出书房,就看到江晚笙端着一个白色的骨瓷杯,从楼下走上来。

“找这个吗?”她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举起一个小药瓶,

正是他常吃的那种进口止痛药。“王妈说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怕你胃不舒服,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需要这个。”她解释得合情合理,是佣人多余的关心。沈执没心思深究,

头痛已经让他有些难以思考。他伸手去接药瓶。然而,江晚笙却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她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他面前,里面是温热的牛奶。“空腹吃这种药对胃**很大。

”她的语气很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先把牛奶喝了。”沈执的眉头瞬间拧紧。

他不喜欢被人违逆,更不喜欢在这种时候接受这种无谓的“关心”。

他几乎要冷声斥责她多管闲事。但就在他抬眼的瞬间,目光扫过她端着牛奶的手。动作间,

她宽松的丝绸睡袍袖子微微下滑了一截,露出了手腕内侧一小片皮肤。那里,

有一道狰狞的、扭曲的、已经变成深粉色的陈旧烧伤疤痕。与他记忆中,

那个在火场里死死抓着他胳膊,留下类似伤痕的触感,隐隐重叠。沈执的呼吸猛地一窒。

头痛似乎在这一刻加剧,眼前甚至闪过一些混乱的、灼热的、充满浓烟与尖叫的碎片画面。

他死死地盯着那道疤痕,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刺穿她的皮肤。江晚笙顺着他的目光,

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疤。她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非常自然地将袖子拉好,

遮住了那道伤痕,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瑕疵。她再次将牛奶往前送了送,

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属于“协议妻子”的疏离关怀:“趁热喝吧,

沈先生。身体是商业谈判的本钱。”沈执没有动。他看着她,

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地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妻子”。她平静的面容,

她拉好袖子的自然动作,她眼底那片他从未真正看懂的深潭……一种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疑窦,

如同藤蔓,瞬间缠绕住了他的心脏。那道疤……仅仅是巧合吗?还是……隐藏着什么,

他从未知晓的秘密?他最终,没有接过那杯牛奶,也没有拿回药瓶,

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充满探究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江晚笙一眼,然后转身,

步伐有些不稳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重重关上了门。走廊里,只剩下江晚笙一个人,

端着那杯逐渐冷却的牛奶。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浅的弧度。

第一步。引起他的注意,在他坚不可摧的心防上,撬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虽然微小,

但……足够了。她低头,看着自己被袖子遮盖的手腕。那道疤,

和沈执背后那道同样深刻的烧伤痕迹,源自同一场烈火,同一段……他早已遗忘,

而她刻骨铭心的过去。牛奶的温热透过杯壁传到掌心,她却只觉得,心底某个角落,

比这夜色更凉。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外面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女人,

也隔绝了那杯不合时宜的牛奶。沈执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跳动的心脏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头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因为那惊鸿一瞥的疤痕和随之翻涌起的混乱记忆碎片,

变得更加尖锐、狂暴。火。灼人的热浪。浓烟呛入肺腑的窒息感。

还有……一只紧紧抓着他胳膊的,纤细却异常有力的手。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皮肉里,

带着一种濒死的、不肯放弃的决绝。当时……那只手的主人,

手腕上……是不是也有类似的伤痕?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被火焰燎过的毛玻璃,

模糊不清,只剩下灼痛和恐慌的本能感受。他努力想要看清,却只换来太阳穴更剧烈的抽痛。

“呃……”他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那个女人……江晚笙……她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巧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他猛地直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灌了下去。烈酒灼烧着食道,

暂时压下了喉咙里那股因为回忆而泛起的腥甜感。他需要冷静,必须冷静。

不过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罢了。嫁入沈家,费尽心思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伤疤,也能被她利用起来……是了,一定是这样。她调查过他的过去?

知道他经历过火灾?所以故意露出疤痕来引起他的好奇?沈执的眼底重新凝结起寒冰,

比之前更冷,更硬。他最厌恶的,就是被人算计,尤其是被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用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秘来算计。他走到书桌前,拿起内线电话,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李助理,给我查一个人。江晚笙。我要她所有的资料,从小到大,

事无巨细,尤其是……她是否经历过火灾,或者身上有无明显伤痕的记录。”他倒要看看,

这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走廊里,江晚笙端着那杯已经凉透的牛奶,在原地站了许久。

沈执最后那个眼神,充满了震惊、怀疑、探究,甚至还有一丝……她未曾预料到的,

被触及逆鳞般的暴戾。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平静的湖面不投下石子,怎能激起涟漪?

他习惯了她的顺从和背景板的存在,她就偏要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露出一点锋利的边缘。

那道疤,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却也是她最不愿触碰的痛处。她低头,轻轻掀开袖子,

那道扭曲的疤痕在廊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狰狞。指尖抚上去,

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那噬骨的灼痛,以及……背着他,

在摇摇欲坠的梁柱和肆虐的火焰中艰难爬行时,那沉重的、几乎压垮她全部生命的重量。

他记得那场火,记得有一个“人”救了他,

甚至可能将这份救命之恩投射到了他心中那个纯洁无瑕的“白月光”形象上。

可他永远不知道,那个被他理想化的“光”,

和那个在污浊烈焰中拖着他爬出来的“泥泞”身影,是同一个人。江晚笙缓缓吐出一口气,

将凉掉的牛奶倒入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水槽。白色的液体打着旋消失在下水道,

如同她此刻必须压下的、翻腾的心绪。戏,还要继续演下去。而且,要演得更加逼真。

接下来的几天,别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沈执似乎更忙了,几乎不见人影。

但江晚笙能感觉到,那种无处不在的、审视的目光,变得更加密集和锐利。她心知肚明,

他在查她。她并不慌张。江家为了这场联姻,早已将她过往的某些痕迹抹平或修改。

那道疤的来历,也被合理地解释为一场“意外事故”。沈执能查到的,

只会是她想让他看到的“真相”。她依旧扮演着温顺得体的沈太太,

甚至比之前更加“尽职尽责”。她开始留意沈执的饮食习惯,虽然他不常回家吃饭,

但她会吩咐厨房准备他偏好口味的菜肴温着。她在他偶尔回来取文件时,

“恰好”在客厅插花,

用的是一种名为“记忆”的、香气清冽而独特的白色小花——那是很多年前,

他们第一次真正产生交集(尽管他早已不记得),她别在他校服衣领上的那种野花。

她甚至开始整理别墅里那间闲置的阳光花房,在里面种满了生机勃勃的植物,

与这栋房子整体的冷硬格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带来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她在小心翼翼地、不着痕迹地,将属于“十六岁江晚笙”的印记,

一点点渗透进这个名为“沈执”的冰冷空间。这天下午,

江晚笙正在花房里给一株栀子花浇水,王妈走了进来,面色有些为难。“太太,老夫人来了,

在客厅。”沈执的奶奶,沈家真正说一不二的老太君。江晚笙在婚礼上见过一次,

是个眼神犀利、不怒自威的老太太。江晚笙放下水壶,神色不变,心里却快速盘算着。

沈执不在,这位老太君突然驾临,恐怕来者不善。她整理了一下微沾了泥土的衣角,

从容地走向客厅。沈老夫人端坐在主位沙发上,穿着暗紫色的旗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

手里拄着一根紫檀木拐杖。她没看江晚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客厅的布置,

最后落在江晚笙刚刚插好、放在茶几上的那瓶“记忆”小白花上。“奶奶。”江晚笙走上前,

恭敬地唤了一声,声音温软。沈老夫人这才抬眼看她,目光如探照灯一般,上下打量着她,

带着毫不掩饰的评估。“嗯。”老夫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阿执呢?

”“沈先生公司有事,一早就出去了。”江晚笙回答得滴水不漏。“公司有事?

我看他是心里有事,不想回这个家吧。”老夫人语气冷淡,话里有话,“听说,

你们结婚这些日子,一直是分房睡?”江晚笙心头一凛,

面上却适时地泛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红晕,带着新嫁娘的羞涩和一丝被戳破心事的窘迫,

微微低下头,声音更轻了:“沈先生他……工作太忙,怕打扰我休息。”这话说得巧妙,

既承认了分房的事实,又给沈执找了理由,还暗示了自己作为妻子的“体贴”与“委屈”。

老夫人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锐利不减,但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我们沈家的媳妇,

首要的是安分守己,识大体,懂规矩。阿执肩上的担子重,

你不要拿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去烦他。”“是,奶奶,我明白。”江晚笙温顺地应道。“听说,

你前几天还管到他吃药上去了?”老夫人话锋一转,终于点明了今日的来意。看来,

这别墅里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耳目。江晚笙抬起头,眼神清澈,

带着几分真诚的担忧:“那天看沈先生头痛得厉害,脸色很不好,

我只是担心他空腹吃药伤胃……是我逾矩了,以后不会了。”她认错认得干脆,态度恳切。

老夫人看着她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她活了大半辈子,看人极准。

眼前这个孙媳妇,看似温顺柔弱,但那眼神深处,却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韧劲和……冷静。

不像她那个汲汲营营的父亲,倒有几分她早逝母亲的影子。“关心丈夫是好事,

但要注意分寸。”老夫人最终敲打了一句,站起身,“下周末是林老的寿宴,

你和阿执一起去。好好准备,别丢了沈家的脸面。”“是,奶奶,我会的。

”江晚笙恭敬地应下,将老夫人送到门口。看着车子驶远,江晚笙脸上温顺的表情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沈老夫人的突然到来和警告,

说明她之前的“小动作”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这既是压力,也是机会。

只要她表现得足够“安分守己”,又能适时地展现出对沈执的“关心”和价值,

未必不能争取到这位老太君的一点支持,至少是不反对。

而林老的寿宴……那将是另一个重要的舞台。沈执的书房内。

李助理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沈总,这是能查到的关于太太的所有资料。

”沈执挥挥手,李助理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拿起文件,快速翻阅。资料很详细,

从江晚笙的出生、求学经历、在江家的生活状况,到她的兴趣爱好、社交圈子,一应俱全。

关于火灾的记录,只有一条:江晚笙十二岁那年,

江家郊区的一栋度假别墅发生过一次小型火灾,她在逃生过程中,手臂被掉落物灼伤,

留下了疤痕。时间、地点、原因,都清晰明确,

与他经历的那场几乎烧毁他半个家、导致他父亲重伤不久后离世的大火,毫无关联。

资料显示,她性格温婉,甚至有些怯懦,在江家并不受重视,

是个标准的、被家族用来联姻的工具。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合上文件,沈执靠向椅背,

揉了揉眉心。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那道疤,真的只是巧合?那个女人,

真的如资料显示这般,简单、温顺、毫无威胁?可为什么,他心底那份莫名的熟悉感和疑虑,

非但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强烈?她插的那瓶花,那若有若无的独特香气,

总在不经意间窜入他的鼻尖,勾起一些模糊的、关于阳光和青草地的碎片感觉。

她整理花房时,低头侍弄花草的侧影,

偶尔会和他记忆中那个站在银杏树下、回头灿笑的少女影像重叠。

还有她看他时的眼神……平静之下,似乎藏着某种他读不懂的、深沉的……期待?或者说,

是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沈执烦躁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

那个正在给新栽的玫瑰搭架子的纤细身影。夕阳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这个女人,就像一本被精心包装过的书,

封面简单乏味,内里却似乎藏着谜团。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

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尽管,这种欲望让他感到警惕,

甚至……一丝不安。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安排一下,林老的寿宴,

我和太太一起出席。”他倒要看看,在更大的舞台上,面对更多审视的目光,

她还能不能继续保持那份无懈可击的平静。而他自己,又能否在近距离的观察中,

看穿她完美面具下的,真实模样。江晚笙似乎心有所感,抬起头,望向书房窗口的方向。

隔着一层单向玻璃,她自然看不到里面的沈执,但她能感觉到那道凝视的目光。

她对着窗口的方向,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恬淡的、无懈可击的微笑。然后,低下头,

继续专注地侍弄着那些带着尖刺的玫瑰枝条。狩猎的网,已经悄然撒下。而猎物,

似乎正开始……主动靠近。林老的寿宴,是城中名流汇聚的盛宴。

举办地点设在林家位于半山的奢华庄园,夜幕降临,华灯璀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沈执的车抵达时,立刻吸引了众多目光。他率先下车,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燕尾服,

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冷峻。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罕见地侧身,向车内伸出了手。

无数道视线瞬间聚焦在车门处。一只戴着及肘白色蕾丝手套的纤手,轻轻搭在了沈执的掌心。

紧接着,江晚笙躬身而出。一袭复古风格的香槟色缎面长裙,没有过多繁复装饰,

仅靠流畅的剪裁和莹润的光泽,便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乌发挽成优雅的发髻,

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脸上妆容清淡,唯独唇上一点恰到好处的红,点亮了整个人。

她脖子上戴着沈家祖传的一套钻石项链,流光溢彩,彰显着她毋庸置疑的“沈太太”地位。

她站定在沈执身边,没有刻意贴近,却自有一种无形的默契与和谐。她微微仰头,

对他露出一个清浅的、依赖的微笑,仿佛他是她全部的倚仗。

沈执的掌心传来她指尖微凉的触感,和她脸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一样,带着刻意的距离。

他不动声色地收拢手指,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动作自然,如同任何一对恩爱夫妻。“挽着我。

”他低声吩咐,语气是惯常的命令式,但眼底深处,

却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她今晚……很美。

不同于资料照片上的温顺怯懦,也不同于平日里在家那种安静的背景板状态,此刻的她,

像一颗被精心擦拭后,终于散发出温润光泽的珍珠。“好。”江晚笙从善如流,

手臂轻轻穿过他的臂弯。两人相携步入宴会厅,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男才女貌,家世相当,

宛如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沈总,沈太太,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

”“沈太太这项链,是沈老夫人的珍藏吧?果然只有您才配得上。

”“……”恭维声不绝于耳。沈执应对自如,疏离而客气。

江晚笙则始终保持着温婉得体的微笑,不多言,但每次开口,都恰到好处,既不抢风头,

又不会让人觉得失礼。她甚至能精准地认出几位与沈氏有重要合作关系的长辈,

用几句贴心的话引得对方眉开眼笑。沈执在一旁看着,心底那丝疑虑再次浮现。

这种应对自如,这种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的从容,

绝不是一个长期被忽视、性格怯懦的千金所能拥有的。“阿执,晚笙,你们来了。

”林老笑着迎上来,精神矍铄。“林老,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沈执递上礼物。

江晚笙也微笑着送上祝福,声音柔美:“林爷爷,祝您松柏长青,欢乐远长。

”林老显然对江晚笙印象极好,拉着她的手多说了几句,

还特意提到了她母亲:“你母亲当年,也是这般蕙质兰心,可惜了……看到你现在这样,

她在天上也能安心了。”提到母亲,江晚笙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真实的痛楚,

但很快便被更得体的笑容掩盖:“谢谢林爷爷挂念。”这一切,都被沈执看在眼里。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哟,这就是沈总藏了好久的太太?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艳丽红色长裙、妆容精致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是孙家的大**孙薇,

圈内出了名的骄纵,而且,众所周知,她曾狂热地追求过沈执。

孙薇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江晚笙身上刮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挑衅:“江**……哦不,

沈太太,听说你和阿执是商业联姻?之前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你,挺神秘的嘛。

”这话语带双关,既点明了婚姻的“本质”,又暗指江晚笙出身不够格,上不得台面。

气氛瞬间有些微妙。所有人都看向江晚笙,想看她如何应对。沈执眉头微蹙,正要开口,

却感觉臂弯里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他低头,看到江晚笙对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眼神平静,

带着一种“交给我”的淡然。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出声。只见江晚笙转过身,面对孙薇,

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声音不高不低,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孙**说笑了。我和沈先生是长辈牵缘,情投意合。

至于之前……可能是我比较喜欢清静,不太参加聚会,让孙**误会了。”她四两拨千斤,

将“商业联姻”说成“长辈牵缘”,将“没见过”归结于自己“喜欢清静”,姿态从容,

丝毫不落下风。孙薇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有些难看,又不甘心地追加了一句:“是吗?

那沈太太可要看好阿执了,他这么优秀,惦记的人可多着呢。”这话已经近乎无礼了。

周围有人发出低低的嘘声。江晚笙却笑了,那笑容甚至比刚才更加明媚了几分。她微微侧身,

更贴近沈执一些,仰头看他,

眼神里充满了信赖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被宠溺的小女人娇态:“这个嘛,我就不担心了。

毕竟……”她顿了顿,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们阿执的眼光,一向很高。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他眼的,对吧,老公?”最后那声“老公”,叫得又轻又软,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是在沈执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沈执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他垂眸,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那眼底清澈见底,

仿佛刚才那句意有所指、反击得漂亮至极的话,不是出自她口。

他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心底某种坚冰,

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极其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

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动作亲昵而充满占有欲。然后,他看向脸色已经铁青的孙薇,

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孙**,我太太胆子小,不喜欢听这些玩笑话。失陪。

”说完,他不再看孙薇一眼,揽着江晚笙,径直走向宴会厅的另一端。身后,

是孙薇气得几乎扭曲的脸,和众人意味不明的低语。走出一段距离,

沈执的手依旧揽在江晚笙的腰上。隔着衣料,他能感受到她腰肢的纤细和温热。

而她身上那股清冽的、混合着一点栀子花淡香的气息,不断萦绕在他鼻尖。

他应该立刻松手的。但……那触感,和她刚才那声“老公”,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

让他一时……不想放开。江晚笙也没有动,任由他揽着,

甚至配合地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倚靠在他身上,仿佛真的被他刚才的“维护”所感动。

只有她自己知道,隔着衬衫布料,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时,她的心跳得有多快。

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计划顺利推进的兴奋,

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接近复仇**的复杂情绪。“刚才,谢谢沈先生配合。”她微微偏头,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语气恢复了平时的疏离。沈执揽着她腰的手,

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配合?他看着她瞬间切换的表情,

心底那股被算计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但奇异地,并没有之前那么令他反感。他低下头,

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声音低沉而危险:“江晚笙,

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江晚笙的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点点红晕,

但她依旧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侧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带着挑战意味的弧度:“沈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慢慢发掘。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无声的电流噼啪作响。不再是单纯的猎人与猎物,

更像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刚刚拉开序幕。寿宴还在继续,灯光迷离,音乐悠扬。

但在这觥筹交错的虚假繁华之下,某些东西,已经开始悄然改变。沈执第一次发现,

他这个“协议妻子”,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得多。而江晚笙知道,她精心布置的棋局,

已经成功地将最重要的那颗棋子,引入了局中。接下来,该慢慢收网了。

寿宴上的插曲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在沈宅悄无声息地扩散。沈执明显感觉到,

某些东西不一样了。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江晚笙那声带着钩子的“老公”,

和她瞬间切换的、带着挑战的眼神,总在不经意间闯入他的脑海。他开始更频繁地回家吃饭。

餐桌上,依旧是沉默居多。但沈执的目光,会若有似无地落在江晚笙身上。

看她安静进食的样子,看她偶尔因为王妈的话而露出的浅淡笑容,

看她纤细的手指如何优雅地使用刀叉。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观察她。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烦躁,

却又无法控制。江晚笙对此心知肚明。她依旧扮演着温顺的妻子,

但不再像最初那样刻意回避。她会在沈执回家时,

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好;会在他熬夜处理文件时,

让厨房准备清淡的夜宵;甚至会在他偶尔提及某个商业难题时,

看似无意地提一两个角度刁钻却切中要害的观点。她像一株藤蔓,缓慢而坚定地,

缠绕进他生活的缝隙。这天晚上,沈执在书房处理一份棘手的并购案文件,

对方公司态度强硬,谈判陷入僵局,几个高管提出的方案都显得保守而缺乏新意。

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心情郁躁。书房门被轻轻敲响。“进。

”江晚笙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自从那次之后,她似乎认定了这是他睡前必备。

“沈先生,很晚了。”她将牛奶放在书桌一角,目光扫过他面前摊开的文件,

以及他眉宇间的倦色。沈执没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江晚笙没有立刻离开。

她的视线落在文件上某个被红笔圈出的条款附近,那里涉及到对方公司核心的一块技术专利。

“或许……”她轻声开口,带着一丝不确定,“可以不用执着于完全收购他们的专利?

尝试交叉授权,或者成立合资公司,共享这部分技术的使用权和后续开发收益?

这样既能降低我们前期的现金压力,也能打消对方怕被完全吞并的顾虑,

毕竟……他们最在意的,好像是创始团队的独立话语权。”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提出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沈执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她。

江晚笙似乎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我……我随便说的,我不懂这些……沈先生你忙,我先出去了。

”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转身就要走。“站住。”沈执的声音阻止了她的脚步。他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可思议。“交叉授权?合资公司?

你怎么会想到这些?”这几个关键词,精准地击中了他之前思考时忽略的盲点。

这绝不是一个“不懂这些”的女人能随口提出的。江晚笙低下头,

手指不安地绞着睡袍的带子,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以前无聊,

看过一些商业案例的书……刚才不小心看到文件,

就……就胡乱想的……”她的解释合情合理,无懈可击。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

看看书打发时间,再正常不过。沈执盯着她看了许久,

试图从她低垂的眼睫和微红的耳根中找到一丝破绽。但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

甚至有些被他吓到的柔弱。可偏偏,她随口的一句话,

可能比他整个团队熬夜讨论出的方案更接近问题的核心。这种强烈的反差,

让他心底的疑云愈发浓重。“出去吧。”最终,他挥了挥手,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兴味。江晚笙如蒙大赦,立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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