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靠我老脸进好单位,转正宴唯独我没请》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严晓萍严峻柳薇薇,作者“哥只是传说中的传说”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严晓萍和赵峰拖着行李箱,怯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哥……我们……我们走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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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手机,像握着一块冰。
严峻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你听到没有?房子!必须马上过户给我!”他重复着,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一天之内,儿子被开除,我被停职,被亲妹妹举报,现在,刚刚醒过来的儿子,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逼我放弃房产。
“小峻……”我艰难地开口,“你刚醒,先养好身体再说……”
“养好身体?”他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充满了嘲讽,“我拿什么养?工作没了!什么都没了!现在只有那套房子是我的!是我的本钱!”
他的逻辑让我心惊。
“那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试图让他冷静。
“你的首付我还你!”他粗暴地打断我,“算上利息!我一分不少还你!但房子必须是我的!必须!”
“你要房子做什么?”我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不用你管!”他厉声道,“你只要签字过户就行!明天!明天就去办手续!”
“不可能。”我也来了火气。这房子是我一辈子的积蓄,是他和姑妈反目、我被他逼到绝境的导火索,现在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全部拿走?“手续不是你说办就办的,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他声音陡然拔高,“我告诉你,严守国!我现在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工作丢了,秦海那边断了,你也被停职了,我们完了!你明白吗?完了!”
“但房子还在!那是我最后的指望!我必须抓住!”
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你是不是还想把房子留给严晓萍那个**?啊?她举报你!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想着她?”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我是你儿子!唯一的儿子!你的东西不给我给谁?”他咆哮着,“还是说,你外面还有别的野种?”
“你混账!”我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我混账?对!我就是混账!”他彻底撕破了脸,“我就是被你教出来的!你没本事,让我在外面抬不起头!现在连最后一点东西都舍不得给我!你算什么爹!”
啪!
电话被挂断了。
忙音像锥子一样扎着我的耳膜。
我握着手机,手臂僵硬,浑身冰冷。
这就是我的儿子。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不是一句安慰,不是共同面对,而是迫不及待地索要、逼迫、捅刀。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个晚上的。
也许根本没睡,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从漆黑变成灰白。
第二天一早,敲门声把我从麻木中惊醒。
我以为是严晓萍忘了东西,或者……心里竟可悲地存着一丝幻想,是她回来道歉。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严晓萍。
是柳薇薇。
她今天没化妆,脸色憔悴,眼睛红肿,但看着我的眼神,却带着一种决绝的陌生。
“叔。”她叫了一声,声音干巴巴的。
我心里一沉。“薇薇?你怎么来了?小峻他……”
“峻哥让我来的。”她打断我,从随身的名牌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到我面前,“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我迟疑地接过,打开。
里面是几份打印好的文件。
最上面一份,标题是《房屋产权赠与合同》。
下面还有一份《放弃产权声明书》。
条款写得清清楚楚:我,严守国,自愿将名下所占房产份额,无条件赠与儿子严峻。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柳薇薇避开我的目光,看着地面:“峻哥说,让你签了字,今天就去办过户。他……他在房产局等你。”
“他疯了?”我把文件摔在门口的鞋柜上,“我不签!这不可能!”
柳薇薇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一种冰冷的现实取代。
“叔,峻哥的脾气你知道。他现在……有点钻牛角尖。他说了,如果你不签,他就……他就再也不认你这个爹。”
我的心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他真这么说的?”
柳薇薇咬了咬嘴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看着她,这个可能成为我儿媳妇的女孩。昨天还在病床前哭得那么伤心,今天却成了严峻逼宫的说客。
“薇薇,你劝劝他……”我几乎是在哀求,“他现在不冷静,这样闹下去,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柳薇薇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叔,我怎么劝?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他说了,工作没了,前途毁了,要是再没了房子,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活着也没意思……”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他说……你要是逼他走到那一步,就是你亲手害死自己儿子。”
我踉跄一步,扶住门框,才没摔倒。
以死相逼。
我的好儿子,用他最极端的方式,来对付他年迈的父亲。
“叔,签了吧。”柳薇薇轻声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为你好”的语调,“房子给他,让他安心。也许……也许他慢慢就想通了。毕竟,你是他爸,他以后还能不管你吗?”
以后?
我还有以后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她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却字字戳心。她在帮严峻,用亲情做筹码,逼我就范。
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将我吞噬。
我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到头来,成了父子反目、众叛亲离的祸根。
也许,给了他就清净了?
也许,这孽债,还了就能解脱?
我看着鞋柜上那几张轻飘飘的纸,却感觉有千斤重。
签了字,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可不签字呢?
严峻那个状态,他真的会做出极端的事吗?
我不敢想。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份《放弃产权声明书》。
下面的签名处,是空白的。
等着我,亲手写下自己的名字,斩断最后一丝联系。
“笔……”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飘。
柳薇薇赶紧从包里拿出一支精致的签字笔,递给我。
我接过笔,冰凉的触感让我一哆嗦。
笔尖悬在纸上,却迟迟落不下去。
这一笔下去,我一生的心血,我最后的栖身之所,就都没了。
“叔……”柳薇薇催促了一声。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脑海里闪过严峻小时候骑在我脖子上的笑脸,闪过他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的兴奋,闪过他求我找关系时眼中的期盼……
一切都变了。
变得面目全非。
我睁开眼,笔尖落下。
严守国。
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写完后,我像虚脱一样,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柳薇薇拿起声明书,仔细看了看,小心地收进文件袋,脸上似乎松了口气。
“叔,那我先去房产局找峻哥了。你……你保重身体。”
她转身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我砰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世界安静了。
我也彻底空了。
我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腿脚麻木。
我挪到沙发边,瘫倒下去。
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剩下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又响了。
我机械地拿起来看。
是一个本地的固定电话号码,有点眼熟。
我按了接听。
“喂,是严守国先生吗?”一个温和的女声。
“是我。”
“严先生您好,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体检中心。您上周做的全面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有些指标需要您重点关注,建议您尽快来医院一趟,找医生详细解读一下。”
体检报告?
我这才恍惚记起,大概十天前,单位组织过年度体检。当时想着儿子工作快定了,心情不错,就去做了检查。
后来一连串的事情,我早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指标?”我下意识地问。
“具体结果需要医生为您解读。不过报告显示,您胃部有一个占位性病变,建议尽快复查确诊。”
占位性病变?
我虽然不懂医,但也明白这几个字可能意味着什么。
胃癌?
我这个年纪,这种长期压抑的心情……
我握着手机,听着里面护士公式化却关切的语调,突然很想笑。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
所有糟糕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工作、家庭、亲情、健康……
我的人生,好像在这一刻,被彻底宣判了死刑。
“严先生?您在听吗?”
“嗯。”我应了一声,声音飘忽。
“那您尽快安排时间过来吧。”
“好。”
我挂了电话。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胃部似乎真的开始隐隐作痛。
是心理作用,还是……
都不重要了。
严峻拿到了他想要的房子。
严晓萍带着恨意离开了。
我被停职,名声扫地。
现在,可能连命都快没了。
真干净啊。
我想。
就这样结束,也好。
我闭上眼,准备迎接永恒的黑暗。
或者,是另一种形式的解脱。
然而,就在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比柳薇薇来时更急促,更猛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凶狠。
紧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粗声粗气的喊声:
“严守国!开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快开门!不然我们砸门了!”
我的心猛地一缩。
这又是谁?
债主?
调查组?
还是……严峻又搞出了什么新的麻烦?
绝望之中,一股莫名的怒火,突然冲上了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