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五年策划一场身败名裂妻子跪在暴雨里求我原谅时，白月光正举着伞款款走来。

“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我笑着撕碎胃癌诊断书，看着面前女人同时脸色煞白。

这五年我每晚倒掉的牛奶里，都有她亲手下的毒。而真正会死的——是即将在记者面前，

身败名裂的她们。---第一章夜归晚上十一点，玄关传来细微的钥匙转动声。

顾衍没有抬头，视线依旧落在膝头的书页上，暖黄的落地灯光晕将他半边侧脸勾勒得沉静。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古龙水味，

混杂在晚餐时林晚清特意喷的百合香氛里，显得格外突兀。林晚清踢掉高跟鞋，

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柔软的疲惫：“阿衍，还没睡啊？”她走近，

带着一身雨夜的湿气，还有那缕挥之不去的，属于沈煜的标记。

她习惯性地想俯身给他一个拥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顾衍却在此时合上了书，

抬眼看她，唇边噙着一点很淡的笑意：“等你。牛奶喝了吗？”他的声音温和，

听不出任何异样。林晚清伸出的手臂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自然落下，

理了理鬓边微湿的发丝，笑容无懈可击：“喝了呀，你每晚都给我热，我怎么会不喝。

”她目光扫过茶几上空着的玻璃杯，杯壁上还挂着一点点乳白色的残迹，“就是有点凉了，

下次我自己热就好，你别总忙到那么晚还惦记我。”她的眼神温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一如这五年来每一个夜晚。顾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拿起书站起身：“早点休息。

”他走向厨房，背影挺拔而寻常。流理台上，放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空玻璃杯，

那是他每晚在她回来前，为自己倒上水，并当着她的面“喝”掉的。他拧开水龙头，

清水冲刷着杯壁，将那些无色无味、他从未真正咽下的液体冲入下水道。

镜面橱柜反射出他此刻的脸，平静无波，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五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雨夜，他无意中撞见林晚清与沈煜在车库角落里拥吻。那时他才知道，

他视若珍宝的婚姻，他倾尽所有爱着的女人，早已将她那颗心，分了一半给别人。

他没有当场揭穿，像个懦夫一样悄然退开。然后，他病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急性胃炎”，

医生查不出确切病因，只嘱咐静养。就是从那时起，林晚清开始每晚为他热一杯牛奶，

说养胃。而她自己，也会在他的“要求”下，陪他喝上一杯。多体贴啊。顾衍关掉水龙头，

指尖冰凉。他抬起眼，透过厨房的玻璃门，能看见林晚清正背对着他，低头看着手机，

手指飞快地打着字，嘴角噙着一抹柔媚的、绝不属于他的笑意。他知道她在给谁发信息。

【安全到家，他睡了。明天老地方见？想你。】他甚至能在心里模拟出那串文字。

顾衍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五年，足够他布好一个局，

也足够他将那些掺在牛奶里的“好东西”，一点点，不动声色地，换到她的杯子里。

沈煜送来的“补品”，他更是“感激”地收下，然后原封不动地，通过林晚清的手，

物归原主。他回到卧室时，林晚清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那一边，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着。

顾衍在她身边躺下，关了灯。黑暗中，他睁着眼，听着身边人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

感受着胃部隐隐传来的、熟悉的灼痛感。那并非简单的胃炎，而是一张被他藏起来的，

晚期胃癌的诊断书。发现时，已经太晚了。他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在他倒下之前，

让这场持续了五年的荒唐戏码，迎来它应有的**。---第二章慈善晚宴一周后，

市中心顶级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流光溢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顾衍挽着林晚清，

周旋于宾客之间。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气质沉稳，言谈举止从容得体。

林晚清则是一身珍珠白曳地长裙，颈间戴着顾衍上月拍下的钻石项链，光彩照人，

依偎在他身边，笑容温婉，俨然一对璧人。“顾总和夫人真是恩爱，羡煞旁人。

”某集团的老总笑着敬酒。顾衍举杯示意，浅啜一口，目光掠过林晚清看似幸福的脸庞，

落在不远处被人群簇拥着的男人身上。沈煜。沈氏集团如今的掌舵人，

也是林晚清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他正朝这边看来，目光与顾衍在空中短暂交汇，

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得意。顾衍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林晚清显然也看到了沈煜，挽着顾衍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自然，

只是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以及……一丝隐秘的期待。“我去一下洗手间。

”林晚清低声对顾衍说，松开了他的手。顾衍看着她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却在转角处，

脚步一拐，向着与洗手间相反的露台走去。而几乎同时，沈煜也放下了酒杯，

不着痕迹地脱离了人群，走向同一个方向。好戏，开始了。顾衍端着酒杯，

与几位商界朋友闲聊了几句，便借口透气，走向了那个僻静的露台。露台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压抑的争执声。“……沈煜，你疯了！这是什么场合！”是林晚清的声音，

带着气急败坏的颤抖。“场合？我管他什么场合！晚清，你还要在他身边待多久？五年了！

我受够了！”沈煜的声音激动，“你看这项链，他送的吧？俗不可耐！只有我才懂你要什么！

”“你小声点！……这项链我很喜欢。”“喜欢？呵，那你喜欢这个吗？

”沈煜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某种蛊惑，“你上个月不是说，想要个孩子吗？

顾衍那个病秧子，能满足你？嗯？”外面，顾衍的脚步停在门边阴影里，如同最耐心的猎手。

他拿出手机，屏幕解锁，摄像头的红灯在黑暗中微弱地亮起。“你……你什么意思？

”林晚清的声音带着惊疑。“我的意思很简单，”沈煜的语气变得强硬，“离开他，嫁给我。

我沈煜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而且，顾衍他……活不长了。”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

却像重锤砸在空气里。林晚清倒吸一口凉气：“你胡说什么！”“我是不是胡说，

你心里清楚。他最近脸色是不是越来越差？胃疼发作是不是越来越频繁？

”沈煜的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晚清，别骗自己了。跟着他，你什么都得不到。跟我，

沈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里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林晚清急促的呼吸声。

顾衍面无表情地录着，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外壳上轻轻摩挲。活不长了？是啊，拜你们所赐。

不过，你们似乎忘了，医生也曾含糊地提过，长期接触某些“药物”，对生育系统，

可是有不可逆的损害。他收起手机，悄无声息地退开，仿佛从未出现过。几分钟后，

林晚清从露台回来，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尾微微泛红，补过妆的痕迹有些明显。

她重新挽住顾衍的手臂，力道比之前紧了些。“不舒服？”顾衍垂眸看她，语气温和。

“没有，”林晚清勉强笑了笑，“可能有点闷。”宴会临近结束，主持人上台，

宣布今晚的压轴拍卖品——一条由沈煜捐出的，据说是某皇室流出的蓝宝石手链，

起拍价高昂。“喜欢吗？”顾衍忽然问林晚清。林晚清看着台上那条流光溢彩的手链，

眼神微动，却没有立刻回答。沈煜站在不远处，挑衅地看着顾衍。顾衍举起了号牌。

“三百万！”“三百五十万！”沈煜立刻跟上。“四百万。”“五百万！”沈煜志在必得。

全场哗然，目光在这两个男人之间逡巡。顾衍侧头，看着林晚清，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人听清：“晚清，你说，我们要不要成全沈总这番……善心？

”林晚清的脸瞬间煞白。最终，那条手链以五百五十万的天价被沈煜拍下。他拿着手链，

径直走向林晚清，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想要为她戴上。“沈总，”顾衍伸手，

轻轻挡在了林晚清的手腕前，脸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这份礼物太贵重，我夫人受不起。

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煜，又落回林晚清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慢条斯理地说，

“我顾衍的妻子，想要什么，我自然会给她。不劳外人费心。

”他特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沈煜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林晚清猛地抽回手，

指甲几乎掐进顾衍的手臂里。---第三章雨夜交锋慈善晚宴的余波，像一层厚重的阴霾，

笼罩在顾衍和林晚清名为家的空间里。那晚之后，林晚清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对顾衍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甚至主动提出陪他去医院复查“胃病”。顾衍拒绝了，

理由是他最近感觉好多了，可能是她每晚的牛奶起了作用。他说这话时，正站在流理台边，

看着她将温好的牛奶递过来，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感激。林晚清避开了他的目光。

日子在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平静中滑过。顾衍的“气色”似乎真的“好转”了一些，而林晚清，

却在某个清晨，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她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红杠，

脸上血色尽失，没有半分喜悦，只有巨大的恐慌。她几乎是立刻抓起手机，躲进浴室，

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我怀孕了……肯定是你的！

阿衍他……他根本很少碰我，而且他……”电话那头，沈煜的声音先是震惊，

随即是难以抑制的狂喜：“真的？！晚清，这是好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马上跟他摊牌！

离婚！”“不行！不能现在！他……”林晚清的声音抖得厉害，

“他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害怕……”“怕什么？一个快死的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沈煜的语气带着不屑与狠戾，“听我的，晚清，趁现在，拿到他手里那个项目的核心资料，

我们就能……”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隐藏在浴室排气扇角落里的微型窃听器，

传递到书房里顾衍的耳机中。顾衍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窗外，

天色阴沉，闷雷滚动，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平稳无波：“晚清，

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胃病犯了，能帮我倒杯热水吗？”浴室里的林晚清吓了一跳，

慌忙挂断电话，应了一声：“就来！”她对着镜子，快速补了妆，掩盖住脸上的慌乱，

这才端着一杯水走进书房。顾衍靠在椅背上，脸色有些苍白，眉心微蹙，似乎真的很难受。

“阿衍，你没事吧？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林晚清将水放在他面前，语气充满了担忧。

顾衍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