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心镜通仙:我在灵渊界逆天改命》本文讲述了陈砚舟姜怜的故事,感情细腻,洞察力极强,实力推荐!推荐小说内容节选:他单膝跪地,喘了口气,肩上的伤口又撕开了,血顺着胳膊往下淌。但他还是抬头,死死盯着那姑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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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舟踩着湿滑的石板进了镇子,雨丝斜斜地打在脸上。他左手压着肩头那道裂开的伤,每走一步都像有把钝刀在肉里搅。药香越来越浓,混着雨水的土腥味钻进鼻子,让他脑子清醒了些。
街面没人,连条狗都没有。屋檐滴水,啪嗒啪嗒砸在青石上。只有正前方那间铺子亮着灯,门半开着,昏黄的光洒出来一小片,映出门口扫过的几道水痕——有人刚进去不久。
他贴着墙根挪过去,右手指节还卡在匕首柄上没松。十步一停,眼角扫过窗缝、门角、屋角的排水槽。没人影,没呼吸声,也没符纸烧过的焦味。不是空镇,是静得不对劲。
药铺门口堆着几个竹匾,晒着切片的药材,被雨水泡得发白。他蹲下身,摸了摸地上残留的脚印——鞋底带沟,走得急,方向朝里。不是逃,是往回撤。
就在这时,巷口猛地扑出个孩子。
七八岁模样,衣衫破烂,一头撞在地上,手脚抽搐,嘴里吐着白沫。陈砚舟瞳孔一缩,本能想冲上去,可脚步刚动,又硬生生刹住。
太巧了。
他屏住气,靠在墙边,右手缓缓抬起,目光直直盯向那孩子的脸。
心镜通——开。
虽然眼闭着,但睫毛颤了一下,露出一线瞳孔。那一瞬,他“看”到了——那眼里没有痛,没有意识,只有一股冰冷的指令流,像铁线穿脑,来回拉扯。和林子里那三头狼一样,被人控着。
他目光往下移。
孩子袖口一抖,半截暗褐色木偶滑了出来,巴掌大,刻着细密符纹,关节处泛着幽光。木偶的手正缓缓抬起,指尖对准药铺门口——那里,一个穿靛蓝短打的姑娘已经冲了出来,蹲下身要去抱孩子。
是她。
陈砚舟没再犹豫,一脚蹬地,整个人撞出去。
“闪开!”
他声音还没落,人已扑倒。肩膀狠狠撞在那姑娘腰侧,把她掀翻在地。同时左脚横扫,踢中木偶手腕。
咔嚓!
木偶炸开,几十根银针喷射而出,钉进地面,滋滋作响,石板立刻冒起白烟,边缘开始发黑。
毒针。
他单膝跪地,喘了口气,肩上的伤口又撕开了,血顺着胳膊往下淌。但他还是抬头,死死盯着那姑娘的眼睛。
心镜通未断。
她眼里全是怒火,眉头拧成疙瘩,手已经摸到了袖子里的银针。可这怒火底下,藏着一丝惊——不是怕自己,是害怕刚才差点伸手去碰那孩子。
没杀意。
他慢慢举起双手,声音哑:“那孩子……是傀儡。”
他指了指地上还在冒烟的木偶残骸:“控魂术,带毒针。你要是碰了他,现在已经在地上抽了。”
姑娘没动,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左颊那粒朱砂痣在灯光下一闪,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然后她哼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水,动作利索得不像刚被人撞倒。
“你这人好生奇怪。”她弯腰捡起药箱,一根银针夹在指间,眼神依旧防备,“我救你两次,你不谢,反倒先动手?”
陈砚舟一愣:“救我两次?”
“第一次,我在林子外撒了驱兽香,不然你早被那几头疯狼撕了。”她一边说,一边把药箱背好,俯身去拖那具孩子身体,“第二次,我冲出来救人,你倒好,上来就撞我。”
陈砚舟没接话。
他记得那阵药香——苦辛带朱砂,确实是驱邪避兽的方子。可当时他以为是巧合,没多想。
现在听她一说,才明白,那香味不是引路,是护路。
但她怎么知道他会来?
他没问,只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肩膀,又看了看那具毫无生气的孩子尸体。
“这孩子是谁?”
“流浪的。”她语气冷下来,“三天前在镇口捡的,发烧说胡话,送来就昏迷不醒。我喂了安神汤,刚有点好转,他就跑了出去……结果变成这样。”
陈砚舟蹲下身,拨开孩子衣领。脖颈后有个针孔,皮下泛着青黑,像蛛网一样散开。这是控魂术的入咒点,手法老练,不是普通邪修能办到的。
“谁干的?”他问。
“不知道。”她摇头,“但这手法,我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用活人当载体,藏傀儡,放毒针,专杀大夫。因为大夫救人时不会防备。”
陈砚舟抬头看她:“你是目标。”
她没否认,反而冷笑一声:“我是姜氏药铺最后一个传人。爹死了,铺子就剩我一个人守着。要杀我的人,多了去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药铺里拖那具尸体。陈砚舟没动,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
瘦,但挺得直。粗布短打沾了泥水,脚上的黑铁靴踩在水洼里,没一点迟疑。
“你要么进来,”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要么就滚远点。别在这儿站着,挡雨都挡不全。”
陈砚舟没说话,慢慢站起身,把匕首插回腰带,跟着她跨过门槛。
屋里一股浓烈药味,炉子上煨着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墙上挂满药匾,架子上摆着瓶瓶罐罐,角落堆着几捆干草药。正中间一张木桌,上面摊着本翻开的医书,墨迹未干。
她把尸体放在角落的竹席上,盖了块白布。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包药粉,撒在孩子身上。粉末遇湿气立刻泛起淡绿光,照出皮肤下几道黑色经络。
“果然是‘九阴引’。”她低声说,“这毒会顺着血脉爬,半个时辰内不动手,人就废了。”
陈砚舟靠着门框站着,没靠近。
“你能解?”
“能。”她头也不抬,“但我得先确认,你是敌是友。”
她忽然抬头,直视他眼睛。
陈砚舟没躲。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眯起眼:“你刚才……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子,才看出那木偶?”
他心里一紧。
心镜通没暴露过,这能力连他自己都摸不准会不会留下痕迹。
“猜的。”他咧了下嘴,声音依旧沙哑,“孩子倒地太整齐,抽搐节奏也对不上真中毒的表现。加上你一出来,它就准备动手——太急,露了马脚。”
她盯着他,没说话。
过了几秒,她忽然笑了:“你撒谎。”
陈砚舟眉毛一挑。
“撒谎的人,眨眼频率会变快。”她慢悠悠地说,“你刚才,整整三息没眨过眼。”
他没接话。
她也不追问,转过身去洗药刀,水流哗哗响。
“名字。”她背对着他问。
“陈砚舟。”
“哪儿来的?”
“山那边。”
“为什么来这儿?”
“找药。”
她回头瞥他一眼:“治什么?”
“命。”
她哼了一声,没再问。拿起药刀,走向角落的尸体。
“既然来了,”她背对着他说,“就别指望我能白救你。等我处理完这个,你得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天亮前,把镇西那口枯井里的药篓捞上来。里面有批快失效的寒髓草,再不取出来,全镇的退烧药就得断三天。”
陈砚舟点头:“行。”
她这才看了他一眼,眼神依旧警惕,但没那么锋利了。
“先坐下。”她指了指墙边的矮凳,“别靠着门,像个贼似的。”
他走过去坐下,肩上的血已经浸透半边衣服。她瞄了一眼,从药箱里扔来一瓶药粉。
“撒上,止血。”
他接过瓶子,没马上打开。
“你不怕我?刚撞你,又问东问西。”
她正在切药,刀声清脆。
“怕你?”她嗤笑,“你要是想害我,刚才就不会撞开我。”
她顿了顿,刀尖点了点地上的木偶残骸。
“而且……”她抬眼看他,“你救我的时候,眼睛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