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柑之如饴”的最新原创作品,短篇言情小说《哑巴奶奶开了口,满堂儿孙全姓偷》,讲述主角思雨宋清瑶身边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文笔不俗,精彩剧情不容错过!主要讲述的是:她看着纸上的“离开”两个字,眼神很复杂。最后,她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再等等。”等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拆迁办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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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墨家当了五十年哑巴,所有人都呼来喝去。爸爸和叔伯们继承了老宅和公司,
没人想起过她。直到拆迁办的人上门,说这地是**征用,要核实产权。
叔叔得意地拿出房产证:"我爷爷留下的!"奶奶忽然开口,
声音清晰:"这房子是我的陪嫁。"所有人都惊呆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
里面是民国时期的地契。"我从不是哑巴,只是不想和你们这群骗子说话。
墨家早就家道中落,这五十年的体面,都是我的嫁妆在撑着。
"拆迁办的人点点头:"补偿款三个亿,打到宋女士账户。"奶奶看向目瞪口呆的子孙们,
拍拍我的肩:"走,奶奶带你们回奶奶的老家享福。"**01**墨家的家庭会议,
总是在油腻的饭桌上召开。今天的主菜是叔叔墨建军最爱的红烧肘子,
酱色的油光糊在盘子边上,像一张咧开的贪婪的嘴。他和父亲墨建国推杯换盏,满面红光,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白酒和唾沫星子混合的气味。“大哥,这回咱们墨家是真要发了!
”叔叔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作响,“市政规划的红头文件下来了,咱们这条巷子,整体拆迁!
我找人打听了,就咱家这老宅的位置和面积,补偿款,没八位数下不来!”八位数。
我妈王美玲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掐了一把旁边正埋头吃饭的我,声音都变了调:“听见没?
八位数!思雨,你那破工作赶紧辞了,以后你堂哥的公司做起来,让你去当个财务总监。
”我嘴里的米饭顿时没了味道,有些发苦。堂哥墨天昊,那个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
正翘着二郎腿刷手机,闻言头也不抬地哼了一声:“财务总监?她会做什么账?
当个前台就不错了。”婶婶刘丽华立刻咯咯笑起来,
尖细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疼:“天昊说得对,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最后还不是要嫁人。思雨啊,我跟你说,婶婶前两天看见我们单位领导的儿子,
那小伙子一表人才,家里三套房,就是年纪大了点,还二婚带个娃,不过男人嘛,
这都不算事。你要是嫁过去,彩礼少说能有五十万,正好给你堂哥当启动资金。”一桌子人,
哄堂大笑。我攥紧了筷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我看向我爸,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端起酒杯和我叔碰了一下,含混地说:“建军,这钱怎么分,
你拿个主意。”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在这个家里,叔叔墨建军是天,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他抽了口烟,慢悠悠地吐出个烟圈:“还能怎么分?咱爸妈就咱们兄弟俩,当然是一人一半。
不过天昊创业要紧,我的那份,加上大哥你的一半,先都给天昊用。
”我妈立刻点头如捣蒜:“应该的,应该的!天昊是咱们墨家的希望。”“可是,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细若蚊呐,
“思雨买房还欠着贷款……”我妈的话像刀子一样甩过来:“你提那房子干什么?
一个女孩子,要什么房子!我早就跟你爸商量好了,你那个小公寓,地段不错,
趁着房价好赶紧卖了!钱也给你堂哥,算你入股,以后他发达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姐?
”我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的母亲。那套小小的公寓,是我大学开始**,
工作后省吃俭用五年,才凑够的首付。那是我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唯一的喘息之地。“不行!
那是我自己的房子!”我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反了你了!”叔叔把酒杯重重一放,
“墨思雨,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你的我的?
你身上流的也是墨家的血!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你还委屈上了?”父亲终于开了口,
却是对我的指责:“思雨,怎么跟你叔叔说话呢?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自私。”一瞬间,
四面八方的指责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他们每个人都言之凿凿,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就在这片嘈杂中,我下意识地望向角落。
奶奶坐在那张掉了漆的小板凳上,安静得像一尊雕塑。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
满头银发,瘦小的身子缩在阴影里,仿佛与这个家的热闹格格不入。
她手里捧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是半碗冷掉的白粥。桌上的红烧肘子、油焖大虾,
没有一样是属于她的。在这个家,她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甚至是不是还活着,都没人关心。
因为,她是个“哑巴”。从我记事起,奶奶就不会说话。她只是沉默地做着最繁重的家务,
接受着全家人的呼来喝去。我端起一杯温水,走过去,轻轻放在奶奶手边。“装什么好人!
”婶婶的白眼翻了过来,“一个老哑巴,喝什么水?别浪费了。思雨,
你明天就去把房子挂中介,听到没有?”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奶奶。她抬起头,
布满皱纹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却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清亮。她看了看我,
又缓缓地扫过饭桌上那一张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最后,
目光落在了叔叔得意洋洋拍在桌上的那本暗红色的房产证上。在无人察ucae的角落,
她的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02**卖房的事情,如同悬在我头顶的一把利剑。
我妈每天对我进行疲劳轰炸,从清晨念叨到深夜。
内容翻来覆去无非是“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为了你好”、“要为家族着想”。
我爸则扮演红脸,偶尔会叹着气说:“思雨,你就听你叔的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用沉默对抗,结果就是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堂哥墨天昊更是直接,
几次在饭桌上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白眼狼”,婶婶在一旁添油加醋,
说我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告诉自己,
只要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等拆迁款下来,他们有了钱,
也许就不会再盯着我那套小小的公寓了。可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超我的预料。一周后,
叔叔铁青着脸从外面回来,“砰”地一声踹开了大门。“他妈的!”他一**坐在沙发上,
把手里的文件袋狠狠摔在茶几上,“一群饭桶!怎么办事的!”全家人都围了上去,
我妈小心翼翼地问:“建军,怎么了?拆迁办那边说什么了?”“说什么?
”叔叔抓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灌下去,眼睛通红,“他们说,我手里的房产证,
是上一版的,早就作废了!现在的系统里,这房子的产权人,根本不是我爸!”“什么?
”一家人都愣住了。“那……那是谁?”我爸结结巴巴地问。叔叔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个叫……宋清瑶的。”宋清瑶?这个名字像一颗石子投进死水,
在墨家引起了轩然**。我们家的亲戚里,从来没听说过有叫这个名字的。
叔叔发动了所有关系去查,结果都石沉大海。这个“宋清瑶”就像一个幽灵,凭空出现,
挡在了墨家发财的康庄大道上。拿不到钱,家里的气氛便从压抑转向了暴躁。而这份暴躁,
最终都倾泻在了最无力反抗的人身上。那天,婶婶因为一点小事,
又开始指桑骂槐地咒骂奶奶。她嫌奶奶扫地不干净,把扫帚扔在奶奶脚下,
骂她是“老不死的废物”、“克星”,说就是因为家里有这么个不祥的人,
拆迁款才会被人冒名顶替。奶奶沉默地弯腰去捡扫帚,瘦弱的背影像一片风中的枯叶。
我冲了出去,挡在奶奶身前:“婶婶,你别太过分了!奶奶年纪大了!”“哟,
哑巴还找到靠山了?”婶婶双手叉腰,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墨思雨,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不肯卖房,天昊至于现在还凑不齐钱吗?我告诉你,
今天这房子你要么卖,要么我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女!”说着,她扬手就朝我脸上扇来。
我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一只有力却干枯的手,攥住了婶婶的手腕。
是奶奶。她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直低垂的头颅抬起了,
那双总是浑浊的眼睛此刻正迸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光。她明明那么瘦小,力气却大得惊人,
婶婶的手腕被她攥得动弹不得。“老……老东西!你放手!”婶婶疼得尖叫起来。
全家人都惊呆了。这是五十年来,逆来顺受的奶奶第一次“反抗”。叔叔反应过来,
一个箭步冲上来,粗暴地想把奶奶推开:“妈!你疯了!”奶奶却没看他,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婶婶,攥着她的手腕,缓缓地,一字一顿地,
用手指在婶婶的手心上划着。婶婶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煞白,最后,她像是见了鬼一样,
猛地抽回手,连连后退,一**跌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场闹剧,
就这么诡异地结束了。那天晚上,我给奶奶送饭,她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我把饭碗放下,轻声问:“奶奶,你刚才……在婶婶手上写了什么?”奶奶没有回头。
她拿起桌上的铅笔,在撕下的一角日历纸上,慢慢写下三个字。——“我知道。
”**03**“我知道”这三个字,像一个谜团,在我心头萦绕不散。婶婶自那天后,
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连好几天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家里人问她,
她也只是哆哆嗦嗦地说“那个老东西是鬼”,再问就不肯多说了。
家里的气氛因此变得更加诡异。叔叔看奶奶的眼神,也从过去的不耐烦,
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但这种忌惮,在金钱的诱惑和现实的压力面前,
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堂哥墨天昊的麻烦来了。几个纹着花臂的壮汉堵在了我们家门口,
声称墨天昊在外面赌钱,欠了他们五十万,三天之内不还钱,就卸他一条腿。
墨家彻底乱了套。我妈抱着墨天昊哭天抢地,叔叔和婶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翻箱倒柜,东拼西凑,也只凑出了不到十万块。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
齐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这一次,他们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叔叔把我的房产证和身份证复印件拍在桌上,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墨思雨,
我已经找好买家了。你这房子能卖一百二十万,五十万还债,剩下的七十万,
都给你堂哥做生意。你现在就去签字。”我看着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我不签。
”我一字一顿地说,“那是我的房子,跟你们没关系。”“没关系?”叔叔冷笑一声,
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忘了你姓什么了?墨家的事就是你的事!天昊是你弟弟,
他要是出了事,你这辈子能安心?”我妈也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思雨啊,妈求求你了!你就救救你弟弟吧!他就你这么一个姐姐,
你不帮他谁帮他啊!”我爸在一旁唉声叹气,重复着那句苍白无力的话:“都是一家人,
思雨,你就……唉……”我被他们围在中间,像一只被狼群包围的羔羊。
我看到堂哥墨天昊躲在婶婶身后,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怨毒和不耐烦,
仿佛我才是那个毁掉他人生的人。我绝望了。亲情,在这一刻,成了一个最可笑的笑话。
它不是港湾,而是绑架我的枷锁,是刺向我心脏的利刃。“我说了,我不签!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我妈的手,转身就想跑回房间。叔叔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
将我狠狠地往后一拽。我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桌角上,疼得我眼前一黑。
“反了天了!”叔叔的怒吼声在我头顶炸开,“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他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拿着印泥,抓着我的手指就想往上按。
我拼命挣扎,哭喊着,却无济于事。我妈在一旁帮着按住我的肩膀,
婶婶则死死地钳住我的腿。他们就像一群疯了的野兽,为了钱,可以撕碎一切。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碰到那鲜红的印泥时,一个苍老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是奶奶。
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举起擀面杖,用尽全力,
狠狠地敲在了叔叔抓着我的那条胳膊上。“嗷——”一声惨叫,叔叔触电般地松开了我。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奶奶瘦小的身躯,此刻却像一座山,
牢牢地护在我身前。她一手将我拉到身后,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擀面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她用那根擀面杖,指着叔叔,又指了指我妈和婶婶,最后,
指向了门口。那是一个驱逐的姿势。无声,却充满了力量。**04**奶奶的爆发,
换来了短暂的平静。叔叔抱着胳膊,骂骂咧咧地被婶婶扶回了房间。
我妈看着奶奶手里的擀面杖,也不敢再上前。一场家庭暴力,
就这么被一个“哑巴”老太太给强行中止了。我躲在奶奶身后,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
奶奶没有回头,但她空着的那只手,却反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她的手很粗糙,
却很温暖。从那天起,奶奶就像我的守护神。只要叔叔他们想对我动粗,
奶奶就会拿着那根擀面杖,沉默地站在我面前。他们不敢再对我动手,
但语言上的暴力却变本加厉。家里每天都充斥着各种难听的咒骂,
骂我是“赔钱货”、“白眼狼”,骂奶奶是“老妖婆”、“疯子”。我劝奶奶回房间,
不要理他们。奶奶却只是摇摇头,依旧沉默地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像一个忠诚的卫兵。
堂哥的债主又来了两次,每次都在门口大吵大闹,砸东西。整个家,
变成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狱。我偷偷报了警,警察来了,也只是进行了一番调解。
对于这种家庭内部的经济纠纷,他们也无能为力。送走警察后,我迎来了叔叔更疯狂的报复,
他砸了我的房门,抢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说要卖了换钱。我彻底心死了。我开始计划逃离。
我想带着奶奶一起走。我没有多少钱,但至少,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狱。
我把我的想法写在纸上,拿给奶奶看。奶奶看完,久久没有说话。
她看着纸上的“离开”两个字,眼神很复杂。最后,她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再等等。
”等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拆迁办的最后期限,快到了。文件上说,
如果产权人“宋清瑶”女士在指定日期前,仍未到现场核实身份,这笔巨额补偿款,
将暂时被冻结,按无主财产流程处理。这个消息,让墨家陷入了最后的疯狂。
叔叔像疯了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堆假材料,有伪造的遗嘱,有找来的假证人,
准备在最后一天,去拆迁办做最后一搏,撒泼打滚,也要把这笔钱弄到手。
他说:“我就不信了,一个死人,还能从我手里把钱抢走!”他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