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深夜巷口的旧影子办公室的荧光灯熬到十一点，终于只剩我桌上这盏还亮着。

屏幕上的PPT改到第三版，鼠标指针在“演唱会宣传方案”几个字上晃了晃，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最后一口凉透的咖啡灌进嘴里——苦得像高中那年，

林辰走后空荡的教室。“苏**，还没走啊？”楼下保安室的王叔探出头，

手里攥着串哗啦啦响的钥匙，“这会儿晚了，那条通地铁的小巷子没灯，

我刚帮你留了盏应急灯，慢点儿走。”我笑着点头，把笔记本电脑塞进帆布包，

拉链扣蹭到包侧的旧钥匙串——那是老城区故居的钥匙，黄铜色的，刻着模糊的门牌号，

是十年前搬家时，林辰塞给我的，说“万一想回来看看”。夜风裹着初秋的凉，

吹得我缩了缩脖子。老城区拆迁后，这一片盖起了写字楼，只有巷口那棵老梧桐树还在，

枝桠伸得老长，影子落在地上像团揉皱的旧纸。我刚走到树底下，

就听见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低沉的，不像是路边的网约车。抬头时，

车灯的光刚好扫过我的脸，晃得我眯起眼。那是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车门打开，先下来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背挺得笔直，手放在车门上，像是在等谁。下一秒，

我攥着帆布包带子的手猛地收紧。是林辰。他穿件简单的白色卫衣，外面套着黑色冲锋衣，

头发是微卷的，比电视上看起来软些，却还是挡不住那股子扎眼的亮——就像高中时，

他站在篮球场上，阳光落在他发梢，连汗滴都闪着光。十年没见，他好像没怎么变，

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比如现在，他身边跟着的人，再也不是我。“林辰，刚结束活动累了吧？

我让助理订了你爱吃的那家粥，回去就能喝。”女人的声音软得发甜，

从车里探出来半个身子，手很自然地挽住了林辰的胳膊。是白薇薇。

我前几天还在娱乐新闻上见过她，新晋小花，总跟林辰绑着出通稿，

标题都是“金童玉女”“疑似恋情”。她今天穿了条红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

看向我的时候，眼里带着点刻意的打量，像在确认什么。林辰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愣了愣。

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皱了下眉，那点熟悉的温度，

瞬间被顶流明星的疏离感盖住了。“苏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比记忆里低了些，

带着点不确定。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全是高中时的片段——他替我挡开嘲笑我“微胖”的男生，

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我身上；晚自习后陪我走那条没灯的小巷，手里攥着根木棍，

说“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毕业那天，他站在教学楼门口，手里攥着个信封，

却没敢递给我，只说“以后……常联系”。后来我们没联系过。他去了北京学表演，

我留在上海读大学，老城区拆迁，连最后一点能偶遇的可能，都被拆没了。“原来你认识啊？

”白薇薇晃了晃林辰的胳膊，笑容甜得发腻，“苏**是做什么的呀？这么晚还在这儿。

”“我……”我咽了口唾沫，把帆布包往身后藏了藏，好像那里面的普通文员工牌，

会让我在他们面前更难堪，“我加班，刚下班。”“加班到这么晚？真辛苦。

”白薇薇的声音里带着点轻飘飘的同情，眼神却扫过我的帆布包，又落回林辰身上，

“林辰，我们该走了，助理还在前面等呢，不然粥该凉了。”林辰没动，目光还落在我脸上，

好像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又好像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站在这里。

我看见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推开白薇薇的手，可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走吧”。

保姆车的车门关上，引擎声再次响起，慢慢驶离我的视线。我站在原地，

风把梧桐叶吹得沙沙响，手里的旧钥匙串硌得掌心发疼。王叔从保安室走出来，

看我站在原地不动，叹了口气：“那是……林辰吧？你们小时候总一起在这儿玩，

他还帮你捡过掉在树上的风筝呢。”我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发哑。“刚那女的，

是他女朋友吧？电视上总播他们的新闻。”王叔挠了挠头，“不过林辰这孩子，

小时候对你可好了，总把好吃的塞给你……”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我走到巷口那盏应急灯底下，灯光昏黄，照在地上的影子孤零零的。手里的旧钥匙串上，

还挂着个小小的篮球挂件，是高中时他送给我的，说“以后想我了，就看看它”。

我攥着那个挂件，突然想起毕业那天，他没递给我的那个信封。当时我以为里面是同学录，

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会不会……不是？可刚才白薇薇挽着他的样子，那么亲密，

新闻上的绯闻，又那么真。夜风更凉了，我裹紧了外套，往地铁口走。走了没几步，

却忍不住回头看——那辆黑色保姆车早就没影了，只有老梧桐树的影子，

还像十年前那样，落在地上，像个没说完的故事。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胀。

十年后的重逢，没有我想象中的寒暄，没有“好久不见”，只有他身边的另一个女人，

和我手里攥着的、早已过期的旧钥匙。他现在，应该在喝白薇薇订的粥吧？

第2章：热搜里的粥和旧回忆**闹钟响到第三遍时，我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的天是灰蒙蒙的，

像我昨晚没睡好的眼睛——闭上眼就是林辰和白薇薇挽着胳膊的样子，

还有那句“粥该凉了”，在脑子里绕了一整夜，连梦都是苦的。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

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我抹了点遮瑕，又把头发梳得整齐些，试图遮住那股子颓劲。

帆布包还放在玄关，昨晚没来得及收拾，包侧的旧钥匙串露在外面，黄铜钥匙蹭着门，

发出轻微的响声。到公司时刚过八点半，办公区已经坐了不少人，

键盘敲击声和低声聊天声混在一起，唯独我的工位周围，像罩了层无形的壳。

我刚把电脑打开，隔壁工位的小夏就凑了过来，手里攥着手机，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晚晚姐，你看热搜了吗？林辰和白薇薇！”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的热搜词条明晃晃的——#林辰白薇薇同回公寓#，

后面跟着个鲜红的“爆”字。我的指尖碰到手机屏幕时，猛地缩了一下，像被烫到。

照片拍得很清楚，就是昨晚那辆保姆车，停在一栋高档公寓楼下，林辰先下了车，

然后伸手扶了白薇薇，两人一起进了单元门，最后一张是公寓楼的窗户亮了灯，

配文写着“疑似同居，好事将近”。下面的评论刷得飞快：“磕到了磕到了！

金童玉女太配了！”“薇薇好温柔，还帮林辰整理衣领，

细节见真爱”“希望别再传别的绯闻了，这对我锁死！”我喉咙发紧，想把页面关掉，

手指却不听使唤，往下滑了滑——白薇薇的微博更新了，是张粥的照片，

陶瓷碗里盛着清粥，旁边放着碟小菜，配文：“深夜的温暖，谢谢身边的人。”评论区里，

粉丝都在喊“姐夫”，她没否认，只回复了个微笑的表情。“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啊？

”小夏还在旁边说，“白薇薇昨天还发了和林辰的合照，说一起录节目，

没想到私下也这么甜。不过林辰也太低调了，谈恋爱都不藏着，挺好的。”我没说话，

把手机还给她，转过身对着电脑屏幕，可眼睛里全是那张粥的照片，

耳边全是昨晚白薇薇那句“我让助理订了你爱吃的那家粥”。原来那粥，真的是给林辰的，

原来他们真的住在一起。高中时，林辰也爱吃粥。那时候他家楼下有个早餐铺，

每天早上六点开门，他总去买两碗皮蛋瘦肉粥，一碗给我，一碗自己吃。冬天的时候，

粥很烫，他会把碗放在我手里，再用自己的手裹着我的手，说“暖一暖，别烫到”。

那时候的粥，是冒着热气的，是暖的。现在的粥，隔着屏幕，却凉得像冰，冻得我心脏发疼。

“苏晚，这份文件你核对一下，等会儿给赵姐送过去。”张浩然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抬头时，他正站在我工位前，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笑容很干净，“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睡好吗？”张浩然是我们部门的IT，性格很开朗，平时总帮大家修电脑，

说话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没什么距离感。我昨天因为没睡好，核对文件时漏了个数据，

还是他帮我指出来的。“没事，可能有点感冒。”我接过文件，低着头，

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他看出我眼里的红血丝，怕他问我是不是哭了。他却没走，

站在旁边看了我一会儿，说：“文件里有几个数据我帮你标出来了，你再核对一遍，

别太累了。对了，中午要不要一起去楼下吃午饭？那家新开的轻食店，据说还不错，我请你。

”我愣了愣，想拒绝，可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又说不出口——我怕自己一个人待着，

又会忍不住想那些热搜，想那些照片。“……好，谢谢。”我小声说。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轻食店里人不多，张浩然点了两份沙拉，还特意给我加了份牛油果，

说“看你没什么胃口，吃点清淡的好”。他没提热搜的事，也没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只聊些工作上的事，比如哪个软件好用，哪个项目有趣，偶尔说个笑话，逗得我笑了一下。

可笑着笑着，我就看到了餐厅墙上的电视——正在播娱乐新闻，画面里是林辰，

他穿着西装，在某个活动现场，记者问他和白薇薇的绯闻，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只说“谢谢大家关心，私人生活希望不要过多关注”。

记者追问：“那白薇薇说的‘身边的人’是你吗？”他沉默了几秒，

说：“朋友之间互相照顾，很正常。”朋友。原来只是朋友。可朋友会一起回公寓，

会喝同一碗粥，会让粉丝喊“姐夫”吗？我手里的叉子停在半空，

沙拉里的牛油果突然没了味道。张浩然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电视，然后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些，

说：“不喜欢看这个？那我们换个台。”“不用了。”我摇摇头，把叉子放下，

“我有点饱了，先回去吧。”他看了看我没怎么动的沙拉，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结了账，

和我一起走回公司。路上，他突然说：“苏晚，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想说的话，

我可以听你说。不想说也没关系，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我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阳光落在他脸上，很温和，他眼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好奇，只有真诚。我突然有点想哭，

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谢谢你，我真的没事。”回到工位时，电脑屏幕亮着，

是我昨晚没关的演唱会宣传方案。

标题栏里写着“林辰2024巡回演唱会上海站宣传方案”，下面还有行小字，

是我昨天写的：“结合老城区元素，突出怀旧感。”老城区，怀旧感。我当初写这个的时候，

脑子里想的全是和林辰在老城区的日子，想把那些回忆放进方案里，可现在看来，多可笑啊。

他早就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人，那些旧回忆，只有我一个人还抱着不放。我把方案关掉，

点开了赵姐的对话框，想跟她说我不想参与这个项目了，可手指放在键盘上，

却怎么也按不下去。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条陌生短信，

只有一句话：“明天下午三点，老梧桐树下来一下，有东西给你。”没有署名，

没有号码归属地。我盯着那条短信，心脏猛地跳了起来。老梧桐树，

就是昨晚我和林辰重逢的地方。是谁会在那里等我？是林辰吗？还是……别人？

他为什么要找我？是想解释什么，还是有别的事？窗外的风又吹了进来，卷起桌上的文件，

我伸手去按，却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旧钥匙串，篮球挂件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攥着手机，看着那条短信，突然想起高中时，

林辰也总用这种方式找我——在我的课本里夹张纸条，写着“放学后操场见”，

没有署名，可我知道是他。现在这条短信，会不会也是他？

可他昨天才和白薇薇一起回了公寓，今天又为什么要找我？我盯着手机屏幕，

直到屏幕暗下去，也没敢回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期待，又害怕——期待是他，

害怕只是自己的错觉，害怕又一次被伤害。明天下午三点，老梧桐树下。我该去吗？

第3章：梧桐树下的旧笔记本手机在掌心揣了一夜，屏幕亮了又暗，

那条陌生短信我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二十遍。晨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时，

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李雪的电话，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小雪，

我收到条短信……”我把昨晚的重逢、热搜的绯闻，还有那条没署名的短信一股脑说出来，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你说，会不会是林辰发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接着传来李雪标志性的大嗓门：“废话！除了他谁还知道老梧桐树？苏晚你是不是傻？

十年了，他要是不想见你，能特意约在你们小时候常待的地方？”我攥着手机，

手指抠着屏幕边缘：“可他昨天才和白薇薇一起回公寓，热搜都爆了……”“热搜能信？

白薇薇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绑着林辰炒作吗！”李雪的声音顿了顿，

软下来些，“晚晚，你别总自己吓自己。去看看吧，就算不是他，至少弄明白是谁，

总比你在这儿纠结到天亮强。”挂了电话，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口气。

帆布包还是昨天那个，只是我特意把旧钥匙串放进了内袋，

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翻涌的回忆暂时藏起来。刚到公司，赵姐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她桌上放着份厚厚的文件，封面上印着林辰工作室的logo，我的心猛地一沉。“苏晚，

这次林辰上海演唱会的宣传项目，部门决定让你牵头。”赵姐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

“你之前写的方案里，老城区元素的想法很贴合林辰团队的需求，他们特意提了想和你对接。

”“我……”我张了张嘴，想说我不行，想说我和林辰有过节，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赵姐是看着我从实习生做到现在的，她很少主动给我重要项目，这次显然是信任我。

而且我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是升职的关键。“有困难吗？”赵姐看出我的犹豫，

问道。“没有。”我摇了摇头，接过文件，指尖碰到封面时，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会好好做的。”走出办公室时，正好碰到张浩然。他手里拿着杯热咖啡，看到我，

笑着递过来：“看你脸色还是不好，刚从赵姐那儿回来？是不是又给你派重活了？

”我接过咖啡，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个宣传项目。

”我没说项目是林辰的，怕他多问，也怕自己再想起那些糟心事。整个上午，

我都在对着电脑发呆。文件里的方案改了又改，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子里全是李雪的话和赵姐的安排——去，还是不去？去了，万一不是林辰，

或者他只是想跟我说“以后别再联系”，怎么办？不去，我又不甘心，十年的回忆，

好像总得有个说法。中午吃饭时，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文件锁进抽屉，背上帆布包，

朝着老梧桐树的方向走去。下午两点半，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已经站在了梧桐树下。

风比昨天更凉了些，树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响。我找了个石凳坐下，

目光落在树干上——那里还留着两个小小的刻字，是高中时我和林辰刻的，

一个“晚”，一个“辰”，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却还是能看清。那时候，

我们总在放学后躲在这里写作业。有一次，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嘲笑我胖，

把我的作业本扔到树上，是林辰爬上去帮我拿下来的，手被树枝划了道口子，

却还笑着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把作业本递给我时，我看到他手心的血，

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慌了，赶紧用袖子帮我擦，说“别哭啊，再哭我就不管你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又热了。那时候的我们，多好啊，好到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好到我现在想起，还会心疼。“苏晚。”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林辰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穿着件黑色的风衣，

手里拿着个棕色的笔记本，看起来有些旧了。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眼神落在我脸上，

带着点复杂的情绪，不像昨晚那么疏离，也不像高中时那么明朗。“是你发的短信？

”我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他点了点头，走到我面前，把手里的笔记本递过来：“这个，

你还记得吗？”我盯着那个笔记本，瞳孔猛地收缩。那是我高中时用的笔记本，

封面是蓝色的，上面印着个小小的篮球图案——是林辰送我的生日礼物。高三那年，

我把它落在了老梧桐树下，回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我以为早就丢了，

没想到……“我当年捡到的，一直没机会还给你。”林辰的声音很低，“昨天看到你，

才想起把它带来。”我接过笔记本，指尖碰到封面，还是熟悉的触感。翻开第一页，

里面是我当年写的笔记，还有林辰帮我画的重点，用红色的笔标着，很整齐。翻到最后一页，

有个小小的涂鸦，是个卡通人物，旁边写着“晚晚要加油”，是林辰的字迹。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砸在笔记本上，晕开了墨迹。原来他一直留着，原来他还记得。

“林辰，你……”我想说什么，想问他为什么现在才还我，想问他热搜上的事是不是真的，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林辰！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说好了要陪我去试礼服吗？”白薇薇从远处走来，穿着件粉色的连衣裙，

手里拎着个名牌包，看到我手里的笔记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苏**也在啊？真巧，

你们在聊什么呢？”林辰皱了皱眉，看向白薇薇：“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点事，让你先去？

”“可我等了你好久，助理说你来了这儿，我就过来了。”白薇薇走到林辰身边，

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挑衅地看着我，“苏**手里的笔记本，看起来挺旧的，

是你和林辰高中时的吧？真羡慕你们，还有这么多回忆。不像我，认识林辰的时候，

他已经是明星了，都没机会看到他以前的样子。”她的话像根针，扎在我心上。是啊，

他们现在才是一对，我不过是个活在过去的陌生人。我攥紧了笔记本，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