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妻子，我亲手挖下自己的至尊骨给了她。

可她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合仙界十大仙帝围剿我。

只因为她的初恋说，是我出手偷袭他将他打成了残废。

她将我押入炎域，用神火一点一点焚毁我的身体，直至身死道消。

然而在临死前，她为了将我的罪行昭告天下，用搜魂法将我一生的记忆提了出来。

只是她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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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两个仙兵架着胳膊扔下来的。

落地时膝盖先撞在岩浆岩上，皮肉瞬间就被烫得粘连在岩石上，稍微一动，就有带血的皮肉从骨头上撕下来。

“滋滋”的声响里，连空气中都飘着我自己的焦糊味。

“啧，这骨头缝里还带着点至尊骨的余温呢，怎么就成了条死狗？”

左边的仙兵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肋骨，力道不大，却正好撞在我之前被打裂的骨头上。

剧痛让我蜷起身子，他却笑得更放肆：

“当年渊帝尊何等威风啊，左手持仙戟，右手控祥云，走到哪不是众仙跪拜？现在倒好，连帝后娘娘的衣角都摸不到了。”

右边的仙兵蹲下来，用剑鞘挑起我的下巴。

我被迫抬起头，视线越过他的靴尖，落在不远处的高台上——苏清鸢就站在那里。​

她穿了件月白色的广袖仙袍，衣摆上绣的鸾鸟用的是金线，在暗红的火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那袍子是我去年生辰时送她的，当时她还笑着缠在我怀里说：

“阿渊的眼光最好，这鸾鸟绣得比织女阁的仙娥还灵动。”

还让我帮她系腰带，指尖划过我掌心时，带着淡淡的莲香。​

可现在，她站在高台上，离我不过十丈远，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面对我的注视她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块碍眼的石头，而不是那个曾为她挖心取骨的人。​

“帝后娘娘，这孽障还盯着您呢！”

一位仙帝冷眼看着我，他手里的匕首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沾着我的血。

“您下令吧，我这就把他的神魂打散，省得留在世上污了您的眼！”

苏清鸢没有说话，只是指尖的金光又亮了几分。

那是九霄神火的引子，我太熟悉了。

当年她被神火反噬，是我用至尊骨的力量帮她稳住神火，现在她却要用这神火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