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感》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林溪顾今朝的故事,看点十足,《失感》故事梗概:指尖被画稿碎片划得全是血,他说在公司加班。可通话时间显示二十三点十七分,对方号码归属地是苏婉的美国手机号。我捏着手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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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知乎问题:有一个把你当成附属品的前男友是种什么体验?回答:体验就是,
我跟了顾今朝五年,为他放弃画笔,甘心做他金丝雀。他却为了给归国的白月光接风,
随手撤掉了我等了三年的画展赞助。电话里,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且傲慢:「许念一,
别闹了。几张不切实际的涂鸦,不配占用我的资源。」那一刻,我没哭也没闹,
只是平静地挂了电话,然后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打包好了我所有的东西。
他以为我失去的是全世界。可他不知道,我只是丢掉了一个垃圾,却意外捡回了整个宇宙。
后来,我的漫画《失落的角落》火爆全网,庆功宴上,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堵住我,
双眼猩红,声音嘶哑地求我:「念念,画展我给你办,办全世界最好的,回来好不好?」
我笑了笑,将香槟递到他面前。「顾先生,不好意思,我的世界,早就不欢迎垃圾入内了。」
1距离画展还有七天,赞助商突然撤资。我攥着手机冲进国金中心48层,
电梯数字跳得比心跳还快。顾今朝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飘出红酒杯碰撞的轻响。
推开门的瞬间,满屋子西装革履的人转头看我。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香槟,
旁边站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是苏婉,他提过的“高中同桌”。“顾总,这位是?
”有人笑着问。顾今朝扫了我一眼,眼神像扫过一块脏抹布。“许念一,”他放下香槟杯,
“你要的赞助是我批的,现在我收回。”我攥紧怀里的画册,指节发白。“为什么?
三年前你说会支持我办展。”“三年前你还算听话,”他指节敲了敲桌面,“现在呢?
总画些没人看的破画,浪费资源。”苏婉端着酒杯走过来,指尖碰了碰他袖口:“朝哥,
我飞机上看了本漫画,特别有意思……”“出去。”顾今朝打断她,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你这些不切实际的涂鸦,不配占用我的资源。
”我听见自己喉咙发紧:“那是我画了三年的心血。”他伸手抽走我怀里的画册,
转身扔进脚边的碎纸机。哗啦一声,我的分镜稿、设计图,全成了细条。满屋子人低笑。
我盯着碎纸机里翻涌的白纸条,
突然想起三年前他说“我养你”时的眼神——和现在一样冷静,像在计算一笔稳赚的投资。
“够了吗?”我的声音在抖。他没说话,低头看表。苏婉递来热毛巾:“朝哥,
我们该去餐厅了。”我转身往外走,高跟鞋磕在大理石地面上,一声比一声响。
路过碎纸机时,我弯腰捡起半张没碎完的原稿——那是我画的少女站在星空下,
裙角沾着颜料。出了国金中心,风灌进领口。我摸出手机给林溪打电话,刚按通就挂了。
她昨晚还说“你家顾总真好,连画展场地都包了”,现在要怎么开口?回到同居的公寓,
我蹲在客厅角落。周围堆着没装裱的原稿,画框倒了一地。
抽屉里那支旧钢笔硌到手心——大学时**三个月买的,早不出墨了。指尖刚碰到笔身,
一股热流涌进脑袋。画面里是大二的我,缩在图书馆暖气坏了的角落,冻红的手攥着这支笔,
在素描本上画分镜。“总有一天你会被看见,”我听见自己小声说,呼吸在玻璃上凝成白雾。
钢笔在掌心烫得厉害,像颗小太阳。我低头看,
笔帽上的划痕还是当年和林溪抢着用的时候磕的。眼泪砸在笔身上,咸的。
手机在沙发上震了又震,是林溪的消息:“刚刷到顾氏撤资新闻,你怎么样?
我家城西阁楼空着,便宜,搬来?”我盯着对话框,手指悬在发送键上。
窗外的晚霞把窗帘染成橘红色,照在满地原稿上。那支钢笔还在发烫,像在说:“该醒了。
”有些东西,该扔了。2我把顾今朝送的卡地亚手镯摘下来,扔进玄关抽屉最底层。
手机里所有关于他的聊天框,逐条划掉。最后盯着"顾先生"那个备注看了三秒,
按了删除键。林溪开着她那辆掉漆的小破车来搬家。后车厢塞了我半箱原稿、两袋换洗衣物,
还有那支不出墨的旧钢笔——它搁在纸箱最上层,笔帽上的划痕在阳光下晃眼。
"城西阁楼在六楼,没电梯。"林溪叼着棒棒糖,帮我搬画架,"但窗户能看老梧桐树,
你画漫画的时候,叶子会拍玻璃。"我蹲在阁楼地上拆纸箱,
霉味混着松节油的气息钻进鼻子。墙皮掉了一块,露出底下的报纸,是十年前的社会新闻。
头半个月靠林溪接济。她往我支付宝转了五千:"画漫画的稿费没到账前,先当我借你的。
"我没推辞——上个月顾今朝停了我的副卡,钱包里只剩四十七块。
暴雨夜是在搬来的第十三天。我画到后半夜,画纸用完了。阁楼楼下有个露天垃圾桶,
我打着手电筒翻找——以前在顾宅,保洁会把废弃画纸都收走,现在得自己找能用的。
湿淋淋的纸箱、碎酒瓶、蔫掉的玫瑰。我蹲在雨里,指尖突然碰到团软乎乎的东西。
是只布偶熊。耳朵缺了半只,肚子上缝着歪歪扭扭的补丁。手刚触到它,太阳穴突突地跳。
画面像被按了快进键:白得刺眼的医院走廊,穿病号服的小女孩蜷在塑料椅上,
怀里紧抱着这只熊。急救室的红灯在头顶转,她把脸埋进熊毛里,
抽抽搭搭地说:"妈妈说你是不会走的,你要陪我,不能走......"雨砸在我后颈。
等我回过神,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雨还是眼泪。我把布偶熊揣回阁楼,用吹风机吹干。
连夜画了四格漫画:第一格是熊被扔进垃圾桶,第二格是小女孩在医院哭,
第三格是熊的视角看她守了三天三夜,第四格是漫画最后一页,
熊肚子上的补丁旁多了行小字:"我陪你,没走。
"林溪帮我注册的社交账号叫"失感笔记"。我发完这组漫画,关了手机——反正也没人看。
三天后手机炸了。屏幕亮得刺眼,99+消息涌进来。最上面一条是林溪的语音,
带着尖叫:"许念一你看评论!""我奶奶的旧围巾,我摸它时会想起她给我织手套的冬天。
""我爸去世前送我的钢笔,原来他最后一次用它写的是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那个布偶熊,
像极了我丢在幼儿园的那只......"林溪扛着电脑冲进阁楼:"搞个话题吧?
叫'失落角落的故事',让网友寄承载记忆的老物件,你画它们的故事。"她晃了晃手机,
"已经有三百多人投稿了。
"我盯着桌上那堆包裹——褪色的蓝白校服、断成两截的银婚戒、边角烧焦的全家福相框。
第一只寄来的是校服。我摸到衣摆时,看见个扎马尾的姑娘在教室后排,
偷偷把情书塞进左胸口袋。后来她没送出去,因为第二天转学了。第二只是婚戒。
金属缺口处,浮现出一对老夫妻在厨房吵架,爷爷摔了戒指,奶奶蹲在地上捡,
说"摔了也不扔"。我开始记笔记。每天天亮前画完一幅,配文就用物品"说"的原话。
《熊在凌晨三点哭过》上线那天,林溪举着手机冲进来:"阅读量破百万了!
有出版社编辑找你!有漫画平台要签独家!"我盯着屏幕上的私信,
手指在"同意"键上悬了三秒,点了确认。手机突然震了下。
是新闻推送:《顾氏基金合伙人顾今朝因涉嫌违规操作遭监管调查》。
照片里他西装皱巴巴的,被工作人员带走时垂着头。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窗外的老梧桐叶拍着玻璃,像在说:该翻篇了。
林溪的声音从厨房飘过来:"下周三文化园区有个新书签约会,
他们说要请你当主嘉宾......"我没接话。低头翻开素描本,
最新一页画的是阁楼的窗户——晨光里,老梧桐的影子爬上画纸,像双轻轻托着未来的手。
3林溪把文化园区的请柬拍在我素描本上时,我正给老梧桐的影子勾最后一道金边。
"主编说你现在是他们年度最爆新人,签约仪式必须撑场。
"她戳了戳请柬烫金的"《失落的角落》漫画集"字样,
"记得穿那条我买的黑裙子——别再套旧卫衣了。"签约仪式当天的闪光灯比我想象中亮。
我站在台上,左手边是动画公司代表,右手边是出版社主编。林溪在台下冲我比大拇指,
她的美甲贴了颗小太阳——是我漫画里常画的意象。"这本书的灵感,
来自每个被遗忘的物件。"我对着麦克风开口,声音比三年前在顾宅客厅念画稿时稳多了,
"现在,我们要把这些故事做成动画短剧。"台下掌声炸响时,
我看见前排有个阿姨举着手机哭。她怀里抱着半旧的毛线团,
是上周投稿的——那是她给早逝女儿织的第一件毛衣剩下的线。仪式结束,助理小夏挤过来,
掌心躺着张名片。"顾先生在大厅等了两小时。"她压低声音,"保安说他天没亮就来了,
一直站在玻璃幕墙那儿。"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背对着我,
肩线却塌成一片。他转身时,我看见他眼下青黑,
领带歪在锁骨处——从前他连袖扣都要对齐袖扣眼的。咖啡厅冷气开得足。
顾今朝把手机推过来,转账页面停在"50000000"。"当年你等了三年的画展,
我让人算过,场地、宣传、布展...""停。"我打断他,从包里摸出张泛黄的纸。
那是三年前他把我画的《城市记忆》画册扔进碎纸机时,
我偷偷捡的残页——上面还留着半朵被撕碎的云。"你知道我现在最讨厌什么吗?
"我把纸推回去,"是别人用钱丈量我的梦想。"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我起身要走,指尖刚碰上门把,太阳穴突然发涨。画面来得快:顾今朝握着这扇门把,
对面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他眉峰舒展,
语气比对我说"涂鸦不配"时软了三度:"我不会再为任何人改变生活节奏。"我愣了一秒,
随即笑了。原来他的"不会改变",从来不是针对我;而我的"改变",
却早从扔掉他送的手镯那天开始了。"顾先生。"我转身看他,"我的世界,
你早就不配拥有入场券了。"那天夜里我惊醒三次。第三次摸黑开灯时,
目光扫过床头抽屉——那里躺着部旧手机,是分手时我塞进阁楼纸箱底的。屏幕蒙着灰,
我鬼使神差地擦了擦,开机键按下去的瞬间,显示电量1%。4旧手机“滴”一声亮了。
通讯录里“顾先生”的备注还在,短信箱最上面是三年前那条:“今晚不回,别等。
”我往下划,五月十二号的通话记录跳出来——那天我蹲在碎纸机前,
指尖被画稿碎片划得全是血,他说在公司加班。可通话时间显示二十三点十七分,
对方号码归属地是苏婉的美国手机号。我捏着手机的手发颤。屏幕只剩1%电量,
最后一条未读短信跳出:“朝,我到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