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走廊急得直掉头发，给妻子打电话要手术费，她却支支吾吾说钱存了定期。

直到病友刷到旅游直播，我才看见她挽着男闺蜜的手在三亚海滩笑，

手里拎的包正是我昨天刚转给她的三万块。我直接录屏发过去，

她反倒理直气壮：“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你妈手术晚点做怎么了？”1林丽跪在我面前，

妆哭花了，像一幅被暴雨淋湿的拙劣油画。她抓着我的裤腿，

昂贵的裙子在医院满是消毒水味的地面上拖行，也毫不在意。“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我曾经最心软的魔咒，

“我跟陈浩真的没什么，我们就是……就是一起出去散散心，我压力太大了！”“散心？

”我抽出被她抓住的裤腿，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用给我妈救命的钱，去三亚散心？林丽，

你压力大，我妈的命就该给你让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尖叫起来，

引得走廊里的人纷纷侧目，“我就是昏了头！那三万块，我马上还你！不，我双倍还你！

老公，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抵不过一次小小的误会吗？”“误会？”我笑了，

“你管挽着别的男人，用我们仅有的积蓄给他买笑，叫误会？”她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

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你……你就这么想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姜枫，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承认我出去玩不对，可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样！

你整天除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妈，你还关心过我吗？”这话一出，整个走廊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眼神闪躲，嘴上却不肯认输，反而拔高了音量，“我说错了吗？你妈那个病就是个无底洞！

我们辛辛苦苦攒的钱，凭什么全填进去？我也是人，我也想过好日子！

陈浩他……他至少能带我去看海，你能给我什么？你只能给我一**债和一个拖油瓶！

”“拖油瓶……”我重复着这三个字，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对不起，对不起老公，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气疯了……”她立刻又软了下来，试图来抱我的胳膊，“你别生气，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我们没有家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将手里的离婚协议又往前递了递，“签了它。房子归我，

是你婚前主动加我名字的，作为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补偿。车子归你，我们两清。

”林丽看着那份协议，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猛地后退一步，不可思议地尖叫：“离婚？

姜枫，你要跟我离婚？为了你那个快死的老虔婆，你要跟我离婚？”她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

面目狰狞。“你做梦！我告诉你，这婚我不会离！我还要让你妈知道，

她的好儿子是怎么为了她，连老婆都不要的！我要去病房告诉她，手术费没了，都是她害的！

”说完，她转身就朝我妈的病房冲去。我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拿出手机，

按下了拨号键。电话接通了，我只说了一句话。“喂，保安部吗？住院部A栋七楼，

有人医闹，麻烦上来处理一下。”2保安很快就到了，

在林丽尖锐的咒骂和病友们鄙夷的目光中，将她“请”出了住院部。世界终于清静了，

**在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好友李凯发来的消息：“钱已到账，阿姨的手术要紧，别想太多。”看着那一串零，

我眼眶发热，回了两个字：“谢谢。”这笔钱，是我最后的希望。我调整好情绪，走进病房。

母亲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但脸色依旧苍白。我坐在床边，看着她斑白的发鬓，

心里一阵绞痛。我和林丽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了婚。她漂亮、活泼，

是我沉闷生活里唯一的光。我以为我们会像所有童话故事一样，幸福到老。

我记得刚工作那会儿，我们租住在城中村的隔断间里，夏天没有空调，

只有一台吱呀作响的破风扇。我加班到深夜回来，总能看到她给我留了一碗绿豆汤，

放在一盆凉水里镇着。她会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老公，你好辛苦呀，等我们有钱了，

就换个有大阳台的房子，种满你喜欢的花。”那时候的她，眼睛里是有光的，

是对我们未来的期盼。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从她认识陈浩开始吧。陈浩是她公司的客户，

出手阔绰，风趣幽默。她开始频繁地提起他，说他多有见识，多会生活。我们的对话，

也从“我们”变成了“陈浩说”。我不是没有过警惕，

但她总是一脸无辜：“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人家就是把我当妹妹，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你再这样，就是不信任我！”信任，我给了她全部的信任。直到这份信任，

变成了一把插在我心口的刀。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走到走廊尽头接起，

一个轻佻的男声传来：“喂，是姜枫吗？”“我是，你是哪位？”“哦，我是陈浩。

”对方的语调带着一丝懒洋洋的优越感，“林丽在你那儿吧？她手机关机了，我有点不放心。

我说，兄弟，差不多就行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我没有说话，

静静地听着。“她都跟我说了，不就是三万块钱吗？至于闹到要离婚？我替她还你，十万，

够不够？就当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替妹妹买个教训。”他的话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哦？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你的意思是，我老婆花我的钱跟你出去鬼混，

我还得谢谢你替她还钱？”电话那头的陈浩似乎噎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姜枫，

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什么叫鬼混？丽丽她不开心，我带她出来散散心，这是朋友该做的。

不像某些男人，没本事让自己的女人开心，还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她跟我说，

我妈是个拖油瓶。”我平静地陈述。“那……那也是气话嘛！”陈浩的语气有些迟疑，

但很快又强硬起来，“你妈生病，我们都很同情。但你不能因为这个，

就绑架薇丽丽的人生吧？她还年轻，她有权利追求更好的生活！你给不了她的，

总不能不许别人给她吧？”“所以，你就给了？”“我……”“陈浩，”我打断他，

“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的手。别碰不该碰的人，别拿不该拿的钱。否则，我不介意教教你，

什么叫代价。”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刚挂断，护士站的小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

脸上带着焦急：“姜先生！你快去看看吧！你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刻进ICU抢救！

”3我脑子“嗡”的一声，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去，手脚冰凉。我冲进病房，

母亲已经戴上了氧气面罩，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剧烈地跳动着，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

医生！”我嘶吼着。主治医生和几个护士迅速冲了进来，开始进行紧急抢救。

我被推出了病房，隔着玻璃门，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先生，

病人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进行手术，但是……”一位护士拿着文件出来，面色为难，

“ICU和手术的费用……您之前交的押金已经不够了。”“差多少？”我的声音在抖。

“至少还要二十万。”二十万。李凯刚借给我的钱，加上我所有的积蓄，

刚刚够之前预定的手术费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座大山，瞬间将我压垮。

我瘫坐在地上，掏出手机，开始翻动通讯录。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名字，

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我一个个电话打过去，

得到的回复大多是“不方便”、“手头紧”、“下次一定”。人情冷暖，在这一刻，

体现得淋漓尽致。就在我绝望之际，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影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林丽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如果不是眼底还有些红肿，

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崩溃的样子。她身边，站着西装革履的陈浩。“哟，

这不是姜大孝子吗？怎么坐地上了？”陈浩率先开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听说阿姨进ICU了？啧啧，真是可怜。需要帮忙吗？

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帮你付了。”我没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林丽。

林丽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了我的视线，走到我面前，半蹲下来，

用一种看似温柔实则冰冷的语调说：“姜枫，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狼狈。何必呢？

只要你把离婚协议撤了，跟我好好道个歉，妈的医药费，我来想办法。”“你的办法？

就是求他？”我抬眼看向陈浩。“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林丽立刻提高了声音，

“陈浩是我朋友，他愿意帮我，那是我们的情分！不像你，除了会发脾气，你还会干什么？

”“对啊，姜枫，你得学学怎么当个男人。”陈浩走过来，将林丽揽进怀里，

手在她的腰上暧昧地摩挲，“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自己的妈也救不了，

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林丽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半推半就地靠在他怀里，对着我，

用绿茶的口吻挑衅：“对不起啊，姜枫，都是我的错，你别怪陈浩，他也是心疼我。

”我看着他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姜枫，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林丽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里面有二十万。要么，你现在就跟我回家，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这钱就是妈的救命钱。

要么……”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里面。

”ICU的门就在我眼前，里面的警报声一下下地敲击着我的神经。陈浩低头，

在她耳边亲昵地说着什么，然后从口袋里也掏出一张卡，递给林薇：“丽丽，别跟他废话了。

既然他不识好歹，这钱我们就拿去买你上次看中的那个Birkin包，不是更好吗？

”“讨厌！”林丽娇嗔地推了他一下，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等待我的选择。

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没有看那张卡，也没有看他们，而是转身，

用力地拍打着ICU的玻璃门。“医生！医生！我求求你们！先救我妈！

钱……钱我马上去筹！我给你们写欠条！我给你们下跪！”我的尊严，在这一刻，一文不值。

身后传来陈浩不屑的嗤笑，和林丽冰冷的话语。“真是个废物。陈浩，我们走，别管他了，

让他自己在这里丢人现眼。”4他们走了，带着那刺耳的笑声和胜利者的姿态。

走廊里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心电监护仪传来的、微弱又急促的警报声，

像是在为我母亲的生命倒计时。**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

我感觉所有的力气、希望和尊严，都随着那声嗤笑漏了个干净。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卖房子？时间来不及。再去借？我已经把所有能开口的人都问了一遍。绝望像是深海的水，

让我无法呼吸。就在这时，ICU的门开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脸上满是疲惫和凝重。我猛地站起来，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医生，

我妈……我妈怎么样了？”医生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情况非常不乐观。急性心衰，

加上并发症，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靠药物和设备维持着。但是……”他顿了顿，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姜先生，你要有心理准备。就算现在立刻手术，成功率也不到三成。

而且后续的康复、护理，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三成……”我喃喃自语，感觉天旋地转。

“而且，我们查到病人有长期服用一种非处方的保健品，

这种保健品和我们用的抗凝血药物有冲突，这才导致了这次的急性大出血。

”医生递给我一个瓶子，“就是这个，是你们家属给病人吃的吗？”我接过那个熟悉的瓶子，

脑子一片空白。这是林丽半年前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说是对心血管好，

千叮万嘱让我每天给我妈吃。她说，这是她这个儿媳妇的一片孝心。孝心？这他妈是催命符！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这不是意外，这是蓄谋已久！

她一边给我妈吃着这种会引起出血的“保健品”，一边卷走救命钱，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妈活！“姜枫！”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林丽去而复返，

她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意。“我刚才去缴费处问过了，

你没钱了，对不对？”她走到我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恶毒，

“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连给你妈收尸的钱都拿不出来！”我死死地捏着那个药瓶，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怕我一松手，就会忍不住掐死她。“怎么？想打我？

”她看到了我手里的瓶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你终于发现了？没错，

那药就是我买的。我早就问过医生朋友了，这东西单独吃没事，可一旦碰上手术用药，

就会要了她的命！”“为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为什么？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因为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那个无时无刻都需要人照顾的妈！

受够了你这个除了愚孝一无是处的窝囊废！我嫁给你，不是为了来当保姆扶贫的！她早点死，

我们才能早点解脱！”“姜枫，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离不离婚？”她逼近一步，

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疯狂，“你要是敢离，我保证，你不仅救不了你妈，

我还要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你那份工作，你那套破房子，你以为你保得住吗？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和怨恨而扭曲的脸，忽然笑了。我笑得很大声，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林丽被我笑得有些发毛：“你……你笑什么？你疯了？

”“我笑我瞎了眼，竟然爱了你这么多年。”我止住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可怕，“林丽，

游戏结束了。”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楼梯间。那里，

我的律师老周已经等了很久。我刚走两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着律师老周的名字。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到他前所未有地急切的声音。“姜枫！你现在千万不要签任何东西！也别再**林丽！

情况有变！”“什么意思？

”“林丽刚刚向法院提交了财产保全申请和一份……一份代孕合同！”老周的声音艰涩无比，

“她说，你婚内出轨，找人代孕，现在孩子快出生了，你想跟她离婚，

好把所有财产转移给那个孩子！”5代孕合同？我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站在原地，

半天没能动弹。“老周，你……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合同伪造得非常逼真，

上面有你的‘签名’，还有大额的转账记录。她说那个**就在本市，

预产期就是下个月。姜枫，她这是要彻底毁了你！一旦这个罪名坐实，

你不仅在道德上会被判死刑，离婚的时候，作为过错方，你将净身出户！”我回头，

看向走廊那头的林丽。她正抱着双臂，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挑衅。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杀招。她不仅要钱，她还要我的命。“我明白了。

”我对着电话那头的老周说，声音冷静得不像话，“她手里应该还有所谓的‘证据’，

比如我和那个**的‘聊天记录’，或者‘亲密照片’。”“你怎么知道？

”老周很惊讶。“因为她做事，向来喜欢做**。”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老周，帮我做两件事。

”“你说！”“第一，立刻帮我申请笔迹鉴定和银行流水核查，证明那份合同是伪造的。

第二……”我顿了顿，“帮我联系一下李凯，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做风投的朋友。就说，

我同意他之前的那个计划了。”挂了电话，我转身，一步步走回林丽面前。她看到我回来，

以为我怕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怎么？想通了？现在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当着她的面，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撕成了碎片。

林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狂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老公，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她伸手想来抱我，我侧身躲过。“别误会。”我看着飘落的纸片，淡淡地说，

“我只是觉得，这份协议，对你太仁慈了。”说完，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文件夹。里面，是我和林丽从相识到结婚，所有的照片和视频。

我迅速地翻动着，寻找着什么。林丽的脸色变了：“姜枫，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头也不抬，“就是突然想起来，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好像签过一份婚前协议。我找找，

看放在哪里了。”“婚前协议？”林丽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都变了调，

“我们什么时候签过那种东西！你别想诈我！”“是吗？”我终于抬起头，

冲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不过，没关系，就算没有婚前协议，

有些东西，也一样能算得清清楚楚。”我当着她的面，拨通了李凯的电话，开了免提。“喂，

阿枫，想通了？”李凯的声音沉稳有力。“想通了。”我说，“启动‘蜂巢计划’。目标，

天景集团，陈浩。”电话那头的李凯笑了：“收到。一个小时后，看新闻。

”林丽听得云里雾里，但“陈浩”两个字让她瞬间警惕起来：“姜枫，你又在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