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门锁换了。"李婷站在门口，手机贴在耳边。"什么？"闺蜜晓雯的声音拔高，

"你说什么？""我说王军把门锁换了，"李婷盯着崭新的锁孔，"钥匙插不进去。

""他疯了？""不知道。"李婷按了门铃，里面没动静，"他不开门。

""那你现在怎么办？"李婷看了眼行李箱："不知道。"手机震动，

跳出一条短信——"周五法院见"。第一章李婷截图发给晓雯："他起诉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今天才收到传票。"李婷靠在墙上，"我以为他只是生气。

"电梯门开了，王军抱着一箱东西出来。看到李婷，脚步顿了顿。"钥匙给我。"李婷伸手。

"没有。"王军绕过她，把箱子放下，掏出新钥匙开门。"王军，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离吗？"王军头也不回，"成全你。""我什么时候说要离了？""上周，

当着我妈的面。"王军推开门，"你忘了？"李婷愣住。上周婆婆又来要钱，

她确实说了气话。"我那是气话！""气话也是话。"王军拎起箱子，"我妈说得对，

你就是嫌我没钱。""又是你妈！"李婷冲过去，"这五年，哪次不是你妈挑事？

""你少扯我妈。"王军用身体挡住门，"她是为我好。""为你好？"李婷笑了，

"上个月要五万，说你弟要买车，钱呢？"王军脸色变了："你别乱说。""我乱说？

"李婷拿出手机，"转账记录在这，你自己看。"王军看了一眼，移开视线："那是借，

会还的。""借？上次说买房的十万，还了吗？""你提那个干什么？""我就问你，

还了吗？"王军不说话了。"还了吗！"李婷拔高声音。"没有。"王军低声说。

"所以五年了，"李婷盯着他，"你妈从咱们这拿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妈怎么了？她养我这么大容易吗？""那我呢？"李婷的声音发抖，"我嫁给你五年，

上班赚钱，下班做饭，周末陪你妈，我容易吗？""你赚多少？"王军突然抬头，

"一个月四千，够干什么的？"李婷像被抽了一耳光。"我告诉你，"王军指着她，

"这房子是我买的，我妈出了二十万首付，你凭什么在这住？""我凭什么？

"李婷抓住他的手指，"那装修的十五万，我爸妈出的，你怎么不说？

"王军甩开她："那是你自愿的。""自愿？"李婷笑出声，"王军，你还是人吗？

""是不是人，你心里清楚。"王军说，"周五见，"他顿了顿，"带律师来。

""你真要离？""我早就想离了。"王军推她出去，"要不是我妈说等等，去年就离了。

"门在李婷面前关上。她呆立了几秒，拿起手机打给婆婆："妈，我是李婷。""干什么？

"婆婆的声音很冷。"王军把我关在门外了。""关得好。""妈，您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婆婆冷笑，"李婷，我早看透你了，就是看中我们家的房子。

""我没有！""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肯生孩子？

"李婷握紧手机："我们商量好等经济条件好了再生。""商量？"婆婆提高声音，

"我看你就是不想生！怕生了孩子影响工作，对吧？""不是这样的——""行了，

别解释了。"婆婆打断她，"王军已经下定决心了，你就别缠着他了。""是您让他离婚的？

""我劝了五年了。"婆婆说，"早该离了。""为什么？""因为你配不上我儿子。

"婆婆说完挂了电话。李婷靠着墙慢慢滑下去。手机又响了，

是银行的短信："您的信用卡账单37500元，请于本月28日前还款。"她看着短信，

突然想起来——今天26号，后天就要还款，但工资要下月5号才发。

她给王军发微信："信用卡还款的钱，能不能先帮我垫一下？"王军秒回："我没钱。

""不是，这个月的账单有你买电脑的六千多——""那是你的卡，关我什么事？

"李婷盯着屏幕，打字的手在发抖："王军，咱们还没离婚。""周五就离了。

""那现在还没离。""没离又怎样？"王军发了个冷笑的表情，"我告诉你，这个家，

你以后别想再进来。"李婷没再回复。她站起来，拖着行李箱走向电梯。电梯门打开，

里面站着对门的刘姨。"小李？"刘姨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行李箱，"这是要出差？

""嗯。"李婷挤出笑容。"最近总看见你们吵架，"刘姨小声说，"夫妻哪有隔夜仇，

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李婷点点头，没说话。电梯到了一楼，李婷拖着箱子走出去。

手机响了，是晓雯："你现在在哪？""楼下。""去我那住。"晓雯说，"别傻站着了。

"李婷正要答应,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来，是婆婆。"李婷，

"婆婆坐在后座，"我找你有事。"第二章"什么事？"李婷没动。"上车。"婆婆说，

"大街上不方便。"李婷犹豫了几秒，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还有一个人——王军的弟弟王建。"嫂子。"王建笑着打招呼。李婷点点头，

看向婆婆："您说吧。""痛快。"婆婆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你签了字，

我给你二十万。"李婷接过文件翻了翻："房子归王军？""当然。"婆婆理所当然，

"房子是我们家买的。""装修的钱呢？""装修？"婆婆皱眉，"那点钱算什么？

""十五万。"李婷说，"我爸妈的积蓄。""那是你们自愿出的。"婆婆挥挥手，

"再说了,装修又不能带走。"李婷盯着协议："二十万，打发叫花子吗？""你说什么？

"婆婆脸色变了。"我说，"李婷把协议扔回去，"不够。""那你要多少？""房子一半。

"李婷说，"或者一百万。""你做梦！"婆婆拍着座椅，"王建，你听听，

你嫂子什么意思？"王建笑了笑："嫂子，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太僵。""我闹？

"李婷转向他，"你上个月买车的五万，是谁给的？"王建脸上的笑僵住了。

"还有你去年买房的十万，"李婷一句句说，"都是我和王军的钱。""那不是借吗？

"王建嘟囔。"借？"李婷冷笑，"借条呢？什么时候还？""你——"王建要说话，

被婆婆按住了。"李婷，"婆婆深吸一口气，"你别太过分。""我过分？"李婷推开车门，

"那咱们法院见。""站住。"婆婆叫住她，"你以为打官司你就能赢？

""不试试怎么知道？""好。"婆婆点点头，"那我告诉你，王军有证据证明你出轨。

"李婷愣住："什么？""去年十月，你和一个男人进了酒店，"婆婆拿出手机，

翻出几张照片，"对吧？"李婷看着照片，腿发软。照片里，

她和公司的李经理并排走进一家酒店。"那天是公司团建，"李婷努力保持冷静，

"所有人都住那个酒店。""是吗？"婆婆划到下一张照片，"那这张呢？"照片上，

李婷和李经理在酒店走廊里说话，李经理的手搭在她肩上。"他那天喝多了，"李婷解释，

"我扶他回房间。""扶回房间？"婆婆冷笑，"进去一个小时才出来，扶一下要这么久？

""因为他吐了，我帮忙收拾！""谁信呢？"婆婆收起手机，"反正法官看了这些，

你觉得他会信吗？"李婷说不出话了。"所以，"婆婆拍拍协议，"二十万，已经很多了。

""你们这是诬陷。""诬陷？"婆婆笑了，"那你去告我们诬陷啊。"李婷盯着她，

突然明白了："是你让人跟踪我的？"婆婆没回答，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为什么？

"李婷问，"我哪里得罪您了？""你没得罪我。"婆婆说，"我只是为我儿子好。

""为他好？逼他离婚？""对。"婆婆理直气壮，"你一个月才赚多少钱？配不上我儿子。

""那当初是谁非要我们结婚的？""那是我眼瞎。"婆婆说，"现在后悔了不行吗？

"李婷深吸一口气："行，那我要房子。""不可能。

""那我就把这五年你从我们这拿走的钱，一笔笔列出来，"李婷说，"法院见。""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李婷推开车门下车，"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婆婆在身后喊："李婷，你会后悔的！"李婷没回头。

她走到路边，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李婷女士吗？我是法院的，

"对方说，"关于您和王军的离婚案，我们定在本周五上午九点开庭。""我知道了。

""您需要请律师吗？"李婷看着手机里的余额——2340元。"我考虑一下。"她说。

挂了电话，晓雯又打来了："你到哪了？""马上到。"李婷拦下一辆出租车。"对了，

"晓雯说，"我刚才听你前公司的人说，李经理升职了。"李婷心里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晓雯说，"还有啊，他好像结婚了。""结婚？""对啊，

我看朋友圈里有人发他的婚礼照片。"晓雯停了停，"怎么了？""没什么。"李婷说，

"一会儿见。"她靠在车窗上,脑子里全是那些照片。去年的团建，

她确实扶李经理回房间了。因为他喝醉了，吐在走廊上，她帮忙收拾，还叫了服务员。

但她没想到,会有人拍照。更没想到，婆婆会用这个当证据。出租车在晓雯家楼下停住。

李婷付了钱，拖着行李箱上楼。门开了，晓雯穿着睡衣，眼睛红红的。"怎么了？"李婷问。

"没事。"晓雯侧身让她进来，"你先坐，我去倒水。"李婷放下行李箱，坐在沙发上。

她注意到茶几上有个相框，相框里是晓雯和她男朋友的合照。但相框扣在桌面上。

"你和张宇分手了？"李婷问。晓雯端着水杯出来："嗯。""什么时候的事？""上周。

"晓雯坐下，"他说他要回老家发展，让我跟他一起去。""你不同意？

""我在这工作五年了，"晓雯说，"让我放弃一切跟他走，凭什么？"李婷没说话。

"所以就分了。"晓雯喝了口水，"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事，

王军为什么突然要离婚？"李婷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他妈太过分了！"晓雯气得拍桌子，

"这是诬陷！""但我没证据。""什么没证据？那天团建的人那么多，

随便找几个都能证明。"李婷摇摇头："来不及了，后天就开庭。""那怎么办？

"李婷看着手机："找律师也来不及了，"她顿了顿，"算了，随便吧。""什么叫随便？

"晓雯急了，"房子你不要了？""要又能怎样？"李婷苦笑，"他妈有照片，我有什么？

""你有转账记录啊！五年给他们家多少钱，都查得到！"李婷沉默了。

晓雯盯着她："你不会连转账记录都没留吧？""我留了。"李婷说，

"但是——""但是什么？"李婷看着晓雯："是我主动给的，他们有一千个理由解释。

"晓雯泄气地靠在沙发上。两人都不说话了。手机震动，

李婷看了一眼,是王军发来的消息："行李我放在物业了,你自己去拿。

"她回复："知道了。"又来一条："对了，下个月的房租，你别指望我出。

"李婷盯着这条消息，突然笑了。"笑什么？"晓雯问。"我突然想起来，"李婷说，

"房租是我交的，他名字都不在租房合同上。""那不是更好？"晓雯说，

"你可以不让他住。""可惜了，"李婷摇摇头，"房子是他的。"晓雯看着她，欲言又止。

"别担心，"李婷站起来，"我没事。"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喂？""李婷吗？我是王军。""我知道。""换个号码给你打，

"王军的声音有点飘，"你妈那边，我没告诉她咱们的事。""谢了。""别谢。"王军说，

"我只是不想她担心，"他停了停，"你要是缺钱，可以找你妈要。"李婷挂了电话。

第三章周四早上，李婷在物业拿到行李。拖回晓雯家，打开一看，全是旧衣服和杂物。

结婚时买的首饰，一件没有。她给王军打电话："首饰呢？""什么首饰？

""你妈送的金镯子和项链。""哦，那个啊，"王军说，"我妈拿回去了。""凭什么？

""那是我妈的东西，她想拿回去就拿回去。""那是给我的！""给你？"王军冷笑，

"你都要离婚了，还想要我们家的东西？"李婷握紧手机："王军，你真行。""谢谢夸奖。

"王军说完挂了电话。李婷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晓雯端着早餐出来："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不饿也得吃。"晓雯把包子塞到她手里，"明天还要出庭呢。

"李婷咬了一口包子，食不知味。"对了，"晓雯说，"我有个同学是律师，我帮你问问？

""来不及了。"李婷摇摇头，"算了。""那你打算怎么办？""不知道。"李婷说，

"走一步看一步吧。"晓雯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李婷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妈。

"李婷接起电话。"小婷啊，这个月生活费我给你打过去了。"母亲说，"两千够不够？

"李婷鼻子一酸："够了。""你和王军怎么样？他对你好吗？""很好。"李婷说，"妈，

您和爸身体怎么样？""都好着呢。"母亲笑了，"就是你爸腰不好，我让他去医院看看，

他不去。""那您盯着点他。""知道。"母亲停了停，"小婷，你声音怎么不对劲？

""没有，"李婷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可能感冒了。""那多喝热水，别冻着。

"母亲叮嘱，"对了，过年你们回来吗？"李婷愣住了。"小婷？""回，"李婷说，

"肯定回。""那我和你爸等着。"母亲高兴地说，"我去准备你爱吃的。"挂了电话，

李婷靠在沙发上。"你没告诉她？"晓雯问。"不想让他们担心。"李婷说，

"等离完了再说吧。"晓雯没说话。下午，李婷去了趟银行，把信用卡还了。

账户里只剩七百块。她站在ATM机前，看着余额发呆。手机响了，是王军。

"明天早上八点半，法院门口见。"他说。"知道了。""对了，"王军顿了顿，

"你来的时候，别穿得太邋遢。""什么意思？""我妈说了，法官会看形象的。"王军说，

"你要是穿得不好，法官会觉得你本来就不靠谱。"李婷气笑了："王军，你还是人吗？

""这是我妈说的，不是我说的。""你妈说的你就听？""不然呢？"王军理所当然，

"她是我妈。"李婷挂了电话。她走回晓雯家，进门就看到晓雯在打电话。"好，我知道了。

"晓雯挂了电话,看到李婷，脸色有点不自然。"谁的电话？"李婷问。"一个朋友。

"晓雯说，"随便聊聊。"李婷看着她："晓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啊。

"晓雯躲开她的目光。"你从小就这样，"李婷说，"撒谎的时候不敢看人。

"晓雯沉默了几秒："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什么事？""我刚才那个朋友，

"晓雯咬咬嘴唇，"她在民政局工作。"李婷心里一跳："然后呢？""她说，

"晓雯看着李婷，"王军今天去查过婚姻状态。""查婚姻状态干什么？

""一般是准备结婚的人才查。"晓雯说，"确认自己是不是单身。

"李婷愣住："他要结婚？""我也是猜的。"晓雯说，"但是——""但是什么？

""我朋友说，跟王军一起去的，是个女的。"李婷坐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

"你没事吧？"晓雯担心地看着她。"没事。"李婷说，"他有女人，很正常。

""小婷——""我真没事。"李婷站起来，"我去洗个澡。"她走进浴室，关上门，

靠着门板慢慢滑下去。五年。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她想起结婚那天，

王军说："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笑着说："我也是。"结果呢？

不到五年，他就有了别的女人。而她，连行李都要从物业领取。李婷打开花洒，

水声盖住了她的哭声。一个小时后，她走出浴室。晓雯正在客厅打电话。"好的，谢谢啊。

"晓雯挂了电话，"我朋友说，明天她会旁听，能帮你看看情况。""不用了。"李婷说。

"别这样。"晓雯拉着她坐下，"你得为自己争取点什么。""争取什么？"李婷苦笑，

"房子？钱？还是一个不爱我的男人？""那你就什么都不要了？""要又怎样？"李婷说，

"晓雯，我累了。"晓雯看着她，叹了口气。李婷的手机响了，是条微信消息。

发消息的人备注是"小三"。她愣了愣，点开。"李婷姐，我是思思。"对方发来一段语音，

"明天我也会去法院，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李婷盯着这条消息。思思。王军表妹的闺蜜，

去年过年见过一次。她发了个问号过去。很快，对方回复了："我和王军在一起一年了。

"李婷的手在发抖。"我知道我做错了，"思思又发来语音，"但是我和王军是真心相爱的。

"李婷打字："一年？""对。"思思回，"李婷姐，我怀孕三个月了。

"李婷盯着这条消息，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给王军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什么事？

"王军的声音很不耐烦。"孩子是真的？"电话那头沉默了。"王军，你说话。""是。

"王军说，"我本来想离完婚再告诉你。""一年前？"李婷的声音在发抖，

"一年前你就出轨了？""我没出轨。"王军说，"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你天天上班，回家就知道玩手机，"王军说，

"咱们一个月说不上十句话，这叫夫妻吗？""所以你就去找别的女人？""我没找，

是她主动的。""她主动你就答应？"李婷气笑了，"王军，你还有脸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王军也怒了，"咱们这婚姻早就完了，你不知道吗？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说了有用吗？"王军冷笑，"你会听吗？"李婷说不出话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王军说，"明天见。"他挂了电话。李婷坐在沙发上，久久没动。

"怎么了？"晓雯问。李婷把手机递给她。晓雯看完聊天记录，脸色变了："这个王军，

太不是东西了！""是我瞎了眼。"李婷说。"别这么说。"晓雯安慰她，"这不怪你。

"李婷没说话。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婆婆那么着急让她签协议。因为王军要结婚了。而她，

是唯一的障碍。手机又响了，是婆婆打来的。"想通了？"婆婆的声音透着得意。

"你早就知道？"李婷问。"知道什么？""王军出轨，孩子，"李婷一字一句说，

"你都知道？"婆婆笑了："我当然知道。""所以你让人跟踪我，拍我的照片，"李婷说，

"就是为了让王军能顺利离婚？""对啊。"婆婆理直气壮，"不然你以为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思思比你好。"婆婆说，"她年轻,漂亮，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