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被丈夫简大聪抛弃，带着两个孩子流落街头。她靠摆摊卖卤味为生，每天被城管追赶。

一天，电视里播放简大聪再婚的消息，他搂着新欢宣布公司上市。常静摔了酱油瓶，

决定报复。她发现简大聪公司使用劣质建材的证据，却被一辆黑色轿车撞倒。醒来时，

孩子们哭着告诉她："妈，爸派人来砸了我们的摊子。"常静擦掉血迹，

从废墟里捡起那把切卤味的菜刀。01我死了。车灯刺进眼睛的瞬间，

我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血从嘴里涌出来，糊住了视线。

简大聪搂着白丽玉站在我的尸体旁边，皮鞋尖踢了踢我扭曲的胳膊。“总算解决了。

”他松了松领带，“明天去给孩子办转学，别让他们跟着这晦气妈。

”白丽玉捂着鼻子笑：“壮壮那个小混混，送寄宿学校就行。小美嘛……反正胆子小，

吓唬两下就听话了。”我想扑上去撕烂他们的嘴，可魂魄轻飘飘的，连片叶子都抓不住。

十年后。我飘在街头，看着壮壮被一群混混捅穿肚子。他攥着染血的手机，

屏幕上是我的照片。“妈……我错了……”血从他指缝里漏出来，和当年我死时一样红。

高楼顶上，小美穿着洗白的校服，风吹得她像片枯叶。

“哥哥死了……白阿姨说我是累赘……”她往前一步，坠下去的时候，

手里还攥着我给她缝的布娃娃。“若有来世——”我嘶吼着，魂魄炸成血雾！“妈！醒醒！

”我猛地睁开眼，一巴掌打到肉乎乎的小手上。

十岁的壮壮捂着手背瞪我：“你咋睡个午觉还打人！”墙上的日历显示2013年，

我死前五年。镜子里是我三十岁的脸，还没被生活磨出皱纹。客厅传来抽泣声。我冲出去，

看见八岁的小美缩在墙角，邻居王婶指着她骂：“没爹教的野丫头！偷我家苹果！

”小美抖得像筛糠：“我、我没偷……”壮壮冲过去推王婶：“你放屁！

”王婶揪住壮壮耳朵：“小杂种反了你了！”我抄起扫把砸向王婶后背。“再碰我孩子试试！

”扫把咔嚓断成两截。王婶尖叫着跑了。小美扑进我怀里，我才发现她裤膝盖磨出洞，

用蓝线歪歪扭扭缝着补丁。门外传来钥匙声。简大聪西装笔挺走进来，甩桌上两百块钱。

“公司资金紧张，这月就这些。”他手机屏幕亮着，白丽玉的微信跳出来：【亲爱的，

明天陪我看钻戒嘛】02我把小美护在身后，盯着简大聪的手机屏幕。他猛地按灭屏幕，

皱眉看我：“看什么看？”我冷笑：“公司资金紧张，你还有钱陪人看钻戒？”他脸色一变，

随即不耐烦地摆手：“客户应酬，你懂什么？”“应酬到珠宝店？

”我抓起那两百块甩他脸上，“孩子裤子都破成这样了，你倒是穿得人模狗样！

”简大聪一把攥住我手腕：“常静，你发什么疯？”壮壮冲过来咬他胳膊：“放开我妈！

”简大聪吃痛松手，抬脚就要踹壮壮。我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在他脚边，“啪”地碎了一地。

“你敢动我儿子试试！”他后退两步，眼神阴狠：“行，你们娘仨有种！”说完摔门走了。

小美还在发抖，我蹲下来抱住她：“别怕，妈在呢。”壮壮攥着拳头问：“妈，

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揉揉他的头：“他有他的路，我们有我们的。”晚上，

等孩子们睡了，我翻出结婚时的金戒指。这玩意儿上辈子被我当宝贝供着，

最后连个医药费都没换到。第二天一早，我直奔金店。老板眯着眼看戒指：“成色一般，

最多三千。”“两千八，现结。”我拍柜台。他撇嘴：“两千五，爱卖不卖。”“成交。

”拿着钱，我先带壮壮去了武馆。教练捏捏壮壮的胳膊：“小子挺结实，想学什么？

”壮壮眼睛发亮：“能打坏人的！”我蹲下来看着他：“壮壮，学武不是为了打架，

是为了保护该保护的人。”他重重点头：“我保护妈和妹妹！”交完学费，

我又带小美去了二手市场。“老板，最便宜的电脑多少钱？

”老板指指角落里一台旧台式机：“五百，开机慢点，但能用。

”小美怯生生地摸键盘：“妈，真给我买？”“买！”我掏钱，

“你不是喜欢看隔壁哥哥玩电脑吗？自己学，比他强！”她眼睛一下子亮了。晚上，

简大聪又没回家。我坐在床边数剩下的钱——七百块，够撑半个月。

壮壮趴在被窝里问：“妈，咱以后咋办？”我给他掖被子：“妈有办法。”厨房里，

我翻出姥姥留下的卤料方子。上辈子这手艺荒废了，这辈子，它就是我们娘仨的活路！

03天还没黑，我就推着借来的三轮车到了夜市。车上架着煤气灶，锅里卤汁咕嘟冒泡。

壮壮帮我搬凳子：“妈，真有人买吗？”“闻闻这香味，”我掀开锅盖，“不买的是傻子！

”隔壁卖烤肠的老刘探头：“新来的？交保护费没？”我塞给他一包烟：“刘哥多关照。

”他掂掂烟，咧嘴笑了：“懂事！”第一批客人是附近网吧的小年轻。“阿姨，

这卤肉饭多少钱？”“十五，加蛋两块。”我麻利地装盒。小美踮脚递筷子：“哥哥，

辣椒自己加。”那小子吃了一口，眼睛瞪大：“**！再来三份！”不到两小时，

我带的两桶米饭见底了。老刘凑过来：“妹子，给我留碗卤肉呗？

”我舀了满满一勺扣他饭上：“刘哥帮我看会儿摊，我回去拿货。”家里，

壮壮正蹲地上剥鸡蛋。“妈，鸡蛋不够了！”“小美，查查今天挣了多少？

”我边搅卤汁边喊。小美按计算器：“去掉成本，净赚两百八！

”壮壮跳起来：“比爸给的多！”我手一顿：“以后别指望他。明天多煮五斤肉，

咱们早点出摊。”第二天下暴雨。三轮车陷水坑里，我使劲推，车轮溅起的泥水糊了一脸。

壮壮在后面顶车斗：“妈，我数一二三——”“哗啦！”车猛地一歪，整锅卤汤泼在我腿上。

“妈！”壮壮吓得脸都白了。我咬牙甩甩腿：“没事，皮厚！小美，把伞撑好别淋到钱箱！

”暴雨里，我们娘仨蹲在路边捡滚落的鸡蛋。小美忽然指着马路对面：“妈…那是爸吗？

”简大聪撑着伞，跟白丽玉有说有笑钻进高档餐厅。玻璃窗里，服务员正给他们倒红酒。

壮壮抓起石头就要冲过去。我一把拽住他：“别脏了手。记着，咱们要靠自己活出人样！

”雨越下越大，混着我腿上的卤汁往下淌，又痛又烫。04腿上的烫伤还没好利索，

我就瘸着腿出摊了。老刘叼着烟过来：“常妹子，你这卤肉火了啊！

昨天好几个客人问我你家啥时候来。”我递给他一盒卤鸭脖：“刘哥帮宣传宣传，

下周我租固定摊位。”“真的？”老刘瞪大眼，“那破摊位月租两千呢！

”小美突然扯我衣角：“妈，快看！”街对面停着辆电视台采访车，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指着我们摊子跟摄像师说话。“您好！”眼镜男小跑过来，

“我们是《城市美食》栏目的，能采访下您吗？”壮壮紧张地站直了：“妈，要上电视了？

”我擦了擦手：“采访行，别拍孩子。”当晚，卤肉摊前排起长队。“老板娘，

我要三份卤肉饭！”“给我留点卤肥肠！”我忙得满头汗，壮壮收钱，小美打包，

配合得飞快。收摊时，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拦住我：“大姐，我是福满楼经理，

您这卤方子卖不卖？”我头都没抬：“不卖。”“五千！”“说了不卖。”他咬牙：“一万！

您摆摊半年也赚不到这么多！”我砰地关上钱箱：“十万也不卖，这是我孩子的饭碗。

”第二天一早，简大聪突然回来了。他西装皱巴巴的，

眼睛盯着桌上那沓钱：“听说你生意不错？”我一把将钱扫进抽屉：“跟你有关系？

”他居然笑了：“静静，我公司最近确实困难。你看…能不能借我两万周转？

”小美突然从里屋冲出来，举着电脑屏幕：“爸！你公司不是要倒闭了吗？

”屏幕上赫然是本地论坛热帖：《简氏建材以次充好，多名业主投诉》。简大聪脸色大变，

伸手就要抢电脑。壮壮一个箭步挡在前面：“别碰我妹！”“好，很好！

”简大聪指着我鼻子，“常静，你教孩子算计亲爹？

”我慢悠悠擦着卤锅：“论坛又不是我开的。对了，下周记得来签离婚协议。”他摔门走后，

小美小声说：“妈，我昨晚查资料，

发现爸公司账目有问题…”我摸摸她脑袋：“把证据存好。记住，这是咱们的护身符。

”壮壮挥着拳头问：“妈，现在能去打坏人了吗？”我看着俩孩子，笑了：“不急，

让子弹飞一会儿。”05"常姐卤味"的招牌挂起来那天，我给俩孩子买了新衣服。

壮壮对着玻璃门摆架势："妈，教练说我下月能考黄带！

"小美捧着新电脑笑："我做了个点餐程序，客人扫码就能下单！"我正想夸他们，

手机突然响了。"喂？""常姐，我是老刘！"电话那头压低声音，

"我看见你老公跟那女的在万达买钻戒呢！"我攥紧手机："具**置？""周大福柜台！

那女的试了个三万的——""壮壮！小美！"我抓起包，"跟妈出去一趟！"万达一楼，

隔着玻璃就看见简大聪搂着白丽玉的腰。小美发抖："妈，我们回去吧...""别怕。

"我蹲下来给她整理衣领，"记住妈教你的话了吗？"她点点头，小手死死攥着奶茶。

壮壮拳头捏得咔咔响："妈，我一会儿踢他哪儿？""膝盖。"我冷笑，"让他跪着说话。

"推门进店的瞬间，白丽玉正晃着钻戒撒娇："聪哥，就要这个嘛～"简大聪抬头看见我们，

脸唰地白了："常静？你怎么在这？"我走过去敲柜台："巧啊，给孩子爸买生日礼物？

"白丽玉故意把戒指往我眼前晃："姐姐别误会，聪哥只是帮我参考～""是吗？

"我掏出手机，"那我打电话问问你妈，知不知道闺女当小三？

"简大聪一把拽住我："你疯了吧！""放开我妈！"壮壮冲上去就是一脚！"啊！

"简大聪膝盖一弯，直接跪在地上！白丽玉尖叫着去扶他，小美突然举起奶茶——"哗啦！

"珍珠奶茶顺着白丽玉的头发往下滴，假睫毛都糊了一半。"坏女人！"小美声音带着哭腔，

"你上次掐我胳膊的淤青还没消呢！"整个珠宝店的人都围了过来，有人举着手机拍。

简大聪捂着膝盖吼："常静！你教的好孩子！"我慢悠悠掏出离婚协议拍在柜台："签了吧。

不然明天全网都能欣赏你俩的精彩表演。"白丽玉突然指着我尖叫："她勒索！报警！

""报啊。"我笑着点开手机录音，播放她刚才那句"聪哥只是帮我参考"，

"让警察听听谁不要脸？"简大聪脸色铁青，拽着白丽玉就往门外挤。

壮壮在后面大喊："爸！你钻戒没拿！"柜姐追出去："先生！您还没付钱！

"围观人群哄堂大笑。我搂住俩孩子："走，妈带你们吃火锅去！

"06火锅店的电视正播着本地新闻，简大聪公司的广告突然跳出来。"简氏建材，

**合作品牌..."小美突然放下筷子："妈！他们在骗人！"她掏出电脑，

飞快地敲键盘："我查过了，**采购名单里根本没有爸公司！"壮壮凑过去看："妹，

这能干啥用？"我夹了片肥牛放进小美碗里："慢慢说。""我整理了这些。

"小美调出文件，"爸公司宣传册写'**合作'，但工商网显示他们连投标资格都没有。

还有这个——"她点开论坛截图："上周有人发帖说用了爸公司的劣质水泥，阳台都塌了！

"我眯起眼睛："把证据打印出来。"第二天，"常姐卤味"门口排起长队。

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挤到前面："老板娘，给我来二十份卤味礼盒！

"我包着卤鸭翅："大哥送人？""嗨！我是简氏建材的供应商。"他压低声音，

"听说老简要完蛋了？论坛都炸锅了！"我笑着递过袋子："您消息真灵通。

"他掏出手机给我看："刚收到匿名邮件，说老简公司造假！我们几个老板正商量撤单呢！

"小美在收银台底下悄悄对我比了个剪刀手。下午，简大聪疯了一样冲进店里。"常静！

你干的吧？"他把一叠纸摔在柜台上，"我所有客户都收到举报信了！

"我慢条斯理地擦手："什么信？""少装傻！"他指着小美，

"是不是这小畜生黑了我电脑？"壮壮瞬间从后厨冲出来，一个扫堂腿把简大聪撂倒在地！

"再说我妹试试！"简大聪爬起来就要动手，

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五六个排队顾客齐刷刷举起手机对着他。

我俯身在他耳边说："现在滚，还能留条底裤。不然明天热搜就是#建材老板殴打妻儿#。

"他脸色铁青地退到门口，突然指着电视："看！老子有的是路子翻身！

"电视里正在播："简氏建材与城建集团达成战略合作..."小美突然笑出声："爸，

这是去年的新闻重播。"店里爆发出哄堂大笑。简大聪踉跄着逃出门，连皮鞋都掉了一只。

晚上打烊时，银行经理亲自上门。"常女士，考虑开分店吗？我们可以提供贷款。

"我数着今天的营业额——整整两万八。"不急。"我把钱锁进保险箱，

"等某些人破产清算完再说。"玻璃窗外，

对面大楼的LED屏突然切换画面——简氏建材的广告被撤下，换成了食品安全宣传片。

小美和壮壮击掌欢呼。我摸着俩孩子的头，看着映在玻璃上我们三个人的影子。

这才叫一家人。07一大早，我刚拉开店门，手机就炸了。"常姐！快看新闻！

"老刘在电话里吼得震耳朵。我点开本地头条——《简氏建材涉嫌商业欺诈，

多家供应商集体起诉》。小美光着脚从里屋跑出来："妈！爸公司上热搜了！

"她把电脑屏幕转给我看，热搜第三赫然是：#简氏建材造假实锤#。

点进去第一条就是匿名用户发的长文，

配着清晰的合同对比图——简大聪用PS过的资质文件骗了至少八家供应商。

壮壮凑过来看："妹，这你弄的？"小美得意地晃脑袋："我只发了论坛，

是那些被骗的老板自己转上热搜的！"我揉乱她头发："干得漂亮！"中午，

店门口突然停下一辆黑色轿车。白丽玉戴着墨镜冲进来，啪地把离婚协议拍桌上："签了吧！

聪哥答应给你二十万！"我慢悠悠地擦着柜台："昨天还值两百万，今天就二十万？

""你别不识好歹！"她尖着嗓子叫，"聪哥说了，

再不签字就让你们娘仨——""让我们怎么？"我猛地拉开抽屉，取出公证处文件，

"看清楚，小美发现的那些假合同，我早就公证了。

"白丽玉脸色刷白："你...你想怎样？""三百万，明天到账。"我把协议推回去，

"少一分钱，这些证据就会出现在检察院邮箱里。

"她手抖得拿不住包："你...你这是敲诈！""错。"我笑着指指墙角监控，

"这是合法索赔。对了，

记得告诉简大聪——"我凑近她耳边："他藏在碧湖花园3栋502室的小金库，

税务局会很感兴趣。"白丽玉腿一软差点跪下："你怎么知道...""滚吧。

"我转身招呼客人，"下一位！"傍晚，我正在后厨调新卤汁，

手机突然到账提醒——三百万整。小美尖叫着蹦起来："妈！钱到了！

"壮壮抡着炒勺冲进来："真的？咱发财了？"门铃突然响了。

电视台记者举着话筒："常女士，我们是《女性传奇》栏目，能采访您白手起家的故事吗？

"我系着围裙转身："可以，不过得等我先做完这批卤鸭脖。"摄像机跟着我进厨房，

壮壮在镜头前表演徒手开西瓜，小美展示她设计的点餐系统。记者惊叹："您儿女真是天才！

"我往沸腾的卤锅里撒了把香料："孩子没爹疼，就得自己争气。"当晚，

卤味店营业额破了五万。打烊时，我看着玻璃窗上贴的"招聘启事"笑了——明天开始，

我也是要雇人的老板了。小美突然扯我袖子："妈！快看电视！

"本地新闻正在播报："简氏建材今日正式宣告破产，法人代表简大聪涉嫌商业欺诈，

已被限制高消费..."画面切到简大聪被债主围堵的狼狈样，西装扯烂了，鞋都跑丢一只。

壮壮突然指着电视角落："爸后面那个是不是白阿姨？"果然，白丽玉正偷偷从后门溜走，

手里还拖着个行李箱。我们娘仨笑成一团。玻璃门外的霓虹灯照进来，

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08电视台采访播出第二天，

"常姐卤味"门口排队的顾客拐了三个弯。"老板娘！我要加盟！

"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姐挤到柜台前，"我在城南有间铺面！

"小美麻利地递上宣传单："阿姨，加盟条件在这里。"大姐瞪大眼睛："哎哟！

这小闺女真能干！"壮壮扛着两箱食材从后厨出来："妈，存货不够卖了！

"我擦擦手："关门，今天提前打烊。"晚上，我们娘仨围在餐桌前数钱。"妈，

咱们现在有三百八十万！"小美眼睛亮晶晶的。壮壮掰着手指头："能开多少家店啊？

"我推开计算器："先开三家分店，剩下的钱——"电话突然响了。"常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