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出差回来,浴室多出的烟头》,是作者难如登天的庄懿皇后精心原创完成的,主要人物有周振邦沈薇。这本小说讲述了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沈薇的睡裙肩带被粗鲁地扯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仰着头,闭着眼,嘴里发出细……
章节预览
1浴室瓷砖缝里卡着半截烟头,过滤嘴是刺眼的明黄色。我捏起来,烟丝已经受潮发黑,
带着股劣质烟草的酸馊气。这味道,像根生锈的针,猛地扎进我脑子里。我从不抽这种烟。
沈薇?她闻到烟味能咳出眼泪。“这什么?”我把烟头摊在掌心,递到刚进浴室的沈薇面前。
她正对着镜子抹晚霜,动作顿了一下,视线扫过那截脏东西,眉头立刻嫌恶地皱起。“噫,
脏死了!快扔了!”她扭开水龙头冲手,哗哗的水声盖过了她的话,“肯定是张姐儿子弄的,
前两天她不是请假说儿子发烧吗?估计是那小子偷偷溜进来抽的,没教养!
”张姐是我们家的钟点工,五十多岁,做事还算利索。她儿子?我见过两次,
一个戴眼镜、瘦得像竹竿的高中生,说话蚊子哼哼,看人都不敢抬眼。那小子抽烟?
还抽这种廉价货?我盯着沈薇映在镜子里的脸,她正用力搓着指尖,
仿佛那烟头的污秽已经沾到了她手上。镜子里她的眼神,有点飘。“哦。
”我把烟头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钮。漩涡卷着那点黄色,沉下去,不见了。心里那点疑影,
却像水底的淤泥,被搅了起来,沉甸甸地坠着。出差半个月,家里似乎没什么变化。
沙发靠垫还是歪的,茶几上沈薇没看完的时尚杂志摊开着,
空气里是她惯用的那款甜腻香水味。可就是哪里不对。像一幅精心临摹的画,远看一模一样,
凑近了,笔触里藏着生硬的模仿痕迹。我走到客厅角落的立式空调旁,
伸手摸了摸出风口的栅栏。指尖蹭到一层薄灰。沈薇有洁癖,以前张姐每周来两次,
她还要自己拿着小刷子到处清理,犄角旮旯都不放过。这层灰,积了多久了?
“张姐最近打扫得不太勤?”我状似无意地问。沈薇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
头也没抬:“她啊,儿子不是病了么,心思不在工作上,糊弄事儿呗。过两天我找她谈谈。
”她语气轻松,带着点惯常的抱怨。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目光扫过客厅中央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繁复的切割面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一个念头,
像毒蛇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了上来。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个最体贴的丈夫。陪沈薇吃饭,
听她抱怨公司里新来的实习生,给她新买的那条裙子点赞。她似乎放松了,
那点飘忽的眼神也稳了下来。只有我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在涌动。第三天晚上,
沈薇睡得很沉。我悄无声息地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一丝声响。
工具是早就准备好的,微型摄像头,针孔大小,自带磁吸和无线传输。我搬来人字梯,
小心地爬上去,手指探进吊灯繁复的金属骨架深处。水晶棱柱冰冷坚硬,硌着指关节。
找到一个被阴影完全覆盖的角落,把那个黑色的小点稳稳地吸了上去。调整角度,
正对着沙发和客厅入口。很好。卧室更简单。空调出风口的栅栏轻轻一拨就开了,
里面是积着陈年灰尘的管道。我把一个更小的、带录音功能的设备塞进去,
用胶带固定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镜头透过栅栏的缝隙,刚好能覆盖整张大床。做完这一切,
我重新躺回沈薇身边。黑暗中,她的呼吸均匀悠长。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轮廓,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网,撒下去了。现在,只需要一个离开的借口。“老婆,
”早餐桌上,我搅动着碗里的白粥,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刚接到电话,
北边那个项目出了点岔子,甲方催得急,下午的飞机,得过去盯着。”沈薇正小口咬着煎蛋,
闻言抬起头,脸上瞬间堆满了失望和不舍:“啊?又要走?这次去多久啊?”她放下筷子,
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微凉。“估计……得半个月。”我反手握住她的手,
拇指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摩挲着,语气充满歉意,“没办法,那边催命一样。你在家好好的,
有事随时给我电话。”她撅起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好吧……那你早点回来。一个人在家,怪没意思的。”她抽回手,
拿起筷子戳着碗里的煎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2我看着她低垂的侧脸,
那点“不舍”演得真像。心里那点残存的温度,彻底凉透了。下午,
我拖着那个轻飘飘的行李箱出门。沈薇站在玄关送我,帮我理了理衬衫领子,
踮起脚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温软的唇带着她惯用的口红香气。“路上小心,
到了给我报平安。”“嗯,知道了。”我拉开门,走进电梯。金属门缓缓合拢,
缝隙里最后看到的,是她倚在门框上,微笑着挥手的样子。电梯下行,轻微的失重感传来。
我掏出手机,屏幕漆黑一片。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电梯到达地下车库,
发出“叮”的一声轻响。门刚滑开一条缝,口袋里的手机猛地一震!
嗡——那震动短促而剧烈,像一颗微型炸弹在裤兜里引爆,瞬间炸麻了我的半边身体。
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耳膜里嗡嗡作响。我几乎是颤抖着掏出手机,
屏幕亮得刺眼。一条自动推送的监控画面提醒,来自那个藏在吊灯深处的眼睛。
手指僵硬地划开屏幕。加载的圆圈只转了一下,清晰的画面瞬间占满了整个屏幕。
时间显示:16:07。就在我离开不到三分钟。画面里,
沈薇还穿着送我出门时那身真丝睡裙,赤着脚站在玄关。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
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是周振邦。沈薇那个所谓的“大学同学”,
开着一家不大不小建材公司的老板。他穿着件深灰色的POLO衫,肚子微微凸起,
脸上带着一种油腻的、志得意满的笑。沈薇像只归巢的乳燕,几乎是扑了上去,
双臂一下子环住了周振邦粗壮的脖子。她踮起脚尖,仰着脸,
嘴唇急切地、精准地印在了周振邦凸起的喉结上。周振邦发出一声含混的、满足的闷哼,
大手立刻箍住了沈薇纤细的腰肢,用力往自己怀里揉,
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探进了她睡裙的后背。手机屏幕的光,冰冷地映在我脸上。
车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浓重的汽油和灰尘的味道,堵在喉咙口,让人窒息。
我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两个纠缠的身影,看着沈薇脸上那种我从未见过的、迷醉而放荡的神情,
看着周振邦那只肥厚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腐的气味直冲鼻腔。
他们甚至等不及走到卧室。就在玄关,那个我每天进出的地方,
那个沈薇刚刚还温柔送我离开的地方。周振邦把沈薇抵在冰冷的防盗门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沈薇的睡裙肩带被粗鲁地扯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仰着头,
闭着眼,嘴里发出细碎而急促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着迎合。周振邦喘着粗气,
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出来,
儿……想死我了……那**终于滚蛋了……”“嗯……别在这儿……”沈薇的声音又软又媚,
像掺了蜜糖的毒药,“去……去里面……”画面剧烈地晃动起来,脚步声凌乱。
镜头追随着他们移动,穿过客厅,最终消失在卧室门后。紧接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另一个监控源——卧室空调口那个——的画面跳了出来。高清镜头下,
那张我和沈薇睡了五年的婚床上,两具身体像野兽一样翻滚、撕扯。衣物被胡乱扔在地上。
周振邦肥胖的、布满汗水的后背,沈薇迷乱的脸,
她修长的腿缠在他腰上……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留下焦黑的印记。我猛地按灭了手机屏幕。黑暗瞬间吞噬了那令人作呕的画面。但那些声音,
那些喘息、**、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还有周振邦那几句下流的脏话,却像附骨之蛆,
死死钉在我的脑子里,疯狂地搅动、穿刺。车库的顶灯惨白,照着我脚下冰冷的水泥地。
**着冰冷的电梯门,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是悲伤,不是愤怒,
是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迅速冻结了四肢百骸。心脏的位置,
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空洞的窟窿,呼呼地往里灌着车库阴冷的穿堂风。
背叛的刀子捅进来的时候,原来真的不会立刻感觉到疼。先涌上来的,是麻木,
是彻骨的冰冷。我抬起头,看着车库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的管道,像一张巨大的、沉默的网。
嘴角,一点点地,向上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周振邦。沈薇。游戏开始了。手机屏幕暗下去,
像一块冰冷的墓碑。车库里的穿堂风带着地底深处的阴寒,卷过我的后颈。我站直身体,
骨头缝里都透着那股冻僵的冷硬。行李箱的拉杆硌着掌心,我拖着它,
走向我那辆黑色的SUV。轮胎碾过水泥地面,发出单调枯燥的声响。没有去机场。
车子汇入傍晚拥挤的车流,像一滴墨融入浑浊的河。霓虹灯的光怪陆离透过车窗,
在我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
夹杂着酒杯碰撞和女人的娇笑。“喂?江总?稀客啊!”周振邦的声音带着醉意,
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怎么着,想起兄弟了?听说你出差了?”“嗯,刚走。
”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谈论天气,“路上无聊,
想起你上次提的那批特种防火板。‘宏远’那边,路子还通吗?”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哈哈哈!江总消息灵通啊!放心,
路子通得很!宏远的李副总,跟我铁着呢!那批板子,质量绝对顶呱呱,价格嘛……嘿嘿,
包你满意!怎么,江总也有兴趣?”“有点想法。”我看着前方拥堵的红色尾灯,
“我这边有个新项目,体量不小,正缺稳定货源。你手上那批,量够不够?”“够!绝对够!
”周振邦的声音拔高了,透着贪婪的急切,“江总开口,不够我也得给你变出来!这样,
我明天……不,后天!后天我把详细参数和报价发你邮箱?保证是市场最低价!”“好。
”我挂了电话。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宏远建材?
那家厂子去年就爆出过严重的防火性能造假丑闻,差点被吊销资质。周振邦这个蠢货,
为了吃下我抛出的诱饵,连这种垃圾都敢当宝贝捡。车子拐进一个僻静的高档小区。
我在这里有一套长期包租的酒店式公寓,顶层,视野开阔。指纹锁“嘀”一声轻响,门开了。
里面一尘不染,空气里只有中央空调送风的微弱嘶嘶声。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的灯火,像一片燃烧的、虚假的星河。3我把行李箱扔在角落,走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滑下来,冰凉刺骨。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光照亮了房间一角。我调出手机监控的云端后台。卧室的画面已经静止了,
只有凌乱的床铺证明着刚才的疯狂。客厅的监控里,沈薇裹着睡袍,
正依偎在只穿着裤衩的周振邦怀里,两人挤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红酒和果盘。
周振邦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摩挲,沈薇咯咯笑着,扭动着身体躲闪,更像欲拒还迎。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
精准地截取了几个最具冲击力的画面:玄关处沈薇踮脚吻喉结的瞬间,
卧室床上两人纠缠的清晰侧脸,还有此刻沙发上这不堪入目的调情。高清像素下,
连周振邦脸上那颗痦子上的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然后,
我点开了通讯录里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林锐。他是我大学死党,
毕业后进了顶尖的网络安全公司,路子野得很。电话接通,
林锐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锐子,帮我查个人,
周振邦,振邦建材的老板。”我开门见山,声音冷硬,“我要他公司所有的底,
尤其是财务和税务上的‘洞’,越黑越好。还有,他最近在谈的几笔大单子,上下游关系,
经手人,我都要。”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锐的声音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
这孙子惹你了?”“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我看着屏幕上沈薇喂周振邦吃葡萄的画面,
眼神像淬了冰,“代价,他付不起。”“明白了。”林锐没再多问,“给我点时间。
”“越快越好。”我补充道,“钱不是问题。”挂了电话,**在冰冷的椅背上,
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复仇的齿轮,开始无声地转动。周振邦,你的好日子,
到头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蛰伏在这间看得见风景的牢笼里。
电脑屏幕是唯一的光源,上面分割着监控的实时画面,以及林锐不断发来的加密文件。
振邦建材的“底”,比我想象的还要脏。账目混乱得像一团乱麻,偷税漏税的证据触目惊心,
数额巨大。更致命的是,周振邦为了吃下几个**工程,向几个关键人物行贿的记录,
被林锐从某个隐秘的私人财务顾问的加密云盘里挖了出来,时间、地点、金额、经手人,
清清楚楚。这些证据,足够他在里面蹲上十年八年。同时,我也摸清了他公司的命脉。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手里捏着几个大地产商的长期供货合同,现金流全靠这个撑着。
而其中最关键的一家,叫“龙腾置业”,负责采购的副总姓王,是个出了名的老油条。
时机到了。我换上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锐利,嘴角绷紧,
找不到一丝“江临”往日的温和痕迹。
拿起那个装着周振邦和沈薇出轨高清照片、视频片段以及部分财务黑料证据的U盘,
我拨通了龙腾王副总的电话。“王总,您好,我是江临。对,久仰大名……冒昧打扰,
是有件关于贵公司重要供应商振邦建材的事情,想跟您当面沟通一下,
可能涉及一些……商业欺诈和潜在风险。
”我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凝重和一丝为对方着想的忧虑。电话那头的王副总显然愣了一下,
随即声音谨慎起来:“振邦建材?周振邦?江先生……您指的是?”“电话里不太方便,
王总。我在‘云顶’订了位置,您看中午是否赏光?事关重大,
我想您一定不希望龙腾被拖下水。”我抛出了地点——本市最高档、也最私密的会所之一。
短暂的沉默后,王副总答应了:“好,中午见。”云顶会所的包厢,奢华而压抑。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阳光刺眼。王副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神锐利得像鹰。
寒暄过后,我直接将U盘推到他面前。“王总,您先看看这个。”王副总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将U盘插入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当他点开那些照片和视频片段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尤其是看到周振邦和沈薇在床上的清晰画面,以及后面沙发上调情的场景,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鄙夷。他快速滑动着,
当看到那些财务造假和行贿的证据时,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变得铁青。“江先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放下平板,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给我看这些……私德败坏的玩意儿?”“王总,”我身体微微前倾,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私德败坏,或许只是个人问题。
但您看后面那些财务数据和行贿记录。周振邦的公司,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务黑洞和定时炸弹。
他利用这些非法所得,维持着对贵公司的供货,您觉得,
这种建立在欺诈和犯罪基础上的合作,能长久吗?一旦东窗事发,这些合同,这些交易,
会不会被重新审查?龙腾的名誉和资金安全,会不会受到牵连?”我顿了顿,
看着王副总额角渗出的细汗,继续加码:“据我所知,振邦建材供给龙腾的几批核心建材,
价格远高于市场均价,而质量……王总,您真的确定,他提供的检测报告,都是真实的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龙腾的某个项目,
因为使用了以次充好、甚至防火等级造假的材料而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来背?
”王副总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死死盯着平板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包厢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过了足足一分钟,
他才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江先生,你费这么大周折,不只是为了提醒龙腾吧?
你想要什么?”“很简单。”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立刻、马上,
终止与振邦建材的所有合作。冻结所有未支付的货款。并且,”我加重了语气,
“我希望龙腾能成为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抛弃这颗毒瘤的合作伙伴。周振邦,
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王副总靠在昂贵的真皮椅背上,
手指交叉放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眼神在我脸上和那个小小的U盘之间来回扫视,
像在评估一件危险物品的价值。包厢里昂贵的熏香味道,此刻闻起来有些腻人。“江先生,
”他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商人的圆滑,但眼底的冷意未消,“这些资料……确实令人震惊。
龙腾一向重视合作伙伴的信誉和守法经营。”他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不过,
商业合作,牵一发而动全身。终止合同,需要流程,也需要……合理的理由。毕竟,
周总那边,也不是没有分量的。”老狐狸。他在要价,也在试探我的底线。我身体微微后靠,
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点了两下,发出轻微的叩击声。“王总,流程是死的,人是活的。
理由?现成的。”我目光扫过那个U盘,“周振邦个人生活糜烂,道德败坏,
已经严重影响了公司形象和运营稳定性,给合作伙伴带来巨大的潜在风险。这个理由,
够不够体面?至于他的‘分量’……”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嘲讽,
“一个靠行贿和造假撑起来的空壳子,能有多少分量?墙倒的时候,众人推一把,
不过是顺水人情。龙腾第一个站出来划清界限,是壮士断腕,更是明智之举。舆论,
只会站在‘正义’的一方。”我停顿了一下,看着王副总眼中闪烁的精光,
抛出了最后的诱饵:“当然,龙腾的损失,我理解。
我这边恰好认识几家资质过硬、价格公道的建材供应商,质量绝对有保障,
随时可以无缝对接,保证龙腾的工程进度不受丝毫影响。甚至,在过渡期的价格上,
我可以帮忙斡旋,争取一个更……优惠的空间。”王副总放下茶杯,
瓷器底座磕在玻璃转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脸上那点虚伪的为难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人看到更大利益时的果断。“江先生快人快语。”他笑了笑,
笑容里没什么温度,“龙腾最看重的,就是稳定和声誉。周振邦这种人,
确实不配再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终止合同的事情,我回去立刻安排。
至于新的供应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还要多仰仗江先生引荐了。”“好说。
”我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合作愉快,王总。”“合作愉快。”王副总也举起了杯。
两只茶杯轻轻一碰。清脆的声响,敲响了周振邦覆灭的第一声丧钟。4离开云顶,坐进车里,
我没有立刻发动。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林锐发来的最新消息:“**,东西齐活了。
税务、行贿、商业欺诈,够那孙子喝一壶的。另外,他公司那几个小股东,闻到风声不对,
已经开始私下找人接盘股份了,慌得很。”很好。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