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被血洗那天,他们把我修炼的功法写进了禁术里
作者:雪上加霜的刘则
主角:裴济玄清子太虚观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5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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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小说《山门被血洗那天,他们把我修炼的功法写进了禁术里》以裴济玄清子太虚观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雪上加霜的刘则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随即,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疯了?这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疯婆子?”他身后的弟子们也跟着哄笑起来。只有……

章节预览

我叫伶舟,太虚观的老祖宗。

闭关前,我是宗门的守护神,修的是护佑苍生的修罗道。

闭关一百年出来,世界变了。

我亲手写下的功法,成了人人喊打的魔功禁术。

我亲手教出的徒孙,成了篡位夺权、颠倒黑白的伪君子。

整个宗门,都把我当成了一个走火入魔、需要被“净化”的老疯子。

他们不知道,我修的道,杀伐果断,但斩的是魔,不是人。

他们也不知道,我闭关这一百年,是为了镇压足以倾覆整个山门的域外天魔。

现在,我出来了。

看着这群拿着我赐予的鸡毛当令箭、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宵小。

我有点想笑。

他们想看我“入魔”?

行啊。

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修罗。

石门推开的声音,很涩。

像生了锈的骨头在摩擦。

外面涌进来的光,刺得我眼睛疼。

一百年了。

我站在洞口,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灵气稀薄得可怜,混着一股子香火的油腻味。

我皱了皱眉。

我闭关前,太虚观的护山大阵聚拢的是十方灵气,清冽得能洗涤魂魄。

现在这是什么?

开了个大饭堂吗?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小弟子,正拿着扫帚,对着我这边发愣。

他看见我,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老……老祖……?”

他的声音在发抖。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我记得他,叫裴济,一百年前是个刚入门的小道童,负责看守我闭关的禁地。

没想到他还活着。

而且看样子,混得不怎么样,还在扫地。

“水。”我开口,嗓子干得冒烟。

裴济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从腰间解下个水囊,小跑着递过来。

“老祖,您……您请用。”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

是山泉水,还行。

我把水囊还给他,迈步朝山门的方向走。

裴济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有话说。”我头也不回。

“老祖,您……您这次出关,掌门知道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掌门?

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孙,玄真子?

我闭关的时候,他已经是掌门了。

“他死没死?”我问。

裴济的脸瞬间白了。

“老祖慎言!玄真老掌门……他、他五十年前就羽化了。”

死了?

也好。

省得我出来看见他那张哭丧脸心烦。

“现在谁是掌门?”

“是……是玄清子师祖。”

玄清子?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没这个名字。

不是我徒弟那一辈的。

那就是徒孙辈,或者更往下。

一个重孙辈的,也敢自称“子”了?

太虚观的规矩,都喂了狗了。

我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路两边的石碑,刻着的门规,怎么多了好几条?

什么“禁修魔功,违者废黜修为,逐出山门”。

什么“清心寡欲,摒弃杀伐,方为正道”。

我停下脚步,盯着那行“禁修魔功”。

字迹是新的,用的还是带灵气的朱砂,刻得很深,生怕别人看不见。

我有点想笑。

我们太虚观,以战立派。

我创立的《修罗镇狱典》,杀伐之气是重了点,但那是用来镇压邪魔、护佑山门的。

什么时候,成了“魔功”?

裴济看我盯着石碑,脸色更白了。

他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跟蚊子叫一样。

“老祖,这是玄清掌门五十年前立下的新规矩……您、您千万别……”

“别什么?”我瞥了他一眼。

他吓得一哆嗦,低下了头。

“没什么。”

我冷哼一声。

看来我不在的这一百年,山里出了个会唱戏的猴子。

还给自己搭了个挺大的台子。

走到主殿广场,我看见了更可笑的一幕。

广场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

不是我,也不是开山祖师。

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中年道人,一副仙风道骨、悲天悯人的模样。

雕像下面,一群弟子正在早课。

领头的一个年轻人,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傲气。

“我太虚观,乃玄门正宗,以仁心立世!尔等切记,我派曾出过一位误入歧途的老祖,因修炼魔功《修罗镇狱典》,导致心性大变,险些为祸苍生!幸得玄清掌门拨乱反正,封印魔功,才换来我派如今的清平!”

我站着,听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

心里也没什么波澜。

就是觉得,有点饿了。

闭关一百年,辟谷都快辟出茧子了。

我拍了拍裴济的肩膀。

“厨房在哪?”

裴济指了个方向,整个人还在抖。

领头的那个年轻人也看见了我。

他叫陆衍,是玄清子最得意的弟子,派头很大。

他皱着眉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

我穿着一百年前的旧道袍,上面全是灰。

头发也乱糟糟的。

“你是哪个山头的弟子?怎么穿得如此邋遢!没看到在早课吗?”

他语气里全是训斥。

我看着他。

根骨还行,就是心浮气躁。

修为也虚得很,金丹期的境界,灵力驳杂,跟个筛子一样。

就这,也能当大师兄?

“你师父玄清子,是我徒孙辈的。”我陈述了一个事实。

陆衍愣了一下。

随即,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

“疯了?这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疯婆子?”

他身后的弟子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只有一个叫秦若水的女弟子,眼神狐疑地看了我几眼。

“陆师兄,她……她好像是从禁地那边出来的。”

陆衍的笑声停了。

他再次审视我,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和……厌恶。

“禁地?那个修炼魔功的老怪物?”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你是伶舟?”

我点点头。

“是我。”

空气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不是敬畏,不是崇拜。

是恐惧,是鄙夷,是看一个肮脏的、危险的怪物的眼神。

我懂了。

我不再是太虚观的守护神。

我成了他们口中,那个最大的“魔头”。

真有意思。

我还没去找猴子的麻烦。

猴子养的一群小崽子,倒先来给我这个正主耍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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