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药笺寄情长》是一部令人惊喜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家爱吃鲔鱼泡芙的大鹏创作。故事围绕着主角苏清沅萧靖安的成长和奇幻冒险展开,读者将被带入一个充满魔法和惊险的世界。”柳明远的目光落在苏清沅身上,见她虽然穿着普通襦裙,却举止从容,正专注地给小男孩敷着手帕,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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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长安春深,异世惊梦贞元十七年,长安。细雨如丝,
沾湿了朱雀大街旁的青石板路,也打湿了苏清沅额前的碎发。她猛地睁开眼时,
鼻尖萦绕的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而是混杂着泥土腥气、草木清香与淡淡脂粉气的陌生气息。“姑娘,您可算醒了!
”一个穿着浅青色襦裙、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扑到跟前,眼眶通红,
“方才您在街角晕过去,可吓死奴婢了。”苏清沅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酸软,
脑袋更是昏沉得厉害。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医学院的解剖实验室里,
为了准备下周的执业医师考试,熬夜研究病理切片,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
眼前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脸上带着稚气,身上的襦裙样式古朴,
身后是鳞次栉比的木质店铺,挂着“绸缎庄”“笔墨斋”的幌子,
街上行人穿着宽袍大袖,偶尔有骑着马的驿卒飞驰而过,马蹄踏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
“这是……哪里?”苏清沅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姑娘您糊涂啦?”小姑娘急得直跺脚,“这是长安朱雀大街啊!您忘了,
咱们是从华原县来的,要找在国子监任职的表舅呢。”长安?贞元年间?
苏清沅的心猛地一沉。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
却不是她那双因为常年握手术刀、指腹带着薄茧的手。身上穿着的淡粉色襦裙触感柔软,
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样,显然不是她的白大褂。她穿越了。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苏清沅脑海中炸开。作为一名中西医结合专业的医学生,
她向来信奉科学,可眼前的一切,
却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荒诞的事实——她穿越到了唐朝,
成了一个同名同姓、从外地来长安投奔亲戚的姑娘。“姑娘,您是不是还不舒服?
”双丫髻小姑娘担忧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要不咱们先找个客栈歇歇,
等您好些了再找表舅?”苏清沅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原主的情况,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下去。她借着小姑娘的手慢慢坐起身,
目光扫过街角的酒旗,上面写着“醉仙楼”三个遒劲的大字,雨水打在酒旗上,
墨色晕染,倒有几分诗意。“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苏清沅尽量模仿着原主的语气,
“你叫什么名字?咱们表舅的名字和住址,你还记得吗?”“奴婢叫春桃呀!
”小姑娘连忙回答,“表舅姓柳,叫柳明远,在国子监做司业。咱们来之前,
夫人特意写了书信,让咱们到了长安就去国子监附近的柳府找他。”春桃?柳明远?
苏清沅默默将这些名字记在心里,又问:“咱们带的行李和盘缠呢?”“都在那边的包袱里,
盘缠奴婢贴身收着呢,您放心。”春桃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蓝布包袱。苏清沅松了口气,
还好行李没丢。她扶着春桃的胳膊慢慢站起来,刚走了两步,
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呵斥声。“让开!
别挡着道!这老婆子病成这样,要是死在咱们药铺门口,晦气!
”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正推搡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的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李掌柜,求您行行好,
救救我孙儿吧!他烧了三天了,再不吃药就活不成了!”老妇人跪在地上,
死死抓住药铺的门槛,“我就这一个孙儿,求您了!”李掌柜不耐烦地踹了老妇人一脚,
冷笑道:“救他?你有钱吗?一副退烧药要五十文钱,你拿得出来吗?没钱就别在这儿碍眼,
赶紧滚!”老妇人被踹得倒在地上,怀里的小男孩发出一声微弱的**,脸色更白了。
周围的行人围了过来,议论纷纷,却没人敢上前帮忙。苏清沅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作为一名医学生,她最见不得这种见死不救的场景。她快步走上前,蹲下身,
手指搭在小男孩的手腕上——脉搏细弱急促,呼吸浅促,额头滚烫,
显然是高烧引发的急性热病,如果不及时降温治疗,很可能会引发惊厥,甚至危及生命。
“你是谁?少多管闲事!”李掌柜见苏清沅插手,脸色更沉了。苏清沅没理会他,
从怀里摸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幸好原主的襦裙口袋里有),又让春桃从包袱里拿出水壶,
倒出些凉水,将手帕浸湿,敷在小男孩的额头上。接着,
她又用手指按压小男孩的人中、合谷等穴位,试图缓解他的不适。“姑娘,您懂医术?
”周围有人好奇地问。苏清沅一边给小男孩做着简单的急救,一边点头:“略懂一些。
这孩子是高烧引发的急症,必须尽快降温,再用些清热解表的药材,否则会有危险。”“哼,
说得轻巧!”李掌柜抱臂冷笑,“清热解表的药材?没有我的药铺,你哪儿去弄药材?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苏清沅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向李掌柜:“医者仁心,
你身为药铺掌柜,见死不救,反而落井下石,就不怕遭天谴吗?五十文钱一副药,
你怎么不去抢?”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李掌柜愣了一下,
随即恼羞成怒:“你一个外来的小丫头,敢在这里教训我?信不信我让官差把你抓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一声温和的男声:“前方何事喧哗?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圆领袍、腰束玉带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白马走了过来。
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面容俊朗,眉目间带着几分书卷气,腰间挂着一块玉佩,
随着马蹄声轻轻晃动。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青色袍服的侍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李掌柜见到男子,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换上谄媚的笑容,上前躬身行礼:“见过柳司业!
不知柳司业驾临,小人有失远迎。”柳司业?
苏清沅心里一动——难道他就是原主的表舅柳明远?柳明远勒住马,
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老妇人、昏迷的小男孩,还有蹲在地上的苏清沅,
眉头微蹙:“何事争执?”李掌柜连忙指着老妇人说:“回柳司业,这老婆子没钱还想抓药,
在药铺门口撒泼,小人正想让她离开,免得影响生意。”“你胡说!”老妇人哭得更凶了,
“我求你救我孙儿,你不但不救,还踹我!这位姑娘好心帮忙,你还威胁她!
”柳明远的目光落在苏清沅身上,见她虽然穿着普通襦裙,却举止从容,
正专注地给小男孩敷着手帕,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这位姑娘,事情当真如此?
”苏清沅站起身,对着柳明远微微躬身:“这位公子,方才我亲眼所见,
李掌柜不仅拒绝给孩子治病,还对老妇人动手。这孩子高烧不退,若再耽误,恐有性命之忧。
”柳明远看向小男孩,只见他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确实情况危急。他皱了皱眉,
对身后的侍从说:“去,把药铺里最好的退烧药拿出来,再请个大夫过来。”“是!
”侍从立刻上前,李掌柜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侍从进了药铺。很快,
侍从拿着药出来,又请了药铺里的大夫。大夫给小男孩诊了脉,开了药方,
柳明远让人付了药钱,又安排人送老妇人和孩子回家。老妇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周围的行人也渐渐散去。柳明远看向苏清沅,目光温和了许多:“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助。
不知姑娘高姓大名,为何会在此处?”苏清沅心里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轻声说:“表舅,我是苏清沅,从华原县来的。这位是我的丫鬟春桃。”柳明远愣了一下,
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清沅侄女!我前几日还收到你母亲的书信,
说你们近日会来长安,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了。方才之事,倒是我要多谢你了。
”“表舅客气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苏清沅松了口气,还好没认错人。
柳明远上下打量了苏清沅一番,见她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眼神清亮,举止得体,
心里暗暗点头。他笑着说:“一路辛苦了,想必你们也累了,我先带你们回府休息吧。
”苏清沅和春桃跟着柳明远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过朱雀大街,苏清沅掀开车帘,
看着窗外的长安城。细雨中的长安,
比她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在电视剧里见到的更加真实鲜活——高大的城墙,古朴的建筑,
往来的行人,叫卖的小贩,处处都透着盛唐的繁华。只是,这繁华之下,
也藏着普通人的苦难,就像方才的老妇人和孩子。苏清沅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既然穿越到了这里,她就要用自己的医术,在这个时代好好活下去,或许,
还能帮助更多像老妇人那样的人。马车停在一座古朴的宅院前,
门楣上挂着“柳府”的匾额。柳明远带着苏清沅和春桃进了府,安排了客房让她们休息,
又让人准备了饭菜。吃过饭,苏清沅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窗外的细雨,心里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现代,回到那个有父母、有朋友、有她热爱的医学事业的世界。
但现在,她只能接受现实,在这个陌生的唐朝,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而她不知道的是,
这场长安的春雨,不仅让她在异世苏醒,也将让她与一个人,结下一段跨越时光的缘分。
2第二章初遇靖安,药香引缘柳府的日子平静而安稳。柳明远夫妇待人温和,
知道苏清沅是远道而来投奔的侄女,对她颇为照顾。柳夫人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
每日都会过来和苏清沅说说话,教她一些唐朝的礼仪规矩,还让人给她做了几身新的襦裙。
苏清沅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利用空闲时间,
从柳府的书房里找了些关于唐朝历史、医药的书籍来看,了解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她发现,
唐朝的医药虽然有了一定的发展,出现了孙思邈这样的医学大家,但整体水平还是比较落后,
很多疾病因为缺乏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听天由命。
这让苏清沅更加坚定了要用自己的医术帮助别人的想法。这天,天气放晴,
春桃兴奋地拉着苏清沅去逛长安的西市。西市是长安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这里店铺林立,
商品琳琅满目,有丝绸、瓷器、茶叶、药材,还有来自西域的香料、珠宝,
甚至能看到金发碧眼的胡商。“姑娘,您看这个簪子多好看!
”春桃拿着一支银质的梅花簪,眼睛亮晶晶的。苏清沅笑着点头:“确实好看,
你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吧。”就在这时,旁边的药材铺里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大声喊道:“谁懂医术?我们掌柜的突然晕倒了!
”周围的人纷纷后退,没人敢上前。苏清沅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过去:“我懂一些,
带我去看看。”伙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带着苏清沅进了药材铺。铺子里,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脸色发紫,呼吸微弱,嘴角还残留着一些白沫。苏清沅立刻蹲下身,
检查男人的脉搏——脉搏细弱,几乎摸不到。她又翻开男人的眼皮,瞳孔已经开始散大。
“不好,是急性心痹!”苏清沅心里一紧。急性心痹相当于现代医学的急性心肌梗死,
这种病在唐朝几乎是不治之症,死亡率极高。但苏清沅不能放弃。
她立刻让伙计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垫在男人的胸口,然后双手交叠,开始给男人做胸外按压。
“姑娘,您这是在做什么?”伙计看得目瞪口呆,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是急救的方法,能让他的心脏恢复跳动。”苏清沅一边快速按压,一边对伙计说,
“快,找一根银针来,再准备一些温水和麝香!”伙计不敢耽误,立刻跑去拿银针和麝香。
很快,银针和麝香都准备好了。苏清沅接过银针,
快速在男人的人中、内关、膻中等穴位扎了下去,又取了一点麝香,用温水化开,
撬开男人的嘴,慢慢喂了进去。胸外按压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
苏清沅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臂也开始发酸。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男人突然咳嗽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掌柜的!您醒了!”伙计激动地喊道。
周围的人也发出一阵惊叹声,纷纷称赞苏清沅医术高明。男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身,
对着苏清沅拱手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日后必有重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苏清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我叫苏清沅,
只是略懂一些医术。您刚醒,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以后要注意饮食清淡,
避免劳累和情绪激动,否则病情还会复发。”男人连忙点头:“多谢苏姑娘提醒,
在下记住了。在下姓张,是这家药材铺的掌柜。姑娘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在下分文不取!”苏清沅笑着道谢,又叮嘱了张掌柜几句注意事项,才带着春桃离开。
离开药材铺,春桃兴奋地说:“姑娘,您太厉害了!刚才那些人都夸您呢!”苏清沅笑了笑,
心里也有些成就感。能在这个时代用自己的医术救人,让她觉得自己的穿越似乎有了意义。
两人继续在西市闲逛,走到一个卖字画的摊位前,苏清沅被一幅画吸引了。
画上是一片盛开的桃花,色彩明艳,笔触细腻,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桃花的清香。
“这幅画多少钱?”苏清沅问道。摊主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看了苏清沅一眼,
笑着说:“姑娘好眼光,这幅《桃花图》是在下的得意之作,若是姑娘喜欢,
就给五十文钱吧。”苏清沅正要付钱,一个温润的男声从旁边传来:“老人家,
这幅画我要了,我给一百文。”苏清沅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圆领袍的年轻男子站在旁边。男子身材挺拔,面容俊朗,
眉宇间带着几分清冷,却又不失温和。他的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
一看就身份不凡。摊主有些为难地看着苏清沅:“姑娘,这……”苏清沅皱了皱眉,
她很喜欢这幅画,不想让给别人。她看向男子,轻声说:“这位公子,是我先看中这幅画的,
按照规矩,应该是先到先得吧?”男子看向苏清沅,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有些惊讶,
随即微微颔首:“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姑娘既然先看中,这幅画自然该归姑娘。
”苏清沅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谢公子体谅。”她付了钱,拿起画,
对男子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姑娘请留步。”男子突然开口叫住她。苏清沅停下脚步,
疑惑地看向他:“公子还有事吗?”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递给苏清沅:“方才在药材铺外,看到姑娘为救张掌柜,耗费了不少体力。这瓶凝神丹,
能帮助姑娘恢复体力,还请姑娘收下。”苏清沅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会这么细心。她看了看瓷瓶,又看了看男子,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过了瓷瓶:“多谢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日后若有机会,清沅也好报答公子。
”“报答就不必了。”男子笑了笑,眼神温和,“在下萧靖安。姑娘若是不嫌弃,
就叫我靖安吧。”“萧靖安……”苏清沅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只觉得这个名字和他的人一样,温润如玉。她对着萧靖安微微躬身:“多谢靖安公子。
时候不早了,清沅还要回府,就先告辞了。”“好。”萧靖安点了点头,
目送苏清沅和春桃离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才收回目光,
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苏清沅拿着瓷瓶,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她不知道,
这次与萧靖安的初遇,只是他们缘分的开始。回到柳府,苏清沅把《桃花图》挂在房间里,
粉白的花瓣似要从宣纸上飘落,风一吹,竟像带着几分西市的烟火气。春桃捧着那瓶凝神丹,
好奇地转着圈:“姑娘,您说这位萧公子是什么人呀?看他衣着气度,不像是普通百姓,
却一点架子都没有,还特意给您送丹药。”苏清沅指尖摩挲着瓷瓶冰凉的釉面,
瓶身上刻着细密的云纹,触手光滑,一看便是精工细作。她倒出一粒丹药,丹药呈浅金色,
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并非寻常江湖术士的唬人玩意儿。“能随手拿出这般成色的凝神丹,
又识得张掌柜,想来是长安城里有些分量的人物。不过萍水相逢,不必过多揣测。
”话虽如此,她却忍不住想起萧靖安方才的眼神——温和中带着几分探究,
却无半分轻佻,像春日里拂过湖面的风,轻轻浅浅,却在心里留下了涟漪。接下来几日,
苏清沅除了跟着柳夫人学习唐朝礼仪,便常去张掌柜的药材铺帮忙。
张掌柜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不仅任由她翻看铺子里的药材,还时常和她聊起长安的医馆行情。
苏清沅也趁机将现代医学知识与唐朝的草药理论结合,比如用青蒿汁外敷缓解蚊虫叮咬,
用蒸馏法提纯金银花露治疗小儿热疹,几次下来,竟让张掌柜对她刮目相看,
连带着铺子里的伙计都对她恭恭敬敬。这天午后,苏清沅正在药材铺里整理晾晒的草药,
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只见萧靖安穿着一身月白色圆领袍,
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缓步走了进来。“苏姑娘,又来帮忙了?”萧靖安的声音温润,
带着笑意。苏清沅放下手中的草药,擦了擦手:“靖安公子,您怎么来了?”“路过此处,
想着张掌柜的身子刚好转,便带了些滋补的汤羹过来。”萧靖安将食盒递给旁边的伙计,
又看向苏清沅,“听闻姑娘这几日都在这里,便过来看看。”张掌柜从后堂走出来,
看到萧靖安,连忙拱手:“萧公子大驾光临,快请坐!清沅姑娘,快给萧公子倒杯茶。
”苏清沅应了一声,转身去倒茶。萧靖安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目光落在她指间沾着的草药碎屑上——明明是寻常女子避之不及的药草,
在她手上却像是有了生机。“听闻姑娘近日用新法子治好了城西李婶家孩子的热疹?
”萧靖安接过茶杯,轻声问道。苏清沅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只是用了些常见的金银花,
提纯后制成露剂,孩子喝着方便,效果也快些。”“姑娘的法子倒是新奇。
”萧靖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寻常医者只用金银花煎服,却不知提纯后药效更甚。
姑娘的医术,倒是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苏清沅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解释:“我幼时曾跟着一位游方大夫学过些粗浅医术,不过是些旁门左道,
让公子见笑了。”她不敢暴露自己穿越的秘密,只能找个借口搪塞。萧靖安没有追问,
只是笑着说:“不管是何种法子,能治病救人,便是好医术。前几日我府中有个老仆,
得了咳嗽的顽疾,吃了不少药都不见好,不知姑娘可否帮忙看看?”苏清沅犹豫了一下,
她虽然有现代医学知识,但在唐朝行医,还是要谨慎些。可萧靖安帮过她,又如此信任她,
她实在不好拒绝。“若是公子不嫌弃,清沅愿意一试。”“多谢姑娘。”萧靖安站起身,
“明日辰时,我派马车来接姑娘,不知姑娘方便吗?”“方便。”苏清沅点头应下。
次日辰时,一辆装饰雅致的马车停在了柳府门口。苏清沅带着春桃上了马车,马车行驶平稳,
一路穿过朱雀大街,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小巷尽头是一座气派的宅院,
门楣上挂着“萧府”的匾额,门口的石狮子雕刻精美,一看便知是世家大族。
萧靖安早已在门口等候,见苏清沅来了,连忙上前迎接:“苏姑娘,一路辛苦了。
”苏清沅跟着萧靖安进了府,府中布局雅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庭院里种着不少名贵的花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座厢房前,
萧靖安推开门:“老仆就在里面。”苏清沅走进厢房,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她上前坐在床边,
伸出手指搭在老仆的手腕上——脉搏细弱,呼吸急促,肺部有明显的湿啰音,
像是现代医学中的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老丈,您这咳嗽有多久了?
夜里会不会咳得更厉害?有没有痰?”苏清沅轻声问道。老仆咳了几声,
虚弱地说:“回姑娘,咳了快一个月了,夜里咳得最凶,痰是黄色的,有时候还带血。
”苏清沅点了点头,又查看了老仆的舌苔——舌苔黄腻,显然是肺热壅盛所致。
她站起身,对萧靖安说:“老丈是肺热引起的咳嗽,久咳伤肺,已经有些气虚。
我开一副清肺止咳、益气化痰的方子,再配合针灸,应该能缓解。
”萧靖安连忙点头:“全凭姑娘安排。”苏清沅取来纸笔,
写下药方:桑白皮、黄芩、知母各三钱,桔梗、杏仁各二钱,甘草一钱,人参五分。
又特意嘱咐:“这药方每日一剂,水煎服,分两次喝。另外,我每日过来给老丈针灸一次,
**肺俞、膻中、太渊等穴位,帮助清肺化痰。”接下来的几日,
苏清沅每天都会去萧府给老仆针灸。萧靖安时常陪在旁边,有时会和她聊起长安的趣事,
有时会问起她家乡的情况。苏清沅小心翼翼地应对,只说自己家乡在华原县,父母早逝,
跟着亲戚长大。萧靖安也不多问,只是偶尔会给她带些精致的点心,或是从西域运来的水果。
相处的时间久了,苏清沅发现萧靖安不仅温文尔雅,还学识渊博。他懂诗词,会书法,
对医药也有一定的了解,两人偶尔聊起医术,竟有不少共同话题。苏清沅渐渐放下了戒备,
有时会忍不住和他说起一些现代医学的理念,比如“细菌致病”“血液循环”,
萧靖安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从不打断她,只是认真地听着,偶尔提出自己的疑问。这天,
苏清沅给老仆针灸完,刚走出厢房,就看到萧靖安站在庭院里,
手里拿着一支刚摘下来的桃花。庭院里的桃树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他的肩头,
像是一幅雅致的画卷。“苏姑娘,”萧靖安转过身,将桃花递给她,“今日天气好,
不如在府中逛逛?”苏清沅接过桃花,指尖触到花瓣的柔软,心里微微一动:“好。
”两人沿着庭院里的石子路慢慢走着,
萧靖安给她介绍着府中的花草:“这是从洛阳运来的牡丹,那是西域的雪莲,
还有那边的菊花,是去年从杭州移栽过来的。”苏清沅看着眼前的花草,
听着萧靖安温和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她想起现代的自己,每天泡在实验室里,
对着冰冷的仪器和切片,从来没有过这样悠闲的时光。而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唐朝,
她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清沅,”萧靖安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眼神认真,
“我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你的医术,你的见识,都远超常人。但不管你是谁,
我希望……能一直和你这样相处下去。”苏清沅的心跳猛地加速,她看着萧靖安的眼睛,
那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带着几分紧张,几分期待。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春桃匆匆跑了过来:“姑娘,柳府来人了,
说柳夫人找您有急事!”苏清沅猛地回过神,连忙对萧靖安说:“抱歉,靖安公子,
我得先回府了。”萧靖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好,
我送你出去。”坐上回柳府的马车,苏清沅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桃花,
花瓣已经有些蔫了,却依然带着淡淡的香气。她不知道萧靖安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什么。她只知道,和萧靖安相处的时光,很开心,很自在。
马车很快回到了柳府,苏清沅刚走进客厅,就看到柳夫人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凝重。
“清沅,你可算回来了。”柳夫人连忙站起身,拉着她的手,
“方才国子监的王大人派人来传话,说明日要在府中举办赏花宴,
邀请了不少官员和世家子弟,也邀请了咱们府里的女眷。我想着你也该多认识些人,
便替你答应了。”苏清沅愣了一下:“赏花宴?”“是啊,”柳夫人点了点头,
“王大人是国子监的祭酒,位高权重,他的赏花宴可是难得的机会。你明日好好打扮一下,
言行举止要端庄些,莫要失了咱们柳府的体面。”苏清沅心里有些忐忑,
她从未参加过唐朝的宴会,更不知道该如何与那些官员和世家子弟相处。但她也知道,
柳夫人是为了她好,想要让她在长安立足。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多谢舅母,
清沅知道了。”回到房间,苏清沅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明日的赏花宴上会遇到什么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萧靖安。但她知道,
自己的生活,似乎正在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而她,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3第三章赏花宴上,风波暗起次日清晨,柳府的丫鬟早早便来给苏清沅梳妆打扮。
柳夫人特意让人取来一套水绿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
头上戴着一支银质的步摇,上面缀着细小的珍珠,走路时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沅,你看看,多好看。”柳夫人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苏清沅,“这模样,
在长安的贵女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苏清沅看着镜中的自己,
水绿色的襦裙衬得她皮肤白皙,眉眼清秀,步摇晃动间,多了几分温婉的气质。
她微微点头:“多谢舅母。”辰时末,柳夫人带着苏清沅和几个府中的女眷坐上马车,
前往王祭酒府。王祭酒府位于长安城东,府邸宽敞气派,门口停满了马车,
可见来参加赏花宴的人不少。进了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花园,
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草,牡丹、芍药、玫瑰、海棠……竞相开放,五彩缤纷,
香气扑鼻。花园中央有一个人工湖,湖面上漂浮着几只画舫,湖边摆放着桌椅,
不少宾客已经坐在那里聊天喝茶。柳夫人带着苏清沅走到一群女眷面前,
笑着打招呼:“李夫人,张夫人,好久不见。”“柳夫人来了。”李夫人笑着回应,
目光落在苏清沅身上,“这位姑娘是?”“这是我的侄女苏清沅,刚从华原县来长安不久。
”柳夫人介绍道,又对苏清沅说,“快见过李夫人和张夫人。
”苏清沅连忙躬身行礼:“清沅见过李夫人,见过张夫人。”“原来是苏姑娘,
”张夫人笑着点头,“果然是个俊俏的姑娘,柳夫人好福气。”苏清沅微微低头,
没有说话。她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只能尽量保持端庄,不惹麻烦。
柳夫人和几位夫人聊了起来,苏清沅站在旁边,偶尔点头附和几句。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湖面,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萧靖安正站在一艘画舫上,
和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说话。萧靖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她,
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对着她微微颔首。苏清沅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脸颊有些发烫。
就在这时,一个娇蛮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柳夫人吗?这位是谁呀?怎么从没见过?
”苏清沅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女子约莫十八九岁,
长得颇为漂亮,却带着几分傲气,眼神中带着审视的目光。“原来是赵**。
”柳夫人笑着打招呼,“这是我的侄女苏清沅,刚从华原县来长安。”“苏清沅?
”赵**上下打量着苏清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华原县来的?
难怪穿着这么普通,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苏清沅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没想到会遇到这样无礼的人。柳夫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却还是强笑着说:“赵**说笑了,清沅刚到长安,还没来得及置办首饰。”“没来得及?
”赵**冷笑一声,“我看是买不起吧?柳夫人,您也真是的,既然带侄女出来见人,
怎么也不给她好好打扮一下,免得丢了咱们长安贵女的脸面。”周围的几位夫人都有些尴尬,
没人敢说话。苏清沅看着赵**,心里虽然生气,却知道不能在这里发作。她深吸一口气,
平静地说:“赵**,衣着首饰不过是外在之物,重要的是内在的品行和学识。
清沅虽然来自华原县,却也知道待人有礼,尊重他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脸色一沉,“你是说我没有品行,不懂尊重人?”“清沅不敢,
”苏清沅微微躬身,“只是觉得,用衣着首饰来评判一个人,未免太过肤浅。”“你!
”赵**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发作,忽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赵**,
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气?”苏清沅和赵**同时转过头,只见萧靖安走了过来。
他走到苏清沅身边,对着赵**微微颔首:“赵**,这位苏姑娘是我的朋友,她性情温和,
并非有意冒犯,还请赵**莫要见怪。”赵**看到萧靖安,脸色立刻缓和了许多,
语气也温柔了不少:“原来是萧公子,我只是和苏姑娘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
”萧靖安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对苏清沅说:“清沅,湖边风大,
我带你去那边的亭子坐坐吧。”苏清沅点了点头,对着柳夫人示意了一下,
跟着萧靖安离开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赵**的脸色又沉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嫉妒。
她身边的丫鬟低声说:“**,这个苏清沅竟然认识萧公子,看来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赵**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从乡下出来的丫头,
萧公子不过是碍于柳夫人的面子,才对她客气罢了。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另一边,
萧靖安带着苏清沅来到湖边的一座亭子。亭子周围种满了荷花,虽然还没到开花的季节,
却也绿意盎然。“让你受委屈了。”萧靖安看着苏清沅,眼中带着歉意,
“赵**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向来娇蛮任性,你别放在心上。”苏清沅摇了摇头:“我没事,
多谢你刚才替我解围。”“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萧靖安笑着说,递给她一杯茶,
“尝尝这个,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龙井。”苏清沅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香醇厚,回甘悠长。
她看着萧靖安,轻声说:“靖安公子,你怎么会认识赵**?”“赵侍郎和我父亲是同僚,
以前见过几次。”萧靖安解释道,“不过我不太喜欢她的性子,平日里很少来往。
”苏清沅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她看着湖面,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
老丈的咳嗽好些了吗?”“好多了,”萧靖安笑着说,“自从你开了药方,又给她针灸,
他的咳嗽减轻了不少,夜里也能睡安稳了。我父亲还说,要好好谢谢你呢。”“不用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清沅笑着说。两人坐在亭子里,聊着天,看着湖面的景色,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苏清沅渐渐放松下来,偶尔会和萧靖安开玩笑,
萧靖安也会笑着回应,气氛十分融洽。就在这时,湖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怎么回事?”萧靖安皱了皱眉,站起身,“我们去看看。
”苏清沅也跟着站起身,两人快步朝着喧哗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湖边围了不少人,
人群中央,一个穿着蓝色襦裙的女子掉进了湖里,正在水里挣扎。“救命!救命啊!
”女子大声呼救。周围的人都慌了神,有的大喊着“快救人”,
有的却不敢上前——这人工湖看着平静,实则水深且岸坡陡峭,加上春日水温寒凉,
寻常人落水极易抽筋。几个男宾撸起袖子想跳,却被身边人拉住:“水太凉了,
贸然下去怕是连自己都要陷进去!”苏清沅挤到人群前,只见落水女子已经呛了好几口湖水,
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脸色惨白如纸。她心头一紧,刚要上前,
却被萧靖**住手腕:“清沅,危险!”“再等下去她就没命了!”苏清沅挣开他的手,
语速极快,“你帮我稳住众人,我有办法!”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柳树,
快步跑过去扯下一段粗壮的柳枝,又让身边的丫鬟找来几根麻绳,
迅速将柳枝和麻绳捆扎成结实的长杆。此时落水女子的头已经开始往下沉,苏清沅趴在湖边,
将长杆伸向她:“抓住杆子!我拉你上来!”女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死死攥住杆头,苏清沅拼尽全力往后拉,萧靖安也立刻上前,一手扶住她的腰,
一手抓住长杆,两人合力将女子从水里拉了上来。女子上岸后瘫在地上,浑身湿透,
嘴唇发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苏清沅立刻跪在她身边,解开她领口的系带,
让她呼吸更顺畅,又按压她的腹部,帮她排出呛进肺里的湖水。“去拿干净的毯子和姜茶来!
”萧靖安对着身边的侍从吩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侍从不敢耽误,转身就跑。
周围的宾客都围了过来,看着苏清沅熟练的动作,纷纷赞叹:“苏姑娘不仅懂医术,
还这么勇敢!”“刚才真是惊险,多亏了苏姑娘!”柳夫人也赶了过来,
看到苏清沅浑身沾了水,连忙拿出手帕给她擦脸:“清沅,你没事吧?可吓坏舅母了。
”“舅母,我没事。”苏清沅摇摇头,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她只是呛了水,受了寒,
喝些姜茶,裹上毯子暖一暖就好了。”这时,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
看到地上的女子,脸色一变:“婉儿!你怎么样?”“父亲……”女子虚弱地开口,
正是吏部尚书李大人的女儿李婉儿。李大人连忙蹲下身,握住女儿的手,又看向苏清沅,
拱手道谢:“多谢苏姑娘救了小女!大恩大德,李某没齿难忘!”“李大人客气了,
举手之劳。”苏清沅站起身,刚要说话,忽然觉得一阵头晕,身子晃了晃。
萧靖安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清沅,你是不是着凉了?”苏清沅摸了摸额头,
果然有些发烫:“可能刚才趴在湖边,沾了寒气。”“不行,得赶紧找个地方让你休息。
”萧靖安皱着眉,对柳夫人说,“柳夫人,我先带清沅去前面的厢房休息,您这里方便吗?
”柳夫人连忙点头:“方便方便,萧公子快带清沅去吧,我在这里照看李**就好。
”萧靖安扶着苏清沅,慢慢朝着前面的厢房走去。苏清沅靠在他的手臂上,
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里暖暖的。她抬头看向萧靖安,只见他眉头紧锁,
眼神中满是担忧,心里不由得一软。“靖安,我没事,就是有点着凉,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苏清沅轻声说。萧靖安低头看向她,眼神温柔:“别硬撑,身体要紧。”两人走进厢房,
萧靖安让苏清沅坐在床上,又找来干净的毛巾,帮她擦去脸上和手上的水渍。很快,
侍从端着姜茶和毯子过来了,萧靖安接过姜茶,吹了吹,递到苏清沅嘴边:“趁热喝了,
暖暖身子。”苏清沅接过姜茶,小口小口地喝着,姜茶的辛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
驱散了不少寒意。她看着萧靖安忙碌的身影,
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喝完姜茶,
萧靖安又将毯子盖在苏清沅身上:“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随时叫我。
”苏清沅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或许是真的累了,或许是姜茶起了作用,她很快就睡着了。
萧靖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目光一直落在房间里。他想起刚才苏清沅救人时的样子,
勇敢、果断,一点都不像寻常的闺阁女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