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祁七的猫”的连载新作《和凤凰男离婚后我暴富了》,是近期非常受欢迎的一部短篇言情文, 张伟周律王翠花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啼笑皆非的剧情主要讲述了:不来,我就去法院起诉,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留脸。”“脸?”他冷笑,“你跟我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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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我王翠花伺候他一家老小,他张伟却拿着我的钱给他弟买房,
那天我撞见他跟厂花在仓库里,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一个黄脸婆,我碰你一下都嫌脏!
”行,离婚,可他不知道,我娘家那片破地,要拆迁了。1“张伟!你个挨千刀的!
你给我出来!”我一脚踹开他家那扇破木门,门板撞在墙上,灰扑扑往下掉。屋里黑灯瞎火,
一股子混着汗味和劣质烟草的闷臭气冲我鼻子,我摸着墙上的开关,“啪”地一下,
那盏十五瓦的灯泡亮了,黄不拉几的光,照得屋里东西都跟生了霉一样。张伟他弟张强,
跟他那个叫刘艳的媳妇,正坐在小板凳上,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面条,听见动静,
俩人一起抬头,嘴边还挂着油。“嫂子,你吼啥?”张强放下筷子,一脸不耐烦。我没理他,
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没人。“你哥呢?”我问。“谁知道,厂里加班呗。
”刘艳翻了个白眼,声音尖得跟指甲刮黑板一样,“天天就知道喊,跟个母夜叉似的,
我哥在外面挣钱养家,容易吗?”挣钱?拿我的钱去养你们这个家,还叫容易?
我气得手都在抖,口袋里那张小票,被我攥得快烂了,今天下午我去银行,
想取两千块钱给我妈买个**椅,结果柜员告诉我,我们那张共同的工资卡,
余额只剩三十七块五毛。三十七块五毛!上个月才发的工资,加起来有小一万,说没就没了?
我问银行查了流水,好家伙,过去一个月,取了八千,转账两千,
收款人全是一个名字:张强。我拿着那张流水单,腿都软了,我跑回厂里,
车间主任说张伟下午就请了假,说家里有急事。有急事?我看是急着他把钱送给他亲弟弟花!
“你个狐狸精,少在这挑拨离间!”我指着刘艳的鼻子骂。“你骂谁狐狸精呢!
”刘艳“噌”地一下站起来,手里的碗往桌上一顿,汤都溅了出来,“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头发油得能炒菜,脸黄得跟地瓜似的,我哥愿意要你,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还敢管我哥花钱?
挣的钱不给我弟花,给谁花?给你那个赔钱货娘家?”“你!”我气得眼前发黑,
胸口堵得慌,就像塞了一团湿透了的棉花,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我什么我?
”张强也站起来了,个子不高,一脸横肉,比他哥张伟还凶,“嫂子,我劝你安分点,
我哥娶了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我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嚣张,
张伟平时在我面前装得跟个老实人似的,背后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的钱,
我们俩辛辛苦苦挣的钱,就这么被他掏空了,给了这对白眼狼。我心里那股火,
“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我不是没脾气的,我只是以为,结婚了,一家人,能过就过,
我把张伟当我天,把他的家当我自己的家,结果呢?我掏心掏肺,人家把我当冤大头。“好,
好得很,”我一连说了两个好,转身就走。“切,装模作样,”身后传来刘艳的讥笑声。
我没回头,一步步走出那个让我恶心的院子,天已经黑透了,星星稀稀拉拉地挂着,
外面的风一吹,我那滚烫的脑子稍微冷静了点。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找到张伟,
我得问个清楚。我掏出手机,拨张伟的电话,通了,没人接,再拨,直接关机。我心一沉,
他心虚了。我站在路边,看着远处工厂的灯光,心里一片冰凉,结婚三年,我王翠图个啥?
图他家穷?图他妈天天指桑骂槐?图他弟一家子吸血?我图他人老实,对我好,结果这份好,
全是用我的钱堆出来的假象。怎么办?离,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跟发了芽的种子一样,
蹭蹭地长,拦都拦不住。可就这么离了,我不是太亏了?我的钱呢?我那三年的青春呢?
我深吸一口气,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城南,那个叫‘蓝夜’的KTV。
”我闺蜜下午给我发了条信息,说她看见张伟跟厂里的厂花李娜一块儿进了那个KTV,
李娜,那个在车间里走路都带风,衣服穿得一个比一个清凉的女人,我一直以为,
他们只是关系好点。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2“蓝夜”KTV门口的灯闪得我眼花,
五颜六色的光,照在进进出出的人脸上,一个个都跟涂了油彩似的。我付了钱,推门进去,
一股子烟酒混合着廉价香水的味道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把我的耳膜都快震破了。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我所有的钱,
一分一分都花在了家里,买米买菜,给张伟买烟,给他妈买药。我捏紧了拳头,
穿过那些扭来扭去的男男女女,找到前台。“你好,我找人。”前台的小姑娘化着浓妆,
眼影刷得跟熊猫似的,头都没抬,“几号包厢?”“我不知道。”“不知道找什么人?
”她不耐烦地抬起头。“我找张伟,他在你们这儿上班,”我说了个谎。“哦,后勤部的啊,
”她撇撇嘴,拿起对讲机喊了两声,没人应,“估计在哪个包厢里伺候着呢,你自己找去吧。
”我谢了她,顺着走廊往里走,走廊里更黑,一盏盏小灯泡在头顶晃,跟鬼火一样,
每个包厢的门都关得死死的,里面传出的音乐都差不多,咆哮的,嘶吼的,听不清歌词。
我一个一个地听,一个一个地找,走到最里面一间,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张伟。他不是在吼,是在笑,那种我从来没听过的,谄媚的,讨好的笑。“娜姐,
你真是我的贵人,这杯**了,你随意。”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嗲得发腻,“小张,
就你嘴甜,来,喝了这杯,这个月你的优秀员工,我给你定了。”“谢谢娜姐!谢谢娜姐!
”我透过门缝往里看,包厢里灯光昏暗,就一个大屏幕在闪,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
都喝得红光满面,张伟跪在沙发前面,正给一个穿着吊带短裙的女人倒酒,那个女人,
我见过,就是李娜,她化着妆,比在厂里的时候更艳,一条腿搭在茶几上,裙摆滑到大腿根。
张伟倒完酒,又拿起果盘里的牙签,扎了一块西瓜,小心翼翼地递到李娜嘴边。“娜姐,
吃块瓜,解解酒。”李娜张开嘴,吃了那块西瓜,嘴角溢出一点汁水,张伟赶紧凑过去,
想给她擦,李娜一偏头,躲开了,却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头在他脖子上轻轻划拉。
“小张,你这人,就是会来事,”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比你那个黄脸婆老婆强多了,
听说她跟个守财奴似的,你挣的钱都给她管着吧?可怜呐。”张伟的脸僵了一下,
马上又堆起笑,“哪能啊娜姐,我那是什么老婆,就是个会做饭的保姆,哪像娜姐你,
又漂亮又能干。”我心里最后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保姆,原来我在他心里,
就是个保姆。我看着张伟那张谄媚的脸,看着李娜那副得意的样子,再想想自己,三年了,
我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我所有的付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那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接窜到了天灵盖,我不再发抖了,也不生气了,心里头那块火熄了,
只剩下一片死灰。我推开门。“咣当”一声,门撞在墙上,包厢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音乐声太吵,没人注意到一开始的动静,直到我走到茶几前,一把掀翻了那个果盘。苹果,
橘子,西瓜,滚了一地。“王翠花?!”张伟看见我,眼睛都直了,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变成了惊恐。李娜也愣住了,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全是嫌恶。“你谁啊?
闯什么祸?”我没理她,就盯着张伟。“张伟,”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你跟我回家。”“你……你你来这干嘛!”张伟结结巴巴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快走!别在这给我丢人!”丢人?我看着他那副样子,突然就想笑。
“我丢人?”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李娜,“你跪在这儿,像个狗一样伺候别人,你不丢人?
我给你守着家,给你洗衣服做饭,他妈骂我一句我都不敢还嘴,我丢人?
”张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在应酬!为了工作!你懂个屁!
”“是,我不懂,”我点点头,掏出手机,调出银行那张流水单,怼到他脸上,“我也不懂,
为什么我们卡里的钱,全到了你弟的账上。这个,你也叫应酬?”3张伟的脸“唰”地一下,
全白了,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包厢里那几个看戏的男男女女,开始交头接耳,发出一阵阵嗤笑。“哟,原来是抓奸啊。
”“这老公不行啊,偷老婆钱给小舅子,还在这跟别的女人混。”李娜的脸也挂不住了,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张伟的手。“张伟!**耍我呢?”她尖声叫道,
“你跟我说你是单身!没钱没房,就靠上班那点死工资!原来你是个吃软饭的!
还他妈偷老婆钱!”“不是的!娜姐!你听我解释!”张伟急了,转身去抓李娜的手,
“我跟她早就没感情了!是她死缠着我不放!我马上就跟她离婚!”“滚!
”李娜一巴掌扇在张伟脸上,声音清脆响亮,“老娘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窝囊废!
没钱还学人出来花!滚!”张伟被扇得一愣,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娜。
我心里那点死灰,好像被什么东西吹了一下,飘起来一点,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我竟然觉得有点快活。“张伟,”我又开口了,“现在,可以回家了吗?”他转过头看我,
眼神里不再是惊恐,而是怨毒,那种被戳穿了所有伪装,**裸暴露在阳光下的怨毒。
“回家?”他冷笑一声,那笑声跟破锣似的,“王翠花,你毁了我!你知道不知道!
我马上就要升领班了!都让你给搅黄了!”“升领班?”我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就靠你给李娜递西瓜擦嘴?”“你闭嘴!”他歇斯底里地吼起来,扑过来就想抢我的手机,
“你把东西删了!删了!”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他扑了个空,踉跄了一下,
差点摔倒。“张伟,你别闹了,”我说,“我们好聚好散,明天去民政局。”“离婚?
你想得美!”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我告诉你王翠花,你想离开我,
门都没有!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他说着,又朝我扑过来。我没躲,我就站在那儿,
冷冷地看着他。就在他快要抓到我的时候,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保安冲了进来,一人一边,
把他架住了。“干嘛呢干嘛呢!吵架出去吵!”一个保安吼道。张伟还在挣扎,“放开我!
这是我老婆!这是我们家的事!”“有本事你去跟警察说我们家事啊,
”另一个保安不耐烦地,反剪了他的胳膊。李娜这时候缓过神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大姐,你这事……唉,”她叹了口气,“这男人,靠不住,
不过你也真是,怎么找了这么个东西。”我没说话,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行了行了,
都散了吧,”李娜对包厢里的人摆摆手,“没劲。”她看了一眼被保安架住还在叫骂的张伟,
眼神里全是鄙夷,然后她转过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那几个看热闹的也跟着散了。包厢里就剩下我,还有两个保安架着的张伟。“大姐,
你没事吧?”一个保安问我。我摇摇头。“那……这男的怎么办?我们把他扔出去?
”“不用了,”我说,“让他走吧。”我看着张伟,他被两个保安架着,还在不停地骂我,
骂得很难听,什么话难听他就骂什么。我听着,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像在听一个陌生人在发疯。我转身,也走了出去。KTV门口的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
我这才发现,后背的衣裳,全被冷汗浸湿了。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不知道该去哪儿。
那个我称之为家的地方,我是不会回去了。我娘家……我也不能回。我嫁出去这么多年,
没给家里挣回什么光,没寄回什么钱,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不是让我爸妈跟着我丢人吗?
我掏出手机,想给我最好的闺蜜周静打电话,手摁了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我跟周静说过多少次,张伟对我很好,我说他很顾家,很孝顺,就是家里穷了点,现在,
我一巴掌把过去那些话全打碎了。我怎么有脸去见她?我就在路边站着,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司机师傅探出头,“美女,走不走?”我看着车里昏黄的光,
点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师傅,去哪儿?”我愣了一下,去哪儿?我说了个地名,
一个我很多年没去过的,“去城郊,王家庄。”4出租车把我扔在村口就走了,
这里离市区太远,打表都不划算。凌晨两三点钟,村里静得连狗叫都听不见,路灯昏暗,
只能照亮脚下一小片地方,我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两边都是黑漆漆的田野,风一吹,
庄稼叶子“沙沙”地响,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藏着。我心里有点怕,
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平静。这里是我的根,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我十六岁才离开,
去城里打工,后来认识了张伟,就再也没怎么回来过。我走到自家院子门口,那扇木门锁着,
上面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铁锁,我爸妈,应该在市里我弟弟家带孩子吧。我没带钥匙,
我翻过院墙,跳了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踩上去软塌塌的,正屋的窗户黑着,没有光,
我走到窗根底下,蹲了下来。**着墙,把头埋在膝盖里,夜里的露水打湿了我的头发,
凉飕飕的。我那股子硬撑着的劲儿,这时候才全散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砸在泥土上,悄无声息。我委屈,我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付出,就像一个笑话。我悔,
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张伟那个**。我恨,我恨张伟的无情无义,
恨他家人的贪婪**。可眼泪流着流着,就干了。哭有什么用?
张伟不会因为我的眼泪而愧疚,他只会觉得我更烦,他的家人,只会嘲笑我。我抬起头,
看着天上的月亮,那月亮跟镰刀似的,冷冷地挂在天上。我得活下去,不光要活下去,
我还要活得好,我要让张伟看看,我王翠花,离开了他,不是活不下去,我要让他后悔。
可是,怎么活?我身无分文,除了一身被张伟一家子榨干了的疲惫,我什么都没有。
**在墙上,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想着想着,天就亮了。第一缕阳光照在院墙上的时候,
我站了起来,腿都蹲麻了。我走到门口,拉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
在清晨的寂静里,显得格外响。我站在门口,看着村道上早起扛着锄头下地的乡亲。
他们看见我,都愣住了。“那不是……老王家的翠花吗?”“咋这个点回来了?一个人?
”“哎呀,这脸色,咋这么差?”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王大爷,
李大娘,我回来了。”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婶子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翠花,
你这是咋了?跟人吵架了?快跟婶子说说。”我看着她关心的脸,鼻子一酸,眼眶又热了,
但我忍住了,我不能哭,在村里,哭是会被当成笑话的。“没事,婶子,
就是……想回来看看。”“想回来就回来嘛,咋这个点回来,连个信都没有。”婶子一边说,
一边打量着我,“你男人呢?张伟没陪你回来?”提到这个名字,我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忙。”“再忙也得陪老婆啊,”婶子啧啧嘴,“城里人就是花样多,翠花啊,
不是婶子说你,男人这东西,你得看紧点。尤其是长得比你好看的,
你得……”她还在念叨着,我突然听见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轿车,
在村口停下,车上下来几个人,穿着白衬衫,拿着公文包和图纸。村里人少见多怪,
都围了过去看。我也下意识地看过去。那几个人,径直往村长家走。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5我跟着人群,稀里糊涂地也往村长家那边走。我心里乱糟糟的,
也顾不上跟婶子说话了,那几个人的穿着打扮,还有那辆车,一看就不是我们这小地方的人。
他们来干什么?村长家围了一院子的人,我挤在最外边,伸着脖子往里看。
村长王大伯正陪着那几个人说话,脸上堆着笑,又是递烟,又是倒水。“领导,
这事儿……可当真?”村长声音都有点抖。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扶了扶眼镜,
笑着说:“王村长,我们是市规划局的,这事还能有假?这是正式文件。”他说着,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递给王大伯。王大伯接过去,戴上老花镜,凑到窗户底下,
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他看着看着,手就抖起来了。“哎呀呀……哎呀呀……”他嘴里念叨着,
激动得脸都红了。“王村长,您看,政策就是这样,”戴眼镜的年轻人说,“这一片,
从东边的河沟,到西边的山脚下,全都要划成新的高新技术开发区,你们村,
正好在核心规划区内。”“那……那我们……”“按照拆迁补偿条例,
会给大家统一安置到市里的新小区,住房面积按一比一点二置换,另外,
每户还有一笔不菲的拆迁款,”年轻人顿了顿,看着村长,笑得意味深长,“王村长,
你们村,要发财了。”“发财了!”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瞬间就炸锅了。
“真的假的?要拆迁了?”“我的天!要住城里了?还有钱拿?”“这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一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只有我,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我家……我家就在村东头,紧挨着河沟,我家的那片地,还有那几间破房子,
全都在规划区里。拆迁款……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昨晚我还在为那三十七块五毛绝望,还在为怎么活下去发愁。现在,一纸文件,告诉我,
我要有钱了?要有很多很多的钱?我有点站不稳,扶着旁边的一棵树才没倒下去。这时候,
村长王大伯想起了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还有个事!”王大伯高声说,“刚才的领导也说了,这次拆迁,
是按户头和房产面积来的。但是!有个特殊政策!”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我们村啊,
有个老传统,就是分地分房的时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算村里的人了。但是!
”他话锋一转,“这次不一样!规划局领导说了,只要户口还在本村的,不管嫁没嫁出去,
都能享受同等待遇!都能分房分钱!”“轰——”人群又一次炸开了,这次,所有人的目光,
都不约而同地投到了我身上。我是我们村,为数不多,嫁出去之后,户口没迁走的人之一。
当初张伟说,他们家是农村户口,迁不进城,让我也别迁了,以后孩子上学方便,
我听了他的,就没管,没想到,这个我当初根本没在意的决定,今天,
竟然成了我的救命稻草。“翠花……”“翠花丫头……”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全变了,
不再是可怜,不再是同情,而是羡慕,是嫉妒,是**裸的贪婪。我看着他们,
心里却一片冰凉。我知道,我的麻烦,来了。6我没在村长家多待,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我挤出人群,转身就往我家院子跑。我跑得飞快,生怕被谁拉住,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些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锁上院门,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必须冷静,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发财了,张伟肯定也会知道,以他的性子,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离婚,
必须尽快,干净利落地离婚。我掏出手机,手指头都在抖,找到了张伟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次,通了。“喂?”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显然是刚被吵醒。“张伟,我们离婚,
”我开门见山,声音冰冷。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
王翠花,你睡糊涂了?跟我离婚?你拿什么离?你一个黄脸婆,离开我你能活?
”“我活不活,不用你管,”我说,“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你带上户口本和身份证,
不来,我就去法院起诉,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留脸。”“脸?”他冷笑,“你跟我提脸?
王翠花,你是不是忘了,你嫁给我的时候,你家是什么样?穷得叮当响!是我张伟,
给了你一个家!现在你有钱了,就想踹了我?做梦!”“那不是你的家,是我的牢笼,
”我一字一句地说,“至于钱,那是我娘家的地拆迁补偿,跟你张伟,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娘家?”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语气变得阴冷起来,“哦……我听说了,
你们村要拆迁了。怎么,发财了,就瞧不起我了?王翠花,我告诉你,你是我老婆,
你挣的每一分钱,都该是我的!你想独吞?没门!”“那是婚前财产,法律上写得清清楚楚。
”“法律?我他妈就是法律!”他在电话那头咆哮,“王翠花,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你家那扇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你试试看。”我挂了电话,直接关机。我知道,光说是没用的,张伟那个**,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环顾着这个破败的院子,这里是我的起点,也是我的退路,
我必须守住这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翻出我爸妈藏在床底下的那个小木匣子,
里面有几张存折,还有一本红色的,房产证。我翻开房产证,上面是我爸的名字。我的心,
稍微放下了一点,房子是爸的,就算张伟再无赖,也抢不走。但钱呢?拆迁款怎么算?
会不会直接打到户主卡上?还是需要本人去办理?我不知道。我需要一个懂法律的人,帮我。
我想到了一个人。周静的哥哥,周律,是个律师。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周静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周静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哭腔。“静静,是我,翠花。
”“翠花?”她好像很惊讶,“你……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静静,我出事了,
”我再也忍不住,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从我发现钱被转走,到KTV摊牌,
再到家里要拆迁。周静听完,沉默了很久。“翠花,你……你受苦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我就知道张伟那个王八蛋不是好东西!你当初就不该嫁!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说,“静静,你哥……你哥能帮我吗?”“能!怎么能不能!
”周静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你等着,我马上让我哥给你回电话!你千万别出门,
也别接任何人的电话!张伟要是敢找你,你就报警!”“嗯。”挂了电话,
我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没过多久,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喂,是王翠花女士吗?
我是周律。”7“周律师,你好,”我的声音还是有点抖。“王女士,你别紧张,
静静都跟我说了,”周律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你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