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之后,新生已来
作者:有川在山前
主角:许枝苏晚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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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之后,新生已来》这书还算可以,有川在山前描述故事情节还行,许枝苏晚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我没有进去,甚至没有换鞋,转身走了出去。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深秋的夜晚很冷,露……

章节预览

第一章无声的围城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在超市的冷藏柜前站了十分钟,

最终还是拿起了那盒许枝最爱的红颜草莓蛋糕。动物奶油的质地细腻,裹着饱满的草莓果粒,

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今天,和三年前我们领证那天一样,都是个晴好的周六。收银台排队时,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不是微信消息,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图片的瞬间,

超市的冷光灯在视网膜上投下一片刺目的白——许枝坐在一辆黑色奔驰的副驾上,

侧脸的轮廓被夕阳勾勒得柔和,嘴角挂着我许久没见过的、毫无顾忌的笑。

身侧男人的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指节分明,戴着一块我认识的腕表,

是上个月许枝说公司年会抽奖得来、转手“送给弟弟”的那只。我盯着图片看了三秒,

指尖划过屏幕删除,把手机揣回口袋,接过收银员递来的蛋糕盒,说了声“谢谢”。

盒盖边缘的奶油蹭到了手指,甜腻的触感像一层薄膜,我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没蹭干净。

外面下着小雨,细密的雨丝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我撑着伞慢慢走回家,脚步平稳,

像往常无数个下班的傍晚一样。路过街角的花店时,

玻璃门上贴着“新品洋桔梗到货”的海报,白色的花瓣衬着绿色花茎,干净得晃眼。

许枝以前说过,洋桔梗的花瓣像宣纸,吸得住阳光,也藏得住温柔。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了进去,花三十块钱买了一小束,用透明玻璃纸包着,握在手里,有点凉。回到家,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玄关处的感应灯亮着微弱的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许枝还没回来。

我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拆开包装,插上三根细长的蜡烛,没有点燃,

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们立在奶油上,像三座沉默的墓碑。餐桌是我们结婚时一起挑的,

实木材质,边角被打磨得圆润,此刻在昏暗里,木纹像一道道陈旧的伤痕。结婚三年,

这样的场景早已不是第一次。第一年,我们还住在城郊的出租屋里,墙壁有些斑驳,

冬天漏风,夏天闷热,但许枝总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在一家小广告公司做行政,

工资不高,却总想着给我惊喜。我加班晚归,她会把菜温在电饭煲里,

自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抱着我的外套,领口沾着她常用的栀子花香水味。

那时候她的手机从不设密码,微信聊天记录会大方地给我看,同事间的八卦、家里的琐事,

都愿意跟我分享。我们会在周末的早上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她讨价还价的样子很认真,

买完菜回来,我做饭,她在旁边打下手,偶尔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说“老公你真好”。那时候的日子,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平淡,却透着安心的甜。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们攒够钱买房,生一个孩子,慢慢变老。

变故发生在第二年。许枝换了工作,去了一家规模更大的传媒公司做市场专员。

新公司薪资翻倍,福利也好,她开始注重打扮,买了很多以前舍不得买的衣服和化妆品。

起初,她只是下班晚了些,说要陪客户吃饭、参加行业酒会,我没多想,只嘱咐她注意安全,

少喝酒。直到有一次,她深夜回来,身上的香水味变了,不再是熟悉的栀子花香,

而是一种辛辣的木质香,带着陌生的侵略性。我问她是什么香水,

她含糊地说“客户送的小样”,然后匆匆冲进浴室洗澡,把衣服扔进洗衣机,

开了最强的洗涤模式。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洗衣机转动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闷得发慌。那一夜,我没睡,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洗衣机的转动声,

还有她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声,脑子里一片混乱。第一次发现她不对劲,是在一个周末。

她说是公司团建,要去邻市两天,周日晚上回来。我提前结束了外地的出差,

想给她一个惊喜,特意绕到她公司楼下,想等她一起出发。却在停车场,

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男人穿着西装,看起来三十多岁,气质儒雅,

他帮许枝拉开车门,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腰肢,她没有躲闪,反而笑着说了些什么,

抬手拂了拂耳边的头发,姿态亲昵。我没有上前,也没有打电话质问。只是转身回了家,

把准备好的礼物——一条她念叨了很久的项链,放在衣柜最深处。那天晚上,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听着窗外的风声,从呼啸到沉寂。天亮的时候,我起身做了早餐,

煎蛋、牛奶、面包,摆了满满一桌子,最后自己一个人吃完,把餐具洗干净,上班去了。

许枝周日晚上回来,给我带了一盒邻市的特产糕点,语气雀跃地讲着团建的趣事,

说“同事们都很照顾我”“风景特别好”。她的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眼睛亮晶晶的。

我看着她,听着她编造的谎言,心里的那点侥幸,像被针扎破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我没有拆穿她,只是点了点头,说“累了就早点休息”。从那以后,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

她的手机开始设密码,接电话时会刻意避开我,走到阳台或者卫生间,声音压得很低。

银行卡的消费记录里,

出现了很多不是她风格的开销——男士手表、高端餐厅的消费凭证、情侣酒店的入住记录。

有一次,我在她的包里发现了一张电影票根,放映时间是周三下午,

她那天说“在公司加班”。朋友们都劝我,要么摊牌,要么离婚。大学室友陈阳骂我太懦弱,

说“头顶都快绿油油了,还忍着干嘛”。我苦笑,不是忍,是还抱着一丝幻想。或许,

她只是一时糊涂,被外面的繁华迷了眼;或许,等她玩够了,就会明白家里的好,

会慢慢回头。我开始变得沉默。以前我们无话不谈,从工作聊到生活,从过去聊到未来,

能聊到深夜。现在,餐桌上常常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许枝偶尔会主动找话题,

说公司里的趣事,说同事间的八卦,我只是听着,偶尔点头,很少回应。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却没有深究,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有一次,

她带那个男人回家了。我那天本来要加班,却因为临时通知会议取消,提前回了家。

打开门的那一刻,玄关处放着一双不属于我的男士皮鞋,黑色,擦得锃亮,

尺码比我的大一号。客厅里传来他们的笑声,许枝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我没有进去,甚至没有换鞋,转身走了出去。

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深秋的夜晚很冷,露水打湿了我的外套,

寒意透过衣服渗进骨头里。我看着楼上我们家的窗户,灯亮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熄灭。

第二天早上回家时,那个男人已经走了,许枝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冷水,早已凉透。“对不起,”她对我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别说了。”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我知道了。”我没有问她“只是”后面是什么,也没有指责她。那一刻,

我心里的那点幻想,彻底破灭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疲惫和麻木。我开始收拾客房,

搬到了那边去住,和她分房而居。她没有反对,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解脱。分房之后,我们的交流更少了。她依旧很晚回家,

身上的香水味换了又换,偶尔会在客厅里打电话,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我听清“宝贝”“想你”之类的字眼。我把自己埋进工作里,每天加班到很晚,

有时候直接在公司睡,不想回家面对那个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不想面对她。

朋友们都说我变了,以前的我开朗爱笑,现在却沉默寡言,眼神里带着化不开的疲惫。

我只是笑笑,不解释。有些苦,只能自己咽;有些痛,只能自己扛。我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她先开口。我不想做那个先撕破脸的人,毕竟,我们曾经那么好。

第二章解脱的句号离婚的话,是许枝在一个普通的周三晚上说的。那天我刚洗完澡,

正坐在书桌前处理一份报表。许枝敷着面膜,从卧室走出来,穿着一件真丝睡裙,

是她不久前买的,价格不菲。她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面膜挡住了她的表情,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有些飘忽。“我们离婚吧。”她的声音透过面膜传来,有些模糊,

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手里的笔顿了一下,

墨水在报表上晕开一个小黑点。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睛躲闪着,不敢和我对视,

视线落在书桌的一角,那里放着我上次买的洋桔梗,花瓣已经有些枯萎,耷拉着脑袋。“好。

”我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许枝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她愣了一下,

摘下面膜,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窃喜?她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即使刚敷完面膜,

也能看出细腻的纹理。只是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算计和急切。

“你……你不再考虑一下吗?”她试探着问,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不用了。

”我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我早就准备好了。

”许枝的脸上瞬间绽开笑容,那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像雨后的阳光,

刺眼得让我有些睁不开眼。她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步,脚步轻快,

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太好了!”她兴奋地说,“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呢。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如好聚好散。”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离婚后的规划,说她要搬到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去住,

说她和那个男人已经看好了一套大平层,带阳台和落地窗,说他们以后会一起去旅行,

去欧洲,去马尔代夫。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平静,

或者说,是冷漠。“财产方面,”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我们结婚后也没什么共同财产,房子是你婚前买的,归你。我的东西我会尽快搬走,

大概这两天就搬。至于存款,我们各自的归各自,怎么样?”“可以。”我没有异议。

对我来说,这些身外之物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尽快结束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

逃离这个充满背叛和谎言的地方。“那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吧?”许枝急切地问,

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开心,“早办早解脱,你说对吧?”“好。”我点点头,

拿起桌上的报表,假装继续看,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那天晚上,许枝睡得很香,

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心里没有难过,

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压了我一年多的包袱。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去了民政局。许枝打扮得很漂亮,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化着精致的妆容,口红是正红色,显得气色很好。她一路上都在看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

嘴角挂着笑容,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不用问也知道,她在和那个男人聊天,

分享离婚的喜悦。民政局里人不多,我们排队、填表、拍照、签字,整个过程很顺利。

当工作人员把两个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们手里时,许枝接过离婚证,

迫不及待地拍照发了朋友圈,配文:“重获新生,未来可期。”配图是离婚证和她的笑脸,

背景是民政局的走廊。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我们在民政局门口分了手,

她坐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黑色轿车,正是我上次在她公司楼下看到的那辆奔驰。

车窗摇上的瞬间,我看到她对驾驶座上的男人笑了笑,笑容灿烂。车子很快驶离,

消失在车流中。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园,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公园里很热闹,有嬉笑打闹的孩子,

有牵手散步的老人,有放风筝的年轻人。我看着他们,心里一片平静。三年的婚姻,

像一场漫长而压抑的梦,终于醒了。那些沉默的等待,那些独自承受的委屈,

那些心存幻想的日子,都随着离婚证的到手,烟消云散了。我拿出手机,

把许枝的微信、电话都拉黑了,然后删掉了所有和她有关的照片、视频,

像删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我在公园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起身离开时,

看到一个卖棉花糖的小贩,白色的棉花糖像一朵蓬松的云。我买了一个,咬了一口,

甜得发腻,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快乐很简单,一根棉花糖就能开心一整天。

回家的路上,我给陈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离婚了。陈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早就该离了,兄弟,以后哥陪你,咱们重新开始。”“好。”我笑着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我以为,我会开始新的生活,

忘记许枝,忘记这段不堪的婚姻。可我没想到,命运会给我安排一个意想不到的重逢,

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走出阴霾的时候。第三章褪色的回忆离婚后的一年里,我换了工作,

从原来的技术岗转到了销售岗,虽然辛苦,但收入翻了倍。我还搬到了一个新的小区,

离公司很近,是一套一居室的房子,面积不大,但采光很好,装修是我自己设计的,

简约而温馨。我开始学着照顾自己,下班回家后,不再是泡方便面或者点外卖,

而是会去菜市场买新鲜的蔬菜和肉类,自己做饭。虽然手艺不算好,但看着自己做的饭菜,

心里会有一种满足感。我还报了一个健身班,每周去三次,不仅是为了锻炼身体,

也是为了打发时间,让自己变得更自律。周末的时候,我会和朋友们聚会,

或者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去电影院看电影,去郊外爬山。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充实而平静。

我很少再想起许枝,偶尔听到朋友们提起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过多的情绪。

朋友们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更成熟、更稳重,眼神里也多了一丝从容。我知道,

这是岁月和经历赋予我的礼物。那些曾经的伤痛,并没有打败我,反而让我学会了成长,

学会了珍惜当下。有一次,公司组织团建,去邻市的一个古镇。古镇的风景很美,

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小桥流水,鸟语花香。

我一个人走在古镇的巷子里,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游客,心里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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