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结婚开玩笑
作者:风声响起了
主角:乔荔江渡林薇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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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结婚开玩笑》这篇小说是风声响起了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乔荔江渡林薇,讲述了:脸上带着被酒精和气氛催化的、有些肆无忌惮的笑容。纤细的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着。……

章节预览

乔荔的单身派对玩疯了,叫了三个男人玩“蒙眼猜人”的游戏。

江渡收到匿名视频时正在擦拭婚礼皮鞋。“猜猜你未婚妻摸到了谁?哈哈哈!

”视频里乔荔的笑声像刀子。次日婚礼现场,江渡消失了。第一章乔荔坐在梳妆台前,

指尖拂过冰凉的桌面,指尖下的红木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油润的光,像是凝固的血。

镜子映着一张精心描画过的脸,眼角眉梢残留着白日里试妆的艳色,此刻却显得有些空茫。

后天,就是她和江渡的婚礼。空气里漂浮着一种奇异的甜腻气息,

混合着新房里尚未散尽的油漆味和几束香水百合过于浓烈的香气,沉甸甸地压下来,

让人心跳发慌。手机屏幕在寂静中突兀地亮起,嗡嗡震动,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凝滞。

“荔枝!都几点了?别磨蹭!姐妹们可都到齐了,就等你这主角了!

”听筒里炸开林薇高亢兴奋的嗓音,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人声,混合着玻璃杯碰撞的脆响。

乔荔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把手机拿远了些。“知道啦,薇薇,催命啊?我这就准备出门了。

”她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试图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赶紧的!

‘夜色’顶楼VIP包,密码发你了!今晚可是你最后的自由时光,必须嗨翻天!

”林薇的声音几乎要穿透手机,“给你安排了绝对难忘的‘惊喜’,包你满意!快点啊!

”电话**脆利落地挂断,只剩下忙音在耳边嘟嘟作响。

最后的自由时光……乔荔放下手机,目光再次落回镜子。镜中的女人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裙,

长发披散,本该是待嫁的娇柔娴静,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空洞和不安分。

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衣橱前拉开柜门。里面挂满了各式昂贵的衣裙,最终,

她的手指停在了一件暗红色的吊带短裙上。丝滑的布料,紧贴的剪裁,

像一团燃烧的、危险的火焰。她扯下睡裙,换上它。冰冷的丝滑布料贴上肌肤,

激起一阵微小的战栗。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眼神有些陌生的女人,

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混杂着期待和决绝的弧度。她抓起梳妆台上的小手包,

里面只有一支口红和一管香水。转身,踩着高跟鞋,鞋跟敲击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笃笃的声响,走出了这个弥漫着百合花香和油漆味的新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隔绝了那片象征“归宿”的安宁假象。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玻璃,在她脸上流转,

映照出变幻莫测的光影。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夜色”门口。

巨大的霓虹招牌闪烁着迷离的光晕,震耳的音乐声浪连厚重的玻璃门都阻挡不住。

乔荔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巨大的声浪和混杂着烟酒、香水味道的热风瞬间将她吞没。

她穿过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群,走向电梯。电梯直达顶层VIP区域,

静谧瞬间取代了楼下的喧嚣。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尽头,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她输入林薇发来的密码,“滴”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声浪和浓烈的香槟酒气扑面而来,

瞬间冲垮了乔荔最后一丝新房里带出来的倦怠。巨大的环形包厢里,

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变幻的光点,旋转彩灯的光束切割着弥漫的烟雾。她的几个好闺蜜,

林薇、苏婷、陈露,正笑着尖叫着挤在宽大的沙发上,人手一杯酒,脸上都带着放纵的红晕。

昂贵的香槟塔在灯光下流光溢彩。“主角来了!”眼尖的林薇第一个跳起来,

尖叫着扑过来,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紧紧抱住乔荔,几乎要把她扑倒。

苏婷和陈露也大笑着冲过来,簇拥着她。“荔枝!想死我们了!”“新娘子驾到,

蓬荜生辉啊!”“瞧瞧这脸色,在家待嫁憋坏了吧?

”姐妹们七嘴八舌的调笑和拥抱带着滚烫的热情,驱散了乔荔心头最后那点茫然。

她很快被她们的热情点燃,脸上绽开真正放松的笑容,融入这片喧嚣。“等好久了!罚酒!

快罚酒!”她笑着回应,接过林薇塞到她手里的一杯已经倒好的金色香槟。“对!

罚酒三杯!”林薇拍着桌子起哄。“没错!为了庆祝乔荔**彻底告别单身!

”苏婷也举起杯子。“干杯!”陈露的声音尖利地穿过音乐。乔荔仰头,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微涩的果香和气泡的**,一路烧下去。

一股暖意迅速从胃里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她咯咯笑起来,

声音清脆。“好!今晚不醉不归!”“这就对了嘛!”林薇亲热地搂着她的肩膀,

脸上是兴奋过度的红晕,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看那边!

”乔荔顺着林薇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包厢光线相对昏暗的一角,靠近巨大落地窗的位置,

三个男人随意地斜倚在另一张沙发上。他们显然不是服务生,穿着考究的休闲装,姿态放松,

气质也与这纸醉金金的场合格格不入。一个穿着深灰色衬衫,留着利落寸头,

眼神锐利带着审视;一个穿着黑色T恤,肌肉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还有一个穿着浅蓝色条纹衬衫,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一些,

正慢条斯理地晃着杯中的威士忌。他们似乎并不急于融入这边的喧闹,

只是带着一种旁观者的、饶有兴味的目光打量着这边,视线尤其集中在刚进来的乔荔身上。

那种目光让乔荔心头莫名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怎么样?”林薇得意地挑眉,

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又压低了几分,“苏婷她表哥公司的精英,我好不容易请来的!

绝对优质!今晚的‘特别节目’,就靠他们了!够不够惊喜?

”乔荔的目光在那三个男人脸上转了一圈。寸头男的审视让她有些不适,

肌肉男玩味的笑容带着侵略性,眼镜男看似斯文,镜片后的眼神却让她捉摸不透。

心跳莫名快了几拍,一种混合着新奇、紧张和隐隐不安的情绪在酒精的作用下翻涌起来。

她抿了抿涂着鲜亮口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同样带着几分挑战意味的微笑,冲林薇扬了扬下巴。

“行啊,姐妹,够意思。”灯光流转,她眼中的那点不安被兴奋的光彩迅速覆盖,

“什么节目?我等着看呢!”林薇得到肯定,兴奋地拍手:“好戏马上开始!姐妹们,

上道具!”第二章新房里安静得可怕。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铺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无声地流淌着。空气里只剩下极细微的、近乎无声的摩擦声。

江渡坐在靠近窗边的单人沙发里,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微湿。他刚刚亲手给乔荔养的两盆绿萝浇了水,

仔细擦拭了客厅的茶几,现在,他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软布,

正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擦拭着一双崭新的皮鞋。深棕色的小牛皮鞋,意大利手工**,

线条优雅流畅,鞋头光亮得能映出他低垂的眼帘。这是他为了婚礼准备的鞋子之一。

软布轻柔地拂过鞋面,带走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

白天的喧嚣仿佛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

此刻的世界只剩下这块柔软的布料和鞋面皮革温润的触感。他喜欢这种掌控感,

喜欢将物品打理到完美无瑕的状态,就像他计划中即将到来的、不容一丝偏差的婚礼。明天,

他就要牵着乔荔的手,在所有亲友面前许诺一生。

这个念头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嗡嗡——嗡嗡——放在旁边小圆几上的手机,屏幕毫无预兆地亮起,剧烈地震动起来。

声音和光亮在这片近乎凝固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江渡擦拭的动作骤然停住。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不断震动的手机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个时间点,会是谁?他放下鞋子和软布,伸手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没有名字。他迟疑了一瞬,指尖划过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喂?哪位?”江渡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依旧是沉默,只有一种微弱的、仿佛电流不稳的滋滋声。江渡的耐心迅速耗尽。他准备挂断,

手指已经移向屏幕。就在他即将按下的前一秒,电话被对方主动挂断了。

“……”江渡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眉头锁得更紧。恶作剧?还是打错了?

他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的触角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他随手将手机丢回小圆几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视线重新落回那双擦了一半的皮鞋上。

他拿起软布,重新开始刚才的动作。指尖再次感受到皮革细腻的纹理,

那份专注感却像被打碎的玻璃,难以完全拼凑回来了。一种莫名的烦躁,

细小的、却又无法忽略的烦躁,开始在心口滋生,像细小的藤蔓悄然缠绕。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鞋面上那块小小的、需要额外擦拭的折痕上。

嗡嗡——嗡嗡——手机屏幕再次亮起,疯狂震动。这一次,是短信提示音。

江渡的动作彻底僵住。他盯着那不断闪烁的光源,眼神一点点沉下来。几秒钟后,

他放下布和鞋,再次拿起手机。屏幕上只有一条新信息,来自那个刚刚挂断的陌生号码。

没有文字内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视频文件附件。一个冰冷的小图标,静静地躺在那里,

像一只窥伺的眼睛。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毫无理由地、却异常清晰地攫住了他。

心跳在胸腔里撞击的力道陡然加重。他盯着那个图标,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几秒钟的挣扎,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

理智被那股汹涌而来的阴暗直觉压垮。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

重重地点了下去。下载进度条飞快地走完。屏幕亮起,自动开始播放。画面剧烈摇晃着,

充满了廉价手机摄像头的噪点,光线昏暗、暧昧,是那种夜店包房特有的旋转彩灯效果。

背景音乐是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几乎盖过了一切人声。镜头扫过铺满酒瓶和果盘的茶几,

凉、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林薇、苏婷、陈露……她们的脸在晃动和昏暗光线下有些变形,

但江渡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她们正大声笑着,起着哄。镜头猛地一推。画面中央聚焦了。

一个穿着暗红色吊带短裙的女人。她的长发有些凌乱,散落在光裸的肩头。

她的眼睛被一条黑色的厚布条蒙得严严实实。乔荔!江渡的瞳孔骤然收缩,

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出咯咯的轻响,皮肤下的血管瞬间绷紧凸起。画面里,

乔荔正伸出手,摸索着。她的动作带着一种游戏般的试探和刻意的挑逗,

脸上带着被酒精和气氛催化的、有些肆无忌惮的笑容。纤细的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着。

镜头再次晃动,旁边传来林薇兴奋扭曲的尖叫,穿透嘈杂的音乐:“摸啊!荔枝!猜猜看!

是谁?快猜是哪位帅哥的手?”画面猛地一转,

一个男人的身影被镜头捕捉住——穿着深灰色衬衫的寸头男。

他脸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充满玩味和享受的笑容,主动伸出手,

任由乔荔冰凉的手指摸索上他的手腕、胳膊,甚至故意凑近了些,

让乔荔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他敞开的衬衫领口下的皮肤。

“嗯……”蒙着眼的乔荔似乎正在思考,手指在那男人手臂上流连,

带着一种暧昧的迟疑和探寻。就在这时,镜头外,清晰地爆发出乔荔自己的笑声!尖利,

高昂,充满了放纵的快意,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毫无阻碍地穿透屏幕,狠狠扎进江渡的耳膜,

直接捅进他的心脏!“哈哈哈!你猜不到吧?这手感……有点像……嗯……阿明?

”她胡乱喊着,声音因为大笑而带着喘息。视频到此戛然而止。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映出江渡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僵硬地坐在沙发里,握着手机的手一动不动,

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要将那冰冷的金属和玻璃外壳生生捏碎。房间里死寂一片。

窗外璀璨的灯火,此刻在他眼中扭曲成一片片冷漠而刺目的光斑。

那双崭新的、擦得锃亮的皮鞋,就静静地躺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在昏暗中反射着一点微光,

像一对冰冷的、嘲讽的眼睛。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江渡没有任何动作,

只有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正在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道,

沉重而狂暴地撞击着肋骨。血液像是瞬间被抽空,又像是火山岩浆般在四肢百骸里轰然奔涌。

一种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脊柱尾椎瞬间窜上头顶,随即又被一股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烈焰取代。

两种极端的感觉在他身体里疯狂撕扯、冲撞。视频里乔荔蒙着眼摸索的样子,

她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个寸头男玩味恶心的笑容……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不断回放,

像淬了毒的针,一遍遍扎刺着他的神经。“惊喜?

”“明天……”“最后的单身日……”“必须嗨翻天!

”乔荔出门前那带着一丝不安分和决绝的眼神,林薇电话里亢奋的尖叫,

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关于这场婚礼、关于这个女人的所有认知和期许。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又快又猛,带倒了身边的小圆几。玻璃杯“哐当”一声摔在厚地毯上,

没有碎裂,只是发出沉闷的、令人心惊的声响。水渍迅速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江渡看也没看地上的狼藉。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在房间里急速地、无声地踱步。

眼神凶狠锐利,却又带着一种可怕的空洞。每一次转身,

都仿佛带着要将所有东西都碾碎的戾气。他走到玄关处的穿衣镜前,脚步顿住。

镜子里映出一个男人,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直线,

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几乎要实质化的暴戾和毁灭欲。那眼神陌生得让他自己都心惊。

他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胸膛剧烈起伏着,像风箱一样发出沉重的喘息。几秒钟后,

他猛地扯出一个极其扭曲的笑容,肌肉僵硬地牵动着嘴角,眼底却只有一片冰冷的疯狂。

“呵……”一声极低极冷的笑,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在死寂的空气里飘散开,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第三章“夜色”顶楼VIP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乔荔几乎是跌撞着冲了出来。外面走廊相对安静的光线让她眼前一花。她扶着冰凉的墙壁,

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胸口翻江倒海的恶心和眩晕感。

包房里残留的烟味酒气混杂着那几个男人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像一层黏腻的薄膜糊在鼻腔。

刚才“游戏”的最后,那个寸头男(她后来知道对方叫李锐)带着恶意的笑,

趁她摸索的时候,手指极其暧昧地刮过她的腰侧。那一刻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几乎是立刻就叫停了游戏。林薇她们还在哄笑,她却再也笑不出来,

只想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的房间。“荔枝?你没事吧?”林薇追了出来,

脸上的兴奋劲还没完全褪去,带着酒后的红晕。乔荔摆摆手,声音有些嘶哑,

带着明显的疲惫:“头疼……真有点不行了,想回去。”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只想立刻回到那个安静的新房,洗个热水澡,把今晚这一切混乱和不适都冲刷掉。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林薇不甘心地挽留,但看到乔荔脸色确实不好,只好撇撇嘴,

“好吧好吧,新娘子最大。我帮你叫车?”“不用了,我自己叫。

”乔荔不想再待哪怕一秒,“你们继续玩。”她说完,几乎是逃离般地走向电梯,

脚步有些虚浮。回到新房时,已近深夜。客厅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她踢掉高跟鞋,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客厅一角的地毯上,

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异常显眼,旁边倒着一个小圆几,一个玻璃杯歪在旁边。乔荔皱了皱眉,

是谁打翻了水?江渡?他应该在家吧?“江渡?”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没有回应。一片死寂。

乔荔的心莫名沉了一下。她快步走向卧室,推开门。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朦胧。

床上空空如也,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浴室的门开着,里面黑洞洞的。他不在家。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乔荔冲到衣帽间,拉开衣柜。江渡的睡衣整齐地挂着,

但他常穿的那件薄外套和那双他经常穿的休闲鞋不见了。她又跑回客厅,瞥见玄关鞋柜,

那双为了婚礼准备的崭新皮鞋,少了一双深棕色的。他真的出去了?这么晚?他去哪了?

为什么没接电话?乔荔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上心头。

她慌乱地跑回卧室,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颤抖着解锁,点开通讯录,

找到置顶的联系人——“江渡”。拨号。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漫长的等待音。

嘟……嘟……嘟……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那嘟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无人接听。再拨。依旧是无人接听。乔荔不死心,

又拨了第三遍。这一次,听筒里传来的不再是等待音,

而是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女声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关机了。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乔荔浑身发冷,僵在原地。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

“啪”的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城市遥远的嗡鸣。他去哪了?为什么关机?

是因为……视频?不可能!谁拍的?谁发给他的?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骤然钻进脑海,

让她瞬间手脚冰凉。她猛地想起包房里那个昏暗摇晃的视角,

想起林薇她们肆无忌惮的尖叫……难道……有人偷偷录了像?发给了江渡?

所以他……看到了?巨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客厅里那片深色水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着,

像一张无声嘲讽的嘴。第四章化妆镜上方的灯带散发着明亮却冰冷的光线,

将乔荔苍白的脸映照得毫无血色。化妆师王姐手里拿着粉刷,

小心翼翼地在她脸颊上扫着高光,试图增添一丝新娘应有的红润光彩,但效果甚微。

粉底盖不住她眼底浓重的青黑和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与惊惶。“乔**,昨晚没睡好吧?

”王姐轻声问,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关切,“黑眼圈有点重呢,等下得多盖一点。放松点,

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要美美的。”乔荔勉强扯动嘴角,想挤出一个笑容,

却感觉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她的眼神根本不敢在镜子里多停留一秒,

只死死盯着梳妆台上放着的那部手机。屏幕一直黯淡着,没有任何来电和信息的提示。

江渡依旧音讯全无。“嗯,昨晚……是有点没睡踏实。”她含糊地应着,声音干涩。

昨晚她几乎一夜没合眼。地毯上那片湿痕,那双消失的皮鞋,

还有手机里那个冰冷的关机提示音,在她脑海里反复交织盘旋。每一次闭上眼睛,

都是视频里自己蒙着眼摸索的样子,是江渡那张最后映在镜子里、扭曲而疯狂的脸。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越缠越紧。“没事的,”王姐安慰道,手上的动作没停,

“过了今天就好了。新郎官估计是太紧张了,或者昨晚跟兄弟们闹腾太晚,手机没电了?

别担心。”紧张?闹腾?乔荔心里一片冰冷。她知道不是。她太了解江渡了。

他那张冰冷的、藏着风暴的脸,清晰地告诉她,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王姐,

”乔荔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哀求,

“麻烦你……再帮我打一下江渡的电话好吗?就用我的手机。”王姐愣了一下,

随即爽快地点点头:“行,没问题。”她放下粉刷,拿起乔荔的手机,

熟练地找到“江渡”的名字拨了出去。乔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

死死盯着王姐的动作。王姐把手机贴在耳边。几秒钟后,她眉头微蹙,对乔荔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些许无奈:“还是关机呢。”“关机”两个字像两把重锤砸在乔荔心上。

她最后的、微弱的侥幸也彻底粉碎了。身体里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她无力地靠向椅背,

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乔**?”王姐有些担心地唤她。乔荔没有回应。

她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冻僵了。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防线。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会去哪?

他不会……不来婚礼了吧?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跗骨之蛆,再也无法驱散。

她不敢想象,当整个宴会厅坐满了宾客,当婚礼进行曲响起,

而新郎的位置却空空如也……那会是怎样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和屈辱!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巨大的恐惧压垮时,更衣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凄厉的惊叫!

“啊——!!!”那叫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划破了化妆间压抑的寂静。

乔荔和王姐同时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看向更衣室紧闭的门。“是……是李姐的声音!

”王姐脸色也变了。李姐是负责看管婚纱的助理。乔荔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一种灭顶的恐怖预感攫住了她。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推开椅子就冲向更衣室!王姐也赶紧跟了过去。“砰”的一声,乔荔用力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刺鼻的、浓烈到让人作呕的油漆味混杂着香蕉水的刺鼻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呛得她一阵剧烈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更衣室中央,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

那件她千挑万选、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狰狞的姿态呈现在那里。

它被从人形模特上粗暴地扯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在铺着白色地毯的地板上。

原本圣洁无瑕的象牙白蕾丝和缎面,

被一种粘稠的、暗沉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猩红色油漆彻底覆盖!

大团大团的红色肆意泼洒、流淌,浸透了昂贵的布料,在裙摆处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海。

油漆尚未完全干透,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一种湿漉漉的、令人心头发怵的光泽。

头纱也被恶意地扯了下来,同样被泼上了猩红,像一块染血的破布摊在旁边。

助理李姐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瘫坐在那一片狼藉旁边,眼睛瞪得极大,

充满了恐惧,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件被毁掉的婚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姐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嘴,眼睛同样瞪得溜圆,脸上血色尽褪。乔荔只觉得眼前一黑,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烈袭来。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框上,

才勉强稳住没有摔倒。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片刺眼的猩红之上,

血液仿佛瞬间从头顶倒流回脚底,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冻成了冰渣。不是意外。不是巧合。

那双冰冷的、带着毁灭欲的眼睛!那双被他亲手擦亮的婚礼皮鞋!

还有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所有断裂的线索,在这一刻被这桶猩红的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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