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祭天,法力无边!
作者:月光家族的月光公主
主角:沈醉楚明月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7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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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小说《公主祭天,法力无边!》火爆来袭!书中代表人物为沈醉楚明月,是作者“月光家族的月光公主”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精彩纷呈的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全本剧情描述:只是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殿下。”沈醉的称呼,客气又疏离。“你来这里,是来看我死得够不够彻……

章节预览

“滚。”冷冽的字眼,从一堆烂泥似的男人嘴里吐出。他甚至没有抬头。

只是将手中那只豁了口的破碗举到嘴边,饮尽最后一口浑浊的劣酒。

与这间四处漏风的破败酒馆格格不入的,是他身侧那位锦衣华服的女子。“沈醉,跟我回京。

”女子的声音清冷,像昆山玉碎。男人终于动了。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曾颠倒众生的脸,

如今却只剩颓唐与嘲弄。“我醉欲眠,卿且去。”1楚明月没有动。她就那样站着,

像一株遗世独立的雪松,俯瞰着脚下这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酒馆里零星的几个酒客,早已被她进来时的阵仗吓得噤若寒蝉。

那些披坚执锐、煞气腾腾的护卫,此刻就守在门外,将这方小小的天地围得水泄不通。

沈醉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低沉的咳嗽。三年了。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女人。这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大乾王朝最耀眼的一颗明珠。也是将他从云端踹入泥潭的那只手。“京城?

”沈醉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回不去了。

”他将手中的破碗随手一丢。“砰”的一声,碎成了几瓣。就像他那颗早就四分五裂的心。

楚明月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不喜欢这里的气味。劣质的酒水、汗臭,

还有一种属于腐朽和绝望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陛下需要你。”她言简意赅。

“陛下?”沈醉笑了,这次真的笑了出来。笑声嘶哑,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他需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不是一个废人。”他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身形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三年前,他是状元及第、名满京华的沈学士,

是天子门生,是无数人仰望的存在。三年前,也是他,因谋逆大案受牵连,被削去官职,

贬出京城,永不录用。家族蒙羞,恩师下狱。一夜之间,他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而这一切的开端,都源于他最信任的人。他抬眼,目光终于落在了楚明月的脸上。那张脸,

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殿下。”沈醉的称呼,

客气又疏离。“你来这里,是来看我死得够不够彻底吗?”“如果是,那让你失望了。

”“我还活着。”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往自己心口捅刀子。刀刀见血。

楚明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北境急报,蛮族三十万大军压境,连破三城。

”“主帅王德安畏敌不前,谎报军情,已被就地格杀。”“如今军心涣散,

朝中无人敢接帅印。”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巨石,砸在沉寂的空气里。

沈醉脸上的嘲弄之色,一点点凝固。北境。王德安。这些都是他曾经最熟悉的名字。

他闭上眼,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片广袤的雪原,和那些随他征战、视死如归的袍泽。心,

猛地一抽。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与我何干?”他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只剩一片死寂。

“我只是一个被陛下亲口下旨,永不录用的废人。”“一个罪臣。”“殿下找错人了。

”楚明月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缓缓展开。

“这是陛下的手谕。”“命你即刻官复原职,戴罪立功,赶赴北境,抵御外敌。

”“事成之后,三年前的旧案,可允你重查。”重查旧案!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沈醉的脑海中炸响。他死死地盯着那卷圣旨,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三年来,他醉生梦死,

形同走肉。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洗刷自己和恩师的冤屈。

他以为这辈子都没希望了。没想到,机会就这么突兀地摆在了眼前。可这机会,

是楚明月带来的。是这个亲手将他推入深渊的女人带来的。何其讽刺!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拿走!”他猛地一挥手,

打向那卷圣旨。“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楚明月早有防备,手腕一转,轻易避开。

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那是一种混杂着失望、痛心,还有一丝……怜悯的情绪。

沈醉最恨的就是这种眼神。“滚!”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低吼出声。“带着你的东西,

滚出我的视线!”“我沈醉就算是死在这里,烂在这里,也绝不会再为皇家卖命!

”楚明月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她收起圣旨,

却又从怀里取出了另一件东西。那是一块半旧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枝永不凋零的梅花。

看到玉佩的一瞬间,沈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那是他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2那块梅花玉佩,静静地躺在楚明月的掌心。

玉质温润,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沈醉的眼睛生疼。他所有的防备,所有的伪装,

在看到这块玉佩的瞬间,土崩瓦解。记忆的潮水汹涌而来,几乎将他淹没。“凭此玉佩,

可见我如见君。”“沈醉,待你凯旋,我便求父皇赐婚。”少女娇俏的笑语,

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转眼间,就是诏狱里冰冷的锁链,和她冷漠决绝的背影。“沈醉,

你我之间,到此为止。”多么可笑。多么荒唐。沈醉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殿下这是何意?”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是想告诉我,你还留着这个?

”“还是想用它来提醒我,我曾经有多愚蠢?”楚明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只是将玉佩往前递了递。“老师他……快不行了。”老师。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沈醉的心上。他的恩师,当朝太傅,林文正。三年前因他而受牵连,

被罢官夺爵,幽禁府中,缠绵病榻。沈醉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才没有倒下。

“他怎么了?”“旧疾复发,加上心病难医,太医说……就在这几日了。

”楚明月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他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他说,他唯一的憾事,

就是没能看到你沉冤得雪,重振沈家门楣。”“他还说……”楚明月顿了顿,

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他说,他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沈醉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想起了恩师。那个白发苍苍,却永远一身傲骨的老人。是恩师将他从一个乡野小子,

一手提拔,悉心教导。视他如己出。可他却害得恩师晚景凄凉,含冤待死。

一股巨大的愧疚和痛苦,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听到恩师的噩耗。

“为什么?”沈醉的目光穿过楚明月,仿佛在质问着虚空中的命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让我作为一个废人,安安静静地死掉,不好吗?”“沈醉!”楚明月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痛楚。“你以为我想来吗?”“你以为我想看到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吗?

”“你以为我想用老师的性命来逼你就范吗?”她一连串的质问,让沈醉愣住了。

他看到她眼圈泛红,那双一直冰冷如寒潭的眸子里,此刻竟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汹涌情绪。

“北境若失,蛮族铁蹄南下,国将不国,家何以存?”“老师一生的心血,

沈家满门的忠烈之名,都要毁于一旦!”“你真的甘心吗?

”“你真的甘心就这么窝囊地醉死在这里,让亲者痛,仇者快吗?”楚明月的声音,

如同一柄利剑,剖开了沈醉用酒精和颓废筑起的厚厚壁垒。将他内心深处最不敢触碰的伤口,

血淋淋地展现在他面前。甘心吗?他怎么可能甘心!这三年来,他没有一夜能够安睡。

闭上眼,就是父亲和兄长战死沙场的惨状。就是恩师在狱中失望痛顶的眼神。

就是那些奸佞小人得志的猖狂笑脸。他恨!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轻信于人,

恨自己连累了所有关心他的人。这股恨意,像毒火一样,日夜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之所以沉沦买醉,不过是在逃避。逃避那份足以将人逼疯的痛苦和绝望。如今,

楚明月却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沈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良久。他再次睁开,

眼中的浑浊和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可怕的冷静和决绝。“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楚明月紧绷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松懈下来。“我跟你回京。

”沈醉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不是为了陛下,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恩师,

为了沈家,为了北境死去的数十万冤魂。”“更是为了我自己。”他要回去。

回到那个吃人的漩涡中心。他要把那些曾经加诸在他身上,

加诸在沈家和恩师身上的所有屈辱和冤屈,千倍百倍地讨回来!他要让那些人知道。他沈醉,

还没死!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楚明月的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那头沉睡的猛虎,

终于要醒了。可她也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比三年前更加凶险百倍的刀山火海。“走吧。

”沈醉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迈步,朝着酒馆外走去。他的背影依旧单薄,步履却不再蹒跚。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仿佛是踏着血与火的节拍,走向一场注定的宿命。

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沈醉微微眯起了眼睛。三年了,他第一次觉得,这阳光,

似乎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了。3回到京城,并未有想象中的车马喧嚣。

楚明月将沈醉安置在城郊一处极为隐蔽的别院里,而非长公主府。“在你正式领命之前,

知道你回来的人,越少越好。”楚明月留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偌大的别院,

只剩下沈醉和两名哑仆。沈醉没有异议。他明白,如今的京城,早已不是三年前的京城。

他这个“罪臣”的突然回归,必然会触动无数人的神经。在没有足够的力量自保之前,低调,

是唯一的选择。接下来的三日,他没有踏出别院半步。每日只是泡在冰冷的井水里,

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身体。仿佛要将这三年的酒气和颓唐,连同骨子里的污秽,一同洗净。

身体的虚弱,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长期的酗酒和作息紊लिए,几乎掏空了他的底子。

起初,他甚至连一套完整的拳法都打不下来。但他没有放弃。体力不支,便锤炼精神。

他在院中**,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复盘三年前那场惊天大案的每一个细节。

从最初的蛛丝马迹,到最后的雷霆爆发。每一个牵涉其中的人,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

都在他脑中反复推演。他越是深思,就越是心惊。当年的他,身在局中,只看到冰山一角。

如今跳脱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才发现那张网,织得是何等细密,何等歹毒。

那根本不是一场仓促的构陷。而是一场处心积虑、谋划已久的猎杀。猎物,不仅仅是他沈醉,

更是他背后的恩师林文正,以及林文正所代表的整个清流派系。而他,

只是那个被推到台前的,最合适的诱饵。想通了这一点,沈醉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的敌人,

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要可怕。第四日,楚明月再次到来。她带来了一身崭新的官服,

和一份北境最新的军情简报。“明日早朝,陛下会正式下旨。”她将东西放在石桌上。

“你的对手,是当朝丞相,李斯年。”李斯年。听到这个名字,沈醉的瞳孔微微一缩。

三年前,正是此人,作为主审官,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也是此人,在恩师倒台后,迅速崛起,

权倾朝野。“我知道。”沈醉的声音很平静。楚明月看了他一眼。眼前的男人,

不过短短几日,已经判若两人。虽然依旧清瘦,但眉宇间的颓废之气已经荡然无存。

那双曾经死寂的眸子,此刻深邃如渊,仿佛能洞悉一切。“李斯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军中亦有不少他的心腹。”楚明月提醒道。“此去北境,名为抗敌,实为虎口夺食。

”“你不仅要面对蛮族的三十万大军,还要提防来自背后的冷箭。”“稍有不慎,

便是万劫不复。”沈醉拿起那份军情简报,仔细翻阅起来。上面的信息,

比楚明月之前口述的要详细得多,也触目惊心得多。

蛮族大军的**、攻城路线、将领构成……以及,

大乾边军如今的兵力、士气、粮草储备……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兵力不足五万,粮草仅供一月,将士离心,军无战意。”沈醉缓缓合上简报,

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已经不是虎口夺食了。”“这是十死无生的绝境。

”楚明月沉默了。她知道沈醉说的是事实。这本就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朝中无人敢接帅印,不是因为他们无能,而是因为他们都看得清这趟浑水有多深。让沈醉去,

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甚至,在某些人看来,是借蛮族之手,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的绝佳机会。

“所以,你怕了吗?”楚明月问道。沈醉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

带着一丝久违的狂傲与不羁。“怕?”“殿下,我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个?”“我只是在想,

该从哪里开始,才好。”他伸出手指,在简报上轻轻一点。“王德安畏敌不前,谎报军情,

被就地格杀。”“这个罪名,定得很有意思。”楚明月心中一动:“你发现了什么?

”“王德安是我父亲的旧部,以骁勇闻名,平生最恨临阵脱逃之辈。

”沈醉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他贪生怕死,畏敌不前,我不信。”“而且,他一死,

北境军心立刻涣散,防线一触即溃。”“这不像是巧合。

”“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斩首。”楚明月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

“你是说,军中有内鬼?”“而且是足以影响主帅决策的高层内鬼?”“不错。

”沈醉站起身,走到院中的那棵老槐树下。“蛮族能如此轻易地连破三城,

必然是对我军的布防了如指掌。”“而能提供这种级别情报的,绝非等闲之辈。”“王德安,

很可能不是畏敌,而是发现了这个内鬼,想要上报,却被先一步灭口了。

”“嫁祸给他一个畏敌的罪名,既能除掉他,又能动摇我军军心,为蛮族大军扫清障碍。

”“一石二鸟,好毒的计策。”沈醉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让楚明月都感到一阵心惊。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沈醉。那个算无遗策,

能于谈笑间决胜千里的鬼才。“可你有证据吗?”楚明月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没有。

”沈醉摇了摇头。“但很快就会有了。”他回过头,看着楚明月,

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自信”的光芒。“殿下,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你说。

”“我需要一份北境边军所有副将以上将领的详细卷宗。”“越详细越好。

”“包括他们的出身、履历、派系背景,以及……近三年的所有财务往来。

”楚明月瞳孔一缩。她瞬间明白了沈醉的意图。他要查账。在赶赴北境之前,

他就要把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内鬼,揪出来!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计划。

但不知为何,看着沈醉那双自信的眼睛,楚明*月的心中,竟也生出了一丝期待。“好。

”她没有丝毫犹豫。“天亮之前,东西会送到你手上。”说完,她转身便走,

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醉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知道,

从他答应回京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人就再次被绑在了一起。这一次,他们面对的,

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而他,已经无路可退。4翌日,天还未亮。一份厚厚的卷宗,

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沈醉的桌案上。楚明月的能量,比他想象中还要大。沈醉没有耽搁,

立刻投入到了对卷宗的分析之中。北境边军,副将以上将领,共计二十七人。

每一个人的资料,都详尽得令人发指。沈醉看得极快,也极仔细。

他的大脑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飞速运转,将所有信息分门别类,建立关联。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

沈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最后一份卷宗。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二十七份卷宗,数千条信息,已经在他脑中构成了一张巨大而复杂的人物关系网。

在这张网上,有三个人的名字,被他用红色的朱砂笔,重重地圈了出来。副将,张海。

督粮官,孙志。先锋营统领,赵阔。这三个人,从履历上看,几乎毫无破绽。都是军中宿将,

战功赫赫。但他们的财务往来,

却都或多或少地指向了同一个源头——京城的一家名为“四海通”的钱庄。

而这家钱庄最大的东家,正是当朝丞相,李斯年。当然,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定罪。

真正让沈醉起疑的,是另一件事。王德安被杀后,这三个人,是军中仅有的,

没有为王德安说过一句话,反而最早附和“畏敌罪名”的将领。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鱼饵已经找到,接下来,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

……早朝。金銮殿上,气氛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龙椅上的皇帝,

年近五旬,面容威严,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色。“北境之事,众卿可有良策?

”皇帝沉声开口,打破了殿上的沉寂。百官垂首,无人应答。谁都知道,如今的北境,

就是一个烂摊子,一个火坑。谁去,谁死。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怒意。“怎么,

我大乾朝堂,竟无一人敢为国分忧吗?”“平日里一个个夸夸其谈,到了关键时刻,

全都成了缩头乌龟!”龙威之下,百官的头埋得更低了。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启禀陛下,臣,愿往北境。”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崭新帅服的沈醉,从队列末尾,

一步步走出。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超乎年龄的沉稳与锋锐。金銮殿上,

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沈醉!竟然是沈醉!这个三年前被陛下亲口下旨,

永不录用的罪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穿着一身本该属于一品大员的帅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站在百官之首的丞相,李斯年。李斯年也愣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沈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个他以为早就烂在泥里,

永世不得翻身的丧家之犬,竟然回来了?是谁给他的胆子?是谁在背后支持他?

无数个念头在李斯年脑中闪过,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陛下,万万不可!

”李斯年立刻出列,高声反对。“沈醉乃是戴罪之身,德行有亏,岂能担此重任?

”“北境军情紧急,关乎国之安危,岂容如此儿戏!”“请陛下三思!

”随着李斯年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党羽也纷纷出列附和。“丞相所言极是,请陛下三思!

”“沈醉一介书生,纸上谈兵尚可,领兵打仗,实非所长!”“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

更何况是启用罪臣,恐寒了将士们的心啊!”一时间,殿上反对之声四起。龙椅上的皇帝,

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他没有理会那些叫嚣的臣子,目光只是落在沈醉身上。“沈醉,

他们说的,你可有话说?”沈醉神色平静,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他对着龙椅深深一揖。

“回陛下,臣无话可说。”什么?无话可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斯年。

他们本以为沈醉会据理力争,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认怂了?李斯年的嘴角,

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废物,到底还是废物。就算回来了,

也还是那副扶不起的烂泥样。然而,沈醉的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臣只想问丞相大人一个问题。”沈醉转过身,目光直视李斯年。“敢问丞相大人,

当初您主审下官的谋逆案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李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裸的挑衅!“放肆!”李斯年怒喝道。“沈醉,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混淆视听!

”“你罪证确凿,铁案如山,还想翻案不成?”“我不是想翻案。”沈醉摇了摇头,

语气依旧平淡。“我只是想提醒丞-相大人。”“凡事,有因,必有果。”“今日之因,

便是他日之果。”说完,他不再看李斯年,而是再次面向皇帝,朗声道:“陛下,

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重用。”“但北境危急,数十万军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臣恳请陛下,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臣不要一兵一卒,不要任何官职。

”“只求以一介白身,赶赴北境,为陛下分忧,为大乾尽忠。”“若不能击退蛮族,臣,

愿提头来见!”他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整个金銮殿,

都回荡着他最后那句“提头来见”。所有人都被他的决绝和气魄所震撼。不要兵,不要官,

只身赴北境?这是何等的胆识!又是何等的自信!李斯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本想将沈醉踩死,却没想到反倒成了沈醉表演的舞台。他把所有路都堵死了,

沈醉却另辟蹊径,以退为进,直接将了他一军。现在,皮球被踢到了皇帝脚下。答应,

还是不答应?龙椅上的皇帝,深深地看了沈醉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良久。他缓缓开口。“准。”5一个“准”字,重如千钧。

李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像死人一样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

陛下竟然真的会答应如此荒唐的请求。让一个罪臣,以白身之名,去节制一方大军?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君无戏言,圣意已决,他再反对也无济于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醉,那个他以为永远踩在脚下的蝼蚁,再次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李斯年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有一种预感。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早朝散去,

沈醉没有在宫中多做停留。他甚至没有去见任何人,包括楚明月。径直领了一匹快马,

便朝着北门的方向,绝尘而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战争已经开始了。

他不仅要和时间赛跑,更要和潜伏在暗处的敌人赛跑。京城到北境,快马加鞭,不眠不休,

也需要七日。这七日,足够发生太多的变故。他必须抢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抵达北境,

掌控局面。然而,沈醉还是低估了对手的狠辣。出城不过百里,

在一处名为“断魂坡”的峡谷,他遭遇了伏击。数十名黑衣蒙面的杀手,从两侧山壁上暴起,

手持利刃,杀气腾腾。这些人身手矫健,配合默契,招招致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

沈醉心中一沉。他猜到路上不会太平,却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他久疏战阵,身体又未完全恢复,面对如此围攻,瞬间便落入了下风。

坐下马匹发出一声悲鸣,身中数刀,轰然倒地。沈醉就地一滚,

狼狈地避开了几柄砍向要害的钢刀。手臂上,却还是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

瞬间染红了衣袖。剧烈的疼痛,**着他的神经。也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狠劲。“来得好!

”沈醉不退反进,不顾伤势,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一名杀手。他没有任何招式可言,

用的全是军中最简单、最直接的搏命打法。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那名杀手显然没料到他如此悍不畏死,一个不慎,竟被沈醉夺去了手中的短刀。刀光一闪!

血光迸现!杀手的喉咙被瞬间割开,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沈醉没有片刻停顿,

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的短刀,化作了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出,

都带走一条性命。他的眼睛是红的,身上杀气凛然,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血与火的战场。

他就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凶狠,而又决绝。杀手们被他的气势所慑,攻势不由得一滞。

然而,他们毕竟人多势众,而且悍不畏死。短暂的震惊过后,更加疯狂的围攻再次展开。

沈醉的身上,很快又添了数道伤口。体力,在飞速流失。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他知道,

自己快要撑不住了。难道,我沈醉的复仇之路,就要在此终结了吗?他不甘心!

就在他几近绝望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骤然响起。“保护沈大人!

”一声娇喝,如空谷莺啼,清脆而又急切。一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

精准地射穿了一名正要从背后偷袭沈醉的杀手的咽喉。是楚明月!她竟然来了!

只见楚明月一身劲装,手持长弓,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身后跟着数十名皇家护卫。

他们如同一支利箭,狠狠地插入了杀手们的阵型。局势,瞬间逆转。这些杀手虽然精锐,

但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皇家护手,还是不够看。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斩杀殆尽。

只有寥寥数人,见势不妙,仓皇逃窜。楚明月没有下令追击。她翻身下马,

快步走到沈醉面前。看着他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样子,她的眼中,

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惜和后怕。“你怎么样?”她伸出手,似乎想扶住他。

沈醉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我死不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殿下为何会来?

”楚明月的手僵在半空,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不放心你。”“不放心我?”沈醉笑了,

笑容里充满了讽刺。“殿下是怕我死了,没人去北境送死吗?”“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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