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面包车在一条土路上停下。王浩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到了，

咱们未来的事业起点。”我跳下车。眼前是一栋三层高的白色别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墙皮有几块剥落。院子里晾着很多衣服，风吹过，衣服一起一落。像一群沉默的囚犯在招手。

王浩领着我走到别墅大门前，敲了三下，两长一短。门开了。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门后。

他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他看了一眼我，然后对王浩点点头。

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背包上。就在这时，一个机械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叮！

正义清算系统已绑定。】【检测到二级诈骗窝点，环境危险度：高。

】【主线任务启动：揭露并瓦解“新零售创业”传销组织。】【当前进度0%。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王浩推着我进了门。他说：“舟哥，进去吧，里面都是家人。

”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了。那声音很大，像是棺材盖合上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门上从里面加了三道锁。客厅很大，但很乱。地上铺着劣质的红色地毯，

空气里混合着泡面、汗水和一种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沙发上、地板上，

坐着十几个年轻人。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就是麻木。

像一个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娃娃。王浩把我拉到一个空位上坐下。“大家安静一下！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温和，跟这地方格格不入。“今天，

我们家庭又迎来了一位新成员。”他指着我。“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程舟家人！

”掌声响了起来。稀稀拉拉，有气无力。那个男人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他脸上带着微笑，

很真诚的样子。“你好，程舟。我叫高远，是这个家庭的家长。”他伸出手。

我跟他握了一下。他的手很干净，也很温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高远说，

“我们是一家人，要互相关爱，共同奋斗，改变我们平凡的命运。”他的声音很有感染力。

但我只觉得一阵恶寒。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屏幕上显示“无服务”。

王浩凑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舟哥，咱们这儿为了让大家专心学习，

手机要先由家长统一保管。”他伸手要拿。我没动。高远还是笑着。他说：“程舟，

不是不相信你。这是规定。你看，大家的手机都在我这里。”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收纳盒。

里面塞了十几个手机。我把手机交了出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被卖了。卖我的人，

是我最好的兄弟，王浩。【叮！系统提示：初步检测到组织结构。】【家长：高远。

】【下线业务员：王浩，及其他十三人。】【骗术洞察功能已开启。】我看着高远。

他还在微笑。“别紧张，”他说，“先吃点东西。晚上我们开一个欢迎会。

”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递到我面前。一个女孩，很瘦，头发有点黄，低着头，不敢看我。

“吃吧。”她小声说。我接过泡面。汤很烫，烫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第2章那碗泡面，

我吃得很慢。调料包的味道很冲，掩盖了面条本身的劣质。我一根一根地往嘴里送，

感觉像在嚼蜡。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他们的目光很奇怪。不是好奇，也不是敌意。

更像是一种……审视。一种评估。评估这件新的“货物”价值如何。高远坐在主位上，

慢悠悠地喝着他的枸杞茶。王浩坐在他旁边，腰杆挺得笔直，像个小学生。我吃完了面，

把汤都喝光了。“谢谢。”我对那个黄头发的女孩说。她还是低着头，只是“嗯”了一声，

就跑回角落里坐下。晚上七点，欢迎会开始了。高远让大家围成一圈坐下。

客厅的灯光被调暗了，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泡在中间。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首先，

我们唱一首歌。《感恩的心》。”高远说。音乐响了起来。是那种很劣质的音箱，

声音滋啦滋啦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开始唱。“我来自偶然，

像一颗尘土……”他们的声音很齐，也很投入。有的人甚至唱着唱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王浩也唱了。他唱得很大声，脸都涨红了。我没唱。我只是站着，看着他们。【叮！

骗术洞察：集体仪式感营造。通过统一的行为和情感表达，快速摧毁个体心理防线，

建立虚假的集体归属感。】系统提示在我脑中弹出。我看着王浩。他唱完了，擦了擦眼角，

激动地坐下了。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许。然后，高远开始讲话。他讲自己的过去。

他说他曾经是一个失败者，欠了一**债，老婆也跑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

“直到我来到了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这里的家人没有放弃我。他们接纳我，鼓励我。

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指了指墙上的一张画。画上是一艘正在航行的船，

下面写着几个大字：事业启航。“我们做的，不是传销。是‘新零售创业’！

是国家扶持的新项目！我们每个人，都是未来的老板！”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昂。

“只要我们努力，只要我们坚持，三年五年，我们就能开上宝马，住上别墅！

我们就能让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后悔！”下面的人开始欢呼。“对！开宝马！

”“住别墅！”“跟着高远家长干！”我看着这一切，感觉像在看一场蹩脚的舞台剧。【叮！

骗术洞察：宏大叙事构建。通过描绘不切实际的未来，制造集体性臆想，

激发成员的贪婪和侥幸心理。】【检测到大型集体性臆想症现场，正义值+500。

】正义值？系统商城里，一些灰色的道具亮了起来。有微型窃听器，有一次性信号干扰器。

都需要正义点兑换。高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程舟，你是新来的，有什么感想，可以说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王浩紧张地看着我，给我使眼色。我知道，

这是我的第一场考试。我站起来。我深吸一口气。我说：“我没什么文化，

也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我以前在工地上搬砖，一天累死累活，也就三百块钱。

我爹妈身体不好，我需要钱。”我的声音有点抖。“高远家长说的，我信。

我不想一辈子搬砖。我想开宝马，想住别墅。我想让我爹妈过上好日子。”我说完，

对高远鞠了一躬。“请家长和大家，给我一个机会。”客厅里一片安静。然后，掌声爆发了。

比刚才热烈十倍。高远站起来，走过来，紧紧抱住我。“好孩子！说得好！我们就是一家人！

”第3章那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地板很硬，房间里全是男人的呼噜声和梦话。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因为潮湿而发霉的斑点。脑子里的系统界面很安静。

我调出【骗术洞察】的记录。从欢迎会的每一个环节，到高远的每一句话，

系统都给出了精准的剖析。这东西，简直就是一个反洗脑的百科全书。第二天早上六点，

刺耳的哨声响起。所有人像弹簧一样从地铺上爬起来，三分钟内穿好衣服，叠好被子，

然后冲到客厅排队。动作整齐划一，像军队一样。王浩推了推我。“舟哥，快点，要迟到了。

”我迅速跟上。早课内容是“自我激励”。每个人都要站到中间，

大声喊出自己的目标和梦想。“我要月入十万！”“我要在深圳买房！

”“我要证明我不是废物！”轮到我的时候，我学着他们的样子，握紧拳头，

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我要瓦解这个该死的传销组织！”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错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王浩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高远坐在那里，慢慢地放下他的保温杯。他看着我，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程舟，

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心跳得飞快。大脑在飞速运转。我立刻换上一副懊悔又激动的表情，

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家长，我……我说错了！我太激动了！我的意思是，

我要瓦解我脑子里那个‘旧我’！那个自卑、贫穷、一事无成的‘旧我’！

我要在这里脱胎换骨！”我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是真的。是被自己刚才那一巴掌打的。

“我要成为一个全新的我！一个成功的我！一个让父母骄傲的我！”我声泪俱下。

高远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他笑了。他带头鼓起了掌。“说得好！就是要这样！

敢于和过去决裂！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家人！”大家也跟着鼓掌。王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差点瘫在地上。我松了口气。第一关，险过。接下来的几天，就是高强度的“课程培训”。

上午，学习“产品知识”。其实是一种叫“生命能量液”的保健品，号称能包治百病。

一瓶成本不到二十块，卖三千八。下午，学习“沟通技巧”。就是一套一套的话术，

怎么骗亲戚，怎么骗朋友。晚上，开分享会，交流“骗人经验”。我利用【骗术洞察】，

把这些东西记得滚瓜烂熟。我表现得比任何人都积极。上课永远坐第一排，笔记记得最认真。

提问环节，我总能问出一些“深刻”的问题，让讲师都对我刮目相看。分享会，

我编造了自己如何说服一个远房表舅购买“产品”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细节丰富。

我成了班里的“模范学员”。高远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他经常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单独“辅导”我。他的办公室在二楼，很干净，有一股淡淡的茶香。“程舟，你很聪明，

比他们都有悟性。”高远给我倒了一杯茶，“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我低着头，

很谦虚地说：“都是家长教得好。”“不。”高远摇摇头，“天赋，是教不来的。

你眼里有光，一种渴望成功的光。”他看着我的眼睛。“但光有天赋还不够，还要有忠诚。

你对这个家庭，忠诚吗？”我立刻站起来，挺直腰板。“我对家长，对这个家庭，绝对忠诚！

”高远笑了。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看好你。

”第4章我开始接触到这个组织的核心。高远让我负责登记新人的“投资款”。

每一笔钱，都要经我的手，再交给他。我看到了账本。密密麻麻的名字后面，

跟着一串串数字。三万八，七万六，十一万四……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一个破碎的家庭。

我用系统的拍照功能，偷**下了账本的部分内容。【叮！支线任务：获取核心财务数据。

进度10%。】同时，我开始注意那个黄头发的女孩。她叫安柔。她总是很安静，

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吃饭吃得很少，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她和其他狂热的人不一样。有一次，

大家在院子里做游戏，很傻的游戏，互相拥抱，说“我爱你”。她站在一边，脸色发白。

我走过去，递给她一瓶水。“喝点吧。”她接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

“你好像不太开心。”我说。她猛地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没有啊，我很开心。

”她立刻换上一副笑容，但那笑比哭还难看。我没再追问。但我心里有了判断。她和我一样，

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开始找机会接近她。帮她打饭，在她被罚站的时候偷偷给她塞一块糖，

在她被其他人指责“消极”的时候，站出来替她说话。我说：“她只是刚来，还不适应。

我们当初不也是这样吗？要给新人一点时间。”因为我“模范学员”的身份，

大家还是给我面子的。安柔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警惕，慢慢变得缓和。

她会在没人的时候，对我说一句“谢谢”。有一次，高远宣布要开一个“家庭分享会”，

主题是“我最感谢的人”。每个人都要上台发言。轮到安柔的时候，她紧张得手都在抖。

她走上台，低着头，半天说不出话。下面有人开始不耐烦了。“让她下来！”“消极分子！

”高远坐在上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安柔的眼泪掉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站了起来。

“我替她说几句。”我走到台上，拿起话筒。“我最感谢的人，是安柔。”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看着安柔，继续说：“我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很害怕。是安柔，第一个给我递面。

是安柔，在我晚上做噩梦的时候，轻轻地拍我的背。她话不多，但她用行动，

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家人’。”我的声音很诚恳。“她不是消极，她只是把爱和关心，

都藏在了心里。这样的人，才是我们家庭最宝贵的财富。我们应该感谢她，而不是指责她。

”我说完，对安柔伸出手。“下来吧。”安柔哭着，把手放在了我的手里。我扶着她走下台。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高远看着我的眼神，变得非常复杂。有赞许，有欣赏，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那天晚上，安柔找到了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我。

“为什么……要帮我？”她低着头问。“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我轻声说。

第5章那次分享会之后，我在“家庭”里的地位，彻底稳固了。

我成了高远之下的“二号人物”。大家都叫我“程哥”。连一些老成员，都对我客客气气的。

高远也给了我更多的权限。我可以自由出入别墅，但必须有人“陪同”。通常是王浩。

他还给了我一把他办公室的钥匙。“程舟，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办公室了。”他说，

“你可以随时进来。我们之间，不需要秘密。”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糖，也是一种测试。

我表现得非常感激。我开始更频繁地使用【正义商城】的道具。我兑换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像一粒米那么大。我借口打扫卫生，把它粘在了高远办公桌底下最隐蔽的角落。

我又兑换了一个有伪装功能的手机。它看起来和普通手机一模一样，但可以直接连接系统，

并且能绕过信号屏蔽。我开始整理我收集到的证据。账本的照片，窃听器录下的音频，

还有我记下来的每一个骗局细节。我把它们加密，存储在那部伪装手机里。

【支线任务：获取核心财务数据。进度30%。】【支线任务：获取组织核心成员犯罪证据。

进度20%。】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我心里那根弦，始终绷得紧紧的。高远这个人，

太深不可测了。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而我，是他笼子里一只表现格外温顺的猎物。

他随时可能露出獠牙。这天，高远把我叫到办公室。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这个月的业绩报表，你看看。”我接过来，翻了翻。“家长，我们这个月业绩很好啊。

”我说。“是很好。”高远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但还不够。我们想要做大，

就需要更多的资金，更高级的人才。”他看着我。“我准备举办一场大型的‘投资峰会’。

邀请一些有实力的‘投资人’过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项目，加入我们。”我心里一动。

机会来了。这是一个把所有核心成员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家长，这个想法太好了！

”我立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需要我做什么？”“这次峰会，你来全权负责。”高远说，

“从策划，到邀约，到现场执行。我当你的副手。”我愣住了。这是何等的信任？

我受宠若惊。“家长，我……我怕我做不好。”“你能。”高远笑了，眼神却很锐利，

“我看好你。放手去做吧，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我拿着那份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手心全是汗。这是机会，也是陷阱。高远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要么是彻底信任我，

要么……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我彻底测试个底朝天。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立刻打开系统界面。【系统分析：高远将“投资峰会”交由你负责，测试意图占比70%，

真实授权意图占比30%。】“测试什么？”【测试你的忠诚度，以及你的能力上限。

】我明白了。他要看看，我到底是为他卖命，还是在另有所图。

我必须把这个任务办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好到让他无话可说，好到让他彻底放下戒心。

我铺开一张白纸，开始写策划方案。第6章我开始为峰会忙碌。

我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每天都在疯狂地转动。我向高远申请了一笔“活动经费”，

买了一台新电脑和打印机。我做的策划案，图文并茂，细节详尽，从会场布置到嘉宾接待，

从演讲流程到晚宴菜单，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滴水不漏。高远看着我的策划案，频频点头。

“程舟，你真是个人才。”他感慨道，“我当年，也没想得这么周全。”我谦虚地笑笑。

“都是家长您领导有方。”为了显得更真实，我甚至还设计了一个LOGO，一句口号。

口号是：“新零售，新机遇，共创财富新纪元。”我让王浩带着几个底层的成员，

把别墅里里外外重新布置了一遍。墙上贴满了励志标语和“成功人士”的照片。整个别墅，

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创业公司总部。我的投入，感染了每一个人。

整个“家庭”都沉浸在一种虚假的亢奋之中。他们都觉得，一场改变命运的盛宴，即将来临。

只有我知道，这会是一场他们的末日审判。忙碌之余，我也没有忘记安柔。

我找机会把她叫到一边。“峰会快开始了，可能会有危险。”我低声说。她点点头，

脸色有些白。“我知道。”“你听我的安排。”我说，“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慌。

”她看着我，眼睛里满是信任。“嗯。”高远对我的工作非常满意。

他甚至开始和我讨论一些更“核心”的问题。比如，如何转移资金。“程舟，这笔钱，

我们不能再存在国内了。”一天晚上，他关上门，对我说，“风险太大。

我已经联系好了渠道，峰会之后，我们就把钱转移到海外的账户。”他递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个账号和一串密码。“这是我的私人账户。以后，所有的钱，都转到这里。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这是决定性的证据！【叮！支线任务：获取核心财务数据。

进度80%。】【支线任务：获取组织核心成员犯罪证据。进度50%。】我接过纸条，

装作很郑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家长，我明白了。这件事，

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对。”高远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是我未来事业的继承人。

”继承人？他又开始画饼了。但我必须吃下去。“谢谢家长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

”我激动地说。就在我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王浩找我。他看起来很慌张，

拉着我的手，跑到别墅后面一个没人的角落。“舟哥，我……我好像看到安柔在偷偷用手机！

”他压低声音说，“她藏了一部手机！”我心里一沉。完了。安柔的秘密，被王浩发现了。

“你看清楚了？”我冷静地问。“看清楚了！就刚才，在杂物间里！她鬼鬼祟祟的！

”王浩说，“舟哥，她……她会不会是警察派来的卧底？”我看着王浩那张紧张又恐惧的脸。

我知道，这件事，我处理不好，不仅会暴露安柔，还会暴露我自己。我必须想个办法。

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我看着王浩，突然笑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浩，你做得很好。

你立了大功了。”第7章王浩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愣。“舟哥，你……”“这件事，

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严肃地说，“包括高远家长。”“为什么？”王浩很困惑。

“因为安柔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你有没有想过，

她为什么要偷偷用手机？”王浩摇了摇头。“她是想求救，对不对？”我引导他。“对啊！

”“那她给谁求救？警察？如果警察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我分析道，

“所以，她联系的，不是警察。”王浩的眼睛睁大了。“那是谁？”我凑到他耳边，

用更低的声音说：“是她的上家。”“上家？”“对。你想想，咱们这个组织，

外面还有没有其他的？”王浩想了想，点了点头。“听家长说过，还有几个‘兄弟家庭’。

”“这就对了。”我说，“安柔，很可能就是其他家庭派过来的人，目的，

是来窃取我们的客户资源和核心机密的！她偷偷用手机，是在给她的上家汇报我们的情况！

”王浩倒吸一口凉气。“**！她是个商业间谍？”“很有可能。”我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所以，这件事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要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顺藤摸瓜，

把她背后的人一起揪出来！”我的话，说得有理有据。王浩完全相信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崇拜。“舟哥，你太厉害了！这都能看出来！”“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