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湿青衫:苏晚传
作者:偶尔风声
主角:苏晚沈砚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7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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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沈砚是小说《宋雨湿青衫:苏晚传》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作者“偶尔风声”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概述为:我看你就是懒骨头!今日这豆子,你必须翻完!若是少了一颗,晚饭就别想吃了!”话音刚落,李氏就狠狠推了苏晚一把。苏晚脚下本就……

章节预览

第一章雨漏偏逢连夜寒入秋的雨,凉得能钻到骨头缝里。淅淅沥沥下了三天,

把苏晚住的西厢房那顶老屋顶,愣是泡出个破洞来。

她正蹲在地上擦水呢——木盆没接住的雨水顺着砖缝流得满地都是,

手里攥着半块旧布巾,擦一下,布巾就重一分。额前那几缕碎发早被水汽打湿了,

黏在泛白的脸颊上,痒得很,可她腾不出手去拨。“姑娘,灶房就剩小半袋糙米了。

”贴身丫鬟春桃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进来,声音压得低低的,

“下午得去前院找张妈妈要炭火,不然夜里这屋……根本住不得人。”苏晚抬头接碗,

指尖刚碰到碗沿就缩了缩——瓷碗凉得像块冰,碗里的稀粥更别提了,米少水多,

几乎能照见自己的影子。她心里也跟着沉了沉,一口一口小口喝着,没什么滋味。

自爹娘去年走了,她在这苏家大院里,就跟棵没根的草似的。大伯母李氏掌家后,

西厢房的用度是一月比一月克扣,原先还能按旬领炭火,如今倒好,得按日去要,

还得看张妈妈那副拉长的脸。“知道了。”她把碗底最后几粒米舔干净,放下碗说,

“等雨小些就去。你把那床旧棉絮找出来晾晾——虽说潮得能拧出水,总比夜里冻着强。

”春桃应着去了,苏晚刚想把地上的水再擦一擦,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李氏那尖细的嗓门,

隔着雨帘都听得清清楚楚:“苏晚!这都巳时了还躲在屋里偷懒?前院晒的那些豆子,

再不翻晾就要发霉了!”苏晚攥了攥袖口,

指尖掐到掌心那层薄茧——是这半年来洗衣、劈柴磨出来的,硬得很。她深吸口气,

定了定神,推门出去。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来,砸在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裙上,

瞬间洇出一大片深色。“大伯母,这雨还没停呢。”她声音不算大,却比从前稳了些,

没再像过去那样怯生生的,“豆子若是淋了雨,反倒更容易坏。”李氏正叉着腰站在廊下,

头上裹着块青绸帕子,眼神跟刀子似的,刮得苏晚脸上发烫:“你倒会找理由!

我看你就是懒骨头!今日这豆子,你必须翻完!若是少了一颗,晚饭就别想吃了!

”话音刚落,李氏就狠狠推了苏晚一把。苏晚脚下本就沾了泥,一滑,

差点摔进泥水里——亏得春桃听见动静跑出来,及时扶住了她。

看着李氏扬长而去的背影,苏晚心口堵得慌,像压了块石头。

可她没敢再多说一个字——在这院里,她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回到屋里,

春桃拿了块干布,蹲在地上替她擦裙摆上的泥点,眼眶红通通的:“姑娘,

咱们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苏晚抬头望着那漏雨的屋顶,

雨水还在滴滴答答往下落。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刚才那只粗瓷碗的豁口,

忽然低声说:“会有办法的。等过些日子,

我想把绣的帕子拿到集市上去卖——总不能一直靠他们接济。

”藏在袖中的手悄悄紧了紧,那里放着一枚娘生前留下的银簪。是她如今唯一的念想,

也是最后的底气。雨还在下,可苏晚心里,却悄悄燃起了一点微弱的光。

第二章绣帕藏愁遇旧识?雨总算是歇了,都到午后了。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

把院里的泥地晒得半干,踩上去还黏脚,却比湿淋淋的时候强多了。

?苏晚揣着那方刚绣好的兰草帕子,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几分期待,更多的是忐忑。

她把帕子裹在衣角里,贴着身子,像是怕被人抢了去似的,脚步放得轻,往镇上的集市挪。

?这帕子,她绣了整整五天。丝线是从旧衣裳上拆下来的,颜色早不如新的鲜亮,

有的地方还得凑着用,可针脚她是真下了功夫,密得很,

连兰草的叶片脉络都绣得透着点灵气。春桃前儿还说呢,这帕子至少能卖两个铜板,

够买一小袋糙米了。苏晚想着,要是真能卖出去,往后就多绣几块,

慢慢攒钱——说不定攒够了,就能寻个机会搬出苏家大院,不用再看李氏的脸色了。

?集市上人不算多,大多是镇上的农户,挑着自家种的青菜、萝卜,或是笼里装着几只鸡鸭,

扯着嗓子喊价,声音糙得很,却透着股活气。苏晚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从包袱里掏出块干净的粗布铺在地上,小心翼翼把兰草帕子摆上去。她低着头,

手指攥着衣角,不敢像旁人那样吆喝——自小在深宅里长大,哪做过这种抛头露面的事?

连头都不敢抬太高,就怕撞见熟人。?风一吹,带着街边包子铺飘来的香气,油乎乎的,

勾得人肚子直叫。苏晚摸了摸口袋,里面躺着个铜板,是春桃偷偷塞给她的,

说让她饿了买个窝头垫肚子。她攥紧了铜板,没舍得花——这一个铜板,

说不定往后都能派上大用场呢。?正愣神呢,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面前响起:“这帕子绣得倒不错,多少钱?”?苏晚猛地抬头,

撞进一双温和的眼睛里。是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年轻男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手里提着个药箱,

像是个走街串巷的郎中。她脸颊一下子就热了,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两、两个铜板。

”?男子拿起帕子,指尖轻轻拂过绣线,嘴角带着笑:“针脚很细,值这个价。我买了,

回去给家里妹妹用。”说着,他从钱袋里摸出两个铜板,递到苏晚面前。?苏晚接过铜板,

指尖都有些发颤——这可是她第一次靠自己挣来的钱。她连忙把铜板攥在手里,

连声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男子点点头,刚要转身,目光忽然落在苏晚袖口上,

顿了顿——那里露出一点银簪的尖角,闪着点光。他皱了皱眉,

问道:“姑娘这簪子……看着像是前几年城南苏家的样式?”?苏晚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把袖口往下扯了扯,遮住银簪:“公子认得?”?“早年我曾给苏老爷看过病,

”男子叹了口气,眼神软了些,“当时见过苏夫人戴过类似的簪子,上面的花纹很特别。

听说苏老爷苏夫人去年去了,姑娘是苏家的**?”?苏晚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在这镇上,竟还有人记得她爹娘,还记得娘的簪子。她点点头,

声音带着哽咽:“我、我是苏晚。”?“原来是苏姑娘。”男子面露同情,“我叫沈砚,

在东头开了家‘济世堂’,是个郎中。若是姑娘往后有难处,或是需要药材,尽管去寻我。

”?苏晚连忙道谢,话都说不太利索了。沈砚又叮嘱了几句“小心些”,

才提着药箱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苏晚摸了摸手里的两个铜板,

心里头暖烘烘的——这半年来,除了春桃,还没人对她这样温和过。

她把铜板小心翼翼收进怀里,又看了看地上空着的粗布,忽然觉得,往后的日子,

或许真能一点点好起来。?可这暖意还没焐热呢,身后就传来个尖酸的声音,

听得人心里一凉:“哟,这不是我们苏家三姑娘吗?怎么在这儿抛头露面卖东西,

也不怕丢了苏家的脸面!”?苏晚身子一僵,慢慢回头——可不就是李氏的侄女李梅嘛,

身边跟着两个丫鬟,正双手叉腰站着,眼神里满是嘲讽,像看什么笑话似的。

第三章刁难难挡护帕心李梅踩着那双绣了花的鞋,一步三晃地挪到苏晚面前,

下巴抬得老高,眼神从上到下扫过地上那块空布,嘴角撇着:“我当是什么宝贝呢,

原来就是块破帕子。也是,如今你住那漏雨的西厢房,可不就得靠卖这些小玩意儿混日子?

”苏晚猛地站起身,怀里的铜板攥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我卖自己绣的帕子,

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丢苏家脸面了?”“哟,这是敢顶嘴了?”李梅眼睛一瞪,

伸手就往苏晚身上推,“你爹娘走了,你在这院里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大伯母给的?

如今倒好,还敢私自跑出来卖东西,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管不住了!”苏晚往旁边侧身一躲,

李梅没推到人,自己反倒踉跄了两步,差点摔着。她顿时恼了,

尖着嗓子喊:“给我把她的东西抢过来!让她知道知道,在苏家,到底谁说了算!

”跟在后面的两个丫鬟立刻上前,伸手就往苏晚怀里抓——她们早就看苏晚不顺眼了,

如今有李梅撑腰,更是无所顾忌。苏晚急了,双臂死死护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

没留意身后有个卖菜的担子,脚一绊,整个人往前倾,险些摔在菜筐里。“住手!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春桃提着个布包,跑得头发都乱了,扑过来挡在苏晚身前,

对着李梅急声道,“李姑娘,我家姑娘卖帕子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你何必这么刁难她?

”“你一个丫鬟,也敢来管我的事?”李梅斜着眼瞪春桃,语气里满是威胁,

“信不信我让张妈妈把你卖到窑子里去,看你还敢不敢多嘴!”春桃脸色“唰”地白了,

嘴唇都在抖,可脚步却没往后退半步,依旧挡在苏晚前面。苏晚看着春桃那单薄的背影,

又瞥见李梅那副嚣张的样子,心里头的委屈忽然像烧起来的火,

一下子窜了上来——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由别人欺负了。“李梅,

”苏晚往前挪了一步,声音不算大,却透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爹娘留下的嫁妆,

被大伯母拿去了大半。如今我住西厢房,用度月月被克扣,连过冬的炭火都不够用,

我卖帕子糊口,到底错在哪了?你要是再这么蛮不讲理,我就去衙门告你强抢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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