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撩人,未央窃君心》作为妙笔兰芯的一部古代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话语里不容置疑的强势,如同天罗地网,将我牢牢罩住。她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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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尚书府最卑微的庶女,我被迫替嫡姐嫁给传闻中残暴嗜血的七王爷。
他战功赫赫却身中剧毒,太医断言活不过今年冬天。我以银针为他续命,
他借我权势救出生母。尚书府送来密信:“三日内盗取军机密钥,否则你娘性命不保。
”我转身将密信呈给王爷,他轻笑:“爱妃想要什么奖赏?”“事成之后,
请王爷赐我一纸和离书。”他眸色骤暗,将我抵在案前:“除了离开本王,
什么都可以给你——”第一章月色,被厚重的云层吞没,只余下几缕惨淡的清辉,
勉强勾勒出七王府森然庭院的轮廓。夜风穿过凋敝的枝桠,带来远处更夫模糊的梆子声,
一下,又一下,敲在人心上。我坐在窗边,指尖一枚三寸长的银针,
在昏黄的烛火下泛着幽冷的毫光。榻上的男人,当朝战功赫赫的七王爷夏侯瑾,剑眉紧蹙,
即便在昏迷之中,周身仍散发着挥之不去的凛冽与痛楚。剧毒侵蚀着他的经脉,
太医署早已束手,只等冬日落雪为他送行。可我不允。纤细的手指稳如磐石,
银针精准刺入他颈侧的穴位,细微得几乎不可闻。看着他紧蹙的眉峰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心底却无半分波澜。救他,起初不过是一场交易。我用祖传的、不为尚书府所知的医术,
吊住他一线生机;而他,是她逃离那座吃人府邸,救出被困生母唯一的浮木。
“水……”一声极沙哑的低吟拉回她的思绪。我敛了敛眸,倒了一杯温水,走过去,
动作算不得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疏离的刻意,将他扶起些许,将杯沿凑近他干裂的唇边。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夏侯瑾饮下水,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肆虐的灼痛似乎被一股清凉的力量暂时压制了下去,而这力量,
来源于身边这个名义上的王妃,他仇敌之女。他掀开眼帘,目光锐利如鹰隼,
直直锁住她:“为何救本王?”他的声音带着久病的虚弱,却依旧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放下杯盏,退开一步,姿态恭顺,语气却平淡无波:“王爷活着,妾身方能活着。
”夏侯瑾盯着我,试图从那张过分平静清秀的脸上找出丝毫伪饰。没有。
只有一种看透生死的沉寂,和一种与她年龄、身份全然不符的坚韧。
他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重新阖上眼。正在此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叩”声。
我眼神微凛,快步走到窗边,一条细小的竹管从窗缝塞入。迅速取下,藏入袖中,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回到桌边,就着烛火,展开卷成小条的密信。熟悉的字迹,
来自尚书府那位高高在上的嫡母——“三日内,军机密钥。否则,尔母性命休矣。
”冰冷的字眼像淬了毒的针,刺得我指尖发麻。胸腔里那股压抑许久的恨意与恐惧,
几乎要破笼而出。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良久,松开手,
将那封密信一点点抚平。然后,我转身,没有走向门口的值守侍卫,
而是径直回到了夏侯瑾的榻前。“王爷。”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夏侯瑾再度睁眼,
带着询问。我将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纸,平静地递到他面前。烛火跳跃,
映照着信上的字句,也映照着夏侯瑾骤然深邃的瞳仁。他看完,视线缓缓上移,落在她脸上,
没有震怒,没有质疑,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让人心惊的弧度。“爱妃这是何意?
”他慢条斯理地问,语气里竟含了一丝玩味。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妾身,
欲与王爷做一笔交易。”“哦?”他尾音微扬,带着诱人的蛊惑,“说说看,
爱妃想要什么奖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翻涌的情绪,字句清晰:“待事成之后,
王爷根基稳固,妾身母亲安然无恙之时,请王爷赐下一纸和离书,放妾身离去。
”室内陡然陷入一片死寂。方才那点玩味和慵懒,如同被寒风吹散的薄雾,
瞬间从夏侯瑾脸上褪得干干净净。他的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黯下去,
像是骤然卷起了狂风暴雨的深海。周身那股因伤病而暂时收敛的压迫感,轰然弥漫开来,
沉重得让人窒息。他猛地探身,动作快得只余一道残影。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天旋地转间,已被他死死抵在旁边的紫檀木书案前!
案上的笔墨纸砚被撞得一阵乱响。温热的、带着药草气息的吐息迫近,吹拂在耳畔,
激起一阵战栗。他的声音低沉喑哑,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磨而出:“除了离开本王……”他的手臂如铁钳般箍紧我的腰身,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什么都可以给你——”第二章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骤停了一拍。男人的体温隔着夏日单薄的衣料灼烫着她,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仁里翻涌着她看不懂,却本能感到危险的暗流。
铁钳般的手臂箍在腰间,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我的骨头,将我牢牢钉死在这方寸之间,
无处可逃。“王爷……”我试图挣扎,
声音却因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和逼近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请放手。”“放手?
”夏侯瑾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沉沉的压迫感,“让你拿着本王的势,
去换一纸和离书,然后远走高飞?”他的指尖,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
缓缓抚上纤细的脖颈,并未用力,却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致命威胁。
冰凉的触感激起皮肤一阵细密的粟粒。“萧未央,”他唤她的全名,字字清晰,
“从你踏进七王府,用银针刺入本王穴位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这条路,没有回头箭。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寸寸扫过我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因强自镇定而绷紧的下颌线。
“你的医术,是本王的生机。而你,”他顿了顿,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既是本王的王妃,
便一辈子都是。和离?想都别想。”我心头巨震。原以为他需要我的医术,
彼此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待他毒清,我便功成身退,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他此刻的眼神、话语、姿态,无一不在宣告着一种超越交易的、蛮横的占有。
“王爷需要的是能救您性命的大夫,不是一个被困在后院的女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迎上他迫人的视线,“妾身所求,不过自由身,与王爷并无损害。”“并无损害?
”夏侯瑾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话,扣在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将我更深地压向自己,
“你将本王这里当成了什么?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医馆药铺?”他俯下身,
鼻尖几乎要碰到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温柔:“萧未央,你救了本王的命,
这辈子,就得留在本王身边,好好看着你这‘作品’,是如何活下去的。”“你!
”一股屈辱混着愤怒直冲头顶,我猛地偏头,避开他过于侵略的气息,“王爷这是恩将仇报!
”“恩?”夏侯瑾嗤笑,另一只手抬起,捏住我的下巴,强迫转回头,正视自己,
“尚书府送你来做细作,你转头卖了他们,这算恩?你与本王朝夕相对,夜夜同榻,
如今想抽身而去,这又算什么?”他的指腹摩挲着她下颌细腻的皮肤,
眼神幽暗:“在本王这里,没有公平交易,只有……结果。”窗外,
似乎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浑身僵硬,被他禁锢在胸膛与书案之间,动弹不得。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话语里不容置疑的强势,如同天罗地网,将我牢牢罩住。她救他,
原是想为自己和母亲搏一条生路,却从未想过,
竟是亲手将自己送入了另一座更华丽、更坚固的牢笼。“那封密信……”我艰难地开口,
试图转移这令人窒息的话题。“放心。”夏侯瑾终于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但箍在腰间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他目光掠过被我放在案上的那封信,冷意森然,
“尚书府既然等不及了,本王便送他们一份‘大礼’。”他低头,
看着怀中女子苍白的脸和那双依旧不肯屈服的眼眸,
心底某种躁郁的情绪奇异地被抚平了一丝。“至于你,”他的声音放缓了些,
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乖乖做好你的七王妃。你母亲的安危,本王自会料理,
不必你铤而走险,更不必你……想着离开。”脚步声在院外停顿了一下,又渐渐远去。
寝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紧密相贴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扭曲、交叠,仿佛再也分不开。
闭上眼,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依旧萦绕在颈侧。自由,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遥不可及。
我和这位七王爷之间,从一开始就错了位的棋局,如今更是彻底脱离了掌控,走向了未知的,
且由他绝对主导的方向。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沉寂的冰凉。“妾身,明白了。
”第三章“明白?”夏侯瑾低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胸腔里共振出来,带着一丝病中的沙哑,
却更有种磨砺人心的力量,“不,你不明白。”他非但没有松开,
反而就着这个将人禁锢在怀的姿势,微微侧头,对着殿外阴影处沉声吩咐:“墨羽。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内殿门口,
单膝跪地,头颅低垂:“王爷。”我心头一跳。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毫无所觉。
“去查。”夏侯瑾的声音恢复了属于七王爷的冷厉与威严,带着杀伐决断的果决,“尚书府,
柳氏院中。将那位嬷嬷‘请’出来,妥善安置。若有阻拦……”他顿了顿,
语气平淡却寒意刺骨,“格杀勿论。”“是!”墨羽没有任何迟疑,身形一晃,
便再次消失在黑暗中,来去如风。猛地抬头,看向夏侯瑾近在咫尺的侧脸。
他……他竟然直接动手了?如此迅速,如此狠绝!甚至没有迂回试探,
直接就要将她母亲从尚书府那个龙潭虎穴里带出来?“你……”我喉咙发紧,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震惊、担忧、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期盼,交织在心头。“本王说过,
你母亲的安危,不必你铤而走险。”夏侯瑾收回望向门口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我腰间衣料上繁复的绣纹,“现在,可信了?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亲昵,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我浑身不自在。
想挣脱,那手臂却如铁铸一般。“王爷此举,会不会打草惊蛇?”她强迫自己思考,
忽略腰间那存在感极强的触感,“尚书府若狗急跳墙……”“蛇?”夏侯瑾挑眉,
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本王就是要让他们惊,让他们跳。缩在洞里的蛇,
反倒不好下手。”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额发,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爱妃,你以为,将密信交给本王,只是表个忠心就够了吗?
既然上了本王的船,就得习惯……乘风破浪。”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像蝶翼,
脆弱又倔强。“还是说,你怕了?”萧未央抿紧了唇。怕?她当然怕。怕母亲出事,
怕计划失败,怕眼前这个心思深沉、行事莫测的男人。但她更怕一辈子受人摆布,
连至亲之人都无法保护。“妾身只怕,王爷的船,不够坚固。”她抬起眼,直视着他,
试图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找到一丝可靠的迹象。夏侯瑾闻言,非但不怒,
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传递到她的身上。“够不够坚固,你很快便会知道。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至于你,现在该想的,不是和离书,
也不是本王的船,而是如何当好你的七王妃,以及……”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她略显苍白的唇瓣,意有所指:“如何,好好伺候你的夫君。
”“王爷还需要妾身伺候?”萧未央忍不住反唇相讥,“妾身以为,王爷更需的是大夫。
”“有区别吗?”夏侯瑾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将她整个人更密实地拥住,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钻入,带来一阵酥麻,“在本王这里,你就是你。
能救我的命,也能……要我的命。”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是一记重锤,
敲在萧未央的心上。她能感觉到他话语里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那种超越了利用与合作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宣告,让她心慌意乱。“王爷该休息了。
”她偏过头,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手下用力,试图推开他,“明日还需施针。”这一次,
夏侯瑾没有强留。他顺着她的力道稍稍松开了手臂,却在她即将脱身的瞬间,俯身,
冰凉的唇瓣如同蜻蜓点水般,擦过她的耳垂。萧未央浑身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去吧。
”他直起身,脸上恢复了惯常的淡漠,仿佛刚才那个强势逼近、言语暧昧的人不是他,
“本王累了。”萧未央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手不自觉抚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一抹冰凉触感的耳垂,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
她不敢再看榻上那个闭目养神,却依旧散发着无形压力的男人,匆匆行了一礼,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内殿。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殿外,夏侯瑾才缓缓睁开眼,
眸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唇瓣,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上淡淡的药草清香。“萧未央……”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暗色。而逃回自己偏殿的萧未央,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心脏仍在狂跳不止。耳垂那一点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烙铁留下的印记,灼热难当。
自由之路,似乎比想象中更加艰难。而那个男人,比她预想的,还要危险得多。她抬手,
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这盘棋,她真的还能掌控吗?第四章夜色如墨,
七王府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并非为了照明,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萧未央回到自己那间比王府正殿简陋许多的偏殿,却毫无睡意。她在冰冷的床沿坐了许久,
直到窗棂透出熹微的晨光,指尖那被夏侯瑾捏握过的触感,腰间那被禁锢的力道,
还有耳垂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冰凉……依旧清晰得骇人。她强迫自己冷静,梳理着混乱的思绪。
母亲……墨羽出手,能否顺利?夏侯瑾如此雷霆手段,尚书府会作何反应?
他那句“能救我的命,也能要我的命”究竟是何意?心乱如麻。天色大亮时,
她照例去往主殿为夏侯瑾施针。踏入殿门的那一刻,她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以往虽然戒备森严,但今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连侍立在旁的护卫,
眼神都格外锐利。夏侯瑾已经醒了,靠坐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如同雪原上盯紧了猎物的头狼。他看着她走近,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出些什么。萧未央垂眸,敛去所有情绪,如同过去每一个清晨一样,净手,
取出银针。“王爷,请放松。”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银针细长,
在她指尖稳如磐石。当她刺入他胸前穴位时,能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
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两人靠得极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药草气息混合着一种独特的、属于他的冷冽。整个过程,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和她银针破开空气的微不可闻的轻响。
就在她收起最后一根银针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着劲装的侍卫在门口单膝跪地,
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王爷!城外别院传来消息,昨夜行动,成了!人已安然抵达,
只是受了些惊吓,正在安置。”成了!萧未央正在收拾针囊的手猛地一顿,指尖微微发白。
一股巨大的、几乎将她淹没的relief涌上心头,冲得她眼眶发酸。
母亲……救出来了?就这么……成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夏侯瑾。他也正看着她,
深邃的眼底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对侍卫吩咐道:“知道了。加派人手,护好别院,
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若有闪失,提头来见。”“是!”侍卫领命,迅速退下。
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萧未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道谢?似乎太过轻飘。询问细节?
又显得不够信任。“现在,”夏侯瑾先开了口,他微微倾身,靠近她,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可以安心做你的七王妃了?”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她脸上,
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萧未央迎着他的视线,
那颗因母亲获救而稍稍落定的心,又因他这句话提了起来。她明白,救出母亲,
只是他向她、也向尚书府展示力量的第一步。他将她最在乎的软肋握在了手中,
同时也将她更紧地绑在了他的身边。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屈膝行礼,姿态恭顺,
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妾身,谢王爷恩典。定当……恪守本分。”“本分?
”夏侯瑾重复着这两个字,眸色微沉,似乎对她这刻意的划清界限感到不悦。他伸出手,
并非像昨夜那般强势禁锢,而是用指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触感微糙。“你的本分,”他看着她清澈却倔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就是留在本王身边。记住这一点。”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禀声:“王爷,
尚书府派人送来拜帖,称尚书大人午后过府探望王爷病情。”来得真快!萧未央心头一凛。
夏侯瑾刚刚劫走了人,尚书府立刻就上门“探望”,这分明是试探,是质问,
或许……也是警告。她看向夏侯瑾,却见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准。”他松开抬着她下巴的手,
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厉,“正好,本王也‘想念’岳父大人得很。”他目光转向萧未央,
那眼神深邃难测,带着一种将她牢牢卷入风暴中心的决绝。“爱妃,”他语气平淡,
却不容置疑,“午后,随本王一同见客。”第五章午后,
原本沉寂的七王府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深潭,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暗流汹涌。
会客的花厅被布置得恰到好处,既不失王府气派,又透着一股病人所需的静谧。
夏侯瑾半靠在主位的紫檀木嵌螺钿扶手椅上,身上搭着一张薄薄的墨色绒毯,脸色依旧苍白,
唇色浅淡,一副重伤未愈、气息奄奄的模样。唯有那双眼睛,在偶尔抬起时,锐利如鹰隼,
能瞬间刺穿所有虚伪的客套。萧未央坐在他下首稍侧的位置,一身藕荷色王妃常服,
衬得她面容清丽,却也更加苍白。她垂着眼,手中捧着一盏早已凉透的茶,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瓷壁。她能感觉到,来自厅堂中央那道看似关切,
实则冰冷审视的目光,如同细密的针,扎在她身上。萧衍,她的生身父亲,当朝尚书令,
此刻正坐在客位首位,官袍严谨,面容沉肃,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
他身后站着两名心腹随从,低眉顺眼,却气息沉稳。“王爷身子可好些了?”萧衍声音温和,
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听闻王爷前几日病情反复,下官心中实在难安,特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