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娘道文里被卖的二女儿，我反手把弟弟卖去黑煤窑。系统尖叫：“宿主！这是你亲弟弟！

”我淡定点烟：“我娘说过，男孩要穷养。”看着母亲发疯寻找宝贝儿子，

我笑着将抗日情报塞进她衣襟。次日，全城**搜查日本特务，母亲被当成接头人抓走。

刑场上她哭喊：“我是良民！我儿子是给皇军办事的！”我站在人群中轻笑：“娘，

您真是个大义灭亲的好榜样。”围观的人群黑压压一片，沉默着，眼神复杂。灵堂内，

林晚指尖划过冰冷的相框，看着父亲母亲的遗照，一滴泪落了下来。“唉。

”旁边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虚伪的惋惜，“你也别太难过了，

谁能想到好好的两个人，说没就没了呢。”林晚的肩膀微微颤抖，随即，

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从她喉间溢出，渐渐变成了畅快淋漓的哈哈大笑。她笑得前仰后合，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对不起，太兴奋了，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

”旁边那人吓得猛然后退，周围前来吊唁的亲友也瞬间安静下来，

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在父母灵前失态狂笑的女儿。“她怎么了？不会是犯病了吧？

”窃窃私语声响起。“我就说不能放她出来！小小年纪就心肠歹毒，害死了自己的弟弟，

就该在精神病院关一辈子！”一个尖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林晚止住笑，

缓缓站直身体，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或惊恐、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脸。就是这些人，

在她被亲生父母抛弃、只有姑姑给予温暖后，

在姑姑去世、父母抢夺遗产并污蔑她杀死脑瘫的弟弟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时，无人伸出援手，

甚至落井下石。“各位说得对，”林晚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

“我这种人，确实应该在精神病院关一辈子。不过……我现在有幸出来了，有一份‘大礼’，

想送给大家。”话音未落，她已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啊啊啊啊啊！

她想干嘛！！”“快跑啊！！这疯子要杀人！”“门打不开！他把门关上了！

”灵堂瞬间炸锅，刚才还道貌岸然的人们仓皇失措，哭喊着冲向大门，

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从外面牢牢锁死。

门声、尖叫声、求饶声与林瑶手中利刃破空的声音、以及她那冰冷又疯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将这场葬礼变成了真正的修罗场。林晚被枪决的那天，天空是灰蒙蒙的。

子弹穿透胸膛的瞬间，死亡却并未到来，

反而是一个机器音在她即将消散的意识中响起：【检测到强烈的精神波动，符合绑定条件。

正在扫描灵魂强度……扫描通过。宿主林瑶，是否愿意绑定‘救世系统’？

】林晚的意识在虚空中凝聚：“有什么用？”【积累足够积分，可兑换任何愿望，

包括……复活你的父母，一家人团聚。】系统的声音带着一**惑。“复活他们？

”林晚的意识体发出嘲讽，“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为什么要复活？我刚才那是高兴的！

你听不懂吗？！”系统似乎卡顿了一下，随即调整策略：【……亦或者，

兑换足以折磨他们灵魂亿万年的力量。绑定系统，你失去的只是死亡，得到的，

将是无限的可能。】折磨他们？林晚的意识波动了一下。

想起那对遗弃她、夺她遗产、送她入精神病院的父母，

想起灵堂上那些丑恶的嘴脸……就这么死了，确实太便宜他们了。

意识被猛地塞进一具瘦小的身体里，呛得林晚几乎喘不过气。冰冷的电子音如同锥子，

扎进她的脑海，强行灌入这个名为《贤妻良母》小世界的情节，

以及她此刻的身份——柳英的二女儿，盼娣。招娣，盼娣。

名字里浸透着一个女人对儿子的全部渴望。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门内是母亲柳英嘶哑的嚎叫，一声高过一声：“我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二少爷生个儿子！

儿子！”浓郁的血腥气混着某种腐朽的气息，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钻出来。林晚，

或者说现在的盼娣，慢慢站直身体。

她没理会脑子里系统关于“用爱感化”、“家庭和睦”才能回收精神碎片的喋喋不休，

那双属于少女的眼睛里，沉淀下的是一片亘古的冷漠。主神碎片？情感能量？不，

她此刻只想把这个世界，连同那所谓的“娘道”，一起撕个粉碎。情节齿轮开始转动。

那个不安分的小妾周氏，把手伸向了林晚和招娣。一小包混在汤药里的毒粉，

被林晚悄无声息地调换，原封不动地还到了周氏自己视若珍宝的点心里。没几天，

周氏院里传来哭天抢地的动静，据说是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去了半条命。

柳英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儿子金宝，在周氏房外假意关怀了几句，转头回屋，

脸上是掩不住的快意。“活该！让她心术不正！”她亲了亲怀中婴儿的脸蛋，

“还是我的金宝争气，给娘长脸。”林晚在一旁安静地擦着桌子，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底的讥讽。周氏消停了没多久，更大的恶意酝酿出来。

她买通了外面的人牙子，想找机会把金宝扔到乱坟岗去。消息被林晚“无意”中透给了柳英。

柳英果然炸了，尖叫着要去找周氏拼命。“那个黑心肝的**！敢动我的金宝！

我跟她同归于尽！”“娘，”林晚拉住她，声音很轻，却像冰水泼在柳英发热的头脑上，

“跟她拼命，值得吗？您还有金宝呢。”柳英猛地顿住，是啊，她还有儿子，她的命根子。

林晚看着她，慢慢地说：“她知道您看重金宝，才朝金宝下手。那么周姨娘，

最在乎的是什么呢？”柳英愣住了，低头看着怀里咿呀学语的儿子，脸上闪过挣扎、恐惧，

最终被一种狠厉取代。几天后，周姨娘的儿子，被卖了。周姨娘大闹了一场，

大喊肯定是柳英干的，却没有什么证据，也没人相信她。柳英自以为打了一场胜仗，

抱着金宝心肝肉地叫着，对两个女儿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家底终于耗空了。战火逼近省城，

物价飞涨，顾家连稀粥都快喝不上了。柳英把最后一点首饰攥在手心，

眼睛通红地盯住了林晚。“盼娣，”她的声音干涩，“娘给你找了条活路。

西街那个杀猪的张屠户，你记得吧？他媳妇前年没了，愿意出三袋粮食……你过去，

好歹有口饭吃。”林晚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太静，静得让柳英心慌。“娘，

”林晚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弟弟是男丁，顶门立户，该他养家才对。

”“你胡说什么！金宝才多大！他是要读书光宗耀祖的！”柳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读书？

”林晚笑意更深，“确实该读书。我打听过了，邻省有个不错的学堂，正招学生，管吃管住。

”那地址是假的，

那只是一个她通过观察和零星信息拼凑出来的、通往附近最臭名昭著的黑煤窑的诱饵地址。

她只是模仿着当年试图拐卖金宝未遂的那伙人牙子常用的、哄骗穷苦人家的说辞，稍加引导，

编织了一个看似光明的未来。柳英将信将疑，

但“管吃管住”、“读书出头”、“前途无量”这些字眼，

对于一个渴望儿子出人头地、又濒临绝境的女人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再加上林晚在一旁“不经意”地提起，最近城里不太平，好几家的小孩子都莫名其妙丢了，

留在城里，反而不安全，送去邻省学堂，既安全又能读书，两全其美。

对儿子的担忧和望子成龙的渴望，最终压倒了一切理智和母性的直觉。

柳英偷偷典当了最后一件像样的、压箱底的半旧绸缎衣裳，凑了点可怜的路费，

将年仅八岁、被她养得有些虚胖、懵懂无知的顾金宝，

千叮万嘱地送上了那辆所谓的“去往学堂”的骡车。临走，

她还把家里仅剩的两个掺了麸皮的窝头，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塞进了儿子的怀里。“金宝，

我的儿，到了学堂要听话，好好念书，给娘争气！给顾家争光！娘等着你出息的那一天！

”她泪眼婆娑，仿佛送儿子去的是锦绣前程。骡车吱吱呀呀，

载着满怀“期望”的顾金宝和柳英的全部寄托，消失在巷口弥漫的灰尘里。

1穷养弟弟林晚站在巷口的阴影里，身形几乎与斑驳的墙壁融为一体。

她指尖夹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细长的、女士烟卷的模型（她暂时还没找到火），

只是习惯性地、反复地摩挲着。脑子里，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几乎要刺破耳膜：「警告！警告！

宿主行为严重偏离情节主线！检测到关键人物顾金宝命运轨迹发生不可逆偏转！

偏离度：87%！积分扣除100点！当前积分：-100！系统能量流失警告！

请宿主立刻修正行为，挽回情节！」“吵什么？”林晚在意识里冷淡地回应，

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娘不是天天把‘男孩要穷养’挂在嘴边吗？我这是遵从母训，

帮他提前体验生活，磨砺意志。有什么问题？”「那是你亲弟弟！！血脉相连！

本世界核心伦理基石之一！系统检测到宿主存在严重反社会人格倾向，极度危险！」

系统的电子音都气得带上了颤音。“哦。”林晚毫无波澜地应了一声，

目光依旧追随着骡车消失的方向，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所以呢？”几天后，

柳英按照“约定”的日期，想去打听一下儿子在“学堂”的情况，

却发现根本联系不上那个所谓的介绍人，地址也是假的。她开始慌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缠紧了她的心脏。她疯了一样四处打听，求爹爹告奶奶，

几乎跑遍了省城所有可能知道消息的地方，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眼神一天比一天绝望，

嘴里反复念叨着，

“我的金宝……我的儿啊……你在哪儿啊……娘不能没有你啊……”林晚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看着柳英从最初的焦急，到后来的惶恐，再到如今形销骨立、几近疯癫的绝望。

她像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内心没有丝毫涟漪。时机，差不多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