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联姻和生育。她把我嫁给一个精心挑选的凤凰男，

企图用婚姻和孩子锁住我一辈子。丈夫温文尔雅，对我言听计从，

转头就拿着我的钱去养外面的女人。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

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手里最后那点股份。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被养废了的、只会花钱的草包。

他们策划了一场家宴，准备夺走我的女儿，抢走我的一切。他们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

我的代号是‘烛龙’。那张他们赖以为生的商业帝国网络，是我亲手编织的。而现在，

我要亲手把它扯碎。1.那通“最后通牒”的电话电话响第三声的时候，

我才从一堆代码里抬起头。屏幕上跳着两个字：母亲。我没接。

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指令，按下回车。对面那个号称固若金汤的服务器防火墙，

安静地为我开了一道门。搞定。我伸了个懒腰，端起旁边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苦得发涩。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我划开接听，开了免提，随手扔在桌上。“姜炽！

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吗？我的电话都敢不接了？”我妈，姜家现在的女主人，

声音还是那么中气十足。**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正在下载的数据条，没说话。

她在那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你那个破工作室，你住的房子，你女儿上的贵族学校，哪一样不是姜家给的？”“这个周末，

带上念念回家吃饭。你哥从国外回来了。”“还有，

把你手里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协议签了，给你哥。”“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有点哑。“凭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凭他姓姜，

是姜家的长子嫡孙。你一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女儿，拿那么多股份干什么？给你，你守得住吗？

”“你老公何伟都比你懂事。他早就劝过你，让你把股份交出来，免得伤了家里和气。

”何伟。我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一个她亲自为我挑选的，

“温顺听话、家世清白、适合掌控”的凤凰男。我扯了扯嘴角。“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你！”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姜炽，我告诉你，这事由不得你。你不为你自己想，

也该为你女儿念念想想。”“她马上就要升小学了，思立德小学的入学名额，

还需要我多说吗？”“周末不带她回来，不把协议签了，后果你自己掂量。

”电话被她用力挂断。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电脑风扇轻微的转动声。

我盯着屏幕上已经下载完毕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叫《礼物》。

里面装着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回礼。我点开其中一个文件。是我那位好丈夫何伟的。画面里，

他正亲密地搂着一个年轻女孩走进一家高级酒店。那个女孩我认识。我哥的女朋友。

我关掉视频，拿起手机。给我的私人律师发了一条信息。“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一份股权代持协议，还有一份……人身伤害的验伤报告模板。”律师很快回了消息。

“大**，又闹着玩呢？”我回他。“这次不玩了。”“我要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2.我的“好丈夫”何伟何伟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不是他常用的那款古龙水。是一种甜腻的花果香。他像往常一样，给了我一个拥抱。“阿炽，

今天累不累？”我没躲，任由他抱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衬衫布料下紧绷的肌肉，

和他身上那股让我犯恶心的味道。“还好。”我淡淡地说。他松开我，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送你的，庆祝我们结婚三周年。”我打开。

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款式很新，看标识是某个奢侈品牌当季的**款。大概花了他不少钱。

或者说，花了我不少钱。他每个月从我这里拿走的“家用”，足够买十条这样的项链。

“喜欢吗？”他期待地看着我。我把盒子盖上。“还行。放那吧。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妈今天是不是又给你打电话了？

”他问。“嗯。”“她还是为难你了？”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心疼和愤怒。“我就知道。阿炽，你别往心里去。

妈也是为了家族好，她没有恶意。”“股份的事，我已经跟她说了，那是你的东西，

谁也动不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来牵我的手。我把手收了回来。

“我累了，先去洗澡。”我转身进了浴室。镜子里映出我的脸，没什么表情。但我知道，

那双眼睛里，全是冰冷的嘲讽。何伟，一个彻头彻尾的演员。当初我妈把他领到我面前时，

就是看中了他的演技。他出身普通工薪家庭，凭着优异的成绩和一张好看的脸，

硬是挤进了我们的圈子。对我，他永远是温柔体贴，言听计从。对我妈，他永远是恭顺孝敬，

懂事明理。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野心、只想安稳度日的完美丈夫。骗过了所有人。

除了我。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何伟已经不在卧室了。书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妈，您放心。阿炽就是闹点小脾气，周末我一定带她和念念回去。

”“股份的事，您别急。她现在对我还有防备，逼得太紧，我怕会适得其反。”“对，对，

我知道。您放心，我永远是向着您和姜家的。”“哥那边您也让他稍安勿躁，

东西迟早是他的。”**在墙上，静静地听着。直到他挂了电话。我推开门走进去。

他看到我，明显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阿炽……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刚出来。

”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在给谁打电话？”“没……没什么，公司一个客户。

”他眼神躲闪。我笑了笑。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那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当着他的面，

把剩下的大半杯水，全都泼在了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

样子很狼狈。他彻底愣住了。“姜炽！你发什么疯？”“清醒点了吗？”我问。“何伟，

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那点伎俩，我三年前就看腻了。”我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滚出去。”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你都知道了？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反问。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惊慌，有愤怒，

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出。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拿起手机，调出了一段实时监控。监控的画面，是我家车库。何伟上了他的那辆保时捷，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打开了窃听功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喂，阿伟，你不是说今晚不方便联系吗？”是那个女孩的声音。我哥的女朋友，林悦。

“宝贝，出了点意外。”何伟的声音充满了烦躁。“姜炽那个疯女人，好像发现什么了。

”“什么？那怎么办？我们的事会不会……”“别怕。她没证据。”何伟安抚她，

“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大**，除了发脾气什么都不会。”“你那边怎么样？

姜大少没怀疑你吧？”“当然没有。他现在对我可是言听计从，我说什么他信什么。

”林悦的声音里带着得意。“那就好。你按计划行事，把他手里的项目资料弄到手。

”“等我拿到姜炽的股份，再加上你哥的项目，整个姜家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到时候，我就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让你做名正言顺的何太太。

”电话那头传来林悦一阵娇笑。我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监控。然后，将这段录音，

连同之前拍到的视频，打包发送到了一个加密邮箱。收件人。

我那个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哥哥。姜睿。游戏，才刚刚开始。

3.“乖女儿”念念第二天早上，我是在女儿念念的房间醒来的。何伟昨晚没有回来。也好。

念念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盖在眼睑上。她今年六岁，长得更像我。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但性格完全不像。她很安静，甚至有点内向。

在姜家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个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也是他们用来拿捏我的，

最好用的武器。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她眼睫动了动，醒了。“妈妈。”她揉着眼睛，

声音软软糯糯。“早上好，宝贝。”我帮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

她今天要去上她最喜欢的芭蕾课。吃早餐的时候，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然后突然问我。

“妈妈，爸爸昨晚为什么没回家？”我给她擦嘴的动作顿了一下。“爸爸公司有事，要加班。

”这是我跟何伟之间不成文的默契。无论我们之间闹得多僵，都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着。“他又撒谎了。”我心里一惊。“念念，为什么这么说？

”她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平静。

“我昨天晚上听见你们吵架了。”“爸爸摔门走了。”“他还说……你是疯女人。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我蹲下身，握住她的小手。“念念，对不起。

是妈妈不好，吓到你了。”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害怕。”她说。“我只是觉得，

爸爸不爱我们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个六岁的孩子，

本不该懂得这些成人世界的复杂和肮脏。可她偏偏什么都懂。或许，这就是生在姜家的宿命。

送她去芭蕾课的路上，她一直很沉默。快到少年宫的时候，她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

外婆是不是又要你回老宅？”“嗯。”“她是不是又想抢你的东西？”我看着她，

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像个小大人。“念念，这些事你不用管。”“我能管。”她说，

语气很坚定。“妈妈，你别怕他们。”“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们就走。

去一个他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不想你为了我，被他们欺负。”我的眼眶有点发热。

我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转身抱住了她。她小小的身体，那么柔软，

却又好像充满了力量。“念念，听妈妈说。”“妈妈不怕他们。以前不怕，现在更不怕。

”“妈妈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们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因为这里，

是我们的家。该滚蛋的，是他们。”她在我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下车的时候，

她突然又回过头。“妈妈，你的电脑，借我用一下可以吗？”“我的平板坏了，想查点资料。

”我愣了一下。我的电脑，特制的，里面有另一个世界。“好。”我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笑了，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谢谢妈妈。”看着她背着小书包走进少年宫的背影，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回到车上，我收到一条新邮件。是我哥姜睿发来的。没有文字，

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是我昨天发给他的，何伟和林悦在酒店门口的录像。紧接着，

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暴躁得像是要吃人。“姜炽！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4.我那愚蠢的哥哥“你看到的就是事实。”我对着电话，语气平静。“你的好未婚妻，

和我那个好丈夫，搞到一起去了。”电话那头传来姜睿粗重的喘息声。

可以想象他现在气得快要爆炸的样子。“不可能！”他怒吼，“小悦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你！

是你找人合成的视频来陷害她！”我嗤笑一声。“姜睿，你是不是蠢？”“我是**妹，

何伟是我老公。我拿这种事来陷害她，对我有什么好处？让全世界看我们姜家的笑话吗？

”他被我噎住了。过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那也是何伟那个王八蛋勾引她！”“小悦那么单纯，一定是被他骗了！

”我揉了揉眉心。跟蠢货沟通，真的需要极大的耐心。“视频里，他们俩谁主动，

你看得不比我清楚？”“还有，我这里有他们的通话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你那位‘单纯’的未婚妻，是怎么计划着把你当成垫脚石，和我的好丈夫一起，

吞掉整个姜家的？”“……”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感觉到，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正在崩塌。“把录音发给我。”他的声音干涩嘶哑。我挂了电话，

把那段精心剪辑过的录音发了过去。之所以说是剪辑过，

是因为我删掉了其中何伟和林悦提到“股份”的部分。现在还不是让姜睿知道，

何伟也在图谋我的股份的时候。我要让他们先内斗起来。狗咬狗，一嘴毛。

我才好坐收渔翁之利。不到十分钟，姜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一次，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颓败和不敢置信。“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

我对她那么好……”我懒得听他在这里自怨自艾。“现在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

你打算怎么办？”“我……我不知道……”“给你两个选择。”我直接打断他。“第一，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戴着这顶绿帽子，等着他们俩掏空你，掏空姜家，

然后把你一脚踢开。”“第二，反击。”“怎么反击？”他下意识地问。“很简单。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手里的股份吗？”“我可以给你。”他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把股份给你。但不是白给。”“我要你去做一件事。”“什么事？

”“去把林悦和何伟这对狗男女，给我狠狠地踩在脚下。”“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你做到，股份就是你的。”电话那头，姜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贪婪，

战胜了那点可笑的情伤。“好！”他咬着牙说，“我答应你！”“这事不用你管了，

我来处理！”“我绝对不会放过那对狗男女！”我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姜睿，

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能力不大，野心不小。从小就被我妈惯得无法无天，

觉得整个姜家都是他的。这些年，要不是我爸留下的老人在，

还有我手里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制衡着，他早就把公司败光了。他一直视我为眼中钉。现在，

这颗钉子，主动提出要帮他。他怎么可能拒绝？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

他和我那位好丈夫一样。都只是我棋盘上，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真正的猎人。是我。

5.撕开第一道口子姜睿的动作很快。或者说，被愤怒和贪婪冲昏了头脑的人，

行动力总是格外强。当天下午，何伟公司的官网上，就爆出了一条重大丑闻。

他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被曝出核心数据造假，并且有巨额资金去向不明。证据确凿。

一张张转账记录，一份份被篡改过的项目报告，清晰地呈现在所有公众面前。这些东西，

当然是我“友情提供”的。是我从何伟公司的服务器里，顺手牵羊拿出来的。消息一出，

舆论哗然。何伟公司的股价应声暴跌，几乎是断崖式下跌。他本人也被公司董事会紧急停职，

接受内部调查。我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那张脸的。被记者的话筒和摄像头包围着，

脸色惨白，眼神里全是惊慌和茫然。

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那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笑。

我关了电视。桌上的手机响了。是何伟打来的。我接了。“姜炽！是不是你干的？！

”他几乎是在咆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别他妈跟我装蒜！

那些资料，除了公司最高层，根本没人能拿到！是不是你找人黑了公司的电脑？”“何伟，

你是不是疯了？”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你别忘了，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姜家。你出了事，姜家的脸面也不好看。我为什么要害你？

”他好像被我说服了。声音里的戾气消散了一些，转为一种无助的恐慌。“那……那会是谁？

到底是谁要害我？”“你得罪了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淡淡地提醒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猜，他大概想到了姜睿。毕竟，今天上午，

姜睿才刚刚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下午，他就出事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很难不让人多想。“是……是他？”何伟的声音在发抖。“我不知道。”我说，

“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人，你惹不起。”“现在怎么办？阿炽，现在怎么办？你得帮我！

我们是夫妻啊！”他开始向我求救。“我怎么帮你？”“你去找妈！让妈出面！

只要姜家肯保我，公司那帮老家伙就不敢把我怎么样！”我笑了。“何伟，

你觉得妈会为了你，去得罪她的宝贝儿子吗？”“……”他又一次沉默了。这一次，

是绝望的沉默。“看在你是我丈夫，是念念父亲的份上。”我说。“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路？”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悦。”“去找她。把她推出去，

就说一切都是她指使你干的。你是被她蒙蔽了。”“什么？！”他惊叫起来，“不行！

把她供出去，姜睿会杀了我的！”“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要么，

你一个人扛下所有罪名，挪用公款，商业欺诈，等着坐牢。”“要么，把她拉下水，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自己选。”我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会选后者。

因为他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男人。为了保全自己，他可以牺牲任何人。

包括他所谓的“真爱”。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他们反目成仇，互相撕咬。把这场戏，

演得更热闹一点。6.母亲的算盘何伟出事，最高兴的莫过于我哥姜睿。

但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公司股价的暴跌，连锁反应一样影响到了姜家的主营业务。

好几个正在洽谈的合作方，都以“合作伙伴声誉风险”为由，暂停了谈判。姜家的资产，

在短短三天内，缩水了近百分之十。这下，我妈坐不住了。她再一次给我打了电话。这一次，

语气倒是没那么强硬了。“阿炽，周末回家吃饭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好准备的。”我说。“你！……”她似乎想发火，但又硬生生地忍住了。